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见之眼之二] 曙光乍现》第38/49页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静了一会儿,夏春秋坐下伸手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您是怎么把地卖掉的?您是哪里弄来冬海的印鉴?

不提这一点就算,叶致浩突然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指着他,你是真不知道还假不知道!

夏春秋怔了下,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叶致浩在说什么。

土地、学校全是你的名字!我们叶家的财产全过在你名下!那明明是我们家的!我抢回来有什么不对!我为家里辛苦工作了一辈子!一辈子的青春和生命都耗在这里却什么也没得到……叶致浩气的脸色涨红指着夏春秋怒吼。


怎么……可能……

夏春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如果叶致浩说的是真的,那能这么做的人只有一个……

为什么……为什么冬海要这么做……?

夏春秋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一个……但现在来说,土地在谁名下不是问题,如果是在自己名下那就能理解舅舅为什么能够轻易卖掉土地了。

他的印鉴、身份证什么文件都放在公司里,方便公司用。

舅舅,我不知道你怎么看我的,不过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家里的孩子,就算我真的不是,那也不是我的错。夏春秋极力使自己冷静的开口。

我有记忆开始就是在家里长大的,奶奶一手把我带大,亲口要我继承,这些都不是假的,我的回忆我的生活都是在这里,您现在说我不是叶家的孩子,那我过去为家里做的一切算什么?夏春秋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


我要是知道您一直是这么看我的,当初我不要替冬海继承就好了。我不用受这么多苦,舅舅也不用这么委屈了。夏春秋说着,真的笑了起来,他的人生就像一场闹剧一样,到头来没有人认同他的努力,他过去所做的―切。


叶致浩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他只不过是一个连父母亲是谁都不知道,甚至连户籍上的母亲都没见过一面的孩子。但自己始终无法亲切对待他,原本这个家该是他的,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给占走了,他无法认同。


夏春秋望着叶致浩,他知道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了,他认真的望着叶致浩开口,舅舅……地是无论如何不能卖的,那份契约会失效,而过去您收的钱,和公司短少的部份就当作您的退休金,我想已经多出很多了。您现在的存款已经够您和舅妈过很好的日子,请您收手离开公司吧。


叶致浩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要赶我走!你要赶走这个公司唯一姓叶的我?

夏春秋只是冷静地开口,语气坚定,我虽然不姓叶,但是继承家业和这间公司的人是我。

夏春秋加重语气,重复说了一次。是的,我请您退休,并且从今天起离开公司。

叶致浩瞪着夏春秋半天,脸上充满怒气、憎恨和不甘心。

夏春秋没有退让只是承受他那些险恶的情绪,直到叶致浩慢慢地缓缓呼吸最后颓丧坐了下来。

……我也不想……这么做的……我只是不甘心……叶致浩像是喃喃自语一样说着。

舅舅,奶奶常说的人要知足,您的不甘心招致更多欲望,欲望越多越无法满足,您做越多心理压力就更大,该是放手的时候了。夏春秋温和地开口。

叶致浩望了夏春秋一眼,抹了抹疲惫的脸,我知道了……我会把事务交接下去,我今天就离开公司。

说完,他起身缓缓走出办公室,一瞬间那个背影好像老了十岁。

夏春秋闭上眼靠躺在沙发上,觉得十年来都没有这么累过。

他深呼吸了好几下,然后起身,他还有一件事要确认。

抱着不安的心情,他上楼轻轻地打开家门,客厅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看来叶冬海和陆以洋都不在。

夏春秋可以感觉得到叶冬海的焦急,他知道他在寻找自己。

夏春秋看着他侍奉了一辈子的白玉观音,先为观音上了香,仔细把佛坛清理干净,做着他平日每天都要做的事。

静静的坐在观音面前,他却无法像平常一样感受到安宁,他伸手打开佛坛最下面的抽屉,他几乎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打开是什么时候。

里头的是家里的存折、地契一些相关文件。

他的手微微颤抖,打开那些文件,―张一张翻阅着。

泪水慢慢模糊了视线,眼泪一颗颗地滑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哭,还掉得下眼泪。

不只公司的产业,连家里的,冬海都一一把财产过到自己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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