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夫人套路深.》第126/225页


  贾王氏反握住贾珠的手,勉强笑了笑,继续在外头等着,心中却十分的愤恨,如若不是贾政,她的珠儿怎么会受这样的苦,贾政还有脸教育他的珠儿,实在不知所谓。
  贾政转身,看着梨香院的门,握紧了拳头,在贾家,他还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等见到了母亲,一定要告诉母亲。
  就在贾珠要倒下的时候,贾敬、贾赦、贾珍还有林如海来了。
  “敬大哥哥”贾政连忙给贾敬行礼。
  贾珠和贾王氏也想给贾敬行礼,贾珠才弯腰,一下眼睛发黑,直接倒了下去。
  “珠儿……”贾王氏惊呼。
  “珍儿,快把珠儿抱进去,让太医医治”贾敬看着贾珠,孩子是一个好孩子,可是,摊上了这么一个父亲,实在是可惜了。
  “是”贾珍快速的把贾珠抱了起来,向梨香院走了去。
  “敬大哥哥”贾政讪讪的,“小孩子不懂事儿,还请敬大哥哥莫怪”。
  “我为什么要怪珠儿,那里有树荫,为什么不让珠儿在树荫下等着,这么热的天,珠儿这么小,自己做错了事儿,还拉着珠儿一起受罚,你倒是好样的”贾敬冷笑。
  “珠儿是父亲的孙儿,理应尽孝,是他自己不肯去树荫下的”,贾政为自己辩解道。
  贾王氏看了贾政一眼,恨不得把贾政给撕了才好。
  “呵”贾敬冷笑,道:“都进来吧,你来得正好,二叔有事情吩咐下来,你最好听一下”,贾敬带路,将贾政带进了梨香院外厅。
  进了梨香院,贾政想去内寝看贾代善,结果被拦住了。
  “敬大哥哥,这是何意?”贾政又急又怒。
  “莫急,先坐”贾敬对贾政道。
  贾政气急败坏,却也只能憋屈的坐下,等着贾敬的后话。
 

第185章
  没过多久,贾敏和贾母也出来了,看着憋屈的坐在椅子上的贾政,贾母没说什么,而是坐在了贾敬身边的主座上,这次,她是真的对贾政失望了,想想敏儿,一个出嫁了的女儿,都能和女婿一起彻夜照顾父亲,可是政儿呢,直到现在才露面,她是真心有些心寒了。
  想想,如若有一天,她也和自家相公一样,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靠别人照顾,贾政能否过来看她几回?想到这里,贾母就有些害怕,看着贾赦在自家相公床前,彻夜不休的照顾着,贾母觉得这些年她或许错了,晚上贾敏和她一起睡的时候又劝说了她一通,说她日后到底是和贾赦一起生活,这次的事儿就不要再掺和进去,贾母一宿没睡,她觉得贾敏说得挺有道理的。
  就这次的事儿能够看出,贾赦确实比贾政有孝心,她也要为自己打算打算,毕竟,她日后可是靠贾赦奉养,如若政儿确实是日子不好过,她也有私产,也可以私下接济政儿。不过,她到底过不了心中的坎,她没办法和贾赦亲近,但是孙儿辈,她会努力做到平衡的。
  “都已经到了,昨日二叔醒来了,说了两个字,分宗,贾政,你回去准备一下,昨日,我已经让珍儿去通知族老了,明日就能分宗了”贾敬冷漠道。
  “敬大哥哥,你在说什么?”贾珍怒了,分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和贾家彻底成了两家人,他被皇上授官,也不过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官,在这偌大的京城,如若背后没有势力,会怎么样,他想都不敢想,再说说忠顺亲王那里,如若他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忠顺亲王还肯继续用他吗?他对忠顺亲王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分宗,没听明白吗?”贾敬再次说道。
  “母亲”贾政把目光转向贾母,眼睛里带着祈求,母亲一向最疼他了,分宗这么大的事儿,母亲肯定不会允许的。
  贾母看到贾政向她看过来的目光,沉默了一下,她把脑袋扭向另外一边,不去看贾政。
  贾敏见状,松了口气,看来,昨天晚上她劝说母亲的那番话还是有效果的,母亲到底是和大哥一起生活,靠大哥奉养,想想二哥如今对待父亲的态度,日后又如何对待母亲呢?大哥和二哥已经分家,日后母亲病了,二哥不奉养母亲,虽然名声不好听,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的过错,母亲一味的维护二哥,和大哥撕破了脸面,日后母亲年纪大了,和父亲一样,躺在床上不能动了,二哥不奉养,大哥不上心,母亲最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她也不敢想。
  贾政看着贾母完全无动于衷,这下急了,直接对贾母道:“老太太,连你也支持分宗吗?”。
  贾母听到贾政直接叫了她,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向贾政,问道:“你昨天去哪儿呢?”。
  “老太太可是怪我昨天没给老太爷侍疾?我昨天只是见老太爷忽然倒下,一下吓傻了,等反应过来,天色已晚,想着大家都已经休息了,这才今天赶了过来的”贾政道。
  贾王氏在一旁听着,心中嗤笑,昨天明明和周姨娘厮混了一晚,今日如若不是她去周姨娘的屋子里,强行把人带出来,怕要等敬大哥哥亲自登门告知分宗的事儿,他才能从温柔乡里出来,不过,这话贾王氏自然不会说,她很清楚,如若贾政真的和贾家分宗了,那么对她对她的娘家都是无益的,她不仅不能责怪贾政,她还要配合贾政把昨日的事儿给糊弄过去。
  “是啊,老太太,您知道,我们爷素来胆小,平日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昨日看到老太爷忽然倒了,一时慌了神,还请老太太莫怪”贾王氏帮腔道。
  “真的是慌了神么?为什么政叔身上有酒味?政叔的日子过得不错啊,二爷爷病了,还有心情喝酒”贾珍嘴角扯了一个嘲讽的笑容,虽然身上酒味有些淡,但是,他还是闻了出来,呵,慌了神,喝了酒就不慌神了吗?
  听到贾珍的话,贾王氏恨不得把贾政给活剐了,一大早就和周氏那个贱人喝酒,急急忙忙的出来,就换了一身衣服,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个男人。“怎么会喝酒?你政叔是腰扭到了,用药酒揉捏了一番,这才身上带着酒味”,贾王氏解释道。
  贾政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装作就是如此。
  贾敬冷笑,这借口都是一串一串的,“贾政,你不会忘了贾家的祖训吧,贾家男子不得参与夺嫡,女子不可入宫为妃,既然你已经参与,为保贾家,只能分宗了,如若你不想分,那就只能把你除宗了”,贾敬看着贾政,心中鄙夷,这个男人还真不像是贾家的种,二叔征战沙场这么多年,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货色,贾政最好配合分宗,如若不肯配合,除族也是理所当然的,除族可比不得分宗好听,分宗还可以说是自立门户,除族那就是真是被家族抛弃了,既然贾政投靠了忠顺亲王,就应该做好这样的准备。
  “敬大哥哥,我何时参与了夺嫡?”贾政气得跳脚,如同被踩到痛处了一般。“我不过是和忠顺亲王交好而已,难道交一个朋友还不行么?”。
  “政叔喜欢交朋友,那分宗之后,政叔可有随意交朋友,没有了贾家那么多条条框框,政叔交朋友岂不是更加的随心所欲了么”贾珍笑道。
  “我……”贾政看着贾珍,有一种自己伪装的面容都被看穿了的感觉,他把目光撇向贾王氏,想让她说几句,替她辩解一番,只是,贾王氏这时候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贾政的目光,很显然,她是故意的,贾政投靠忠顺亲王的事儿,她圆不回来,贾王氏开始盘算,贾政靠不住了,还好她还有两个孩子,老太太这次伤了心,不外乎就是觉得贾政没有给老太爷侍疾,等日后她老了,贾政也不会给她侍疾,只要慢慢挽回了老太太的心,她还有两个孩子,珠儿天生聪慧,元春模样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她还没有输。
  “你还有何辩解?”贾敬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贾政看着在场所有的人,欺负了他的,他记住了,最好日后都不要落在他的手上,还有老太太,贾母的放弃,对贾政的打击是最大的。
  “明日分宗,记得辰时到宗祠”贾敬表示得很清楚,如若不到,直接除宗。
  “知道了,我们走”贾政转身就向外走了去。
  贾王氏有些恍惚,刚想跟着贾政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贾珠,贾王氏又停下了脚步,道:“敬大哥哥,珠儿呢?”。
  贾敬楞了一下,看向贾珍。
  “在偏厅由太医医治呢”贾珍把贾王氏带到偏厅,就看到正在给贾珠医治的太医,这时候正在给贾珠扎针。
  “太医,我的珠儿怎么样了?”贾王氏问道。
  “内耗过甚,心神损耗甚大,你们怎么不多看顾着些孩子,孩子还这样小,便由着他胡来,再这样熬下去,活不过二十岁”太医没有好气,这家人都不注意孩子的身体的,出了那种天生身体不好,活不长久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小,就损耗甚大的孩子。
  “什么”贾王氏被吓住了。
  “太太也别太担心,好在情况还不是特别的严重,日后,要严格注意孩子的休息时间,一日最少要睡饱四个时辰,也不能过分的使用脑袋,比如读书,学习一个时辰便要休息半个时辰,否则……”太医摇了摇头,没有把接下来的话给说出来,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否则后面的意思是,活不长了。
  “多谢太医”贾王氏想起整日逼迫贾珠读书的贾政,心中更恨了,自己考不中科举,就逼迫她的珠儿,殊不知,她自己也逼迫过,让贾珠日后给她挣一个诰命回来云云,都是在逼迫贾珠,有了贾珍和贾王氏的逼迫,贾珠自然是要分外努力。
  “等下老夫会开一个方子,连续喝上十五天,喝药的十五天,要停下读书,等尽量让脑袋放空,不想事儿,十五天之后,老夫再过来医治”太医道。
  “是,多谢太医”贾王氏松了口气,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贾珠,心如刀绞,都怪她,这几日太忙了,没有觉察到珠儿的身体情况,如若珠儿有个三长两短,让她可怎么好活。
  一旁的贾珍在心中叹了口气,心道:政叔婶婶也是可怜,摊上了政叔那么一个男人,好在她还有珠儿,珠儿学问确实不错,但是,学问不错的背后也付出了代价,这么小身体底子就虚了,实在可怜。
  “给父皇请安”。
  “皇帝,这么早,你怎么来了?”太上皇有些惊讶,这个时候应该才下早朝,皇帝一般这个时候会在御书房和大臣商议国事,怎么来到他这里了。
  徒琛看了一眼一旁的甄太妃,并未说话。
  “这么神秘,你先回宫吧,昨日陪了朕一整天,你也累了”太上皇道。
  “是”甄太妃柔顺的给太上皇行了礼,然后再告退,离开之后,她还不由自主的向后看了一眼,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儿,你说吧”太上皇示意徒琛坐在他对面。
  徒琛坐下后,道:“父皇,昨日发生了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太上皇不以为意,最近风调雨顺,百姓安泰,边关也宁静了起来,能有什么大事儿,昨日,他和甄太妃一起外出游玩了一番,宫门下钥之前才回来,看着外头百姓安居乐业,他心里也高兴。
  “荣国公病了,今日,贾敬和林如海告假侍疾,听太医禀报,怒急攻心,有中风之症”徒琛看着太上皇,说得犹豫。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怒急攻心?”太上皇急了。
  “昨日,荣国府二儿子的乔迁之宴,六弟也去了,没多久,就传出荣国公晕倒了的消息,贾珍亲自来太医院请太医,最后太医诊断说怒急攻心,有中风之症,又引发暗疾,恐怕……”徒琛看了太上皇一眼,似乎有些不敢说。
  “恐怕什么?”太上皇捏紧拳头,问道。
  “恐怕、恐怕活不过今年了”徒琛道。
  太上皇听完,瞪大眼睛,啪的一声,把手边的茶杯给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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