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妻为贵全集Zei8.net》第89/119页


  惊闻此讯,迟迟未有等来结果的怀安公主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皇兄一直跟她打马虎眼!怪不得查来查去都抓不住犯人!原来日防夜防,竟是家贼难防!
  什么时候?!皇兄是什么时候查到太子的?!又故意瞒了她多久!?
  这个问题,似乎稍加思量,便能够得出答案。
  诚然,连云伴鲜那个贱丫头都知道了的事情,那个天天坐在龙椅上的一国之君,又岂会一无所知!?
  好啊……真好啊!好一个太子,好一个皇上!
  什么兄妹之情,什么姑侄之谊……全都是骗人的玩意儿!在那座皇宫里待着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这一刻,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妇人已然顾不得各种细枝末节,她好言宽慰了身心受创的女儿,第二天一早就风风火火地入了御书房,极尽冷嘲热讽之事。
  要知道,江茹宁是她与江河海唯一的孩子,是她的命根子,谁要敢动她的女儿――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她都要叫他好看!
  因此,虽是四十年来头一回与贵为帝王的兄长当面对质,但怀安公主险些就要忍不住撕破脸皮。
  皇帝自然知晓她心中愤怒,却也不解于她是从何得知了消息。不过,此情此景下,他也没这心神去考虑这些,只缘他还缠绵于龙榻之上,病体未愈。
  谁知,他这皇妹约莫是气昏了头,话是说得越来越难听,甚至当场要求他惩治太子,严重损害了他身为一国之君的面子。是以,本就龙体抱恙故而心情不佳的皇帝终于忍无可忍,他卯足了气力,厉声喝止了他的妹子,接着就当机立断,命人将其“请”出屋去。
  要求未有得到满足,出了皇帝寝宫的怀安公主余怒难消,索性又辗转找到了太子,质问他怎地就敢行此龌龊之事。
  太子觉得,他这姑母怎么一夜之间就变蠢了――莫非只要一旦涉及到她的女儿,她就会变得跟那江茹宁一样蠢笨?
  话虽如此,太子还是不愿意就这么同怀安公主闹翻,他强忍着快要涌出咽喉的怒气,沉着脸解释说,自己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江茹宁,表妹莫名中招,他也是纳闷得很。
  怀安公主当然晓得他并非意图玷污自己的女儿,问题在于,他要跟那个贱丫头如何,她管不着,但他不该色胆包天,连累了她的宝贝疙瘩!
  将这句话扔给了堂堂太子爷,怀安公主勾唇冷笑。
  “殿下难道不知道除夕宫宴是个什么样的场合吗?你胆敢在皇上和文武百官的眼皮底下对一个臣子之妻下药,就不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弄丢了你这一国储君的位子吗?!”
  此言一出,太子霎时怒目圆睁。
  她要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牵扯到他东宫之主的身份!
  诚然,作为未来的天子,他这辈子最忌惮、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咒他地位不保!
  “本宫要做什么,还无需姑母来过问!”遏制不住的怒气溢出眼眶,太子恶狠狠地瞪着同样满面怒容的妇人,终于是在各自的脸面上撕开了一道口子,“倒是姑母的那位好夫君,害得本宫被父皇责罚不说,事后更是毫无悔意,一再纵容手下给本宫添堵!”
  光凭这一点,他让他们的宝贝女儿吃点苦头又怎么了?她又没有失身于人!
  弹指间愧意全无,此时此刻,太子心中只剩下了对姑母一家的厌恶与忌恨。
  

  ☆、第98章 撕破脸皮

  没错!他暗中布好的局,又怎会被人轻易看透?八成是江茹宁那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想在晚宴上出尽风头,结果不知怎的,就饮下了那杯被人动了手脚的酒水,生生坏了他的好事!
  现在他还没找她算账呢,她这亲娘就上着杆子来撞他的刀口了?活该那蠢货的身子被人看了去!
  一时间,姑侄俩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尤其是怀安公主,眼见太子不光害了自个儿的掌上明珠,还无中生有,指责她心爱的丈夫,她心下怒意可想而知。
  “太子殿下是不是被皇上罚得没了脑子?本宫的夫君向来敬重太子,从来不会去掺和不该掺和的事情,又怎会无缘无故给太子使绊子?依本宫看,正如此番下药一事一般,是太子殿下行事不慎、授人以柄在先,事发后又找不着罪魁祸首,气急败坏之下,便见谁咬谁了吧?!”
  对方都把话说得这般难听了,堂堂一国储君岂能容之忍之?
  于是,两人各自撂下狠话,不欢而散。怀安公主面色不霁地回了江府,太子则在连摔了两个茶盏、一只花瓶之后,怒气冲冲地去了三皇子的寝殿。
  是的,他先前就听说了,这案子不知何故被交给了他的三弟去查。本以为这个有头无脑的弟弟定也是查不出什么所以然,却没料想竟是他轻敌大意,致使自己阴沟里翻了船。可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素来只会被他耍得团团转的小弟弟,居然能顺藤摸瓜地查到他的头上!所以,三弟背后绝对是有什么人在作祟!
  这样一想,还不至于被气傻了的太子这就上门兴师问罪了。
  三皇子当然不能把他最重要的云姐姐给供出去!是以,他非但一口咬定一切都是自己的主张,只是断然没想到这下药之事会是大哥指使,还反客为主,问太子缘何要下媚药去害江茹宁。
  “难不成……大哥你当真喜欢她?”
  太子被弟弟这小心翼翼的一问给气得眉角乱跳。
  她是你“看上”的“媳妇儿”,大哥怎会觊觎自个儿的弟妹!?
  这种话,太子当然不可能直言不讳,因为,一旦他这么说了,弟弟势必就会追问下去,那么他实际上是想占有云伴鲜的意图,也就昭然若揭了。
  是啊,他不能让弟弟知道,其实他也一直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
  想着想着就发现自己跑偏了,太子忙不迭收回渐行渐远的心思,凑近了三皇子的脸,面沉如水地问他:“当真没有人给你出主意?”
  不答反问的做法,倒是没叫少年起疑――谁让他自己也是心中有鬼――他只是急急摇头道:“没有啊!我这不是气不过茹宁被人下了药,而且还是发生在宫里,这才……”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他遽然记起眼前人就是他“气”的对象,不得不赶忙闭上了嘴。
  太子见他一脸童叟无欺,好像真就是替未过门的媳妇打抱不平,姑且也就半信半疑地收了口。
  是的,今时此日,前朝的变故和父皇的不满已经叫他应接不暇,他暂时没有多余的心力,在究竟是谁坑了他的问题上多作纠缠。
  如此一思,太子也只能先想法子应付他那余怒未消的父亲,却不知与此同时,已经有人替他找上了幕后黑手。
  怀安公主一路回到江府,阴着脸在房里沉思了好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径直去了那个她平日里从不主动造访的院子。
  原本正在屋子里翻看古籍的云伴鲜一见稀客来访,愣了一瞬后便了然于胸。她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来,将主位让给了一国之君的胞妹,孰料对方根本就没有要坐下说话的意思,竟不动声色地行至她的身前,二话不说就朝着她扬起了手掌。
  幸亏云伴鲜眼疾脚快,这才在妇人一巴掌扇到她脸上之前闪开了身,但到底是事出突然,她禁不住一个踉跄往后跌倒,若非本能地扶住了身后的案几,怕是整个人都要摔倒在地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公主这是作何?!”是以,速速站稳了脚跟后,她就睁圆了眼珠子,瞪视着差点就动手打了她的怀安公主。
  “本宫打的就是你这个贱丫头!”谁知对方就跟吃错了药似的,一掌没能得逞,居然作势就要上前再补一记,完全颠覆了她平日里雍容华贵的形象。
  云伴鲜哪里肯白白挨打?她毫不迟疑地躲开,不甘示弱地对上妇人阴狠的目光。
  她倒是要看看,这往日里总是装模作样的恶妇,今儿个是不是会化身市井泼妇,在她跟前原形毕露!
  “来人!把这丫头给本宫拿住!”
  叫人没有失望的是,怀安公主的理智还真就被狗吃了,她当场就唤了身边的嬷嬷和丫鬟,令二人齐齐上阵欲将之拿下。
  可云伴鲜又不是傻的,岂会呆在原地、束手就擒?一个旋身避开了向她伸来的四只手掌,她抄起案几上的一杯茶,使劲儿往敌人脚底下一砸。
  “放肆!我是江府的嫡长女!谁敢动我!?”
  听命行事的两人不由得顿住了脚步,也不知是被那应声而碎的茶盏惊的,还是被云伴鲜气势逼人的一番话给吓的。
  就在她二人面面相觑而后同时看向自家主子之际,被齐齐注目的怀安公主倏尔咧嘴冷笑:“呵,江府的嫡长女?这会儿知道攀亲了?要不要本宫提醒云大小姐,你入府一年有余,可从未叫过老爷一声‘爹爹’?”
  云伴鲜也笑了:“那是我和江大人之间的事情,与公主无关吧?”
  “无关?本宫身为江家的女主人,怎就无关?”面对女子的反唇相讥,怀安公主笑得越发阴森,“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宫抓住这个不知礼数的丫头,让本宫好好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堂堂公主再次发话,两个忠心事主的婢子当然没了犹豫的理由,这就重新挺起腰板,抬脚朝女子跑了过去。
  云伴鲜觉得,这怀安公主约莫真的是被气疯了,竟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要拿自己开刀。而令其如此作为的原因,无非就是她那个受了委屈的宝贝女儿。
  看她平时道貌岸然的,没想到一个江茹宁就能叫她卸去所有的伪装,变作一头不顾一切的母兽,只为替自己的崽子“讨回公道”。
  她想,她是彻底确认了这个毒妇的软肋了。
  当然,在利用这一软肋进行反击之前,她得先躲过这一劫才是。
  

当前:第89/119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