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科学发展观》第227/323页


  烛火摇曳,虞璁的眸子炯炯如焰。
  陆炳沉默着凝视着他,在这一刻,却突然倾身吻了上去。
  他爱这威严而又高贵的君王,更爱两人深沉而无声的一切。
  嘉靖十一年,元月。
  严世藩邀请虞鹤来家中一起过年,两人谈笑对弈,免不了互相斗几句嘴。
  窗外白雪皑皑,室内银炭泛着微浅的光。
  “大人,南京那边来信了!”
  “是家父的吗?”严世藩怔了下,起身道:“给我看看?”
  信递交到手中,他匆匆读完,失笑道:“竟还是这样的话。”
  虞鹤正喝着茶思索怎么才能赢过他,只一抬眸子,不多过问。
  无非是让他多巴结权贵,最好再娶个身家显赫的贵女。
  若是从前,严世藩还真会动这些念头。
  可如今与杨慎徐阶呆久了,他还真没这些想法。
  只是婚娶……
  他抬眸看了眼白净如玉的虞鹤,默不作声地把信折好了递给下人,让他把东西放回书房。
  严世藩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怎么想的。
  他在京中呆了一两年,也清楚断袖之癖。
  可是自己是不是个断袖,还真不清楚。
  那一两个小倌坐在怀中的时候,他只觉得脂粉气太重,闻着冲鼻子。
  却又会忍不住想,若是清瘦又温润的朝彻坐在怀里,又会是如何的感觉。
  抱起来……会不会很软?
  “想什么呢?”虞鹤落了一子,凉凉道:“这局若再赢我五目,可真不和你玩了。”
  “还生气了?”严世藩噗嗤一笑,反问道:“那我让着你?”
  “不许!”
  今年的大雪,下的格外厚实。
  好在京城内外都有专门的人扫雪,把道路清理的干干净净。
  万岁爷说年终应重,所以从前腊月末的假日都推到了元月,十二月所有人满打满算的把活儿忙完,来年一月都安心的过个冬。
  这大伙儿都闲下来,京城就格外热闹了。
  不仅如此,如今由于诏令的开放,到处小曲儿唱戏的馆子越来越多,还有不少书铺售卖小说话本,一年到头都有找不完的乐子。
  大家都各玩各的去了,皇子公主们也领了万岁爷包的压岁钱,妃嫔们得到的赏赐也颇为丰厚。
  蒙古两族那边的消息都相当不错,皇帝看了汇报,非常满意的多赐了两笔银子。
  军英阁这边依旧在培养年轻的军事将领,杨博曾铣他们还真整理完了千年来的历次战役,写了五六本相关的专著,已经被批量印刷作为内部参考教材和资料了。
  帝臣二人在太液池上缓步而行,紫阙朱阁都被银雪妆点,茫茫看不到尽头。
  虞璁踩在湖面上,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到。
  他本身怕冷,穿的很锦毛鼠似的,依偎在陆炳的身旁,巴不得躲在他的披风里头。
  “不知不觉,就已经嘉靖十一年了。”
  陆炳停了脚步,回头望向他。
  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雪花,让人忍不住亲一下。
  虞璁哈了一口寒气,把手从狗皮筒子里抽出来,握住他微冷的掌心。
  “仔细一想,你今年才二十二岁,正是风流恣意的时候,怕是多少良家子心心念念的檀郎。”
  陆炳垂眸一笑,不紧不慢道:“弱水三千。”
  嗯?
  小皇帝抬起头来,露出浅淡的笑颜。
  “与君共是,承平年少。”
  作者有话要说:  【现世番外】
  朱厚熜直接给公司请了三天的假。
  虞绛是医生,见弟弟都懵的跟换了个人似的,也爽快的把他拎去医院开了个假条。
  中间坐地铁坐电梯的时候,朱厚熜都安静如鸡,既不肯暴露自己对这些玩意儿都一无所知,内心又吓得恨不得抱头痛哭。
  就跟当年陆炳抱了只鹅给他看,自己怕的跟孙子一样钻奶娘怀里哭一个德行。
  “你这怕是加班加出癔症了。”虞绛见他一整天下来安静又反常的样子,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分离转换性障碍,对目前环境和过去的认知出现完全不符合的情况,差不多是你这样子。”
  “没有。”朱厚熜还是听得明白癔症两个词什么意思,他只低头道:“我一个人呆会。”
  “都跟你说了,去游戏公司三年买车五年买房十年买坟,”虞绛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搞成你这样子,比当医生还短命。”
  这女人说的话,十句里只有一句他听得懂。
  小皇帝黑着脸回了房间,开始玩手机。
  如今的智能机都有语音助手,他之前误触到一次,差点被那女人的声音吓一跳。
  后面开始尝试着应答,倒也渐渐能摸索着上手。
  这个名字叫塞瑞的女人,似乎藏在这小盒子里,对一切都无所不知。
  虽然简体字他看着不太习惯,居然也能读懂大多数的意思。
  “赛瑞,医院是什么?”
  “电梯是什么?”
  “手机是干嘛的?”
  等一串问题问完,朱厚熜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一件事:“我在哪个国家?”
  2018年,中国。
  2018这个数字,已经听起来很魔幻了。
  朱厚熜半天没回过神来,又本能地问道:“你知道,朱厚熜吗?”
  自己念自己的大名,总觉得怪怪的。
  “正在为您搜索『朱厚熜』……”
  历史中的一切,全都跳了出来。
  朱厚熜把输入法改成了手写,愣是咬着牙看完了全部的历史。
  怎么会——怎么会荒唐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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