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是不是有神仙全集.net》第3/121页


等到胖子的飞机之后,我们急匆匆出机场。胖子说道长来接,我太想知道这个道长怎么一个与众不同了!不眠夜依然无精打采没有什么情绪,只有善良的胖子一路自言自语“来了就有救了”!

在出口处诸多人群里面,远远看见一小股“人流”席卷而来。其中一个,大约三十多岁,非常年轻,戴一副无边眼镜,短发,中等身材,身着白色中式衣衫。(关于养生、辟谷的统一答复(官方哟)、关于养生修炼学习时间:3月初举行09年的第一期“三日关”养生班。以后每月都会举行养生班,需要养生的人员请留下姓名、地址、电话登记报名,报名电话:023-68222065(因目前咨询养生辟谷的人较多,电话较难打进)。我们将提前五天通知。

、关于辟谷:须先进行“三日关”养生修炼学习,培补元气,完成基础修炼后,待师父:李一道长检测后再确定是否适合辟谷。

注:咨询时间:上午:9:00--12:

;下午14:30-18:

凡参加“三日关”养生,只付食宿费,其余免费,功德随喜)我……!这难道就是神奇的道长?如果换一身牛仔裤T恤衫,他好像更应该出现在大学的校园,或者的电脑边。

胖子证实了:“这就是李道长。”

省略八千字。总之我们到达了缙云山,到达了一个传说中的、现实的地方。山下的绍龙观,山上的白云观那是一栋建立在山顶上的白色小楼。很旧。一些穿着白色、黑色中式衣裤的年轻女孩,匆忙而微笑着在小楼走廊里面一闪而过。她们都是从一扇门里面出来,又消失在另一扇门里面。轻轻的,几乎没有声息。楼前有一个小院子,小草和小野花,散发着远离尘嚣的清香。沿着院墙,有几棵大树。另有一棵枯树,独立院子偏侧,可能自有什么寓意?

面对小白楼的院墙刷成了鹅黄色,墙上画着我不明白的图案和一些文字。

楼里和院子里面有若有若无清淡的音乐。在院子和楼之间,有一条一米多宽的鹅卵石道。这条小道“很尖刻”,因为上面的鹅卵石都是直立着的,尖锐得像一座座迷你的山峰。一个从院子里面一扇不起眼的木门里面匆匆穿梭而来的长发女子,看见我们正面对着竖立的鹅卵石路不知所措,笑笑说:

“你们脱了鞋袜子上去走走,对身体好啊!”

省略三小时细节。

吃晚饭的时候道长才终于又出现。他始终是微笑,似乎在他薄薄镜片后面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喜悦。他与我想象中的道士,道长,简直天壤有别。

但是这并没有改变我的疑虑:这样年轻的年龄能够告诉我们什么呢?他本身应该做在学堂,或者在央视这样的地方经受锤炼……他怎么可能了知生命什么?改变病症?命运?规律?这怎么可能……到山上的第一顿晚餐,见到一些奇怪的人。

有白天我们在小楼走廊上看见匆匆忙忙这门闪出、那门闪进、穿中式袄裤的盘发年轻女子;还有几个同样很年轻,同样穿中式衣裤的男子。这几个年轻人脸上都洋溢着豁朗与阳光,似乎在不断散发着“快乐”。

和他们一起进入餐厅的还有几个中年以上的人,非常的消瘦,显得“有点旧”,像我想象中的“道士”模样。但是这几个“道士”却穿着山下每一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都能够看见的西裤,衬衣。他们简直瘦得离谱,却显得平静,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还有一个人。几乎是佝偻着身体,那缓慢移动、瘦弱的样子,好像是几把骨头很不牢固地交搭在一起,随时要散架。他的样子太可怕了,我们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他。他拿着一个饭盒,径直地“移动”到了厨房里面。

“他怎么这样?他是谁啊?”我禁不住问。

“是香港来的一个病人,晚期淋巴癌,来的时候已经骨转移,不能够行动。在这里有几个月了,现在好多了,能够自己走动,吃饭,还能够自己洗衣服了。”旁边人轻声解释。

“这样的病人你们也敢接啊?能够治好吗?”不眠夜表情很复杂地问。

“原则上我们不接这样的病人,因为我们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收救病人。但是人啊,总是在不知不觉中错过的东西太多了。人要有觉悟,一个有觉悟的人是不会让事态发展到这样一步的。能够来这里是缘分。救人于危难也是我们不能够违背的……”道长轻声回答。

“那边几个也是病人吗?”不眠夜把头转向我刚才一直在辨别身份的那几个瘦得离谱的中年人,“他们也都是绝症病人吗?”

道长:“他们不是。或者说还没有到这么严重的地步。我刚才说了我们这里不是以救助病人为目的的,我这里是养生中心。”

不眠夜:“跑这么远的山顶上来养身?”

道长笑:“可能你以为是身体的身?是生命的生。生命更需要滋养。养生就是提高生命质量和生命觉悟的。不是你们认为的疗养身体的意思。”

不眠夜:“那这几个人……”

道长:“那几个人,他们是在辟谷。”

我终于又听见这个生冷的词汇了。我仔细的看那几个“不可思议的瘦”:

“辟谷是干嘛?是闭关的意思吗?”

胖子:“不一样,辟谷是什么也不能够吃了……”

不眠夜:“@@__@@!那不比我还惨吗?我多少还能够吃点儿!就只吃这么点儿--”不眠夜伸出他的小手指,还有用大拇指卡掉了大半部分,来表达他吃不饱的悲哀:“我都已经觉得要了我的命了!”

道长呵呵笑起来:“你好可怜!呐,今天你随便吃,但是不要吃撑了,慢慢的享受你的每一口美味……”

“不行,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我什么也不想说。胖子在北京的时候不是说道长能够用通电检查身体吗?我想看看他能不能够检查出来不眠夜的问题。但是,像不眠夜,如果有人开口说“吃吧”,他基本上会不顾一切,视死如归。他对“控制”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道长很温和:“没有关系,他什么都可以吃。人是天地的宠儿……”

“那他们又为什么什么都不能吃?”我指我身后那几位,“他们既然不能够吃,来餐厅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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