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话传说]套狐狸的汉子你威武雄壮》第2/121页


  “小米粥,还有小菜,你饿久了,吃这个对胃好。你先吃,吃完了我再跟你说你住哪。别害怕,我们就是做生意的,不是开黑店的,大梁哥就是不爱说话,其实他人可好了,还能干。”小姑娘嗓子脆甜,透着一股子利落劲儿。“我叫鹃子,就是杜鹃鸟的那个鹃。你慢慢吃,要是想抽烟就去外面,门口有个石头的烟灰缸,你一看就能找着,要是有啥事儿就喊我,你吃完了我来收拾。”
  小姑娘噼里啪啦说完了,抿嘴一笑就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范周总觉得这个鹃子好像偷偷打量了他好几遍,挺好奇的样子。
  这里难道生意不好吗,客人少见不到多少外地人?
  疑惑在脑子里头转了一圈就被范周就着小米粥给咽了。 他也曾混出头过,应酬离不开吃喝,从有点贵的到非常贵的,范周几乎都尝过,就像他曾经顶风冒雨的拼搏路,只不过那时候有人和他并肩,如今曾和他并肩奋斗的人依然在那个五光十色的大都市里享受着香衣鬓影,觥筹交错,他却形单影只一无所有的坐在偏远的小店里喝粥。
  一口粥喝进嘴里,浓郁的米香让干枯的味蕾一下子鲜活了起来,口水哗地分泌出一大堆。囫囵吞枣地咽下去,从喉咙一直暖到胃。夹一口不晓得是什么绿菜腌制的小菜,清爽鲜脆,配一口水分十足的鲜萝卜,再来一口粥。 胃里瞬间就暖起来了,全身都跟着懒洋洋地松软下来,每个细胞都被滋润的饱满起来 。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一直生活的谨慎认真到压抑的范周仿佛醍醐灌顶一般,被一顿毫不出奇的早餐给击碎了三观。
  十年了,他有苦自己吞,任劳任怨,近乎毫无保留地付出,只因为在这份感情里先开始的人是他,所以他觉得欠了那个人的,是他把那个人带上了这条艰难的不被承认的路。本来他们约定好,共同创业,等到他们有足够的实力不畏惧任何闲话和眼光的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对世人坦诚他们的感情。他们做到了,他们的事业已经相当成功。
  可惜,这份成功据说与他毫无关系,他只是恬不知耻坐享其成没皮没脸的贱、货,好在看在他也挺有毅力的不要脸的纠缠了十年的份上,还可怜他给他三个月的遣散费,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过去的那十年原来是在为自己以后做个乞丐儿努力的。
  范周本已有点儿自暴自弃,不过这一刻他想明白了,不怪他被人鄙视被人骗,那全是因为过去的十年甚至更早开始,他就是个死脑筋的白痴,完全活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新坑
  撒花撒土
  拜拜求大吉
  劳动节开始劳动的肥猫奔过。。。

  ☆、第一步

  范周狼吞虎咽的吃,甚至没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满脸鼻涕眼泪的邋遢样,怕被来收碗盘的鹃子看到丢人,赶紧胡乱用手囫囵抹几下,借着抽烟的引子逃掉了。
  刚才没仔细看,堂屋外面原来还有道回廊,廊檐很长,有的下面还有几个鸟窝。这片屋子盖的颇有特色,范周不懂建筑,也不知道这些房子是什么建筑风格的,但他就是莫名的觉得哪里都好看,目光所及没有一处不是和谐自然十分顺眼的,总之就是舒服。
  范周走下红砖台阶,围廊下面贴着矮墙放着条凳和几个墩子,还有几个即奇形怪状的石头家伙,估计都是失败品,其中一个不晓得当初要被做成什么失败了的长得有点像个锅的大号石碗就是烟灰缸了。
  范周走过去往里瞄了一眼,发现这里估计有不少烟友。
  点上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叹息般的吐出烟雾,坐在条凳上,懒洋洋地倚着背后的矮墙。
  眼前是菜地,是果树,是各种鲜花,猫猫狗狗分久必打打久必分的闹成一团。
  范周忽然就觉得自己其实也是那种矫情的贱、人。
  多大点事儿呢,他又没对不起任何人,不过是眼瞎错爱了个渣,谁没犯过傻,至少那渣男还像扯卫生纸擦屁股一样给了他三个月的“遣散费”,人家身为一个被“硬掰弯的直男”没反过来朝他要精神损失费什么的不是已经很厚道了吗?
  被坑的官司债务缠身,不得不把股份套现才得以脱身,不至于惹上牢狱之灾。于是那个明明军功章有他一半甚至一大半的公司和他的关系就剩下了雇佣与被雇佣。最后以对公司对外形象不好的理由一脚把他踢出门。而那些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公司元老门冠冕堂皇的对他表示遗憾,大家都要依规矩办事嘛。背地里这些人大概会笑话他傻到冒泡,大概还可惜他们怎么就遇不到这么蠢的家伙呢。
  的确,这么蠢的家伙,他也好想遇到一个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
  范周正抬头望天吞云吐雾,冷不丁旁边一个大块头无声无息地冒了出来,吓得他烟都窜到气管里,好一顿咳。
  三轮师傅,哦,应该是叫大梁子吧,啥感情也没有地瞅了他一眼,伸出一只黝黑的大手到范周面前。
  范周额头冒汗,大梁子这身材给人的压迫力是在是有点大。
  两人大眼瞪大眼,半天,范周才反应过来这可能是要借火,手忙脚乱地掏出打火机,毕恭毕敬地递过去。
  大梁子瞅他一眼,眉头一揪,点了烟,把打火机还给范周,道谢。
  莫名其妙地,范周被谢的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过对于一个弯,即使是刚刚十年感情鸡飞蛋打的弯来说,身边这个男人也太有存在感了一些。
  大梁子抽的是时下的人几乎遗忘的长杆旱烟,随意往下一坐,身上的肌肉流畅地舒展,自然的光影仿佛给那身体抹上了一层油,简直可口到不行的样子。更别说这样靠近的距离,那人身上有种天然的体香,又带着微微的檀香,再混合那股烟草的味道,这些味道缠绕在范周的鼻端,丝丝缕缕都强悍地沁入心脾。
  范周的耳朵染上两抹嫣红,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唰地站起身,“那个,你慢慢抽,我先走了,多谢你载我来,对了,车费是多少――”
  范周本来是打算打个招呼就跑的,结果舌头打结,反而越扯越多。
  “车费住宿餐费一起算,你先回屋吧。”大梁子眯着眼睛,抬抬下巴往堂屋的方向一比。 “啊?哦,哦好。”范周窘迫地转身落荒而逃。
  范周一头懵地奔进堂屋,喘了两口气,觉得自己简直是像是中邪了一样的在犯蠢。
  又不是没见过猛男的二八少年,他在激动个什么劲儿?更别说一小时之前他还在因为所爱非人而半死不活。
  范周根本就不是一个容易放开怀抱的人,俗称的爱钻牛角尖。不过是看了看风景,吃了顿配了小菜的小米粥,心情就一下子好了?就算是催眠也没有这么立竿见影吧!范周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但人能痛快,干嘛去自找不痛快呢。
  范周都快忘记了,在没眼瞎的看上那个人之前,他也曾经是个爽朗大气受人欢迎的校草级人物。
  不自觉地对窗户玻璃上的倒影挺直了脊背,撩了撩头发,试图找找自己当年的影子。
  噗――
  范周汗毛一竖,眼皮一抬,果然发现那个叫鹃子的小姑娘就站在他身后,不知道看了多久。
  丢人到家!
  范周简直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帅哥你精神的很咧,别担心。”鹃子笑得两眼弯弯,“就算是累的气色不太好,在我们这住上一段时间,放松放松,回头肯定是天王巨星级别的帅哥,妥妥的。”
  范周绷不住也乐了,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这么轻松地和人说笑过了。反正脸也丢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你们这儿真不错!带我去看看房间吧,顺便再介绍介绍你们这儿都有什么好东西。对了,价钱是重点,太贵的话我就只能赖在你们这卖身还债了。”
  鹃子被逗得乐出声,“帅哥你可真有意思,放心,我们这儿待遇可好了,你要是真能留下干活,这辈子都不会想走了。对了,帅哥你贵姓啊。”
  “免贵姓范,范周,不是泛舟湖上的泛舟,是周全的周。”
  “好名字,听着就有情调。”鹃子一拍手,“对了,我们这山背后就有个大湖,肯定比不上有名的湖那么大啦,不过去划个船钓个鱼什么的都行,水也好,还有人专门大老远跑来去打湖心水回去泡茶呢。赶明儿你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范周听得有趣,不禁好奇起来,“这么一大片都是你们老板包下来的?你们这是度假村还是农家乐啊。”
  鹃子颇有些骄傲地信手划了一个大圈,“从这座山头到那边的两座山头还有中间的湖和周围的果林草场什么的,都是我们老板包下来的,我们老板就是喜欢山水花木庄稼动物什么的,其实也不算是个什么农家乐度假村,我们连广告都没打过,老板也不靠着这个赚钱,这其实是老板给自己盖的家,这几个院子就是给我们这些工作的人住的。还有就是收一些像帅哥你这样凭缘分进来的客人。所以我们的收费肯定是能让你下巴都掉下来的便宜,倒是有不少客人住久了不愿走宁肯的留下来打工是真的,大梁哥就是啊。不过他闲不住,总爱出去干点兼职啥的,正好就把您给拉这儿来了。”
  范周听得兴味盎然,不知不觉就沿着蜿蜒的回廊走了好长一段路。
  “到啦,这间就是您的房间啦。您看看满意不。”
  范周回神一看,惊了!
  这哪里是个房间,这根本就是个小院!
  红砖瓦房,原木窗棂,墙壁窗棂上缠绕着爬墙虎。院子靠西的西方砌了一溜花坛,种了一架蔷薇。院心有好大一棵合欢树,树下有石桌石凳,甚至还有架吊床。地面被冒头的野草和星点的小花铺了绿茸茸的一层,中间有一条碎石拼的小路直通房门。
  鹃子在前面带路,范周觉得自己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
  这是哪个次元的农家乐才能把普普通通的一间客房弄成这样奢华低调有内涵的样子啊。
  门是那种老式的双开门板,锁也是老式的大铜锁,里面还有门闩。范周顿时有种强烈的穿越感。
  “我们老板觉得最近的那些什么密码锁指纹锁什么的既不好看也不见得安全到哪里去,所以我们这里是没有那种玩意儿的,用习惯了就好,放心,我们这儿治安很好的,要是有什么动静你就大喊,这地方没什么噪音,晚上你嚎一嗓子,对面山头都能听见。”鹃子带着范周在屋里走了一圈,大概都带他看了一下。
  “帅哥你的包我给你放炕柜里了,我们这没床,全是炕,天暖了现在不烧了。您要是睡不惯可以问我多要几床被子垫着。这间是卧室,那个门打开是卫浴,二十四小时热水。这屋没厨房,冰箱电视网线Wi-Fi都有,密码在墙上贴着呢。您看还缺点啥不?”
  范周跟着绕了一圈,早已满意得不行,一想到之后就能在这样得地方住下来,居然开始有点小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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