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科学发展观》第195/323页


  这个城市定名为时欣,位置大概是在如今的大连。
  这个位置,非常之妙。
  它虽然在女真三部的最南端,但是海西女真和建州女真都可以对其支援军力,两大贵族也可以随时过去检阅和调查。
  而且这个地方有天然港口,无论是派船去天津还是朝鲜,要花的时间都不太多。
  新年一过完,皇帝就又开始搞事情了。
  由于女真宗亲们又来了不少,还一起其乐融融的在北平城过春节,当真是给政府增加了不少开支――毕竟东道主该招待还是得买单的。
  在人都来得差不多的情况下,八旗制度的评议就该提上议程了。


第77章
  八旗制度的真正诞生时间, 是在万历二十九年,那时候努尔哈赤为了整顿编制, 已经开始进行一个有预谋的长期规划了。
  在当时, 还只有四旗, 到了皇太极的那个年代才逐渐完善,有了完整的八旗制度。
  虞璁把女真众皇亲国戚都叫到会议里, 心里大概清点了一下人数。
  女真还是有所保留的,好几个大人物只叫了代表过来, 但也有足够的话语权。
  他有那么一瞬间,想直接叫禁军把这帮人都押送走,然后拿下女真三州的全部领导权。
  但事实是,如果他真的把这群头头给灭了, 那事情只会往更加恶劣的方向走。
  “朕今天召集你们, 也是为了谈谈女真的这个情况。”
  虞璁虽然记性不好,但是对八旗的大概分布,其实是有底的。
  但是他清楚, 这个东西,不能由他来给,而是要让他们来争。
  这种争, 才能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才能加强大明国对女真的控制, 明确藩属的关系。
  “女真分族众多,杂而无序,不如立高下断尊卑, 把东西都抬得清清楚楚。”
  皇帝轻描淡写的介绍了几句目前的情况,直接把八旗的构想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全场俱惊。
  “八旗定八族――”王杲直接双目瞪得浑圆,站起来怒不可遏道:“怎么――”
  “而这项事情的商议主持,将交由王杲与速黑忒两位首领来主持,以及敲定。”
  虞璁语气坚决而不容打断,任由王杲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他姿态从容的起身,收拾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资料,平静道:“会议所需的调度和花费都将由朝廷开支,朕只用知道最后的结果便好了。”
  话音未落,只见龙袍一转,他便飘然离去了。
  没有给任何人拒绝的时间。
  这种时候,女真上下根本就没个主意,想要谁拿出点实际的建议和想法出来,完全是在为难人家。
  也就是说,在这个时机里,说什么都不算数。
  只要把主持的权力交给他们,把争执和愤怒的机会留给他们,事情就很好办了。
  为了以防万一,陆炳被留在那里负责维持秩序和记录会议情况,身边还配置了足够信任的女真语和蒙语翻译者。
  到会的二三十个女真人平时都没有开会的习惯,但是汉人自然乐意把这个新传统教给他们。
  虞璁在离开乾钧堂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去休息,他选择坐玉辇去国子监,找另外一个重要的人――杨慎。
  准确的说,是杨・百度百科・搜索引擎・慎。
  如今中国没有外交部这种明确的定位,也没有系统的外交指南。
  所以单纯想找礼部问清楚朝鲜的事情,根本不可能。
  杨慎正在批阅公文,一听皇上来了,忙不迭吩咐下属去备最好的茶水点心,还特意要了一碟金乳酥。
  虞璁一见杨慎现在精神矍铄、奕奕神采的模样,就放松了许多。
  他到底比王守仁他们年轻,之前的颓废也只是郁郁不得志。
  现在个人价值有施展的地方,生活充实了这么多,精气神和身体自然就好了。
  “杨大人。”皇帝相当自觉的接过金乳酥,呷了一口温度正好的茶以后慢慢道:“朕想问问,有关朝鲜的事情。”
  杨慎眼睛一亮,明显是自己也为着这事操心许久了,此刻还真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朝鲜方面的情况,正史野史都有录入,坊间也有许多传闻。
  现在女真的人过来了,杨慎也自然会跟许多人交谈了解,还真是朝堂中对朝鲜情况最了如指掌的人。
  如今的朝鲜皇帝,名唤李怿,字乐天。
  如果虞璁没有记错的话,大长今和大长今剧里那个睡了她闺蜜的皇上,都是嘉靖朝的。
  这李怿即位以后废了前任皇帝燕山君的许多苟政,但是为人优柔寡断,让如今的朝鲜朝政被两派来回推拉,国家也处在乌烟瘴气的状态里。
  朝鲜目前最大的问题,就在南有日寇骚扰,北有女真劫掠。
  而且和中国的外交关系,也完全算不上友好。
  实质问题,还在于商这一字。
  因为和中国交易确实利润丰厚,所以有朝鲜使臣都铤而走险,在做使臣的时候都阳奉阴违,跟京人贸易往来。
  这事被锦衣卫发现之后,直接把人拘留在了礼部会同馆里,手腕也算是很狠决了。
  虽然只是使臣犯事,不按规矩买进卖出,但是朝鲜那边就感觉是“祖宗见宠于中华之美扫地矣”,直接发动了贸易锁令。
  这个锁令,要求除了书籍和药材这两种必需品之外,其他唐物一律禁用。
  “陛下,虽然看起来朝鲜事明恭谨,最近几年也礼数做全,可是臣有所耳闻――这朝鲜皇帝对明代列位帝王都口出不敬,其心可居。”杨慎压低了声音,郑重道:“最近几年里,朝鲜方面的乱象更是层出不穷。”
  虞璁对李怿的认知,还真的是在大长今的电视剧里――人家穿的还是效仿明代皇帝的衣服。
  杨用修还是厉害啊。
  嘉靖元年出了辛巳诬狱,嘉靖五年全国传染病泛滥,而在嘉靖七年出现了历史上相当骇人听闻的一件事情,被人时称为灼鼠之变。
  灼鼠之变这事由于玩的太大,以至于中国的士大夫们都渐渐能听闻到许多。
  听到这里的时候,金乳酥已经被悄咪咪的啃完了。
  虞璁抹抹嘴,抿了口茶颇有点意犹未尽:“灼鼠是谁的号?”
  “不是号,是真的烧老鼠。”杨慎露出讳莫高深的神情,略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待道:“嘉靖七年,是猪年,当时有许多只死老鼠被砍掉长嘴和四肢之后,被烧灼了挂在宫中处处……”
  “宫中处处?”虞璁愣了下,几乎不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这老鼠被这么处理之后,就像猪一样,而且还被烧灼过,”杨慎说的缓慢,心里也对这事有点抵触:“微臣听闻,这是为了巫蛊天胤世子。”
  后宫的树上房檐下,还有各种不起眼的地方,在不断地被纷纷挂上死老鼠。
  这件事情直接流传到了宫外,引起了文武群臣的愤懑和声讨。
  在这一刻,虞璁本能地直起身子,他终于反应了过来。
  这件事情,可不是迷信活动,而是政治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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