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99.co]本公主乏了(穿书)》第2/131页


  到中午,江窈捧着碗筷坐着住持的位置,底下一帮僧弥盘腿而坐,青菜豆腐白米饭。
  她象征性扒拉了几下筷子,民以食为天,她就当与民同乐了。
  回了寺庙角落里给她分配的院落,刚推门进入,一股子鱼香味往鼻尖里蹿。
  连枝望着江窈笑了笑,把门关得严严实实,一碟葱花水煮鱼呈在桌面上。
  江窈心领神会,连枝这是给她开小灶呢。
  这感觉就像,她穿成了贾宝玉那样的纨绔二世祖,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袭人。
  江窈倍感欣慰,遂胡诌了两句酸唧唧的秀才话调戏了下连枝:“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连枝也。”
  乘着午休时间,江窈往古香古色的美人榻上一歪,两腿一挺,咸鱼躺。
  她握着柄精致的贵妃镜,照了照。
  瓷白的皮肤,像上好的白玉成色,眉眼也十分温润,一对潋滟的桃花眼,眼睫微翘,里面呈着水汪汪的雾气,黛眉细挑,琼鼻秀挺,唇形姣好,泛着浅浅的樱桃色,两腮微鼓,绾着双环髻,没有繁缛的首饰,只绑了朱红色的发带。
  整个一袖珍版江窈。
  她都忍不住怀疑,难道自己前世还真当过建章公主,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按理说,江窈剧本在心,天下她有。
  偏偏她穿的是原著,除了人物设定大致相同,加上天真烂漫的原主换了个芯的原因,有些剧情线她压根不知道。
  导演和她说,剧本总要过审见光,删删减减,当然要大和谐啦。
  江窈依稀听人提起过原著剧情,黑化大反派挟天子以令天下,相继弄死了建章公主三任驸马候选人,建章公主为了皇权社稷无奈被迫联姻,开头有多完美,结局就有多悲惨。
  被改编过的剧本呢,女主金手指大开,黑化大反派的角色直接被删减,简称长篇大女主剧。
  本来她还指望这部戏摸几个奖项。
  总之,江窈觉得自己还可以拯救一下。
  她爹是帝王,她弟是未来的帝王,放在游戏里,妥妥的人民币玩家开局。
  她撂下贵妃镜,正准备盖上毯子小憩,连枝咋咋呼呼进来:“奴婢适才去埋鱼骨头来着,谁曾想碰到个大虫。”
  江窈一听了不得,大虫大虫,放在现代是bug,古代那得是老虎啊。
  赶紧起身,拉住连枝就一路小跑。
  啊呸,住持真不仗义。平时在早课上记她的一举一动打小报告就算了,居然还给她挑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住。
  “可能是奴婢看错了。”连枝扯了扯她的袖口,捂着胸口喘气,“那么一大只,躺在血泊里。”
  江窈眼睛骨碌一转,瞅了一眼四下无人的旷野,忽然嗅到一阵阵的血腥味,比之前中午啃的水煮鱼还浓烈。
  不由得好奇的扒开灌木丛的枝叶,连枝“啊”惊呼一声,又害怕的掩着唇,不再让自己吱声。
  土坡底下躺着个男人。
  身上的衣服染出血花来,依旧看得出来服制原来的矜贵风雅,腰上的佩玉泛着莹光,价值连城。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江窈望过去第一眼,就不太在意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不得不说,近在咫尺的男人,比她上部戏合作过的国民男神还要好看。
  但是那小鲜肉鼻子眼睛都是飞韩国整出来的。
  江窈暗自感慨――
  恋爱了,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古人的智慧真是无穷无尽的,多亏了还没受到污染的大自然孕育。
  男人皱着眉,眼睫闭得很紧,丰神俊逸一张脸,剑眉入鬓,挺鼻薄唇,左眼角一滴朱砂红的泪痣,下颔骨沾着半干的血迹。
  还真是可怜见的。
  江窈不忍心了,迷茫起来这个男人该怎么办,刚想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脸。
  还没碰到他,腕上就被人一把锢住。
  她除了听见自己紧张的砰砰心跳声,骨头咔擦作响的声音清晰可辨。
  江窈当时就后悔了,长得好看顶个什么用,爱情又不是拳击场。
  她被人反手剪在身后,被人钳制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疼得江窈眼泪水都快掉下来了,直吸冷气。
  同时嘴上又不肯服输:“阁下这姿势,是天神下凡呐还是土地公刨地?”


第2章
  连枝大喝一声:“放肆!”中气十足,听起来很有来头的样子。
  江窈抬起眼睫,差点儿看傻了,连枝手上握着个短树杈,正对着自己这边指手画脚。
  偏偏这时候天公不作美,江窈额上一凉,丝丝细雨打下来。
  江窈眼眶有点睁不开,使劲对着连枝使眼色,如果连枝伶俐些,现在应该已经在去搬救兵的路上。
  但是连枝不伶俐,还有点一根筋,看得出来很着急,一步步试图朝着江窈靠近。
  江窈喉头一紧,男人的虎口搭在她的锁骨上,指腹粗粝。
  简直让人头皮发麻,有一种狗血玛丽苏剧顿时变悬疑犯罪剧的感觉。
  江窈灵机一动,对着连枝喊了声:“别过来!”然后她眼睛一眨,豆大的眼泪珠子坠下来,“您行行好饶了我吧,我虽然上没有七十老母,下也没有三岁小儿,但是我有一个梦想,春暖花开,安居乐业,当一个合格老百姓的楷模典范。”其实就是混吃等死当咸鱼。
  “奴家自幼被赌鬼老爹卖到人贩子手里,险些沦落青楼,幸好静安寺的住持心善,发了慈悲心。”一声奴家,声音嗲里嗲气,充分体现了她的高水准发挥。
  卖人设卖惨这一套,一波三折,引人入胜,她最熟悉了,毕竟执掌乐坛半壁江山的前辈一直很严格。
  “谁知道刚脱虎口,又入狼窝,天天被奴役,挑水砍柴,生火做饭,您看看奴家这一双手。”
  察觉到脖颈上的手微松,江窈趁热打铁,撩起袖口,白花花的腕,像刚剥了壳的水煮蛋似的,一双手也骨肉均匀,纤细修长,还带着点女儿家的富态,指甲盖露着淡淡的粉色,晶莹剔透,真正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江窈生怕露陷:“您还是别看了吧。”
  她越说越起劲,瞎话天花乱坠,想起来下着雨,干脆也不哭了,脸色还有几分恰到好处的悲怆。她想,要是现在有八台机位在拍,那肯定是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我见犹怜,暗暗给自己点个赞。
  小白菜呀,地里黄,两三岁呀,没了娘,说得就是她。
  可是她显然忘记了,照她现在的模样,跟梨花带雨完全搭不上边,说她是嚎啕大哭还差不多。
  谢槐玉静静听了半晌,富有深意的看了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一眼,碧水连天的裙镏,琵琶襟上绣着木蕖花的纹路,发髻柔软,丝绸一般的青丝,显然是悉心蓄了多年,上头隐约泛着桂花香,长安城这两年凡是钟鸣鼎食的世家女子,都时兴用牛角梳蘸着桂花水梳发。
  “若你真的是长安人氏,你定然识得我是谁。”
  他的声音很低,仿佛不经意间就会随风消逝,江窈才想起来这人受伤了,但是谁叫人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而且他这话未免也太盛气凌人,他算老几啊,天子脚下,怎么说也是她……爹做主。
  江窈虽然随遇而安,但她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包子,以前在剧组只要是她在的地方,从来没有耍大牌的事儿发生,她动一动手指,都够那些没有敬业精神的小明星喝一壶的。
  不错,江窈勉强也算个娱乐圈大佬,因为她背靠大树好乘凉,家世显赫。譬如高中时她申请住宿到一半又反悔,老师问她原因,她“啊”一声,突然想起来附近有一套学区房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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