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锦鲤贾瑚》第25/111页


  眼下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今夜的月光很不明显,周围漆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在没有灯火亮明照路的条件下,最好不要赶路。
  然而脱身的机会一旦错过难再有,另外危险随时会到来,因此涂渊和贾赦哪怕知道黑夜动身不妥当,也不得不那么做。
  挑了一匹最高大强壮的马,贾瑚三人从矮到高上马排排坐好,连夜跑路。
  半刻钟之后,半山腰处。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背上,看着马匹在贾赦的驱使下踢着魔鬼的步伐绕地转圈,涂渊发现自己还是放心得太早了。
  脑袋搭在怀前贾瑚的头顶上,涂渊心累道:“贾大人你别动了,安安分分坐着就好。瑚儿,你同马儿交流一下,叫它自由发挥跑起来。”
  再这样来多次几,他还没被自己的身体拖死,就得让这一对父子搞得心累死了。
  贾瑚正在用马鬃编辫子,听到涂渊的话,当下俯身搂着马脖子,把涂渊的话转达给了马儿听。
  少顷,无人驾驭的马匹平稳地跑动了起来,三人总算是离开了山腰。
  贾赦啧啧称奇道:“早知道只要瑚儿一句话马就可以自己跑,我就选马车了。”
  涂渊抿唇再抿唇,默然不语。是啊,谁知道你这么没用。
  然而事情到这里还没完。
  当一马三人来到了山脚下,贾瑚几人耳中忽然飘入一阵整齐一致的马蹄声响。
  涂渊心里咯噔一声,“坏了,难道是另一半反贼回来了?”
  贾瑚扭头朝着马蹄声的源头看去,软糯糯的声音里夹带着些许雀跃,道:“不是哦,是山上的马跑下来了。”
  涂渊回头一看,果真如此,不由自主呆了一呆。
  等他从失神状态走出来,马群已然疾奔到了几人跟前,停了下来。
  凝望着群马,涂渊张了张嘴,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贾瑚高兴道:“小哥哥,它们想跟我们一起走呢。”
  涂渊抱好贾瑚歪斜的身体,斟酌了一下,开口说:“我们是在逃跑,它们数量过多太明显了,不能带上。”
  这群马不是被系在树木周围的吗?到底是怎么跑下来的?别是自己用嘴咬开马绳的吧?
  涂渊越想越觉得可能,收回落在群马上的视线,盯着贾瑚的头顶,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听了涂渊的解释,贾瑚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对群马道:“我们不方便带你们走,如果你们想帮我们的话,等那些坏蛋醒过来,记得别驮他们来找我们就好。”
  许是听懂了贾瑚的话,群马嘶鸣一声,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
  贾赦目睹了这一幕,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满脸惊奇道:“儿子,你真厉害!”
  贾瑚捂脸害羞笑,“嘻嘻。”
  涂渊望天叹气:他只想安安静静的逃跑,求老天爷别再这样折腾他的小心脏了,他真的受不了。
  许是听见了涂渊的祈求,接下来的路程当中,三人一马的队伍顺顺当当的,不再有波折发生。
  快接近半夜的时候,负责殿后引开追兵的反贼顺利脱身,来到了山上的临时落脚点,准备和同伙汇合。怎奈看到的只有满地的人粽子,到处找不到贾瑚、涂渊和贾赦的影迹。
  他们的脸色非常的难看,用解药弄醒了昏迷的伙伴,急切问道:“怎么回事?那三个祭品怎么不见了?”
  刀疤脸揉着酸痛的身体骂了一句脏话,“不晓得哪个智障,弄混了我们和祭品的食物,害得我们全体中招昏迷。祭品们一定是趁机逃了!”
  头目两眼噙着两团火焰,脸庞却冷得要结冰。
  “他们一定没逃远,上马,追!”


第24章
  头目带领下属冲往安置马匹的树下,发现所有马匹的马绳子全部解开了,皱眉道:“绳子怎么是松开的?好在马没有跑掉。”
  “定是逃跑的祭品所为,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想来与捆缚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为了绊住我们,不想让我们醒来后追上他们。”刀疤脸自认为看透了贾瑚三人的计划。
  头目不屑嗤笑,“费工夫做这些手脚有什么用?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咱们的马忠诚乖熟,就算是解开了马绳也不愿意离开我们。
  刀疤脸谄笑奉承道:“您说得对。”
  “好马儿,你们很好!待我抓回那三只祭品,必当好好奖赏你们。”
  头目的冷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抬手欲触摸黑马的头颅。却不料,黑马喷了他一脸的唾沫,撞开了头目的手,转身用屁股对着他。
  “……”
  气氛一度尴尬,头目脑门鼓起了一根根青筋,抹了抹脸,忍着怒火甩袖走到了不远处另一匹骏马旁。
  岂料那位更加的不客气,见头目过来想碰自己,抬起蹄子便踢过去。
  这一招来的迅且猛,幸而头目是个练家子的闪躲及时,否则他一个肾就要没有了。
  他心有余悸地跃至后方,支使刀疤脸道:“你,给我牵一匹骏马过来,这匹黑的和那匹白的就免了。”
  指的是给他脸色看以及攻击他的那两匹。
  刀疤脸仅以为是个别马匹在闹脾气,不做他想,听到命令遵从地走了过去。
  这时候,头目吩咐其他人道:“你们也赶紧去牵马。”
  下属们拱手应诺,刚走到一半就目睹了三匹马朝着刀疤脸各自放了一个响屁,正中刀疤脸的正脸。
  一瞬间,刀疤脸的面部肉眼可见的涨红,继而转为青紫,表情要吐不吐。
  正迈步过去的反贼们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头目面色黑漆漆的,像是涂满了墨汁,从牙缝中憋出一句话。“这群马……疯了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开口。
  头目也没打算从他们口中得到答案,揉了揉眉心,命令刚到马匹没有问题的另一半下属,道:“你们先行去追人,我和他们驯服了这群马稍后赶到。”
  “属下遵命!”
  头目身边的一半反贼转身,欲去往另一处安置坐骑的地方。
  便在此刻,马群骤然发威。不是抬日子踹人,就是用头拱人,再不然就是张嘴咬着反贼的衣服,不让人走。
  霎时间,场面乱作一团。
  头目头疼脑大,抓着头发崩溃喊道:“是真的疯了!”
  “真不该夸它们!忠诚?忠诚个屁!!”
  头目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没注意到身后,喜闻乐见地让一匹兴奋冲来的马撞翻在地,啃了一嘴的泥土。
  几个下属半跑半滚到了头目跟前,满脸担忧地搀扶其起身,叫道:“大人!您怎么样了,没事吧?”
  头目呸掉嘴里的泥,捂着起包的脑门厉声发令道:“拿鞭子,凡是闹事的,全给我用力抽!抽到它们听话为止!”
  然并卵,就在这句命令落下的刹那,搞事情的马群撒腿就狂奔而溜。
  呼啦啦一大片,说不见就不见了。
  鼻青脸肿的刀疤脸艰难地爬起来,艰难出声道:“……大人,马跑了……”
  头目喉咙里发出一声恍若盛怒猛兽的吼叫,一拳头砸在树干上,气得直想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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