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妻为贵全集Zei8.net》第88/119页
沈复登时无语。
“是在医书上读过的,你想哪儿去了……”
医书上读到过?喂,他到底都读了什么样的医书?
眼见小妻子看他的小眼神越发不对劲,沈复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快躺好!”须臾,他只得稍稍拉下脸来,一本正经地把她按倒在榻,接着伸手去解她的裤子。
云伴鲜觉得,她这相公,可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你别!我我……我自己来!”
“你看不清的,抹不到实处。”
“谁说我抹不到实处?!”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我不管!”
“听话。”
夫妻俩你来我往地争论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云伴鲜红着耳根妥协了。
什么“娘子身上有哪个地方是为夫没看过、没摸过的”?!真是……不要脸!
面红耳赤的女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张着腿,不再去看丈夫那张心无旁骛的脸孔。
她知道,别的事情,他都愿意惯着她、让着她,可是,在对待身体的问题上,他决计会以她的健康安全为先,不会容她使一点儿小性子。
真是的,从什么时候起,她成了被压着的那一个?
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两人初遇时那个唯命是从的老实男人,云伴鲜再一次肯定,自己当初绝对是被他高超的演技给骗了。
好在翌日一早,上了药的女子果真是觉着舒坦了不少,因此,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男子继续为她抹药的提议,惹得对方当即哑然失笑。
云伴鲜朝着沈复干瞪了几眼,倒是由此药想到了彼药。
她差点都忘了,昨儿个太累,没来得及服用事后药,今日……罢,都过了好几个时辰了,现在补救怕是也来不及了。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女子收起了娇嗔之色,转而低眉看向自己的小腹。沈复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也跟着敛了笑意。
他明白,眼下还不是他们生儿育女的时候,所以,每每云雨过后,他都会默许妻子服用避子丸。那药是他亲手替她调配的,即便经常服用,也不至于如何伤身,这一点,他二人皆是心知肚明,却从未将话挑明。
这等心照不宣的感觉,说实话,并不怎么美好。
他们只盼着能早日了结那些恩怨情仇,平平静静地过日子。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云伴鲜先一步从纷繁的情绪中抽离出身,伸手轻轻推了沈复一把。
“不用去翰林院当值了?”
“要的。”
沈复心领神会,对着她莞尔一笑,这便翻身下床了。
待他出门后,云伴鲜也慢条斯理地起身穿衣。洗漱完毕,她独自一人用了早膳,就施施然出了自个儿的院子。
都这么多天了,她也该好好看看她那位妹子了――听说,江茹宁自打年初一那天回来后,就再没出过闺房呢。
半个多月过去了,她是在房里绣花吗?
云伴鲜径自抿唇轻笑,转眼已然站在了江茹宁的房门外。
好巧不巧的,她听见屋里传来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滚开!我就是不喝又怎么样!?”
紧接着,便是一阵瓷器摔碎的声响。
云伴鲜皱起眉头,啧啧两声,但到底还是推开房门,抬脚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才从外屋走进里屋,她就一眼瞧见了满地的碎瓷片。两个婢女正埋低了脑袋,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多年来服侍江茹宁的荔枝则愁眉苦脸地端着一碗药,低声下气地劝着自个儿的主子。
“走开!别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你们都在看我的笑话!”
话音刚落,横眉怒目的少女就眸光一转,目睹了赫然眼前的不速之客。
☆、第97章 挑拨离间
江茹宁顿时龇目欲裂。
“谁让你进来的!?”
居然……居然又来了一个胆敢看她笑话的贱人!
“我好心来看看你,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云伴鲜面不改色地上前两步,噙着三分笑意,对上她宛若吃人的视线。
“好心?”江茹宁皮笑肉不笑,两只眼珠子里倏地透出凶光,“我看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云伴鲜闻言也不接话,兀自不慌不忙地靠了过去,吩咐屋里的丫鬟悉数退下。
江茹宁如何肯依?这些都是她手下的奴才,哪儿轮得到这个贱民发号施令!?
“没有我的命令,谁敢离开半步?!本小姐叫她从此滚出江府!”
少女声色俱厉地威胁着,吓得本已动弹的侍女们急忙止住了脚步。
云伴鲜眼珠不错地瞅着她狰狞的面孔,片刻后蓦地嫣然一笑。
“怎么?妹妹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害得你落到如此境地吗?”
此言一出,算是引得少女突地变了脸色。她双目圆睁地盯着云伴鲜看了一会儿,终是沉下脸来,命几个丫鬟退出屋去。
待到三人如蒙大赦地离开后,她才怒声道:“是谁?快说!”
云伴鲜不动声色地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吐出了两个字,直接惹来了少女的强烈反弹。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他……他为什么要害我?!”
觊觎你的美色呗――云伴鲜倒是想这么作弄一下她的傻妹妹,可惜,这傻丫头的背后到底还站着个怀安公主,她不能因逞一时之快而坏了大事。
“这我就不清楚了。”是以,女子只慢条斯理地直起上身,挑着细眉往后退了两步。
江茹宁难以置信地同她四目相对,震惊了一小会儿,才总算是发现了一个疑点:“慢着,你怎会知道,是太子干的?”
“妹妹出了那么大的事,我这个当姐姐的,怎么能漠不关心呢?”见少女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自己,云伴鲜却装得毫无压力,“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皇上为了这事儿,都气出病来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爹,皇上是不是有两天没上早朝了。”
对方把话说到这份上,江茹宁想不信都不成了。
太子……太子?!她跟太子素无瓜葛,他……他堂堂一国储君,岂能对她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来?!
眼见少女业已一头钻进死胡同,云伴鲜的目的便也达到了一半,她再也不多说半句废话,似笑非笑地嘱咐其好生休养,就若无其事地走了。
她想,石子已然投入湖中,接下来,便是观看那千层浪花的时候了。
果然不出所料,云伴鲜前脚刚走,根本藏不住事的江茹宁后脚就大哭一场,当着母亲的面,声泪俱下地控诉了太子的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