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戒》第230/250页


华仔表哥在南国大厦投资开办夜总会,把他的二奶小琴安排当经理,韵仪开始略感不快,随即也想开了,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韵仪已经把金龙酒吧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已经暗地里藏起了不少钱,到新的夜总会可能还比不上在金龙酒吧好捞钱呢,何必在华仔表哥眼皮底下偷食?更没有必要和那个东北妹争风呷醋,华仔表哥那根男人家伙不争气,和他做爱怄气得很,还没有感觉就软缩,还不如自慰还有一点刺激。

华仔表哥有一晚找韵仪密谈,原来华仔表哥已经知道了她耍的那些捞钱手段,这令她顿时感到尴尬不安,讪讪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华仔表哥笑了笑,却转了话题,要她花些手段把欧灿辉搞上手,不但要搞上床,而且要令欧灿辉迷上她,能够令欧灿辉对她是言从计听那就是最大的胜利。

韵仪虽然大胆豪放,华仔表哥和她说起这类话题倒还是令她有些含羞带涩。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乜斜了华仔表哥一眼,说,为什么?我找欧灿辉,你不呷醋啊?

华仔表哥淫笑着轻轻捏了她的脸腮,说,澳门粱老板也说了,蔡小姐出马,没有拿不下的山头,没有攻不破的堡垒。怎么样,你不会令我和粱老板失望吧?

韵仪笑了笑,脑子里却飞速盘算开了,华仔表哥看来不是个好欺的主,澳门那个粱老板就更不用说了,两人合计打上欧灿辉的主意,一定又有一些不可告人的诡计;不过粘上欧灿辉对我也有好处,都说狡兔三窟,欧灿辉年青有为,如今在餐饮业名头甚响,说不定有朝一日在他手底下搵食,自己也要留多几条后路。

韵仪于是便笑着说,我把欧灿辉拉过来,有什么好处?华仔表哥那些太危险的事避之则吉,但和欧灿辉调调情把他收伏在自己石榴裙下,倒是一件自己非常乐意做的事,不过不能太掉价,得让华仔表哥给一点甜头。

华仔表哥把手放在她裸露的白嫩大腿上捏了捏,说,这事做成了你就知道好处有多大了。你放心,我和粱老板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不过这个欧灿辉听说不好女色,你有几分把握?

韵仪便笑了,说,你不用使激将法,我蔡韵仪要得到的男人,还没有哪一个翻得出我的五指山的。

华仔表哥也笑了,说,好,我就静候佳音,望你早传捷报。

到了第二晚,酒吧一如往日旺场,韵仪精心打扮一番,在酒吧巡了一遍,便打电话找欧灿辉。欧灿辉刚陪完客人回到办公室,见是韵仪打他的手机,便笑着说,总不见你和霞女来饮茶,正想约你呢,不知赏不赏脸亲临指导?

韵仪知道欧灿辉说的是客套话,她识得打蛇随棍上,便说,你是大行家,我正想偷师学艺,哪敢说指导?你现在有空吗?听欧灿辉说有空,便答应说马上过去。

欧灿辉这一段时间情绪很不稳定。自从和练翠珍明确拍拖关系,原本事情变得明朗暢顺起来,首先是刘艳红消息灵通,马上打来电话向他祝贺;有时见了面就开他的玩笑,依稀便看出早年那个活泼又调皮的可人儿模样。欧灿辉便想,姻缘皆天定,看欧海亮对她一往情深,刘艳红找到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找到了练翠珍,各得其所,天下太平。

罗振锋洞房花烛夜,欧灿辉竟然意外在刘艳红处也得以洞房花烛,以为可以和刘艳红重燃爱火,不料第二天便美梦破碎,心情灰暗极了。遭此打击,欧灿辉几手一蹶不振,直到刘艳红定下婚期,又对他鼓励一番,方才如梦初醒,重新振作,和恋爱对象练翠珍也重归于好。

令欧灿辉稍觉得不满意的是和练翠珍的拍拖。练翠珍这个山妹仔敦厚老实,两人在一起,是欧灿辉说得多,练翠珍的话少,她得到欧灿辉的爱情追求,在一起时常常只会傻笑,那是幸福把她醉倒了。欧灿辉和练翠珍的拍拖,不像干柴烈火般的人碰在一起,显得很平淡、安稳,常常是没有太多的甜言蜜语,没有出人意表的嬉笑打闹,有时二人相对,手拉着手相依相偎,安安静静心意相通,练翠珍便陶醉在静宓的神交意会当中。

不过幸福也没把她的理智冲昏,对欧灿辉后来的拥吻,先是惊悚,后是羞涩,然后是坚决制止欧灿辉不安份的手,有时搂抱亲吻把欧灿辉的欲望激发,练翠珍也把持得住,不让欧灿辉为所欲为。欧灿辉便感到不满足,对着满脸娇羞却又神态坚决的翠珍,欧灿辉也不忍心强行求爱,便收束野马心猿。他曾在刘艳红身上享受过鱼水之欢,在练翠珍那里索求不得,心里便讪讪的感到有些失落。

这晚刚好是好朋友覃老师的外母生日,覃老师在南国大厦摆了六围酒,练翠珍今日轮休没上班,欧灿辉亲自去作陪热闹了一番,把覃老师一家亲朋老幼送出了酒店。刚回到办公室,接到韵仪打来的电话,喝了酒正想找人聊天,欧灿辉顿时想起韵仪风情万种的模样,便答应韵仪过来见面。

欧灿辉在首层大厅咖啡厅刚坐下不久,便远远看见韵仪由咨客小姐引导前来。欧灿辉不禁轻吹了一聲口哨,这韵仪身段曼妙,真正該大的大、該小的小,婀娜多姿,近前更觉艳丽不可方物,魅力迫人。

乐呵呵地握过手,欧灿辉便征求韵仪的意见,喝点什么?

韵仪看欧灿辉面前摆着一杯咖啡,就说也来一杯咖啡吧。

欧灿辉看韵仪这晚穿了一件无袖高领连衣裙,虽少了裸露胸脯,然身材曲线可人,胸部饱满挺凸,娇娆妩媚自有一种风情,不禁有些痴了。韵仪虽不敢称天香国色,但近在咫尺,明艳照人,美色当前也教人心旷神怡。欧灿辉便说,难得蔡董大驾光临,我这里是蓬荜生辉啊。

韵仪嗔笑着说,叫我阿仪得了,叫蔡董显得大见外了不是?我叫你灿辉,你叫我阿仪,大家随意点,不要搞这些虚假客套。

欧灿辉爽朗地应了一声好。除了最亲近的朋友,他已习惯称呼来宾的官銜,即使是副职,他也从不带上那个副字,有时明知他不是那个“长”也照称不误。礼多人不怪,而且有些人喜欢戴官帽子、高帽子,服务行业的人卑躬屈节,曲意逢迎,这些人虚荣心得到满足,有更趾高气扬的,也有投桃报李的,总之顾客就是上帝,而上帝是得罪不得的。韵仪是同行,性格爽朗很对欧灿辉的胃口,欧灿辉没了拘束,两人的交谈便随意而自然起来。

闲聊了一阵餐饮行业的生意经,韵仪便说,灿辉,我在清源这个地方,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不,可以说最崇拜──我刚回来时,你还在欧巷巷口开早餐档,谁想得到才几年功夫,你就有了如此规模的连锁酒店?哪一个有这样的本事一步登天?现在餐饮业的同行说起你,没有一个不伸大姆指的……

这番话正说着欧灿辉的痒处。好朋友对他不用阿谀奉承,下属们也不敢随便拍马屁,长辈们如父亲如郑叔都是劝诫他不骄不躁,谨言慎行,这几年舍身拼搏打下这个江山,欧灿辉心中是很自豪的。好时势好环境碰上好运气,还要加上自己善用脑子,英明果断,不是随便哪一个有这个拼劲、智慧和魄力的。

古谚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欧灿辉给韵仪一番话说得从心坎里笑出来,便说,我带你参观参观?

韵仪便说,还是参观参观你办公的地方吧。

欧灿辉便带韵仪乘电梯直上顶层。韵仪见诺大一个办公厅便如电视上所见外国和香港的办公设置,便点头赞许,心想这个欧灿辉果然是新时代人物新作派,舍弃了传统的房间办公模式,只有上了级別的高层管理才有宽敞透明的办公室。

韵仪在欧灿辉的办公室转了一圈,回到欧灿辉身边便笑着说,灿辉,人家董事长办公室不只有卫生间,还有休息间的,你怎么不设置一个?

欧灿辉便说,下面九层都是旅业,我要休息随便开一间房就得了,不用在这里占一个地方。

韵仪笑了,那笑容有些诡秘,阿琪来了,你总不能堂而皇之的带她到下面开房吧?

见提起阿琪,欧灿辉一楞,随即记起了在金龙当咨客的那个外省妹,也记起了在金龙酒吧的那一次相会,脸上掠过一丝不快。韵仪这时伸手在他肩上轻拂了一下,仿佛是拂走了什么东西,抬起头直瞧着欧灿辉说,我听阿琪的老乡说,阿琪回去和表哥结婚,不再回来了。

欧灿辉摆摆手说,我和她也是不大熟悉的,更不用说有什么关系了,你不用提她的──我也不想再和这些人有什么瓜葛。

韵仪眼珠一转,微笑颔首表示领会。她转身察看墙上那幅黄亚夫的狂草,不由得赞了一声“好”!问欧灿辉道,是黄老先生的墨宝?我听说连新加坡国家博物馆也收藏有他的作品呢。

欧灿辉得意地点点头,说,早些时候有个台商专程来清源,收购了一批黄老先生的书法作品,又特意来我这里看摆在大厅的那幅巨作,愿意出高价购买,我是一口拒绝了,任他怎么恳求也是不能转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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