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的天空》第8/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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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又要组织了举行毕业晚会,要为初中生活划上一句号。其实,别说句号,就连一个逗号也划不上,用问号还差不多。但是大家热心地准备。
到准备齐全的时候,好些人欢天喜地好比要结婚的时候,我才知道林微音已经回家去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连一声也不说就去了,大概是考的不太好。但是,想到此,我又不愿再想,但愿她考的好――她也应该考的好才是。
这个晚会带了个“会”字,所以有会的性质,开个晚会仿佛开会一个样无聊。此会遥遥无绝期。历尽沧桑,才勉强结束,看看外面惨白的月光,心中一阵凄凉。我们头昏脑涨的走进宿舍,躺在床上就好比一块石头,一动也不会动。有同学在讲话,老师来了说睡吧。那同学说,我们聊一会儿再睡。老师说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但是也没什么反对,就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了。但是半夜却醒来了。
仔细一听,好象有人在说话。那话,真好像是情话,小声得好比是老鼠在偷吃东西,让人听了怪恶心,恨不能呕吐来发泄。再仔细一听之下,原来是班上的那个满脸老鼠屎的男生和班上一个同体型的女生在那里说情话。那两人大概是相见恨晚,所以今天晚上,就此良辰美景和大好机会好好聊聊,以表心中这几年积压的感情。就好比是枯水季节的电站,平时积好水,到了晚上就放出来发电。
我们也有自知之明,不打扰他们二人,真的为他们二人营造一个好的恋爱环境。这恋爱环境其实比比学习环境更重要,殊不知学习环境是什么时候都可以营造的,而恋爱环境是一个人就造不成――就如一个人怎么也不能结婚一样――两个人才能完成,也就好比是下棋,一个人怎么也不能下,需得两人才能够。
第二天,我告别了这个学校――也不知是长期告别,还是短暂的告别,但愿是长期告别吧。告别也不是短暂的才好,因为有各种各样的告别。和亲人或者是情人,那长不得;要是和学校,那就短不得,因为短了那就意味着要再来读一年,补习。
和华哥说一声就走了。林微音回家了,那就不能和她说一声再见了――但愿还能再见。
回到家,什么事情都忘记了。连中考这回事情也好象不曾有过。这就好比一心要离婚的人,忘记了和老婆结过婚这回事情。在家里,迷迷糊糊地过,整天无聊。林微音也没个消息,不知道她是否过得好,还是和我一样虚度年华,浪费青春。想必她应该不会和我一样。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查分的日子,我和那个小时侯吵过架,互叫对方父母名字,并且让我出丑的堂哥去一起去。路上也没在乎考得多少分,反正一切都已经定了,还是不慌不忙还要好一些。
到了学校,见人山人海。好多父母和子女一起来了。现在的学生的心理素质不好,父母就生怕他们考差了就自我了断,弄得父母老无所养,所以现在还是好好看护,以防万一。考好与不好在生命面前顿失伟岸,活着总是好的,生命对我们只有一次。
虽然父母们不太在乎考了多少,但是,在生命完好的前提下,还是十分重视的。看看那些父母,见子女还好好的。脸色就不对了,看上去好象是马上就有暴风雨出现一个样,让人看了有准备雨衣的冲动。实际上这已经算好了,有的父母那个脸色,不是要有暴风雨,而是有冰雹,简直要准备安全帽。当然学生考的好,父母脸上好比是有春风“拂”在上面,一看就知道是天朗气清的表现,他们几乎要笑歪了嘴,恨不能把自己的笑传点到那些愁眉苦脸的家长的脸上去。这样,就在那个小小的学校里面,形成了一个既有暴雨又有艳阳的天空,可惜是没有出现彩虹,不然会更加绚丽多彩。
我找了半天还是找不到查分在哪里查,后来看见有大群人围在一处,好象是在赌博一般,凑近一看,原来是在这里查分。有一个人正在那里翻着一本厚厚的大书,我挤进去,一问之下他答曰:“不高!”我吓了一跳,想完了。又想怎么会有这种答案,忙道:“什么?!”“普高。”那人说,我才知道自己刚刚听错了,吓出一身冷汗。又问几分,那人不耐烦的道:“536。”
拿到分数,我去问同学取分线是多少,知道是522。听到此,我倒是高兴了好一会儿,心想这才叫不浪费,考多了也等于白考。但是要再少也少不得了,再少就死人了。就这个分数让人不担心。
华哥也是这个分数,老师让我们就在附近等着填表,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的表要填。于是我就和华哥到他家去玩。按中国人的习惯,我们认为这表要四五天才能下来。因此也不把它当一回事情,也不到学校里去看看。第二天,华哥的爸妈去上街,两点钟回来,对我们说:“班主任叫我们去填表,还不快去!”我们做梦也想不但到这表来得那么快来得那么直接。于是直奔学校,就生怕“九年之功,毁于一旦”。
到学校见了班主任,被他最后批评了一次。说我们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若今天不来,那明天就没希望了。就叫我们去复印几张纸来填。那表上,填些什么特长啊上午,让人一看还真的以为是要学生发挥自己的特长一个样,还要填家庭是什么平民还是富农或者地主,仿佛是要证明身份才准上高中一样。那他们怎么不问当官人家的子女的父母是不是贪官呢?
填了表,已经三四点了。华哥要为班主任去叫那些没考上的人来填表,说什么要让他们去读什么技校,好的很,机会不容错过。于是华哥就去了,我回家。
那天真的是达到了披星戴月的境界。晚上10点才到家,到了家,累得不成样子,躺下就睡得一塌糊涂,一夜无梦,真是至人无梦。
接下来的日子无聊得不想和人聊,这个时候才忘记了还没见到林微音,还不知道她考得怎么样,电话也不知道,同学也问不成。整天在家里看翻着相册,突然发现没有林微音照片,这时候才后悔,万一以后见不到怎么办。但是想来想去,不要也好,万一遭到拒绝怎么办,那个打击和雷击是差不多的,也许一辈子还无法恢复。因为大凡美女,最爱惜的就是两样东西,一是她自己的身体,一就是她的照片。“照片”和“身”并不矛盾,不像老舍《骆驼祥子》中那样说什么“他爱自己的脸,就如同爱他的身体一样。”这是什么人话,难道脸就不属于身体吗?若是女人那还说得过去,女人有失身这种说法,但是男人就没有这样的称谓。
于是什么也没奢望了,就在家里等通知书。那通知书就好比是一个达官贵族,架子比骨架大得多,怎么也等不来。话说是学校取我们,怎么倒好象是我们“娶”它一样,大概是聘礼送得少,丈母娘不高兴,所以就要误她女儿的青春和我们的年华,真不知道这丈母娘怎么如此刁啊,娶的是她女儿又不是她,别搞错对象。
眼见这场婚姻大概是没指望了,于是我亲自去看一次,讨个说法。说明白了比较好一点,这样挂着太累人了。
于是我去了学校,才走到半路。就有人问谁叫林志远。我还以为是要怎么的,是不是遇到了黑道上的人,一听才不是,原来是说我的通知书已经被人家拿来了。我问在哪里。说是已经拿回去了。我失望之极,想在家里面怎么不知道,要是知道那我还来干什么,失悔不已。
于是我就在家里等,盼那个好心人把我的通知书送来。但是,雷锋这类人早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好心人简直等于零,甚至还是负的。我在家等了好久就是见不到那通知书,大概是在半路上迷路,或者是半路出家,还有可能是半路上出嫁了――倒是这个不可能,要是的话,那也应该回来省亲。我爸见此,和我一样着急。那个拿通知书的人是另一个村的人,而且这个村和我们这个村虽是邻居,但是就好比中国和韩国啊日本一样,距离不小,来回数小时。我爸怕误了开学的日子,遂到那个村去替我拿通知书。早上去,晚上回来。名副其实的“早出晚归”。但是回来仍好比是清官,两手空空也。说是已经叫我们这村的一个人拿了,托他带给我。拿这通知书怎么比拿水蛇还要难拿,拿了两次还是无法拿到,未免太拿手了吧!
于是我把它寄托在那个人身上。我猜那人至少也有八九百岁了,不然怎么这么长的时间还带不到我家呢。我希望那人这几天一路平安,不要死在半路,其死事小,丢了我的通知书事大。
就在我们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准备不要通知书,直接去学校,给老师说一声的时候,那张通知书就来了。这就好比老婆丢失者,本欲重新娶一个,但是,她就回来了。它经历了风风雨雨终于回到家。我还是很兴奋的,当我拿在手里的时候,发现这通知书一身沧桑,饱经风霜,好比一个年迈的老人,满脸皱纹。再一看,发现纸质奇差无比,比草纸还要粗糙。还有一点就是本来白色的纸张,竟然是变红了,难道是月经来潮不成。想现在的东西,什么都“人性化”了。细细一看,原来纯属眼误,并不是“经”,而是那个带通知书的人用它包了月饼。想这人太厉害了,能够吃得起月饼,竟然在我的通知书上大肆宣传,把通知书看作是广告纸――真有经济头脑。要是此人弃经商的话,定是陶朱公第二,沈万三在世。不富可敌国,至少也敌州。想罢这些,这样一个大富翁为我带区区一纸,真是大材小用,委屈了他,难怪这么长的时间才送到我手中。顿时心有余悸。有一句话不是叫有钱就是大爷。殊不知当今社会,别说有钱人就大爷,有钱简直好比是有奶――有奶就是娘。原来是这样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今天却不一样了,有钱是能使磨推鬼了。
一看通知书上开学的日子,就在明天。感谢那个富甲一方的人,要是再慢来一天,那不就完了吗?于是匆匆准备,来不及什么了。
这晚,睡也睡不着。考试前是进刑场,而上高中大概也是一个样的。想一个假期就这样完了,就好比一个老人看自己的时日不多了,顿有所失――那当然有所失啊,从此就见不到这个世界了。此时的我虽然程度上轻了一点,但是感觉上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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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爸决定亲自送我去,以表示这次入学的意义重大。我懒洋洋的出发,也不知道这个学校生活什么时候才结束。这又是一个开始。真好比是大海的波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个高中虽比那个初中离家进了四五里路,但还是一样的累。九牛一毛有什么用呢?
到了学校,映如眼帘的是两条又长又宽的条幅。上面写着两行字。仔细一看是:“我校XXX同学以620分的好成绩被中国XX大学录取”。不加上“中国”两个字还怕人家误以为是被外国名大学录取一样;下面一行次了一点是:“我校XX同学以600分被XXX大录取”。这两行字就好比是蟒蛇和蚯蚓在一起,上一个学生是“好成绩”,而下一位没这三个字,还让人以为是因“坏成绩”而录取。
一进大门,看到人来人往,好比是在街上。见到处人山人海,仿佛是在看戏。我找到了我所在班级,看看班主任大名,叫马文才,望文生义,这老师一定很有文采的。
我们见一个初中课文《范进中举》中那个胡屠夫端坐在那里。身旁有桌子一张,桌上放着一个招牌写道:“咨询处”。见此人,我顿感这个社会中人们的道德的下滑,范进再怎么穷也是堂堂一个举人了,怎么如此不孝,也不买一件新衣服让丈人穿上来迎接新同学。还让丈人穿得好比是孔乙己,又脏又破。最主要的是那衣服的袖子上好比鲁迅《藤野先生》中那些留学生的头发,油光可鉴,岂只刮下两斤猪油。想古人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不一定正确。眼前就是例子。
虽然知道在哪一个班,但是还不知道宿舍在哪里。于是我就到咨询处去咨询一下。我见到他,几乎脱口而出叫他胡老爹了。一下忍住把老爹换成老师,这老师的思维和他的头发一样乱不可懂,他讲了半天我还是不知宿舍在哪里。他见我一脸迷惑,心想用语言我不懂,我大概是个不哑但聋的人,于是就用肢体语言告诉我――用他那只又黑又粗的大手一指那边那栋白色的的楼对我说:“就那儿!”我一听就泄气。刚才干嘛浪费那么多的时间,不直接用手一指就得了吗?那么多废话。
我对这个“胡老师”的服务不满意,临走的时候就忘记了说了一句谢谢,犯了求人大忌。结果胡老师大为不满,一直目送我到远方。实际上,说穿了,这做人就好比是做爱,不那么轻易就可以作到。
来到宿舍,心想应该要有一个睡觉的地方才是,还以为自己算早的了。殊不知这就好比清朝的时候,外国人来中国,皇帝问外国人的大炮是不是用牛车拉到中国来一样可笑。宿舍里的人好比是要下雨的时候的路上的蚂蚁,也仿佛是夏夜田边的田鸡一样到处一片嚷。别说找一个床,就连一个坐的地方也没有。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的人口有这么拥挤。
我在宿舍里踟躇着,突然眼前一片空地――空床。我高兴得连一路上带来的压抑都忘了。急忙去那儿占好床位,就好比急了的人看见有空着的茅坑。这个时候才知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没错。但是,在群众之中的人不一定眼睛就雪亮,说不定还黑亮如非洲人的皮肤或者贪官污吏的心。不然的话,我在一进门的时候怎么没看见那儿有一张空床。
我急忙把被子等床上用品搬到那张空床上。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刚刚铺好,就有一个走人到我面前,说这里是他早占了的。我抬头一看,这人不得了,一副八九百度的眼镜,头发胡子好比是原始人,又乱又长。而且年事已高,白发苍苍的,估计有个五六十岁了。还以为是老师,差点就叫了一声“老师好”。人家形容老人用的是“鹤发童颜”,而这人刚刚相反,是“童颜鹤发”。我尊老爱幼的心一下子从心而生。而且是“尊老”和“爱幼”一起生――因为他拥有老人和孩子的特点――“年轻的老人”大概就是这种样子。所以,我不能如阿Q一样说:“你说你占了的,你叫它看它答不答应。”遂让给他,同时也发扬一下我们国家的传统美德。
看了这个人,我顿时对中国的教育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我们的教育就培养了这样的人,至于说什么人才那是没有的――即使是有也被糟蹋了。这个样子可以当爷爷了,孙子都可以念书了,而他还来念书。不过老师不是教导学生要“活到老,学到。”这不就是了么?只怪自己太苯,没有领悟老师教的东西。
我拿走东西,站在宿舍里继续等。我爸和我一样着急,但是没办法。急了也没用。
也不知道真的时间是过了多少,我感觉是过了好几年了。突然一个武狭小说中所谓那种冷剑杀手冲进宿舍来了,以为他是要杀人,但是他没带刀,我安心了不少。但是转眼一想小时候我们常常写错了“武”字。就是在那一钩上添一笔。老师说那是屁股上带了一把刀。为了让我们不写错。老师就教导我们说,真正有武功的人是不带刀的。那么以此类推,这个人大概也是武林高手――也许是武林高脚也说不定。
但是看了那人的行动后,我觉得自己刚才的话简直是杞人忧天。他拿走了一个床上的被子等东西,匆匆出门。我见床心喜,马上跑过去,把他占有了――就好比当今男人怕女朋友离自己而去,就先占有了她再说――这就叫先得其利,再制其弊。木已成舟,变成木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我一上那床那觉得不好了。那床好比是枯骨一个样,一边打颤,一边发出恐怖的声音。也不知道晚上我睡在上面会不会做恶梦。还好这床只是用来给我们学生睡觉,要是用来真的上床的话,多半是人床两空,好事不足,坏事有余。喜事丧失一起办。
我爸帮我铺好床,说带我去交书杂费和学费。于是我们来到了教学楼前,有七八个农民样的人坐在那儿,还以为是农场主。细一看原来是人民教师。就是各班的班主任。他们的背后的墙上写着哪个班哪个班班主任,就生怕学生和家长搞错对象,把他们看成了平民百姓,苦了他们。
我和爸找到班主任。一看此人,文文静静,真的好象是知识分子。一副眼镜架在脑袋上,脑袋小但眼镜大,两块镜片把脸都挡住了大半。倒好比是老鼠之类的小动物戴上了人的眼镜。透过那副眼镜看那双眼睛,倒是把我给吓了一跳,别那眼睛近视,透过了厚厚的镜片后,眼神不但没有折射得温和一点,而且还增了好几分的杀气,让人望而生畏。交了钱,我送走爸,一个人回到宿舍……
宿舍里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张陌生的脸蛋,就如同在哪里见过一样,但就是怎么也不记得。好说我是老来多健忘了,但看看自己也不怎么老。实际上这种说法是不对的,有句话说,当人们开始回忆的时候,那么就证明这个人已经苍老了。而我早就沉浸在回忆中了。
看看也没一个说得来话的人,我就到外面去走走。看是否遇到初中同学什么的。于是我在校园里转了几圈,初中的人大概都进了城里面读去了,一个也看不见,想到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乡下,心中不免有点凄凉。
晚上,老师叫七点在教室里集合。难过了一天,和全班的人见了一个面。也见了班主任。这些新面孔怪好看的,一个个如刚刚出锅的馒头。
大多人在和同桌密谈着什么,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着意给对方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其实这个新生,就仿佛是新婚夫妇,彼此还刚刚在一起,没把自己的缺点暴露得好比是大街上的新式女人的衣服――不,应该是衣裤。要是呆久的话,大家彼此不新鲜了,也没了好奇,那时候就有可能是四目相向,恶眼相对。所以说,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或者是亲情,贵在保鲜,若不保鲜的话就不保险。有人说今人的爱情不过7夜,实际上又岂只爱情呢?所以一句话说穿了,人际关系就好比是海鲜,海鲜海鲜,顾名思义,“鲜”的时候当然是美味无穷,要是保管不好,突然失去了“鲜”,别说人,就是动物也难以下箸。
班主任在我们议论了好久才进来。一进门就笑呵呵的说:“同学们好!我呢――就是你们的班主任。想必大多数同学呢应该知道我了,今天我们在收费的时候呢已经见过面――如果是没见面的同学呢,那现在好好见一下哦。”他虽然几句话中就带了无数个“呢”,要是讲一节课的话,“呢”字的数量大概要和《醉翁亭记》中的“者”“也”相媲美。但他一直满脸温和让人感觉是沐浴春风,而且最后一几话还带了那么一点搞笑,引的学生们笑了起来。
现在的学生,最怕的是老师好比母老虎一样凶。他们看到了这个老师说这几句话,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在地上了。这些学生这么想,那就证明当今的学生的思想是多么的幼稚,不知道有这样一句名言叫“要杀一个人的时候,不妨对这个人好一点”,也许这个老师的微笑正是将来凶的洋预兆,只是还没爆发而已。不是有好多词语叫什么“笑面虎”啊“口蜜腹剑”啊的。这些学生还没有接触所谓的哲学,所以也就不会透过现象看本质,更不会用发展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这大概也就是当今学生的悲哀所在。
班主任这下就开始介绍自己说:“我呢是教大家语文,姓马。”可惜没一个同学上前给他拍马屁,也没人拍手。
然后这马老师就停下口,上讲台写自己的大名。这老师不常常写字,更不常常写粉笔字。所以怎么也写不好,最后一笔写了半天,暗中骂道:“只有他妈妈的才写得好!”写完那几个字,就仿佛是母鸡生完蛋,脸都红了,只差咯咯叫几声,就公德圆满了。
我们见那几个字,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狂草书法家也最多这个水平。那字的笔画好比是分家时候闹着分财产的弟兄,一个个叫嚣着,挥动着,一副农民起义的样子,让人看了后担心那字要从黑板上跑下来伤害我们。这种字,怀素和尚和张旭看了也会自卑而死。我们无慧眼,无法识别马大书法家的杰作,那就看知道“风月无边”的郭沫若是否看得懂了。只可惜郭沫若早死了几年,不然倒是请他来鉴别一下。
马老师顿时飘飘然起来,想不到自己的东西有这个水平。激动得好比是上台领诺贝尔奖。半微笑着,等待学生们的赞扬。可惜是学生扪没看懂,无法开口。于是两边就这样僵持着,教室里静的连毛孔里出汗的声音也几乎听得到。艺术要的就是这种境界,能够让人宁静,忘记一切。
马老师也不忍打破这种境界,于是老师和同学们沉浸在这个境界中,如同中魔一般。良久才有人猜出来,大叫一声说马老师太厉害了。我也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吓了一大跳。同学们一惊,都朝我这个个方向看来,又不是我说的怎么一个个向我抛眉眼――霉眼。仔细一看之下才知道我身边有个大才子兼书法家还有鉴赏家,我倍感荣幸,问道:“叫什么名字?”
这个才子身高一米八几,却一点架子也没有,顿时脸上堆满了笑道:“周文,你呢?”
我听了这名字好象在哪本书中见过一样,说道:“好名字啊!”
“光看我这名字你还不知道,因为我的字辈没在里面,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说,“子辈在里面有什么好处么?”
“若是按字辈算下来的话,我还大鲁迅三四辈!”周文一脸严肃的说。
我听后,感觉这人怎么这样无聊。便道:“鲁迅?他……他不是姓鲁吗?怎么会和你算得起什么辈分啊?”
周文见到我无知者无谓,头摇得好比是芭蕾舞演员的裙子,道:“我还以为你懂文学,原来是这个样子。诗向会人吟啊,我不和你……”
老师见我们在这里说,便投来了如剑光一样的目光,我们看到后,不敢再多言。据说胡适当年讲课的时候,说到孟子的话就是“孟说”,孔子说的就是“孔说”然后他说了,学生们就哄堂大笑,原来他道自己是“胡说”。那么以这个原理推下去,我们现在就是在听“马说”――但绝不是韩愈笔下那篇《马说》,此马说非彼马说。
马文才继续道:“大家看了我这个名字呢,以为我是文比托尔斯泰,才胜钱钟书,那是过奖了!”
这个老师真有点自恋,学生们一是没有以为他才华横竖好比是喷泉一般四处乱飞。再一点,又没人夸他,哪里来的“奖”。学生扪还是在笑,觉得这老师是个幽默家。
“实际上我的文采不好,可谓是名不如其人……”
梁实秋说女人没有的东西就找个理由推掉,说把东西不好。也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那种。而实际上男人也是一个样。马文才知道自己文才不好――就是“文菜”。就说作家穷死了,没什么收入,干这样的事情不值得,只有笨蛋才当作家。
我对文学也没什么兴趣,不像周文那样要献身与文学。所以对马说的话没什么感觉。但是周文就不一样了。海明威教导别人写作的时候说:“不要嘲笑别人的梦想。”而有的交际专家也是这样认为的。这话不管它对不对,但是,抨击别人的爱好,就好比是说别人的老婆丑,往往最遭忌讳的。所以周文大怒,这怒怒得了不得,用古典小说中的话讲,那就是“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直骂老师。但只敢小声骂,所以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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