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是不是有神仙全集.net》第2/121页


说来话长……人生是奇妙的,因为总会遇到各种各样奇妙的人;身体是奇妙的,但是我们确实是还不认识我们的身体,就像我们还不能够了解我们的宇宙……仰望天空,就像我们俯身自己,宏观和微观,巨大的和微小的,遥远的和自己的,他的和我的^.^终其一生,可能大部分人都掌握了大把其实与自己的身体,生命,关系并不很大的知识,像个握有百万英镑的富翁,却很“贫穷地”远离自己而去……生命之路究竟能够有多远?我们的一次性身体究竟能够支持我们多久?我们的心灵何时是开始、何时是遗忘?我们是谁?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有没有?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只要我们试图反过头来疑问一下,顷刻就像掉进了万花筒,被旋得头昏脑胀……但是当我们生病的时候,当我们身边的朋友永远离开我们的时候,痛苦和分离总会逼迫我们去想:生命难道就是这样的过程吗?人生一定是这样的程序?

“说来话长”说的是在一千多天以前的事情了。非典之后的2005年。经历过漫长的惊惧,恐慌,人们经历的“心想病成”(非典期间几乎身边所有的人都发烧了,也包括我),使很多人对身体与健康的关注达到自己人生的“空前状态”。球场,健身场,游泳馆,在那时渐入满员佳境。但是依然有各种各样不愉快的消息,像作用与反作用力,穿越那些健康锻炼的人们,告诉你:某某又怎么了!

那真是一个沮丧的下午!五月的初夏阳光明媚,我接到的电话却让我觉得连阳光都暗淡了:不眠夜被诊断得了严重的糖尿病。据他自己说危在旦夕。

“不眠夜”名如其人,他总是狂热的工作,狂热的吃饭,狂热的K歌,狂热的打牌,什么都狂热的,就是好象憎恶睡觉,无论凌晨几点打电话找他,都能够听到他清醒而快乐的声音。

我们在办公室里见到了。上一次工作完成分手也就是在两个月前,但是此时他,判若两人!原先他是结结实实的一个优秀北京青年,如今他依旧是优秀北京青年,但是又黄又瘦,细弱得仿佛一根竹竿,吹口气都会被吹倒!我惊得目瞪口呆,先前电话里面以为是瞎说、开玩笑的话,瞬间冻结在舌头上。我在心里反复把握着那句问话、卡在嗓子里面没有说出来:医生说你能够活多久?因为他在电话里就是这么和我说来着。

不眠夜看似无所谓的表情里面隐藏着焦虑。他轻摆他飘摇的身材,说“很帅吧现在?哥们儿中了彩了,呵呵……”

然后是他一反常态的沉默。沉默的吸烟。沉默的微笑。“樊馨蔓同学,”他关闭了平日狂热的说话语气,“平和的”告诉我,医院诊断他不是一般的糖尿病,他肾的问题更大,是肾的问题引带了糖尿病。医生确实说了如果病情得不到控制的话,他三十多岁的生命将“盛情结束”。……(此处省略一万字)那天情绪糟糕透了。还有其他的人,其他的事。那日就好像是坏消息爆发日。

但是紧接着第二天就爆发了一个好消息。其实应该是“奇怪消息”,这类消息常常会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当时难以辨别好坏。

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物出现在了北京。说他很神,用220伏的电给人检查身体,通经络。能够治疑难杂症。我们从来没有听说经络是什么,偶尔耳朵里面有过“经脉”这样的词汇,也不是很清楚是什么意思。我迫不及待的将消息透露给了不眠夜,不眠夜可能已经久经这样的“好消息”,非常江湖地一笑:“是吗?”

此后过去两个月。

再见到不眠夜,他更消瘦了,也更沉默。他两个月前发黄的脸色,透出了沉沉的黑气。还有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只能用绝望来形容的消沉。

我们约了两个月前向我提到“神人”的朋友。他讲了很多,如何检查,如何说……(省略……)。他说那人是一个道长。神奇,与众(传说)不同。

这位朋友因为比较胖,高血压,高血脂成为他的担忧和威胁。我说,“那道长只给你检查,没有给你用药?江湖上不都是推行自行一套的检查,最后的关键的卖药吗?”

我说话刻薄。文明点说,我常常“一针见血”。呵呵!

胖子:“他说--你的药方是你自己。他让我去他的道观找他。我打算带你去。现在看来,你比我还急需了。”

胖子指着不眠夜。

不眠夜黑沉沉地:“别逗了!最好的药是我自己?”他简单概括他两个月来的经历,就是天天见高人,“几乎见证了江湖上所有的骗子”。

“哥们儿已经开始打胰岛素了。但凡这些高人之中有一个真正有点本事的,我就不会接受西医的方法了。”

确实我们都不是西医的拥护者。都知道,一旦开始打胰岛素,身体接受药物的控制,将永远无法摆脱。

不眠夜:“这帮江湖术士!说的一套一套的,让我当场磕头的心都有。但是,说是说啊,什么辙没有。还不如西医呢,我这胰岛素一针下去,血糖就控制住了,这起码还是一点即时效果吧?”

胖子坚持:“可能这个人完全不一样。我是时间太短,还来不及深入交谈。他能用电检查身体,这我体验到了。他说的对啊,没有任何的仪器,没有一个化验的单子,不但知道身体的现在,还知道身体的未来,就是有没有病变的可能。像他说的,现代医学做不到。”

我:“但是治疗呢?即使诊断是对的,治疗就说什么‘最好的药是你自己’,都没有听说过。”

胖子:“你们听说过僻谷吗?”

不眠夜摇头。我也不知道。像不知何时听说过“经脉”,我听说过闭关,但是不知道僻谷。

胖子:“他跟我说到这个。自己治疗自己的病,这是一个很高的程度。也可能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呢。我们去一次吧,也不在乎多见一个人,你说呢?万一他不是骗子呢?”

我说:“去哪儿?”

胖子:“重庆。缙云山。”

呵呵,我来也!

也没闲着,为你们做晚会呐!那可是大餐,心灵的不可缺乏,已经连续七年“感动中国”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另一种弘扬与传播,为人子的孝,为人母、为人父的慈与善,为人妻、为人夫的爱,为民族的忠,为他人的义,为自己一诺的诚与信。厉害的,中国传统文化,这个民族几千年不散,老祖宗的功德,文化的内聚力!为这个宏大民族的心灵“大餐”,一帮人正忙得七荤八素!不要告诉警察:我开车都在分镜头!呵呵!广而告之一下!

我能够有这样的体力,与道家的修炼是不可分割的。否则早累跨掉了!道长常常为我补气,不可思议吧?人可以相互输血,人也可以相互补气。“感觉”是可以被描述的东西。依照我的理解,其实很多“意识”(借用代词)也是物质,无非是我们还不能够很准确的认识到的物质罢了。可能我说的并不准确,因为我常常词不达意--“意”是路,它就在,词是车,我的“车”不怎么样!

还是说故事?还是说经历。还远没有进入正题呢!那我也得“慢慢道来”!

那日胖子点明“重庆缙云山”之后,我们终于在各自的一番忙碌之后,聚集在了重庆机场。

我正好在四川的大山里面看景,拐个弯儿就到了重庆;胖子忙他的工作之后专门赶来;不眠夜据他说“又去见了一个江湖大师”,反正“也不在乎多见一个、少见一个了”,他就从那一个江湖大师的地盘赶来。

这是2005年7月的最后三天。我到达的时候正是中午,不眠夜已经到了。手机里他懒洋洋的声音充满疲惫:“我在出口处等你啊!”

不眠夜的变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更加的瘦弱了。更为明显的是他的沉默。以往“人活着就是为了说话”的这人,此刻仿佛“不说话是为了活着”。他当时几乎什么也不能吃。医生对于糖尿病人的警告是,不能吃鱼,不能吃肉,不能吃水果,不能吃甜食,不能吃酸,不能吃辣……面食也不行,米饭每餐被控制在一点点。重复人们惯常知道的这些,是因为他过后不久,居然什么都可以吃了--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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