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神他又出家了!》第50/67页


  这就是现在这个虞氏后人的父亲了。
  而虞昭熙的骨灰,据这位虞氏后人说,当年卫雪出国,想着哥哥定然不愿意离开他毕生挚爱的祖国,但卫雪不想不清不楚给虞昭熙立个无字碑――姓名定是不能写的,否则这边立上,那边就要被人平了,更何况破四旧的时候说不得这种“封建产物”会不会遭什么无妄之灾;最安全的烈士陵园又无虞昭熙容身之处。
  卫雪一个人躲在屋里抹了一晚上泪,第二天启程去了中华后来最有名的白马寺,将虞昭熙的骨灰整坛埋在了庙内的树下――她还记得自己曾在哥哥的书房里见过许多经书,不论哥哥是真的对佛理感兴趣,亦或只是因为害死了同胞才看这些,总之把哥哥的骨灰送去佛寺,他定是会开心的吧。
  看完这个报道,李华简直如遭雷击。
  ……姑娘您心是好的没错,但是您敢不敢去跟人核实一下,虞司令看的那都是道经!不是带个“经”字那就是佛经啊!!!虞司令要是知道怕不得死不瞑目,这棺材板儿……不是,骨灰坛盖儿都快压不住了!
  这事着实怪不得卫雪,她对经书什么的半点研究也没有。唯一的印象也就是当时看到虞昭熙书房里放了许多经。而要回去看……破城当日,被“软禁”的吴老等人为了从虞公馆逃出来,一把火将虞公馆烧了大半。
  这些事情李华自然就是不知道的了。他目光落到报道中中年虞昭雪眉目冷冽和养子一家的那张黑白合照上,微微一怔,突然明白过来,看直播的时候怎么就觉着虞昭雪那么眼熟了――那不是几十年前国外那个每年钱是大水淌来的似得给国内捐款、死前还留了遗嘱裸捐的海外华胞、女富豪卫国吗!
  当年卫国的照片没流出来几张,那个时代的照相技术又不怎么发达,再加之乖巧精怪的虞昭雪和后来冷漠似冰人儿的卫国差距太大,是以之前大家虽都觉得眼熟,竟一直没扒出来是谁。直到此时看到虞昭熙中年时期的照片,才终于反应过来。
  他就说怎么有女的叫“卫国”这么个名字,感情是假名儿啊!
  看到这个报道的自然不是李华一个。各大论坛已经炸了锅,都嚷嚷着不能让虞司令的骨灰留在寺庙里,烈士陵园咱们不要求,至少得去个虞司令喜欢的道观吧?
  道家在现代的存在感一直相当低,他们秉持的一向是“爱信信不信滚别打扰贫道飞升”这个态度,有了解一些的,就出来科普,那些道士在某些方面是多么难打动难应付。
  那怎么办?
  最后大家想出了个万能的法子。
  ――众筹吧!拿钱砸晕他们!
  网友众筹的速度前所未有之快,政府作出反应的速度却更快。仅仅两个小时后,国家发言部发出声明,将对虞昭熙的遗体埋葬处另作处理,同时艾特了一个可怜巴巴只发了一条微博、什么v也没有、连头像都是默认头像、一看就是刚申请的小号微博@三清山三清观#要送赶紧送,山门只开一天#
  三清山三清观!常年不开山门的道门圣地!
  李华深吸一口气,拽上外套往外跑。眼镜副主席在后面远远大声问他:“主席,你干什么去啊!不早了,咱们晚上还要陪岛国人吃饭呢!”
  李华挥挥手:“你陪着吧!我去庙里!”
  留下眼镜副主席一脸懵逼。
  李华少有的又跟家里伸手要了东西:调了一家私人飞机,又走关系赶紧申请一条航线直飞三清山――知道国家的办事效率,这时候往白马寺去连跟毛儿估计都看不见了。
  到了三清山下李华一路飞奔,鞋都跑掉了也没顾得上拾。
  三清山没怎么开发,路不好走不说,还到处都是横叉斜漫的树枝,等跑到了地方,李华好好儿一富家公子看着愣是活像丐帮三袋长老。
  好在是赶上了。
  道观门口面对面站着两排军人,不远处似乎有中央台的摄影师。一位军人抱着骨灰盒――显然是换了新的盒子――神色肃穆地敲响了道观带着浓厚历史积淀、已经褪色的大门。
  门打开了一点,里面伸出一只手,接过盒子,关门,从头到尾一气呵成,连人脸都没露。
  那道带着浓厚历史积淀、已经褪色的大门随着喑哑的“吱呀――”声阖上,李华一屁股坐到地上,长长了出一口气。
  他向后仰躺倒在地上,天空湛湛清蓝白云飘散,不知怎么就想起虞昭熙拔枪自尽前那个看向广袤中华大地的眼神。
  沉静而安详,似宇宙深处寂寂无声无边无垠,是天地奥秘玄妙瑰丽。
  他微微的笑了――
  “此生无悔入华夏,来世还在种花家。”
  作者有话要说:  1、岛国的作为不出奇,稍微关注一下可以看到类似的新闻~没有diss岛国的意思,只是这里这样发展是最合适的。
  2、白马寺三清观大家不要跟现实对号入座,纯属作者取名废所以找了两个来用~


第42章 杂七杂八的番外
  吴老对虞昭熙的憎恶深切到一个旁人难以理解的程度。
  虞昭熙所作所为的确让人唾弃为人不齿,但说到底人们都有各自的生活, 无事时想起来骂上几句也便罢了, 绝不会有第二人像吴老这般, 一年三百六十天, 日日笔耕不缀,写下无数篇明的暗的各种文体用来谴责痛骂虞昭熙的文章,专等虞昭熙祭日那天,一式两份,一份送去翘首以盼已久的出版社,一份自己在院子里架个火盆,一张张往里扔, 全当祭礼烧给连遗体都不知道哪儿去了的虞昭熙。
  卫雪还在国内的时候去拜访多次, 连老人家的影儿都没见着。出国后也常常往吴老处寄信, 只是吴老本已看她不惯,在知道她出国后更是干净利落地全当自己不认识这人。
  老人家年纪大了,总理太祖并不敢找刺激将真相告诉他,却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他和虞昭熙过不去。太祖总理百忙之中抽出空来, 几次上门, 结果待遇还不如卫雪。好歹卫雪去时还能听句“不见,滚!”。太祖和总理这边对着的直接是关的死紧的院门,跟里边儿没人住似的。
  上门次数一多,也不知吴老是真恨屋及乌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被总理跟太祖烦狠了,总之是不知上哪儿找了条据说有狼王血统的狗来。平时关院子里养着, 但凡太祖总理上门,直接开门放狗。
  老人家的狗,伤又伤不得,但也不能就让狗咬。总理风雨不动每月少则一次多则说不准几次的上门,身边警卫练就了一手空手抓狗而不伤狗毫发的好本领。
  太祖气得心口疼。他跟总理商量:“要不咱把真相说了吧?看着吴老这么骂昭熙,我难受。”
  总理言辞冷静地拒绝:“不行。”
  他把正在批复的文件推到一边,逻辑清楚:“第一,国内局势不稳,此时说此事惹得人心浮动,会给不怀好意者以可乘之机。第二,吴老受不得刺激,若是因此事害死吴老,昭熙死了也没法安心。”他瞥一眼太祖,“这事你还是别想了,实在心里难受过意不去,就去给昭熙烧点纸钱倒两杯酒。以昭熙为人,他宁愿被骂也不会愿吴老因他出事。”
  太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方才也只是一时火气上头口不择言。闻言叹口气,也便作罢。
  吴老到底年纪大了。他病倒不久后的一个冬天,起初只是感冒,后来不知怎么就一发不可收拾,突然间就病得迷迷糊糊意识混沌了。医生来一个走一个,只说:“做好心理准备吧。”
  最后来了个老中医。说的话和前几个医生说的没什么差别,但临了几针扎下去,病得神志不清的吴老晕晕乎乎开始有些清醒。老中医道:“好歹交代个后事,不能就这么混沌着走了。”
  吴老病重的消息一传出去卫雪就从国外往回赶,到吴老家门口时正是这个时候。外面人说:“虞小姐又来了。”
  都做好了吴老让卫雪滚的准备,结果吴老声音虚弱说一句:“让她进来。”
  进去了又说什么呢?卫雪看着床榻上瘦骨嶙峋的老人,一时无言。
  吴老问她:“在国外一切可好?”
  卫雪调整好情绪,微笑道:“一切都好,只是时常忍不住想国内。”
  吴老点点头:“那就好。”
  室内又一阵安静。
  卫雪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寂静,声音发哑地打破沉默:“总理他们都在外面,您不见见吗?”她语带笑意试图开个玩笑,“我一直站在哥哥那边,您不见也就算了。他们可是从哥哥‘叛国’就和哥哥断了关系。”卫雪当然知道总理他们跟虞昭熙一直有联系,但吴老无疑是不知道的,“您怎么连他们也不见?”吴老这些年所作所为,虽然知道他不明真相,可说到底卫雪心里还是有怨的,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话。
  吴老沉默一瞬,只说:“你是个好孩子。”
  时隔多年的一次会面,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结束了。
  吴老病危的时候,卫雪又来了一回。
  吴老已经病得糊涂了,脸色灰败任是谁都能看出其油尽灯枯之像。但看到卫雪的瞬间,他脸上极突然地浮出一抹红润,浑浊的眼底现出清明,仿佛燃至尽头的蜡烛在熄灭前爆出的最后一阵火光。
  “你们都出去!”他嘶哑着声音赶走身边一大群人。
  屋内只剩下两人,卫雪沉默地看着吴老,不知如何言语。老人却挣扎着从被里探出手来,一把抓住卫雪的手:“你来了!”
  卫雪任由吴老抓住手,犹豫片刻,反握回去。她点点头:“我来了。”
  吴老很开心,好像又有点生气:“混小子,这些年一回都不来看我,是气我写文章骂你?”
  卫雪愕然。
  她仔细去看吴老眼眼睛,里面清明又空寂。她终于意识到,看似恢复清醒的老人家,已经彻底陷入了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精神世界。
  卫雪抖着唇,回忆着记忆中哥哥的语气,声音终于平稳冷冽:“没有。您老人家多虑。”何止是不见他呢?十年了,任她怎样思念,哥哥一次也不曾入她梦中。
  吴老就快活地笑了:“量你也不敢!”
  他笑着说:“我到时候了吧?”不待卫雪回答,轻轻“哼”一声, “知道来接我下去,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卫雪不知如何作答。
  吴老又说:“你怎么一点儿没变,多少年了,还是锯了嘴的葫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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