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99.co]网红全都是妖怪》第61/122页


  “咚咚咚。”
  正在找药的功夫,门外传来虞奴柔弱的声音:“绵绵,你还是不舒服吗?”
  “啊,是的……”
  涂绵绵给她打开门,虞奴拿着两盒药,正柔柔地冲着她笑。
  那一笑千娇百媚,令人臣服于她的美貌之下。
  涂绵绵忽然有些头晕,她甩甩脑袋, 伸手摸额头,果然,温度不低。这一场感冒折磨涂绵绵有一周之久,让她头晕目眩,无力再管理公司的事情。
  这样有虞奴在还是个好事吧, 能帮她接管许多事情。
  虞奴微笑着上前,说:“奴家喂你喝药吧。”
  “不用不用……”
  “我来吧,你的身体有些虚弱。”
  涂绵绵被搀扶着坐在床上,她强打精神,看着虞奴去倒水,帮她搅开一袋颗粒。涂绵绵嗅到药的味道,极苦,和她感冒时每天喝的药都一样。
  从饕餮夜袭的晚上开始,或许受到了惊吓,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涂绵绵的身体好了一些,也就没有继续再吃药。
  果然药不能停,一停就出事故。
  涂绵绵接过药,虞奴站在她身边,帮她拿着一杯温水和一颗话梅糖。
  药闻起来太苦,涂绵绵的胃一阵阵地犯恶心,她仰头喝了药,结果虞奴的温水喝下,最后含上话梅糖这才默默松了口气。
  她从来没有因为喝药的事情而犹豫过,这些天却像个小孩子似的,令人头疼。
  “绵绵,你平日跟饕餮的接触多吗?”
  再次被提起两人的关系,涂绵绵却很难产生反感的情绪。她含着糖,含含糊糊地说:“唔……还好吧,大家都是正常的关系。”
  “真羡慕啊。”
  “羡慕……什么?”
  “在犬封国,能跟着实力强大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幸运呢。”提起这件事,虞奴的脸上带着几分悲戚,“男子生性好斗,生死不过瞬间,但失去丈夫的妻子就只能去伺候生者。”
  “有的狗有成百的妻子,却像一个穷凶恶极的男人养着成百条狗,无聊的时候就让她们互相厮杀,完全没有把女人当成自己的妻子。”
  “女人生来为奴,这就是她们的命,就连我也难以逃脱。所以如果能跟随一个永远不会打败仗的丈夫,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涂绵绵怔怔看着她片刻,问:“虞奴啊。”
  “没事的,奴家脱离那个环境,也就不害怕了。”虞奴还在低头擦拭眼泪。
  “我不是这个意思。”涂绵绵望着她,面色平静,“可是你来的时候,不是说你要被陪葬吗?”
  “……”
  虞奴擦拭眼泪的动作顿了顿。
  房间里一瞬间陷入死寂的沉默,仿佛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虞奴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泪,更显得她楚楚可怜,娇艳欲滴。涂绵绵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这让她突然想向后退几步,逃离虞奴的视线。
  “你别误会了。其实有时候想起来,比起当别人的妻子,奴家还不如去陪葬,但奴家还是想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吗。
  涂绵绵沉默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虞奴把杯子放在桌上,低垂着眉眼说:“那,奴家就先回去了。你今天不舒服的话,奴家会帮你把今天的工作做了的。”
  “虞奴啊。”涂绵绵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虞奴一愣。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等待着涂绵绵的话。
  涂绵绵说道:“一直知道你会巫术,但是……你还没说过,你都会哪些呢。”
  她低垂着头,露出的天鹅颈修长。
  “犬封国的女人们只会一些五行之术,无法攻击别人,这是一脉相承的规矩,只怕伤害了犬封国的男人们。南山大人博古通今,自然知晓奴家的能力。绵绵你是对奴家有怀疑吗?”虞奴似乎真的有几分不高兴了,就连语气也没有平日的柔软。
  她的话一出,涂绵绵就不便再多问了。
  涂绵绵只是感谢她来送药,随即目送着虞奴出了门。
  门被关上,涂绵绵立即倒在床上,眼睛睁大盯着天花板看。
  回想起鸾鸟的话,似乎自己这些天对虞奴的确很纵容呢。其实,在遇到西王母之前,在涂绵绵的世界观里,妖怪和神祇们都是善恶分明的存在。
  有“好的”神祇,也有“恶”神,有“祥瑞”,也有“凶兽”。
  但西王母的出现告诉她神祇可以造福人间,但未必不存在一己私欲,饕餮和九尾他们也并不如传说中的恐怖吓人。妖怪和神祇抛开呼风唤雨的能力,其实和人类的区别不大。
  一样需要通过裹得紧紧的外壳来找寻内在。
  但一遇到虞奴,似乎所有的疑惑和质疑都不应该存在。偶尔有不喜欢的时候,也是因为虞奴的一些行为有些越矩,让她感到不舒服。
  仿佛脑袋里有一根针悬在半空,稍微想多一点,就会刺一下她的神经,告诉她不要多想。
  喝了药的涂绵绵脑袋很困,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没有像平日一样倒头就睡,她用冷水洗把脸,去找南山君。南山君最近清闲得要命,多了一个尽职尽责的帮手,他一点儿活都不用做,所以拿着毛线坐在房间里一边听广播剧一边织毛衣。
  她出门的时候留了个心眼,确定虞奴正在忙工作,这才悄无声息地走到南山君的门前。
  涂绵绵进门的时候,广播剧正发展到激烈情节,一阵嗯嗯啊啊。
  南山君的表情相当自然,让她坐在椅子上。
  涂绵绵:“……”
  “啊你弄疼我了……”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涂绵绵:“……”
  南山君听得津津有味,两根毛衣钎子织得飞快,上下翻转,看得人眼花缭乱。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能看出是给狡织了一顶小红帽。
  涂绵绵:“那个,你不打算关一下吗?”
  “难道你不觉得这种氛围下谈话很温馨日常吗?”南山君一本正经。
  涂绵绵难得爆了句粗口:“日常个屁。你快关了。”
  南山君见好就收:“好嘞。”
  陡然间没了嗯嗯啊啊的响声,世界都清净了。涂绵绵松了口气,说:“我来找你是有正事要说的。”
  “怎么了?”南山君放下钎子,露出感兴趣的表情,“难得来找我,我南某人洗耳恭听。”
  “嗯……其实呢,这件事说来还有些奇怪。”
  涂绵绵揉了揉太阳穴,尽管她的神志极为疲惫,却还在坚持着继续说:“这些天,我一直有观察虞奴,却总觉得她好像有些不对劲。”
  南山君问:“比如呢?”
  “说实话,不知道。”
  涂绵绵苦笑道:“她这么照顾我,我说这些话可能有些没良心,但我觉得有些事不问清楚,或许如鸾鸟所说,会有非常大的问题。”
  “就是今天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的奇怪,是我前些天都未曾感受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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