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帝王妻璃妃传全集》第261/281页


“柔妃,只要你过来,你还是孤唯一的柔妃。”

轻轻摇头,缓缓道:

“不是了,再也不是了!从宸昭仪来北溟疗伤,臣妾知道,不再是您心里唯一的柔妃;从皇后和亲北溟,臣妾又知道,连形式唯一的柔妃也不会是。而如今,东歧不在了,寰柔又岂会独在呢?陛下,您一直都知道的,对吗?”

他的箫从来没有与我的筝和过,这该是最后的遗憾吧。但,与宸的弦音相和,也是我记忆中最珍视的部分。

唇边浮过一抹极淡、极轻的笑靥,如同那年,在卓奥峰底,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我笑着,将手放心地交给他,这一交,就是十年,可到头来,牵着这手的人,至始至终,仅是我一人,今天,当我将手松开,才发现,他一直都没握住我的手。

不过如此,不过如此而已。

他没有回答我,也不再说一句话。

其实这个回答,一早就清明于心,所以,问不问,不过是最后的绝断罢了。

他眸光孤傲、冷漠地睥睨着我,温润的背后,一直都是这样的拒人千里,可,我却不愿意清醒地,醉在其间十年!

今日,我再不能只看着光彩的表相,而不去想残酷的内在。

将手中的火折子凑近樱唇,只那么轻轻地一吹,死灰已是复燃,可,心死,却不会再有余火,剩下的,或许,仅是关于过往的灰烬。

将燃烧的火折点燃脚下的天寰玫瑰,火势触到妩艳的玫瑰,竟愈渐汹涌,逐渐吞没这一片血洋,温暖而炽烈地火舌吞噬过我的裙裾,融化着漫过腰际,但,我感觉不到灼痛,只是在愈渐模糊摇晃的火光中,望着他,以最远,也是最近的距离,以最初,也是最后的留恋。

就让我记着他的样子,哪怕过了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失去所有记忆前,至少,这般真实地记着他的样子。

而他,永是这样远远地站着,连眉心都没有最后为我蹙一蹙。

该死心了。

如履薄冰的感情在火光中破灭,我不知道人死后会看的第一种颜色是怎样的,但我希望它是无彩的,就如同他沧远孤冷的心,一直让我看不见,也无法触摸。

也许起点和终点,必是相同的,都是眼泪与温柔;

所有的孽恋,终将回归虚无,开始的那天,已注定离别是唯一的结局。

在灵魂即将离开躯体的那瞬,我依稀听见那悠远缠绵的低吟浅唱:

你我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你我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风言风语 番外:琉金倚凰嗟流年(1)

(婧瑶皇后)

从嫁他为太子妃的那日开始,我就将自己的幸福寄托在这个男子身上――西周未来的帝王,嬴天烨。

彼时的我,头顶华盖,红纱覆盖下,是对未来幸福的憧憬。

他不光是西周身份尊崇的太子,也是我父亲的学生,身份最尊贵的一位学生。而他的天资聪颖也是父亲这么多年来,唯一赞不绝口的一位学生。

当得知皇上将我指于他为太子妃时,我的心中,就蓄积起浓浓的甜蜜。

可,洞房之夜,他似乎是看着我,却更象是看着一件摆设,草草的履行完夫君的义务后,他便起身往书房行去。

他的手很冷,而没有他的夜,同样很冷。

后来,他又奉皇上的旨意迎娶柳若,沈水澜为侧妃。

再后来,我渐渐记不清度过多少冷清寂廖的夜,或者,从我成为太子妃开始,便一直是冷清地度过。

他对我履行的一直仅是义务吧。

当三年后,我诞下依韵,我看到,他素日淡漠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笑意,那是属于父亲慈爱的笑,而无关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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