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的天空》第7/21页
也不记得是哪一天，我的好几本书竟然不翼而飞。那几本课本是还没有上完的。我四处询问，如母鸡觅食一般。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找到，也不知道那几本书是到哪里去了。我不敢怀疑是谁偷走了，只当是自己粗心大意，一不小心卖给了收旧书的小贩。说不定它们早已如一个离开男朋友或者丈夫的女人一样，又心有所属了。男的找她们和想她们也没有作用的。所以我决定放弃，不再思念它们，没有课本也不一定就学不好――同样，不是没有女人的男人就无法生活一个样。与其抱残守旧，还不如潇洒放弃。
没有课本，我就真的是读天书了。语文老师叫我们背文言文，我对这些文言文没有多少好感，就如同对读书一个样。于是我将计就计，干脆不背它。真是塞翁失马。高尔基说“给永远比拿快乐”，我则觉得得到也不一定比失去好在那里，因为这次的我就好比是方鸿渐死了未婚妻周淑英。有一个词叫“得不偿失”，而这却刚刚相反，应该叫“失而胜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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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个学校准备要升上一级，就如老师升上一级一样。只要升上那区区一级，那么干什么事情都好干，不但名气大，而且需要资金的时候，向上面说一声，也轻而易举就办到。因此，在一次不知道是教育局还是政府官员下来视察工作，学校就发动学生大搞表面工作。我们中国人为什么都会做表面工作，原因就是他们从小看到都是一些虚伪的东西，都是不干真正事情的人。这就好比在狼群中长大的孩子，学到的也都是狼的本领一般。
本来我们已经上了初三，而且马上就面临着中考。在这个时候，时间就好比是钱，不容浪费。但是为了让我们的学校有机会升上一级，学校领导也不在乎什么钱――实际上不是不在乎，而是学校升了级后，也可以得到很多的钱，失此得彼，互相补助，不亦快哉！况且，此次失去很少的钱，就可以换取很多的钱，用小钱换大钱，正是国家提倡的“投资少，收益好”这一原理，人家又不会说“你怎么用假白菜换我的真白菜”，不亦乐乎！
于是学校决定到那些官员经过的路旁边大搞表面活动。到那里去为老百姓们疏通水渠等鸡毛蒜皮事情。实际上这些事情，做与不做一个样，做只不过是浪费时间，让人家看一看我们学校是怎么怎么的为人民服务，为老百姓做事。
那天早上，天气奇冷，就仿佛是末代皇帝溥仪登基那天一样。学生们脸有的冻成了黄菜样，有的冻得如番茄，有的冻成了茄子。让人一看还以为是一个大菜园。本来说了，那些人是11点左右到这儿的。然而他们拥有中国人办事的最大特点，那就是无论是什么事情都应该慢慢办，要显示出一副太监样，还美名曰“慢工出细活”。虽然大家都口口声声说什么时间就是什么金钱银钱，而实际上只是口头上这么说，而总是不会付之行动的。中国至今还只是中等发达国家，大概就是办事办得好比是开拖拉机。
老师们去之前，就向学生们保证，到12点一定回来吃饭。但是到了12：30那些人还是不知流落何方。如果是古代裹了小脚的女人跑着来也应该到了，他们很可能是天生没有脚或者是受了肉刑被砍去了脚，但是肉刑不是早已因为缇萦而废除了吗？况且还是现代。结果证明是云南十八怪又增加了一怪，这一怪并不是金庸笔下的丁老怪，而是“云南十八怪，乘车没有走路快”。
等到将近一点时分，那些所谓的人才姗姗来迟――实际上是姗姗来吃。他们走那里在那里迟到，同时又走到那里吃到那里。这就是中国当官的风格。他们只不过从这里经过一下，就要让我们等了大半天。天理何在呢？人性何在呢？
结果我们饿得奄奄一息，才回到学校，免了一死。
过了两个月，学校晋升的事情不得而闻之，遂不了了之。而学校却发生了两件大事，虽然不是什么时事，但是也值得提一提。一就是我们学校的一位教物理的老师在回家探亲的时，不幸和家里发生纠葛而斗欧，最后英年早逝；一件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学生又因为不小心而遭车祸，和那个物理老师结伴而行。
学校觉得这事情事关重大。为了让学生提高警惕性，就请了一姓黄的法制部长来给我们上一节法制课。该法制部长脸如其姓，是一个真正的黄种人，满脸横肉的同时满脸黄肉，让人看而生畏；不愧是部长――真的“不长”，一大把乌龟年纪，最多不过一米六左右，和他的那张脸极不相称，好比是一个恐怖分子长了一张天真的娃娃脸，让人看后伟岸顿失。
此部长口才不佳，说话狗屁不懂，更别说通。听他演讲，就好比是听小孩子伊伊哑哑在学说话。既然是小孩子学着说话，没有不烦的道理，不但烦而且还繁――一说就一个没完没了。这也就犯了演讲家的大忌，殊不知你再讲得多么的好，一直讲下去，那别说人听，就是狗听也会不耐烦的。这种演讲，不听还好，我们的脑袋还清晰，听了后就好比是邯郸学步，原有的自我保护意识和警惕性也没有了，搞不好倒在马路上被车撞死。
到了放学的时候，那个部长还张着一张嘴说个不停――而且他的话婆婆妈妈爷爷奶奶，好比是古代女人的裹脚，又长又臭。所谓鸭子死了嘴不烂，就是这个样子，那个部长讲得自己都奄奄一息，看上去大气已经去，知期不远矣！但是那张嘴还坚强无比，不但没有死的样子，而且还很有精神。
校长看了也过意不去，这是请他来给学生做讲座，目的是要给学生提高自我保护能力，说白了也就是要让学生多活两天。而像他这个样子，学生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不被晒死也会被累死。还是早早收场比较好，万一一出人命那不是适得其反了吗？于是校长就比较委婉地暗示该部长说：“黄部长，今天你也太辛苦了，就到此为止吧，以后我们还要多多请你到我们学校为我们的学生演讲呢！”
一般法制部长应该是文官，然而，身为文官也不一定就懂得文化，知道人情世故。就比如一些哲学家嘴上说的处处是哲学，但是在实际行动之中，却没有哲学的影子。这个法制部长真以为校长是为他好而叫他休息。但是，他觉得自己除了今天从来就没有演讲过，今天就好讲一番。就好比《红楼梦》中的刘姥姥没有吃过什么美味佳肴，既然有幸进一次荣国府，那么就大吃大喝一次，反正机会难得。于是就说：“没关系，连你们都陪我在这里，我有什么累的呢！”
校长无奈，恨自己不能如吕校长那样大声咳嗽来制止方鸿渐。过了一会儿，那无奈又增加了一级，变成了无可奈何。硬是想把话筒抢过来，但是一想到部长来的时候，他道：“我们的黄部长在百忙之中还抽时间来给我们上课”“我们应该感到很荣幸”等话，就又不好意思。只恨自己为什么引狼入室。
也不知过了多久，部长才废话完毕。下面的学生乱成一团，直骂放他妈的屁。校长在台上敷衍几句，他就点头哈腰几下，以表示他对这次的演讲十分满意。但是他满意并不代表我们也满意。就好比老师布置作业，我们做完了，老师检查，感到满意，但是我们做的时候和做完了，没有满意的道理。
听了这次演讲，我们既没有提高了警惕性，也没有提高我们的演讲能力。而实际上就是偷鸡不成，倒失把米――也不是偷，而是被迫听鸡叫，耳朵被吵的难受，但是丝毫没有益处。最后唯一一点作用就是浪费了时间。
中考迫在眉睫，然而我的成绩和我国的资源一样不容乐观。最让人担心的就是数学，一个个分数就好比尖刀一般刺在我的心上，这刺在心上实际上比刺在心上人的身上还要痛。因为即使是你看到心上人被刺，你虽然痛心，但是，也只是由视觉转化而来的痛。而这个痛苦则是自己亲身体会得到的，是自己身临其境，虽然没有切腹之痛，切肤之痛是有的。我一次一次的失望――说得确切一点应该是绝望。但是我又不敢退学，退学后我能干什么呢？
经过几个月的时间，我们终于好比是养了一年的猪，要进屠宰场了。有的人平时学习还不错，但是临近考试那几天，天天睡不好，仿佛是在战争年代的人，生怕在自己熟睡的时候，不明不白地丢了小命，死得稀里糊涂，不值得。到了考试那天，已经累得如一个生了三四场大病的人，让人看了后担心他会死在考场上，落得一个人固有一死，或死于学习，或死于考试。
我对这个考试基本上没有感觉，这倒不是说我有把握一定考得好，而是我不在乎考得怎么样。反正好与不好一个样，考的好那当然再好不过，但是若考不好，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就好比一猪进屠宰场，拼死一搏，尽力而为，有机会逃走就走，没机会就死吧。反正也进过了，过把瘾就死！
考试的前三天，学校开了一个大恩，让学生们大吃大喝一顿，祝愿他们能够在考场上把学过的东西发挥出来，甚至超常发挥，把没有学过的也用上。最后考个高分，为学校，为父母，为自己增光，并且达到一个光宗耀族还有耀学校的目的。学生们欢呼成一片。大叫一毛不拔的食堂终于拔了几根毫毛了。殊不知那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这一顿是我们入学以来最奢侈，也是最丰盛的一顿。每十个人一桌，男女有别，不能同桌。其实真正的意思是：临近中考了，男生不能近女色，女生也不能近男色――搞得好多人面有难色。
班上有个一向吃不饱的大汉，大叫今天要吃他个一斗三米煮的饭。赛过薛仁贵。结果不幸，做薛仁贵他儿子都不行。自己撑成一大青蛙还是没有把饭菜吃完。
我们一致以为是从今天开始，我们都可以吃上这么丰盛的饭菜了，乐个没完没了。但是到晚上就知道，原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到了晚上，那饭菜正好比是得了糖尿病的人，消瘦了不少。又好比是和敌人进行了一场残酷的厮杀，已经变得缺肢少块，种类大减。我们顿时大失所望，就好比听到某美女被奴隶人糟蹋，死于槽枥之间。
我们的考场波及的范围好比是一场战争，由几里之外的的学校汇集而成。我比较不幸，被分到了一个离我们学校很远的学校。那个学校是一所高中学校。我们原来只知道他的大名，而未曾走进去过。为了让我们熟悉环境，老师们在考试的前一天带领我们学生大队去看一下考场。说得直接一点，那就好比旧时去相亲。去看一下人家的宝贝女儿。虽说是好比去。但是实际上根本不是一种心情。男人去相亲，去看也许未来是自己老婆的人，没有不愉快的理由；而我们则是去看自己将有可能死在那里的地方，那里有心思高兴。
我走进我将要在那里考试的那个教室，心都凉得好比是掉进冰箱中一个样。那个教室四处黑漆漆的，好比鲁迅所说的铁屋子。几道窗子小的仿佛是宴子访楚是的狗洞，那玻璃好像是越南移民，又黑又臭，叫人看不到外面的世界还不说，一边呕吐一边做题目毕竟不是一件好事。最重要的那桌椅，桌面如一个人的大脑，有无数的沟回。经科学家研究证明，人的聪明与他大脑的大小和体积没有关系，而是和沟回的深浅和多少有关。也就是越是沟回分明，层次清楚的人的大脑就越聪明。我坐的这张桌子如此这般好比是被水冲成的山沟和丘陵一般。我想这桌子一定是故意弄成这个样子，目的就是要我看到这个样子，然后就联想起自己是十分聪明的，所以就有自信，然后考个好成绩。想到斯，我对这个学校感激不尽啊。还有万一我想不到这里，那也没关系，这样的环境反正也是相当不好的了，那么，有一句话不是叫什么“逆境出人才”吗？意思就是说?
想这个学校真的不错，聪明得差点就要绝顶了。考虑得如此周到，常人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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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的时候，发现我们的教室已经被封闭了，成为了禁区。于是，老师叫我们不要浪费时间，在宿舍里读书，说什么此时我们的时间是真正的金钱――如果你考了差，或许十分的不幸，只差了一分。那你就不得不去自费，要自费，那就得交上一笔不小数目的钱――哪里还有比这来得直接的呢？但是，老师只叫我们在宿舍里读书，并没将我们的手脚束缚着，不让我们出去。于是我和华哥就跑出去玩，但是比较不幸，在大街上，竟然遇到了班主任。被骂了一顿，说怎么一点事也不懂得，都什么时候啦――难道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然后见我和华哥低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就说：“我也不想批评你们啦，回去读书吧！”老师就是这样，明明是批都批评了，还说是我也不批评你们啦。孔乙己说过读书人窃书不为偷。这个老师是孔乙己的家门，自然要把这句话学来光宗耀族，因此，他的意思也就是：善骂人者骂人不为批评。
我们回到宿舍，兴趣全无。看书上的内容也看不进去，看了一会儿，不但没有看进去，而且还看出来了――把我原来学到的东西也看了从脑袋里流出去了，实在是不值。于是将书仍在一边，放飞思想。想此时林微音应该正在看书吧，或许和我一样也正烦，要是这样的话，那要是能和她去外面散散步，不亦乐乎！不亦快哉！
就这样在宿舍里过了一个下午――
晚上，食堂开饭时，拿着饭盒才向食堂走去……我们一直以为那几天食堂里给我们吃的那几顿饭是免费的。殊不知那是忘了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那句名言的具体体现。今天晚上我走进食堂，发现怎么一下子就发生了通货膨胀了，食堂里的菜看着是好比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容貌几乎没变，但是身价却好比是死后的凡高。因此，那几天我们大吃大喝食堂，考试这几天就被赚回去了。这说白了就好比是商店里节假日的打折――表面上看似便宜得不得了，但谁知道呢？万一他来个把价格提高个三四倍，然后再说打五折，不就是了吗？
我们正无聊的时候，老师突然杀入宿舍，首先一个微笑，我们不知他要干什么，恐怕他是在“危笑”。笑过后，老师说是来给我们指导一下的。我们最怕老师的指导，殊不知老师的指导，就是在显示他们的知道，让我们烦得不得了。老师也好像看出了我们的想法，道：“我只说一点点。”不说不知道，一说我们才发现原来老师今天是来给指导我们如何作弊的。我们欢天喜地，兴奋不已。老师说，在考试的时候――这次考试最重要，九年或者九年以上的辛苦，终于换来今天，所以，能作弊就作弊――意思是不要干谦虚。如果我们在考场上遇到了相识的人，那么，就彼此合作，团结就是力量，一定能考好的。然后说既然要作弊，就得有一套专用的作弊工具――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而这个工具又不能借外来的。我们好奇地看着老师，不知道哪里有现成的工具。老师神秘的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们一看，天边是看不到，只看到老师在我们眼前。以为是老师变成工具来给我们用。想老师虽不是“俯首甘为孺子牛”，也是俯首甘为作弊工具。值得赞扬，不名垂青史，至少也是名垂蓝史。
但是，老师显然没那么伟大。他开始指点江山，说，考试的时候，用鼻子代表A，两只眼睛代表B，耳朵代表C，嘴巴代表D。结果弄出了四个代表。我们惊喜不已，老师接着说，倒时候，摸着鼻子就是选A，摸摸两眼就是选B，以此类推就是。我们听后，感激老师的寓情于表。感谢老师的真心指点，老师一副什么也没有，淡薄名利的样子，表示没什么。差一点就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了。
送走老师，我们在宿舍议论纷纷，想老师这次怎么这样慷慨。正在高潮的时候，老师突然又冲进来。我们吓了一跳，想老师去而复反，不知有何见教。在武侠小说里，往往有人去而复返，必是凶多吉少。但是，我们看到老师又笑了。知道这是天晴的预兆，所以就安心多了。老师叫我们坐下，说还有一点事情同学们应该牢记在心。他说，你们在考试的时候，最好自己的不要让人看，看别人的倒是可以。我们不解。老师说，因为这个考试不比平时――这次是大家和所有的人竞争。你看了别人的别人也看了你的，结果你的分数高，别人的也高。那就等于没作弊一个样，还背上一个作弊的名――就好比贪官污吏受贿一样，礼少了还不如不要。我们顿开茅塞，点头不已。想有一句话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要是早听到老师这么说，那么从小学到初中的九年还读了干嘛，还不如在今天晚上听老师说一通好。
而后，老师又说：“同学们，作弊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如果你会做，最好自己做，万一你照抄的那个人还没你成绩好怎么办？本来你可以考上的，就因为你作弊而考差了，那不就太不值了――所以，大家也不要一心想着作弊，打铁还得本身硬啊！”我们恨不能欢呼叫好。最后，老师说：“同学们，最后，祝你们如愿以偿，金榜题名！”我们鼓掌不已。老师笑着走出宿舍，一副女孩子受人赞扬的样子。
那天晚上，老师传授的知识太多，消化不了。一加之明天就要进屠宰场了，心中硬是放不下。据说古罗马还是那个国家，在处死死囚的前夜，偷偷地看那些囚徒，若是看见那一个囚徒还呼呼大觉的话，那就把他释放了，训练成猛将。想到此，我更是睡不着，想还好我生活在今天，要是早生几千年的那个国家，那明天不就完了吗？就这样想着，越想就越睡不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知道自己的时候是在醒来。发现宿舍里的人少而又少，一问才知那些人都是在我们学校里考的。急急忙忙打整一下冲出去……看见林微音吃早点回来，看见我这个样子。就笑道：“林志远，车都去了，怎么现在才去啊！”
我一听知道还不怎么晚，至少不会迟到。就说：‘没关系的，我……跑着去！”这话把她逗了笑起来。以我这样的速度，跑到那个考场，搞不好连中考也结束了。
我口上这么说，心上还是有点慌的。忙跑到学校大门一看，人还不少。其实是一个也还没去。因为接送的班车还没来。于是我们静静等待。扫视一下四周的人，怪好看的。真是人上半百，形形色色。有的愁眉苦脸，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有的手拿书本，叽叽哇哇背个不停；有的潇洒无比，一副放荡公子的模样，嘴里叼着香烟，想自己已经是初三毕业了，一想到此，就好比是突然升官发财了，兴奋不已；还有的是两手空空，不似去考试，而像是去逛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大呼“来啦”。还以为是狼来啦！一看之下才知道原来是车来了。有人在叫，有人在骂。骂司机怎么如猪一般姗姗来迟。老师们不许学生骂，说要有点学生样，都中学生了。中国人都中了中庸之道，好比是哑巴吃黄连――不，哑巴那是无法说出，而老师则是以哑巴自居，甘当哑巴，不说。为什么中国的犯罪那么嚣张，原因就这个。老师是为人师表，榜样在先，所以代代相传，永不间断。所以，学生没学生样，老师也受到了感染，没了老师样。
人多车少的情况下，唯一一条可行的方法就是，一辆车本来只可以载二十人的话，那就让它载个三四十人。由此可见，人多车少与僧多粥少俨然不是一回事――实际上本来就不是一回事，人多车少是车吃人，而僧多粥少则是僧吃粥。于是大家真的团结起来，把车塞得如同怀孕的女人的肚子一样，也好比贪官的。
车一上路，就好比拉肚子的人，后面大叫个不停。但是叫的声音大并不代表车走的快。那车好比是缠了足的女人，慢得连来个“龟车赛跑”也赢不了乌龟。因此，说的确切一点，有关是好比是蜗牛在爬行。后来不知怎么车突然亢奋了，快的如飞机在起飞，我们吓了一跳。结果这跳就好比是传染性感冒，传染得相当快。没几分钟就由我们身上传到了车子身上。而且还一跳就不可收拾，跳出了惯性。起先还好，到后来就不好了。那跳好比是正在吃奶的孩子，又好比是冒土的春笋，长得飞快。才几秒不见，早已经不再是吴下阿蒙了。奶气全丢，一副成人的样子。因此，我们坐在上面，好比是发生了地震。地震的时候，真的一个人仰马翻，壮观不已。班上那些女生，平素以娇小而著称，这个时候，被如挤奶一样的挤得受不了。还好女人天生弹性就好，不然的话，恐怕要被挤扁了就恢复不过来。我们在里面挣扎，就好比巨蟒在笼子里一般。突然，一下子平缓了，我们举车相庆，大声叫好，放松警惕。好比是解放了，人民欢呼不已，但是，不知道竟然又来了文化大革命。殊也就不知地震后还有余震。车子这个时候，好像是蓄积了力量。就在我们没警惕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大袭击――有史以来从未出现过的大震动，几乎将我们掀出了车。在那一瞬间，我们就好比是和面，被任意弄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大家叠在一起，好比是在叠罗汉。顿时尖叫声好比是在杀人现场，叫人听了惊心动魄，心和身体一起痛。
将近半小时，我们如小苗受到了风雨的糟蹋，终于到达考场。这个时候才庆幸自己还手脚完好，悲中略带一丝幸运。找到带队老师，拿了准考证，去了觅自己那个考场。别看就那么一小个准考证，它的功能就好比是一个准生证。如果没有它，那你就是结了婚，生出来的孩子也好比是强奸出来的，不算是合法的，而有了它，那你就可以安全地弄。同样一个道理，我们没有了准考证，即使你考了个满分，老师也不会算你的分数。我记性不好，找了半天才找到我所在那个考场。监考老师看看我，还以为我是来替别人考试的，实际上，我那有精力来替人考试，我连自己的也想让人替我考。要是真的我是来替人考试，那么那个人就是我自己。
我一见两个监考老师，吓了一跳，怎么也想不到还有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胖的人，简直是《诗经》[网 Www.Qisuu.Com] 中的硕鼠。要是被宰的猪看见这两个人，也会抱怨上帝怎么会这么不公平，就轮到它们了。
两个老师看看四周，样子就好比是小偷进入人家去偷钱。然后说：“同学们好！也是我们有缘分，才能够在这里相聚，所以希望各位同学严格遵守我们的考试规则，下面我就念一下考试规则――”
于是就如美国哲学家杜威来北大演讲一样――念经一般把考试规则念了一遍。这个规则莫非就是什么不准交头接耳，不准摇头摆尾，不准讲话，不准传纸条……一连串的不准，好比是孔明在七星台借东风。差点连什么不准泡妞，不准结婚也要说在里面。反正我几乎没有听进去。待老师念经完毕，就拿起试卷袋给我们看，并道：“同学们看，试卷袋是完好的，下面我们开始发试卷！”然后就拆开，每人发一份。当然，并不象鲁迅给学生发试卷一样把试卷往地上一仍，叫学生捡。
我拿到那个试卷，大失所望，就好比是拿了一团手纸一般。那纸好像是要让做她的人感到舒服一样，软软的，一笔写上去，就好比是王母娘娘的玉簪划的那道天河，甚是宽广；一点点下去，又好比是一个地球，硕大无比。显微镜也不过是这种效果，让人感叹不已。
我慢条斯理地做着题目，心想一切都会在不经意中完成。我想历来老师们一向说，写字的时候，千万不要学习王羲之那样“飘若浮云，矫若惊龙”，要仔仔细细地写，老师改卷的时候，累得快要寿终正寝的时候，看见规规矩矩的字，就好比是看见了一美女从试卷上跳下来和他一起改，也或许好比是一杯绿茶，老师看了或者喝了，喜从中来，没有不高兴的道理，一高兴也许就给你一个高分。老师常常教育学生们，不要以貌取人，而实际上，老师才是真正以貌取人的人。所以我就听了师训，一切从慢。
不知做了多久，终于做到了作文。话说这些年头的作文，大都是话题作文。因为命题作文好比是裹小脚的那块布，是束缚了人们思想和身体正常发展的罪恶之源。好多千里马被它压在车里压死了。所以今天大多是话题作文。但也不能全一点也不命题，因为现在这个社会里，有的学生文采飞扬，才华横竖上下都溢，简直是上吐下泻，不写都要跑出来。一写起来就无法无天，下笔千言，离题万里。老师看起来也不知道如何给分，要是给高了，那对其他学生不公平，要是给低了，那又是不尊重人才。而有的人的文章好比他自己，真的达到了“形散而神不散”的地步，看似一团糟，好比是鸟窝，但是细细看了后才发现原来不但紧扣题目，而且还扣地过紧――几乎要把题目勒死，同样也不好评分。还有的学生，想像力好比是我国浩瀚书林那样丰富，由此可以及彼，想的东西早已经超过了这个宇宙，到达了河外星系，而改卷的老师又几乎老得掉牙，想像力好比他们的身体那样萎缩得只剩下点骨头，因此，看了半天还不知这个学生是在说什么。搞不好，那学生的东西太深奥了，老师也被迷着，陷了进去，那就麻烦了，要么是老师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好比猫看见了鱼缸里的鱼，这也倒还无伤大雅，万一老师一直顺着这个学生的思维去到了河外星系，不懂那里的风土人情，回不来那怎么办……考虑到以上种种现象，还有为了评分公平，不让人才失去一片天空，同时为祖国的教育事业着想，要把老师挽留在地球上，所以，只能采用半命题。
这次的作文题目是以“求”为话题，写一篇文章。我左思右想了半天还是无法下笔，恨自己没有左思写《三都赋》那种弄得洛阳纸贵的才华。不然说不定怕早就写好了。我想写《求婚》，但是老师一向教育我们写作文要写自己的亲身经历，真感受，真体验。要是我写了这个题目，那老师想给我几分就给几分，万一我找他算账的话，那么他就质问我，你体验过求婚吗？你感受过了吗？那我怎么办？于是舍弃。我又想到《求爱》，这还不是一个样，老师一向反对学生谈恋爱，要是见到了这种文章，而这个老师在婚姻方面又比较不幸，也许是三四十岁了还在唱着单身情歌，看到这类文章，那不正好比是饭桌上看到了一堆屎，那时候，别指望他手下留情了，弄不好他起码连脚也不留情――要用脚来踩上几叫以泻不满，所以写不得。我又想到《求情》，这和《求爱》有天壤之别。虽然我们常常把“爱”和“情”连在一起说爱情爱情，但是，由这里我们可以知道，爱和情的差别是那么的大，爱是爱情是情，各不相关。但嫌有些肉麻，所以不想写。想了良久，我终于想到一个比较理想的题目，叫《求人》。我见猎心喜，于是下笔――
我在开头就一反名言“求人不如求己”，说在生活中难免要求人，就如是吃饭穿衣一样是生活必需品。然后又由我们要去求人的时候，那人会说要研究研究一下――其实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利用了谐音，意思是你要请我办事，那么，那就得拿点烟酒来，算作是礼，我才帮你摆平。然后又说有的人聪明，就照办了，事情也成了；然而有的人不知道那人的意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以为是要等考虑好能不能办到才答应，所以，一直等不到那人的答复，于是事就不成……
我正沉浸在得意之中，不想老师大叫一声：“时间到！起立！”
我双腿一软，好比得了软骨病。手心也好比下了一场大雨，湿淋淋的。双手就好比得了帕金孙氏病，抖个不停。歪歪斜斜的写上一行草书，交了试卷。
我想，这下完了。不死也得残废，语文考成这个样子，其他的就可想而知了。
上了车，也不知是怎样回到学校的。只感到好像是大病初愈，半点精神也打不起来。也没见到林微音一眼，不知她考得怎么样。
下午考的是数学，这我就不敢有什么奢望了。只能够挣一分算一分，高分那就不别奢望了。要是我的数学能考个高分，那要么是这个世界发生了奇迹，要么是我的大脑发生了奇迹――事实证明，我是不会有奇迹，除非我的大脑那倒是说不定。天气大热，我坐车到了考场，一身是汗水，好比是刚刚游泳回来，也好比是被大雨淋个正着。又加之出汗的人又不止我一个，车里的空气好比是关押犹太人的牢房。因此，我被闷得几乎要窒息，头脑昏得仿佛是被用木头敲的头的鱼儿。话说是考数学这样要用着思维的东西，即使是像考政治那样不用思考的题目我也考不好。走进考场，考场的天花板上仿佛是挂了一个太阳。身上这个时候就真正的燥热起来，口也好比是有一把火在里面燃烧得正旺，但又没个地方可以吐火。
连我这样瘦的人都受不了，两个肥胖的老师更是难受得不得了。早上还好，因为天气还不怎么热。他们没有注意彼此的特点。这个时候，自己的真正利益受到了侵害，才真的相见恨晚，巴不得去喝上一两杯。其实这也是正常的，就好比你每天都经过的一座桥，天天都觉得它是无关紧要的，突然有一天那桥断了，你才会重视它。就和这两个老师此时一样。
那个女老师首先耐不住了，伸手去拉了一下那墙上的一根细线，以为是电风扇的开关。拉了一下看到了教室里忽然大明，才知道学校的大名叫吝啬，那线是电灯的开关。那老师一阵害羞，在这个时候，害羞就好比是一把火。所以，那热增了三分。身上即使是汗涌如河也无法把热全散去。所以只好骂学校吝啬，以解心中的不满以及“泄热”。
虽然热，老师也不能不监考。还是一切都要按规矩来。所以，老师又念了一次经。大概有两个原因，一是让我们不要作弊。一是按佛家言，诵经有利益心静――而心静自然凉，因此，有助于散热。诵经后，就发试卷。我拿到试卷，热也被吓跑了好多，和题目好比是恋人，久别相逢，分外眼明。每题看起来都那么的熟悉，但就不会做。这正好比人们一向所说的那种恋人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看了半天，还是叫不出对方的名字。我胡乱的做着那些题目，心也做凄凉了，心中凉，而体表热，强烈的反差，弄得我难受不已。老师教的那些作弊方案和学过的知识一个样，一点也不记得。只有的是迷迷糊糊，甚是难过，是害羞，是惭愧……交卷的时候，看上去是全做完了，黑漆漆一片，好比是苍蝇屎。见到别人的干干净净清秀得好比是女孩子的脸，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之，走出考场，身心仿佛是刚打了一架那样，什么都忘记了，心脏也几乎停止了。
第二天考政治，感觉还好。但是老师们说过，感觉好，那考下来后就分就不高。而反之亦然。那天政治老师老师问我们考得怎么样。我说：“不怎么行。”意思是不要太打击他们，也安慰一下自己。他说：“只是不怎么行，证明还可以。”然后就教导我们一番，说他在大学考试的时候，有一次难考的一塌糊涂，但他坚持考，而其他几人去看大熊猫了，结果那次只45分就过，他就过了，但是那几个同学就没过。因此，他告诉我们，再难考也要坚持考，说不定会像他那次一样出现奇迹。考得好的学生也不要骄傲，反正要保持着一颗平常心，要做到不以“分”喜，不以自悲……
下午考的是英语，虽然英语不像数学那样让人担心。但那也好比我国国情不容乐观。因为我们的运气不好，遇到了英语老师有喜。老师的利益发我们学生的利益是相互矛盾的，对立的，就好比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一个样。老师有喜，我们就有悲。要是老师一直坚持的话，也许我们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想着心就痛，手就酸，脑筋也不会转弯，陷进出题老师预备好的陷阱里去了。
物理应该还不难考，能不能考个高分那就是另一回事。
化学在最后考，考着也不难。出了大门就遇到了化学老师，她手里拿了一份试卷，我一看正是刚才我们考的那一份，心中正紧张。但是我紧张，老师没有跟着我紧张的理由。她不但不紧张，而且还微笑着对说考的怎么样。我也不知怎么样，反正不怎么样。她就拿了试卷说给我对一下答案。我不敢对，但是又过意不去老师的一片好心，所以硬着头皮对了一下。不对还好，一对之下，才发现错的题目比总的题目还要多，我吓得要命，想这下完了。化学老师怕我想不开自寻短见，安慰我说：“别怕，这一次考差了就考差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这一次考差了就算的话，那么算了的事情就太多了。但是仔细想想看，其实她说的也对，考差了不是算了，能够怎么办呢？难道我还可以再去考吗？过去了的就过去了，还是忘记它比较好。
于是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考虑，一切由上天安排，坐车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