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科学发展观》第296/323页


  此话一出,所有人无不哗然。
  什么叫收复朝鲜?!朝鲜怎么突然被扯进来了?
  陆炳只坚定了语气,眼神锐利而沉稳。
  “朝鲜,乃我大明国自古有之之地。”
  “虽已立藩属,他们却妄自设新文新语,同时败坏儒风,辱佛乱道,置华夏颜面于何处?”
  这片土地,原先就只是借给你们保管而已。
  “正因如此,将由微臣带领禁军,与严外使等数人北上,将此地彻底夺回。”
  “如若有异议者,一律格杀勿论。”


第142章
  虞鹤南进, 陆炳北征。
  这个决定,其实是足够合理, 但是却让皇帝略有些失落的。
  毕竟相当于把左膀右臂分了出去, 就这古代的破交通情况, 能半年以后见都谢天谢地了。
  虞鹤那边不仅要亲自监理几大衙门的拆毁和改建,还要去跟人家江宁知府多吃几顿饭, 该敲打的全都得到位。
  而陆炳那边会再度带三万禁军过去,同毛将军等人北上, 一方面要加强对建州三卫的控制,中途去监督下时欣城的港口建设和官职管理,再东赴朝鲜。
  在当初嘉靖七年的时候国家还并不安宁。
  那个时候虞璁既要应付河套的收复之事,还要解决这建州三卫的问题, 所以并不敢贸然的回收建州的兵权。
  而到了河套收复成功, 明军打出了气势打出了熟练度,女真三族刚好也入京商讨经济特区之事,明显此刻说话底气都足了许多。
  于是皇帝直接软禁三位首领, 并且想着法子让他们仨内部解决掉了一个最不听话的,与此同时派兵北上进一步回收和控制三族驻军,基本上算是有个初步的稳定了。
  出发的那一天, 是晴日当空的六月十五日。
  陆炳和虞鹤的军队一批在城南,一批在城北。
  三人在乾清宫中同饮一杯酒, 然后各自离去。
  都走了呀。
  虞璁心想自己是不是该安排点老年人的休闲娱乐活动,不是养个花就去钓个鱼,反正别让自己太寂寞。
  没想到这头他都准备回去睡个午觉了, 黄公公又探头进来:“陛下……”
  “什么事?”
  黄公公脸上带着些惊讶的神色,想了想才开口道:“是沈大人想见您。”
  他又补充了一句道:“老奴看着,她脸色好像不太对劲。”
  虞璁挥手道:“那就直接放她进来。”
  沈如婉刚休了十天的假,算是对之前一整年的补偿。
  但是脸色并不算太好,甚至说有些忧心忡忡的。
  虞璁示意她不必拘予礼节,直接坐下有事说事就行。
  可这一次,沈如婉却坐不下了,而是直接立在殿中,神色凝重道:“陛下,微臣已经查清了行刺之事的主谋。”
  虞璁怔了下,反而感觉不太对劲。
  这行刺之事,按理说她不应该知道啊。
  难道是严世藩还是虞鹤嘴没个把门的,直接把这事儿告诉她了?
  可是沈如婉聪明到这个地步,也应该知道什么东西应该做什么不应该说吧。
  “陛下,”她注视着他的双眼,语气坚定道:“此隐秘之事,与从前洪氏图谋不轨的背后主使,是同一个人。”
  什么?!
  虞璁直接站了起来,沉声道:“可有明确证据?”
  沈如婉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一副卷轴。
  “微臣直接同经部、锦衣卫三方合作,完成了对高臣的人际网络图和资产清算图。”
  皇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直接怔住了。
  他清楚这是怎样的工作量。
  朝廷核心成员有接近八十人,而这八十人之间的关系几乎是蛛网穿插般丝络清晰而又无法梳理。
  因为每一个人都来自五湖四海,不仅仅跟当地京城里的权宦有往来,还会跟出生地甚至是妻族的要员有利益纠缠。
  沈如婉――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原件已经在一个月前移交给了虞大人,用以加强对朝廷的控制和监视。”
  她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开口道:“而微臣在闲暇时间里再度梳理,发现张孚敬与浙江诸官,有接近二十年的书信往来。”
  如果不是虞鹤手下的锦衣卫无缝不钻,她根本无法把这些东西都联系在一起。
  虞璁像是突然被点透了什么一样,直接皱眉道:“张孚敬是哪里人?”
  “浙江温州府三都人。”沈如婉再度开口道:“与浙党已成态势,浑水摸鱼间已经剔掉了许多不从之人。“
  等等?
  先前王守仁那边的麻烦,都是张孚敬搞的吧。
  虞璁之所以对这个臣子印象太深,除了是穿越以后第一批认识的臣子之外,更是因为他的忠奸混杂,在史书上都颇为明晰。
  历史中的张孚敬不仅少年便才学出色,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后期不仅帮扶了皇帝上位,还主持了种种改革,还世间太清。
  但是于此同时,他排除异己,打击报复的能力也是令人叹为观止。
  如果把张孚敬这么贸然的踢出去,恐怕会造成王守仁为首的心学党的全面胜利,对之后的势力平衡一点好处都没有。
  虞璁定了定神,又询问道:“你都清楚了什么?”
  “当时在查关系网的时候,微臣发觉他与温州知府交往过密,但与此同时,温州知府与杭州张氏有直接的金钱往来,还接受了张氏的馈赠,杭州也有好几处庄子。”
  “温州知府还曾亲自去拜会过当时的周王――”沈如婉如实道:“微臣听说虞大人曾经去了江南应付临时的差事,便大着胆子问了一下。”
  没想到虞鹤在深思熟虑之后,才告诉她行刺和炸船之事。
  他在一个月前已经开始筹备远赴南京之事,并不太忙过来,但给了她锦衣卫内部专用的令牌,让她放手查案子。
  整个过程,沈如婉都没有透露半点风声,以至于连其他人都完全无法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她抽丝剥茧的全部翻出来。
  如果整理一下,那么一切都非常清晰了。
  以张孚敬为首的浙党,面对盛名显赫的王守仁背后自发集结而成的王党,表现了极度的排斥和受威胁感。
  除了暗中孤立、排挤,甚至是想法子赶走信仰心学的士子之外,他们暗中安排了张孚敬妻弟的近友,也就是洪家兄弟来冒犯沈如婉,事后虽然事情败露,但是张孚敬手下的韦员外直接半夜派人送了他们一整箱雪花银过去。
  谁想到原以为满打满算的事情,竟然被皇上直接找了个理由,就把他们洪家三人全都扒了皮。
  ――按照常理,这女子被羞辱之事,应当瞒下来,不令任何人引起怀疑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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