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男孩》第97/99页


  “好久不见。”啤酒肚男人持着猥-亵的眼神打量他,走近几步小声赞叹,“长的越发诱-人了。”
  “阿涛!”他转过头,幸亏不是在拍日本的诡异片,猛一转头,即能看见被挤在人群中的阿涛。
  他仿如抓了救命稻草般往回跑,差一点抑制不住地扑进他怀里。
  “干嘛跑这么急?”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上次在车上遇到的那个?”
  “嗯。”
  “别乱跑。”
  他不怕被揍,但他怕自己荒唐的过去会连累到阿涛,如果啤酒肚男是义乌人,那么他的势力势必会像洛阳那些地头蛇般强大。
  阿涛心疼地看着他煞白的脸色,揽过他的肩膀安抚:“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有我在,怕什么?”
  “又是兵又是水的,发生甚么事了?”志峰和肉球从糖果店里走出来,只听到他们谈话中的一部分。
  “没什么,”阿涛看到他们手里一盒盒精装品,好奇地问,“买到什么了?”
  肉球得意洋洋地举起几大盒礼品袋,自豪地说:“你看,义乌三宝。”
  “什么东西啊?不会是人参、貂皮、??草吧!”荷花仔细辨别上面的图案,实在分辨不出那些黑漆漆的东西是什么宝贝。
  “那是东北三宝,白痴。”
  “我说怎么像地理课本上的东西。”肉球还在纠结那些名称,傻样足以媲及荷花,在志峰和阿涛眼里,肉球和荷花就是一对愚蠢至极的活宝,难怪当初,他们两个再怎么磨合也无法揉搓到一块!――这一点,倒是让阿涛庆幸不已。
  第310章 过年了(2)
  一车子的年货运回家,饥肠辘辘地从车上下来,志峰不自禁地小声嘀咕:“如果家里有个田螺姑娘就好。”
  说曹操曹操就到,别墅外站了一个丰姿绰约的女人,手里拎着一大袋礼品。
  “阿凌。”肉球率先看见她。
  “我来给你们拜早年。”郭凌很哥们地捅了肉球一下,调侃道,“就知道你会在这里,所以不去你家了。”
  “年三十都没过嘞。”
  “我要跟老公去常熟做生意,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见面,只能先过来看看你们。”
  荷花回望了郭凌一眼,发现她的脸色已然没有结婚前红润,身体亦消瘦了很多,毕竟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心里莫名地生出怜惜感,他有阿涛宠溺之后,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如若是生活在被宠溺的世界里,不管男人女人,都会焕发出动人的光彩,“你这边的生意不做了么?”
  “嗯,他说要去常熟,我就跟着一块去,这边的生意就先让我爸撑着。”郭凌见阿涛他们出去搬东西,喝了一口荷花端上来的茶,满脸羡慕地说,“真羡慕你。”
  “谢谢。”
  “有一件事藏在我心里很多年了,一直不敢说出口。”
  “甚么事?”荷花抬起头,从她的脸上发现了几抹愧疚之色。
  “当年,阿涛去法国的时候,其实有让我带话给你,但是出于私心,我没有告诉你。”
  “都过去了。”更何况这件事早在他和阿涛和好之际,他就已经猜出一二。郭凌她,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一个好女人,不仅仅在过去,还在于现在,如果阿涛和自己爱的都是女人,一定会成为争抢郭凌的劲敌。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郭凌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仿佛在一瞬间变回了当年扎着马尾在树底下朗朗读书的少女,美丽而又引人瞩目。
  “荷花,再盯着阿凌看,我就来挖眼珠子了。”
  荷花从过去的回忆中被阿涛无情的声音拉回现实,转过头,朝正在忙着搬东西的他扮鬼脸。
  “我从来没看过阿涛这样,以前和我们在一块的时候,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他动手干一下粗活,现在的他,比当年还要帅上十倍。”郭凌艳羡的神情从眼睛里一点一点渗透出来,彻底感染了荷花,如果没有比较,他定然还不知道自己生活在怎样幸福的世界里,人,会对唾手可得的东西无动于衷麻木不仁,他要谢谢郭凌,让他学会了珍惜现在的生活,珍惜身边的人。
  “阿涛,郭凌说你很帅。”
  “屁嘞!”郭凌慌慌张张地踢了荷花一脚,“是他自己的心里话,非要赖到我头上。”
  “你这可是子虚乌有的罪名,我不承认。”
  “那你承认阿涛很帅么?”郭凌一问出口,在忙碌的三个人把视线全集中在了荷花身上。
  “当然,宇宙无敌超级帅。”
  “那不就得了。”
  第311章 过年了(3)
  得!竟然中招了,没想到郭凌表面上斯文,骨子里却有着和阿涛一样的狡猾,近朱者赤,四年的相处不是白浪费的。
  转过头,看见阿涛笑的前仰后合,走上前给了他狠狠地一记。
  “帮忙咯!”郭凌站起身,准备进厨房烧菜,却被荷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占了厨房的位置。
  “你是客人,怎么可以下厨,今天,我来。”
  “你做的,能吃吗?”
  “居然敢瞧不起我。”荷花实在看不下郭凌鄙夷的视线,利索地将头发一扎,戴上毛线帽,踌躇满志地开始炒菜煮饭。
  这一顿饭,充溢了他对朋友满满的爱意。
  旧日的朋友们因为结婚,因为事业,因为各式各样的理由不得不离开,或者失去联系,或者不愿联络,这样的局面,虽然会有些伤感,但,只要保持着一份珍藏的心情,友谊定然不会因为距离的关系而轻易了断。
  举杯欢庆,举箸欢腾,切莫忘记,在远方,还有一些朋友在默默地祝福自己――幸福快乐。
  吃完饭,他和阿涛一起送走郭凌,看着她孤单的身影钻进豪华的车子,除了怜惜她的所托非人,作为一个外人,无权在一边指手画脚。
  “真希望她幸福。”荷花喃喃地说。
  “她,很幸福,因为她什么都能看开。”阿涛拍拍荷花的后脑勺,指桑骂槐地讽刺,“倒是某个人,今天找MB,明天闹情绪,说,准备闹腾到什么时候?”
  “确定某个烂人的心里只能装下他一个人为止。”
  “白痴。”
  “白目。”
  “混球,”
  “傻蛋。”
  “我们这是在同义词排排坐吗?”
  “切!”
  ……
  大年三十晚上,雨虽然停了,却下了一场很大的雪,雪在北方并不稀有,所以他实在很难理解宇恒表现出来的过度兴奋,望着那一团团棉絮似的东西,有什么可歌可颂的。
  郭父和凤仪特意从杭州赶过来,和他们一起吃年夜饭。
  本来应该他们两个人去拜访父母才对,现在却要做长辈的频频来访,完全颠倒了辈分。
  “为什么我们不去杭州看爸妈?”他问过阿涛这个问题。
  “等我们能够公开结婚的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郭家的门了。”
  他恍然,杭州的那些亲人,何其要面子,怎能容忍两个伤风败俗的后辈上门拜见。
  不扫地出门,对他们已经是最大的客气。
  三十夜的背景电视节目固定是春节联欢晚会,一群人在牌桌上叫叫嚷嚷,根本不知道电视上的内容,阿涛和肉球对于散发着浓烈北方文化的春晚不来电,倒是荷花,看着看着,就会想起孤儿院的那一帮兄弟和院长,等十二点的时候,打个电话骚扰一下他们。
  外面鞭炮声声,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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