《G男孩》第42/99页


  “但又离婚了。”
  这回,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了,安静了半晌,看到对面写写停停,好像开始述说一个漫长的爱情故事。
  “我嫁了一个钻石王老五,结婚的时候,他还送了我一辆宝马车,但他父母嫌我不会说话,叫他跟我离了。”
  第144章 救他还是救她(2)
  “他那么听父母的话,以后未必能给你幸福。”酸涩地打上一句起不到任何安慰作用的官话,想起自己的处境,就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觉得刚才的劝慰太过敷衍,搜肠刮肚地找出一大堆名人的话语,来来回回聊了半个多小时,直到阿涛走进书房,他才慌慌张张地关上对话框。
  “我一来就下QQ,”阿涛拍拍他的后脑勺,“是不是瞒着我干什么坏事。”
  “没有。”
  “还说没有,我要看聊天记录。”
  “看就看吧。”他把聊天记录翻给他看,阿涛端坐在沙发扶手上,看的很仔细,修长的手臂绕过荷花的脖子,对话的细节一个也没落下,末了,评上一句,“既然如此,在离婚之前她就应该意识到自己的缺陷,如果连她自己都没有为生活牺牲或者奋斗过什么,只是一味地在抱怨,她的前任丈夫也就不得不放弃他了。”
  “那――应该怎么去努力呢?如果他的家里人真的很讨厌她呢?她没有雄厚的背景,却曾经有过几年的污点,事业上没有成就,感情上畏首畏尾,身体方面还要老公照顾,她还应该怎么努力?”荷花一口气说完这些平时从来不会考虑的问题,虽然打着校花的幌子,个个全是为了自己而问的,自从郭海出现在他前面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世界上还有尊卑之别,还有门当户对之说。
  在现实面前,爱情算什么。
  ――大海中一粒艰难地想要化作珍珠的沙子;
  ――亦或是天空中一朵飘荡的浮云,随时都有化作雨的危险;
  一切――不堪一击。
  “看你们的对话,她好像没你说的那么凄惨。”
  “我是说如果,假如她真的有我说的那么凄惨,她应该怎么努力?”说话越来越轻,最后唾沫连同声音的末梢一起吞回肚里,抬起头,明亮的眸子盛出阿涛怜爱的神情。
  “你是在说自己吗?”
  “我没有。”委屈憋在心里,于是用更大的笑容去掩饰,“我只是把她定位于最凄惨的位置,看你能用什么办法救她?”
  “性格决定命运,如果她自己不尝试改变,谁也救不了她。”
  “说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个解决方法吗!”荷花嘟起嘴,把阿涛诱惑的心慌意乱,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某人迅速在唇齿上攻城掠地。
  纠缠了十几分钟,荷花的身体却没有半点生理上的反应。
  “怎么回事?”阿涛懊恼地拽下他的裤子,捣鼓了半天依然无济于事,“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荷花也急了,几个小时之内,他竟然成了性-无能患者,额头上冒出几滴冷汗,想努力配合阿涛,却越配合越糟糕,最后终于无可奈何地瘫软在沙发上,空乏地呢喃,“阿涛,我还算个男人么?变成这样,你还会要我吗?”
  第145章 男人本质的困扰(1)
  荷花自上车以来就一直处于惶惶不安的状态,连续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天气稍稍有些回暖,他穿了一件奶白色高领毛衣配了一件白底黑点的夹克,下身依然套了一条他喜欢的牛仔裤,但因为要看医生,特意没在里面加毛裤,虽然外表打扮地光鲜靓丽,萦绕在他心头的却依然是郭海讽刺挖苦的那几句话。
  临到医院门口,他又有些后悔了,转头看一眼阿涛,瑟瑟地说:“我不想去看。”
  “都到门口了,还不进去。”
  “我没病。”
  “我知道你没病。”阿涛拉下手刹,伸过手,给他一个鼓励的拥抱,“就检查检查,看看出了什么问题。”
  “对不起。”惶恐地躲进他怀里,尽情地吸吮他身上的力量。
  “别害怕,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这里有一个老中医,很厉害。”阿涛半哄半劝地将他拉下小车,走进大厅,托熟人帮忙,提前看那位老中医。
  检查了前列腺液,报告单很正常,也没有染上性病或者男性疾病,老中医观察了一阵他的气色,笑着说:“没什么大毛病,压力大,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只能开一点调理身体的方子。”
  阿涛松了一口气,指使荷花出门买饮料,郑重其事地问:“汪医生,你刚才也检查过了,所以我想问问有没有那种调理……”阿涛指指自己身体后面,变得更加难以启齿,“就是那种药。”
  “嗯,我早料到你会问这个。”老中医开出两个方子,一个内服,一个外敷,“他身体虚,你应该控制一下自己。”
  路上,阿涛一面开车一面转头扫过荷花几眼,看见他低垂的眉梢和眼角,伸手握握他的手:“有很重的心事吗?跟我说说。”
  “没有啊。”荷花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刚才恐怕又走神了,他身子一歪倒在阿涛的腿上,手指在他的膝盖上来回地画弧线,阿涛偶尔空出一只手,在他脸颊上抚摸。
  “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商量,憋在心里只会让问题越变越大。”
  “我想好好理一理,因为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如果真地把郭海的事情跟阿涛抖出来,他不就成了嚼舌根的小人了么?
  阿涛还想说些让他放松的话语,电话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喂,肉球,找我什么事?”
  “一大早你去哪了,工厂这边见不到人。”
  “荷花生病,我陪他去医院。”
  “生什么病?”肉球紧张地问,站在他身边的志峰插-上一句,“荷花又生病了?”
  “没什么大碍,在家里休息几天就好。”阿涛和肉球商讨了几句业务上的项目,挂上电话后对荷花说,“你让方阿姨把药给煮了,中午喝一碗,还有外敷的方子,用冲洗管吸上药水,等凉一点冲gangmen那里。”
  “哦。”荷花迷迷糊糊地应承着,被阿涛放到大马路口,让他自己再走一小段回家。
  第146章 男人本质的困扰(2)
  刚进别墅大门,荷花就看见令自己心寒的人,手心不自觉地颤抖几下。
  “哥,你好。”他遵照郭海昨日的要求,亲昵地叫他哥哥,殊不知那只是郭海在人前演的戏,话音刚落,郭海的脸色一变,又恢复了昨日两人独处时的势力和高傲。
  “你还真不会做人,昨天说了那么多,看来一句也没听进去,本来以为跑出去就不会回来,竟然还厚着脸皮粘回来,两个人的时候不要叫我哥,恶心吧啦的。”他瞄了一眼荷花手上的中药,话语中的刻薄和他稳重的声音极不相称,“手上的是什么?”
  “中药,我身体有点虚。”把塑料袋子放进厨房,暗暗告诫自己,即使郭海对他再刁钻,他也要隐忍和抵抗,阿涛说的对,问题出现之前自己不先去努力,心爱的男人也会因承受不了压力而远离自己。
  郭海冷笑几声,继续说他的刻薄话:“早就听说你是个病秧子,这么多人伺候也好不了。”
  “您教训的是,从今天开始,我一定好好锻炼身体。”
  “人jian就是没办法,怎么赶都赶不走。”郭海会对他反感,还有一个原因――荷花长了一张酷似母亲的脸,虽然很多人都说郭海跟阿涛长的很像,只有郭海自己知道其中的端倪,郭父曾经出过一场车祸,在这一场车祸中,他的血液DNA与郭父不附,虽然阿涛解救了这一场输血危机,也在他身边埋下了一颗随时会爆的炸弹。
  可是更让自己气愤和绝望的,是他跟母亲的DNA也不吻合。
  他是谁,按他和郭涛的相似程度,说不定也是荡-妇的儿子。
  从父母言谈中,他大略知道母亲生过一个儿子,以前很反感她在自己面前絮叨刚生下他时的琐碎事情,现在却竖起耳朵倾听每一个细节。
  他曾经想,这会不会是一个现代版的狸猫换太子?
  他到现在都还在憎恨一个事实:荡-妇的儿子成了郭家的法定继承人,而他被家里了宠溺了十七年,却只能得到一部分财产。
  “你不适合做大事,心胸太过狭窄。”这就是父亲对他的评价,老不死的家伙,竟然低估他的能力。
  至于阿涛,他的老家在义乌东部郊区的一个小村里,母亲在一次酒后引诱了郭父,因村里舆论的袭击,致使郭父一家人不得不搬离老家去了杭州,阿涛和母亲共同生活了十七年,看着母亲一天天地换着男人,一天天地消瘦,一天天地为爱情磨光自己的青春。
  他相信,他母亲是爱着父亲的,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拼力呼喊着他的名字。
  可是,所有的一切也给他带了人生莫大的阴影――世界是肮脏的,唯有自己保持干净,才能有足够的安全感。
  第147章 男人本质的困扰(3)
  拨一个电话给方阿姨,故意待在厨房里,这边弄弄,那边捣捣,比起和郭海单独相处,他宁愿在这里面瞎折腾。
  “吵死了,哪里也不得清闲。”郭海抱怨了几句,直接上楼进了客房。
  荷花松了一口气,走到客厅,准备出去逛逛书店,临出门时刚好遇到来煮药的方阿姨,站下说了几句话,就听见后面传来郭海的声音:“荷花,你去哪里,待会有人要过来。”
  “什么人,我认识吗?”即使郭海对自己再怎么呼三呵四,他一直都保持着惯有的笑容。
  “你当然认识。”看到他天真无邪的笑容,郭海也有一刻被又或的错觉,心头强制压下错乱的感觉,询问他身后的人,“方阿姨,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刚打扫完吗?”
  “来给小连煮药。”方阿姨皮笑肉不笑地带荷花进别墅,兀自进厨房准备煮药。
  “拿个电磁锅到外面煮去,一股药味,哪里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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