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无敌前传》第26/502页


我则在一边焦急地走来走去,心中一再埋怨自己没有更好地侦察附近的敌情,没有更多地派出侦察兵,同时也埋怨薛庆功这家伙,似乎每一次突发事件都是这家伙情报不得力的原因。但转念一想又释然了,没有他的情报支持,我不可能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唯一的那几次也算是马失前蹄,相信就算换一个人也不会干得更好。

到了晚上8点左右,消息陆续传来,我的重炮团的20门150毫米榴弹炮被摧毁了16门,仅剩的4门也总共只有80多发炮弹,不过重炮团人员还有800多,损失了近一半。75毫米野炮团48门炮损失一半,但炮团人员由于要抢救大炮,损失较大,仅剩600余人。另外,第二师也因为要抢救重炮和炮手损失了百余人。所幸,我即时下达了让迫击炮群和机枪阵地的疏散和隐蔽,不然的话,损失就更大了。更让我庆幸的是我们的指挥部建立得非常隐蔽,敌人还无法找到,不然,从一开始就来重炮轰击,我和一整套参谋班子就全完了。

由于天色完全暗了下了,敌人也找不到我军的集结地,不然的话,这仗不用打了,我直接逃回四川去吧。在新的情报送来前,我站在地图前,仔细思考到底是谁袭击了我。我开始一段一段地回忆,从今天到昨天再到前天再到······,直到回忆到打垮和林格尔的北羊骑兵。猛然间,我想起来了:情报部一直在报告日本的第2、3、7师团将入侵中国大陆,他们的行踪一直无法找到。那么与和林格尔的北羊骑兵一样,日本人肯定也采用了相同的办法,混在张作林的军队里,早就到达了唐山。

想到这里我大喊一声:“是日本鬼子!”话音一落,郝跃峰也反应过来说:“对,一定是他们!”说完,他走到地图上,想了一会儿指着标注着“丰南”的一个大圈说:“一定在这一带,我们的侦察部队主要注意到唐山、丰南一带的村镇,把这儿给漏掉了。”然后又自责地说:“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安排人侦察南面的敌情,是我失职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无论是在主要方向还是次要方向都要派足侦察兵力。现在该考虑考虑我们该怎么办?而且是不是日本人还不能确定,不过从敌人的炮击强度来看,应该错不了。就看俘虏的张作林的手下有没有知道的。”正说到这里,外面就有报告,原来我军竟然俘虏了东北军的二号人物??张作相。我一听大喜,就让郝跃峰亲自去审问他。我则继续安排人手到四处侦察,加上我非常重视此次对日本鬼子的作战,所以我临时决定:一击不中,全身而退。当然,现在谈不上全身而退,我的炮兵部队惨重,不过,主力部队还算保留。于是我下令,全军后撤五十里。

第四十六章 - 我也要伏击日本鬼子

在撤退途中,我终于接到了侦察兵传来的情报:日本大量兵力在丰南、南孙庄一带集结,但没有找到日本人的重炮部队。看来,我想用特种兵端掉日本炮兵的想法落空了,这对我军以后的作战非常不利。接着,郝跃峰也赶来对我说:“首长,张作相提供的情报很有价值。他说日本人早在去年年底就一直怂恿张作林入关与北羊军一起攻击我们。今年2月中旬就在葫芦岛登陆,换了东北军的军装一直和张作林的主力行动,直到3月11日,才通过化妆分散、夜间潜行等方法分批赶到丰南一带埋伏。虽然日本鬼子隐蔽得很好,我们的情报人员很难查探,但是他们的重炮部队无法隐蔽,情报人员居然没有发现,还是失职了。”

我点了点头说:“以后还是要进一步加强情报工作,不然我们就会变成瞎子、聋子,这仗根本就没法打。当然了,我们的情报人员现在大部分都在天津、旅顺等地等着日本人登陆,对其它地方忽略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人就只有那么多。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的战前情报工作还是差了一点,你以后要多抓抓这方面的工作。”郝跃峰答应了,接着又向我汇报:“张作相还招认了日军的军力,主要以第2、第3师团为主,加强了一个独立野战重炮兵联队和一个独立野炮联队,总兵力超过了5万人。根据他们的编制算起来,日军总共有60门75毫米野炮、36门120毫米榴弹炮和24门150毫米榴弹炮,另有一些掷弹筒。”

我叹了口气说:“我们现在只剩下4门150毫米炮、26门75毫米炮和300多门迫击炮,而且弹药也不多了。我看你还是让田继宗无论想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敌人的炮兵部队,然后摧毁它们,再不济也要让他炸掉敌人的弹药。同时还要让他多派人去截断日本鬼子的后勤补给线。我估计,现在已经打起来了,日本鬼子一定会在塘沽登陆,方便就近对日军补给。北羊政府也一定会给他们方便,所以一定要让情报人员提高警惕,在第一时间情报传递回来。”郝跃峰答应下来,牵过马头转身安排去了。

3月15日上午,我眯着了一会儿后被警卫员叫醒:“报告将军,最新战报:胡军长的第二军在押送东北军战俘时,由于有敌人内奸透露消息,在向西撤往玉田途中,发生战俘暴乱。同时日军第3师团第22联队也在玉田附近对战俘进行接应,胡军长直接下达了格杀令,全部9万余参与暴动的东北军战俘,截止今天上午9:00整,被消灭2万余人,其余被重新关押,另有约3000余人逃走。暴动已被完全镇压。同时,胡军长还派出了一个师的兵力与日军交战,现在战斗仍在进行中。”

我皱了一下眉头,走到地图前。心中想:胡玉为什么不尽快绕开呢,还要同日军硬撼,短时间若不能解决这个联队,等日军主力跟上来就麻烦了。由于在战斗中,由我率领的第一军和新编第四军正在行军中,无法进行电话联系,两军只能通过电报进行通信。我不能实时地了解情况,不得已,我便让通信员发电报给胡玉,让他立即以正在与日军交战的那个师彻底牵制住日军,主力押着战俘,以最快的速度向北京方向撤退。刚下达完这个指令,通信员又传来一份电报,原来,驻扎在通州的我军部队正被黎元宏的部队拼了命地攻击,来电虽然称可以守住通州,但不能阻止北京的守敌绕过通州与日军会合。

我让通信员喊来郝跃峰,对他说:“跃峰啊,我有个想法。也许太过冒险,所以想请你来参详参详。”郝跃峰来了兴趣说:“哦,那将军说来听听,我所了解的事实来看,将军每次出人意表的想法总是能够成功的,并且能够将颓势一瞬间就变成优势。可是有着扭转乾坤的能力呀。”我自嘲地笑了笑,招手让他走到地图旁说:“你看,我想示敌以弱,日军以一个联队去接应由胡玉负责押送的战俘,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有两个目的:一是能够将战俘解救出来重新武装;二是如果不能,则给我军一个假象,日军准备一次全歼我军一部,而这次选择的目标就是胡玉的第二军,同时也含有救俘的任务在内。依我看来,日军是耍了个花枪,其主力一定还紧跟在我身后。一旦我军北进对第二军进行支援,他们就在我们背后捅上一刀。毕竟我军刚败,在日本人眼里,正处于惶惶之中,一定害怕再失去一支强有力的有生力量;而且在他们看来,我们在怆惶的退败中,对敌人的侦察力度肯定要大打折扣,无法准确及时地掌握日军的动向。所以我想我们干脆就按他们的想法,作出一幅败军之象,再让战俘们进行一次暴动,第二军放他们走人,反正他们的武器在我们手里,对我们没什么威胁。我们也跟着没命狂奔,引诱日军主力向西向西再向西。远离海岸线,使日军的补给更加困难。我们在北京城外打他们伏击同他们决战,至于北京冲出来的北羊军嘛,让他们与日军会合也好,我们打得他们到处逃跑,反而可以冲乱日军的布署。”

郝跃峰听了半天说:“将军是想一次性解决问题?”我点点头,他又迟疑地说:“我们炮兵部队损失严重,恐怕会付出很大伤亡。”我说:“所以要打伏击,不求全歼,至少也要击溃。现在就让追击张作林的龙战天立即南下,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天津。至于张作林,他回到东北一定会发现日军现在已在东北到处抢地盘,从背后给了他一下,肯定会跟日本人拼命的。我们就让他们狗咬狗吧。”

郝跃峰看着地图说:“不错,让龙战天的骑兵部队南下,可以对天津进行突袭,就截断了日军的退路和补给线。就算日军真的打算一次全歼我军一部,经将军的这种布署,第二军也可全身而退。但还是要让侦察员不断地加强各个方向的侦察,还有,让特种作战大队想尽一切办法狙杀日军的指挥官,如果能够毁掉日军的炮兵部队就更理想了。”

我点头说:“嗯,就这样吧,你细化一下,发电报给胡玉他们吧。我们继续向西,我看就在香河同他们决一死战,这儿有北运河,两岸虽然没什么有利地形,但只要想办法还是可以做到对敌人半渡而击的。”

一说到这里,我就在想:怎么又是半渡而击?好象我有些偏爱这一招。但好象一直没怎么用成功过。看看郝跃峰的眼神,肯定抱有与我同样的心思。战事几乎完全按照我的设想进行着,胡玉的第二军的一个师,在香河作出一幅拼命死守,掩护我军主力西逃的样子,使日军第2师团在香河城外一直发动疯狂地进攻,从3月17日凌晨一直打到19日夜,仍没能寸进一步。日军第2师团主力因要重新安置东北军逃跑的战俘,直到19日晚才赶到香河。

在这宝贵的2天里,我军主力则在北运河西岸构筑了极为隐蔽的伏击阵地;为了迷惑日军,新编第四军主力则在西岸较优越的高地上构筑了大量的明显工事,包括数道战壕、数量庞大的明暗堡、藏兵洞和防炮洞等,并拉起了漫长而密集的铁丝网。给日军以我军将在此对日军进行强力阻击的假象。而我的伏击阵地则在阻击阵地两侧,可对进攻阻击阵地的日军进行密集的交叉火力的打击,如果日军绕过阻击阵地从两侧进攻,也恰好进入我军的伏击阵地。这样的布置我看来很不错,但我仍有些担心:毕竟新编第四军是刚改编的北羊军,其士兵及军官的素质实在让我担心,即使我安排了大量的中低级军官及士官队伍,但其战斗力低下仍是不争的事实,这一点从攻打唐山的东北军一仗就可看出来。如果新编第四军在此战中一触即溃,将迫使我军伏击部队提前对日军进行进攻,所以我不得不把胡玉的第二军主力安排在其后,作为预备队。

3月20日,日军第2师团在得到第3师团的支援后,终于攻入香河县城内,与第二军第22师打起了残酷的巷战。从上午一直打到晚上,日军第2师团只占领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城区,大部分城市仍在我军手中。日军指挥官看来是忍不下去了,命令第3师团绕过香河,直扑北运河。21日清晨,日军重炮部队开始对我军阻击阵地进行长时间的炮火准备。日军工兵部队冒着我军的大小火力,开始渡过仍有些薄冰的河面,并立即着手搭建浮桥。

但在我军严密的火力打击下,刚要建好的浮桥就不断地被我军摧毁,日军工兵的进展很慢,直到天色渐晚,才勉强搭建了一座浮桥,一个大队的日军士兵,冒着不断落下的迫击炮弹和泼洒过来的枪弹冲过浮桥,在西岸建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滩头阵地。当晚,日军一边搭建浮桥一边渡河一边不停地对阻击阵地进行炮击。到了3月22日早晨,日军已有一个旅团渡过了北运河,我军的阻击阵地的表面阵地也被摧毁了一半以上。在我的授意下,我军火力明显地弱了下来。

受到激励的日军更加没命地从已建好的几座浮桥上蜂拥而过,不一会儿,日军第3师团主力便全部渡过运河。上午10:00,日军第3师团稍作休整后,立即对我军的阻击阵地发起进攻。预先进行的炮火准备扫清了其攻击线路前的各种工事障碍。一个大队的日军士兵开始怪叫着冲了上去。我新编第四军也冒着敌人的炮火顽强地向敌人开火射击。虽然我军步兵火力相当强大,但新编第四军的战斗力实在不怎么样,士兵的枪法太差,在我军其他部队的官兵看来,基本上是在浪费子弹。而且士气也极低,一个大队几百人的日军一个冲锋就拿下了第一道战壕,实在让我汗颜(我总是兼着新编第四军军长一职不是?)。

而拿下第一道战壕后,日军士气高涨,而我的新编第四军则立即就象泄了气的皮球,士气一落千丈。到了中午,日军开始休整并吃午饭,准备在午后一鼓作气再拿下第二道战壕。而我的新编第四军士兵则傻傻地趴在战壕内看着日军就餐,从其他部队派去的低层军官和士官团队虽然不断地要求士兵们打冷枪,发起佯攻以干扰日军的休整,但士兵们却都萎缩不前。我在后方设在一个小村庄的指挥部里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由得暴跳如雷,这群该死的家伙,打东北军的时候,个个勇往直前,不甘人后,怎么一打日本人就变成了一个熊样?难道中国人真的都是这样吗?外战外行,内战内行。看来现在的中国人几乎一个样,一见到外国人就觉得矮半截,觉得自己天生就不如他们。这也难怪,从鸦片战争开始,中国军队与外国军队交战,几乎无一胜绩,少数几个小胜仗也是打赢了还要割地赔款。使中国的军队一说起与国外的军队打仗就没由来的先感到心虚,这样首先就没了士气,更何况认认真真地、硬碰硬地打一仗了。

我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说:“随他们去吧,本想让他们多消耗一下日军的实力,看来,主要战斗还是要靠伏击部队的了。”郝跃峰说:“要不让第2军顶上去作阻击主力,把新编第四军撤下来?”我想了想说:“算了,第2军我还有重用,他们是总预备队,准备在这里的战事稳定下来后,掉头吃掉在通州附近的北羊军队。”

第四十七章 - 北运河的伏击战

下午1:30分,日军出动了一个联队开始进攻第二道战壕,仅经过不到半个小时的争夺,新编第四军的士兵便丢下阵地掉头就跑,从其他部队派去的士官及低级军官根本就不能弹压,反而被士兵裹协着向回跑。到了下午3点,我军就丢掉了第四道战壕,日军的重炮部队和机枪火力将逃跑的新编第四军的士兵打得鸡飞狗跳损失惨重。倒是那些士官和低级军官躲进防炮洞内没多大损失,而且不断地组织反击,终于在主阵地附近将日军的攻势彻底压制下来。指挥部内,我不断地咆哮着,在接到带头逃跑的几个营、连长被派去的低级军官执行了战场纪律当场击毙后,心里才痛快了一点。

这时,我又接到通州的第11师师长的电报,上面声称约有2万北羊军绕过通州准备向北运河进发,看来是想与日军一起对我军进行夹击。我看了看郝跃峰,他摇了摇头说:“这时候肯定不能派胡玉的第2军去堵截北羊军,尽量还是不要让伏击部队过早地进攻,一定要等到日军的第2师团渡河后再进攻。但阻击阵地靠新编第四军是不可能守得住的,让他们去堵截北羊军恐怕也不太现实。”刚从第1军阵地回来报告情况的叶飞插话道:“要不,还是让伏击部队提前进攻吧,能够吃掉日军第2师团也好过被敌人夹击的好。”我摆了摆手说:“还是不妥当,当初我们制订计划的时候就是让伏击部队在日军炮兵部队渡河的时候再出击,现地出击,一旦暴露了阵地就会受到日军炮兵部队的猛烈打击,损失肯定非常严重;唉……田继宗怎么还没找到日军炮兵阵地?”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我沉思了一会儿站起来说:“不用想了,让胡玉顶上,新编第四军由我带队回援通州。我一路上大张旗鼓地行进,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正在前往通州,黎元宏知道后应该会让那二万北羊军撤回北京。”叶飞一听也说:“不错,这样一来,我军背后的威胁就会消除,而新编第四军正好进行休整和整肃,先把士兵的士气提起来再说。不过将军您的安全也很重要啊,要不,让我代你去吧,打你的旗号。”郝跃峰笑笑说:“算了,将军是不会同意的,你还不了解他吗。我想将军这次去没什么危险,但为了安全起见,除了带警卫营外,再带走一个团吧。”我想了一下说:“好,就这样决定了,我马上动身,你们让胡玉立即接收阵地,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别让日本鬼子的炮兵给找到。”

当晚,我们便在通州东南的张家湾与北羊军遭遇,我知道北羊军不清楚我军底细,就很干脆地下令全军冲锋。出了城的北羊军远不如在城内那样善战,冲在最前面的第2军312团由于属于标准火力配备,故而火力强大,打得刚刚准备扎营的北羊军阵脚大乱,新编第四军在我的带领下也发起了进攻。果然应了那句话:内战内行,外战外行。这群兔崽子打日本人就象滩烂泥,而打起中国自己的军队倒象一群疯狗。2万北羊军就这样被只剩下1万余人的新编第四军和2000人不到的312团完全击溃。

天明时,在击溃了围住通州的另外约2万人的北羊军队后,我顺利进入通州城,并在城头上检阅了通州守军。还不到上午11点,我就接到侦察兵发回的消息:北羊军又全部退回了北京。同时我还接到指挥部传来的电报,胡玉的第2军已经收回第3道战壕,并向北2道战壕进攻。我让通信员把这封电报通报整个新编第四军,让这些兔崽子看看,我们是怎样打日本人的。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将手中的军队交给守通州的第1军12师师长叶少纬(一个刚过二十的年轻人,不要小看这家伙,他可是李长山破格提拔的,打仗以稳健著称,带兵以严厉著称,算不上有奇材,但绝对是一良将,中规中矩的,用李长山的话来形容他:该打胜的一定能打胜,该打败的,则不一定会打败。),一吃过午饭就带着警卫营向回赶。

23日晚,我风尘仆仆地赶到指挥部,一进门便看到郝跃峰和叶飞两张张得大大的嘴巴。叶飞首先反应过来:“将军,你怎么又回来了?”我气喘吁吁地说:“妈的,不放心这儿。我在通州的事,日本人一定也知道了,他们今晚或明天一早一定会发疯了进攻。”郝跃峰点点头说:“是啊,你听听外面的枪炮声,日军正在一个联队一个联队地冲锋呢,天黑了也不停,用照明弹打到阻击阵地上,不过我军也用迫击炮发射照明弹,双方彼此彼此。”现在情况怎么样?我在路上收不到电报。郝跃峰走到地图前说:“第2军已经拿下了第2道战壕,但在第1道战壕前被阻截了下来,日军的炮火很厉害,如果硬打的话,伤亡一定很大。”我恨恨地说:“狗日的第2师团怎么还不渡河呢?在香河的那个师怎么样了?伤亡大不大?”叶飞说:“伤亡较大,战斗减员已经过半,而且有近一半的城区被日军占领了。”现在无法可想,只能慢慢地等了,战斗仍在继续,这时候再做什么也没有用。我仰起头说:“不用多想了,等吧。我先睡一会儿。”说完就走到角落里的行军床上躺下就睡着了。

早晨还没完全亮,我在迷迷糊糊中被吵醒了,艰难地睁开眼问道:“怎么了?”郝跃峰兴奋地走过来说:“将军,日军第2师团开始渡河了。看样子,日军是不愿意再在这儿被迟滞,想加强进攻力度。”我一骨碌地爬了起来兴冲冲地说:“好啊,狗日的终于沉不住气了。”走出指挥部,我来到一个高地,拿着望远镜向前线观察。发现日军第3师团以一个联队的兵力,在正面对阻击阵地发发起佯攻,主力则开始转向北方,准备绕过阵地。而日军第2师团前锋部队已经向阻击阵地以南集结。

郝跃峰在一旁问:“是否让伏击部队进攻?”我搔了搔头说:“他妈的,日军炮兵部队还没过河么?”由于距离较远,我们这儿无法看到运河上的几座浮桥。他回头向一旁的参谋说了些什么然后回过头说:“还没有,不过根据目前炮击强度迅速降下来的情况推断,日军的炮兵部队正在做渡河准备了。”我看了看没什么需要我做的就扭头回到指挥部。上午11:30左右,一个参谋冲进来说:“报告,日军炮兵部队正在渡河。根据前线侦察员辨认后报告,正在渡河的是日军第13独立野炮联队、第2师团下属的炮兵分队和这些炮兵部队的辎重。”我一听大喜,对郝跃峰说:“让伏击部队动手吧。”郝跃峰马上跑到电话旁边传达命令去了。

这时,远远地听到一阵轰隆隆的闷响,我听到后的第一个直觉就是田继宗成功地破坏了日军的重炮阵地。果然,过了几分钟,另一个参谋兴冲冲地跑进来说:“报告将军,独立特种作战大队已经成功地找到并摧毁了日军第9独立野战重炮兵联队阵地,同时还摧毁了所有重炮弹药。”我一下子蹦了起来说:“哈哈哈哈,这一战,田继宗应该记首功!哼,没有重炮,我看你小日本怎么打。”郝跃峰也喜形于色地说:“是啊,剩下的仗打起来就轻松多了,我们也不必再顾忌什么东躲西藏了。”

浮桥很快就被我军的伏击部队的迫击炮群炸断了,日军的炮兵部队几乎被我军全部消灭,看来恼羞成怒的日军指挥官也是真的被气急了,指挥日军发了疯似的向我军阵地发起冲锋,而且一开始就投入了整个师团的力量进行正面冲锋,根本不顾伤亡。我最开始的笑容却不断地凝结。怎么?日军这是在干什么?慢慢地我醒悟过来:这家伙肯定明白中计了,在我军还没有完全将兵力投入战斗的时候来个反冲击,一鼓作气地冲出伏击圈。

聪明!这是我对这个日军指挥官的第一判断。郝跃峰也看出了不妥说:“糟了,日军可能明白中计了。”我点点头说:“立即下令让在南方的伏击阵地主动但要逐渐地放日军突围。让日军逃向天津吧,这时候天津应该被龙战天拿下了。我们机动性比他们好,就在路上一点一点地吃掉他们。”郝跃峰赞同道:“好主意。”说完就去下令去了。

到了晚上,日军已大部向南撤走。我军也派出一个师进行追击,意在吊住日军,不使其脱离视线。同时,胡玉让第2军的211师立即渡河去支援香河。但我想,这时候的日军那个旅团恐怕已经逃了吧。不久,战果也统计出来:此战,我军损失较重,尤其以新编第四军为主,原本与日军交火前还有26000人的兵力,战后则只剩下不足一万人。其他参战部队除炮兵几乎覆没外,倒没有太大的损失;第1军战斗减员4500余人,第2军由于守香河的师被打残,所以战斗减员达到了近万人。

日军损失与我军相当,炮兵部队全军覆灭;第3师团由于离突围点较远,一路上被我军的阻击阵地和伏击阵地交叉打击,损失大半,在战场上清理出的尸体就达到11000具,攻打香河的那个旅团也只剩一半人,整个第3师团基本被打残了;第2师团则在突围时受到较大伤亡,约折损了5000人。但总的来说,我军损失要大于日军,主要是新编第四军的战绩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我军现在要做的就是经过短暂休整后立即投入到追击中去,争取在天津外围与龙战天所部再一次将其合围并完全消灭这支日军。当晚,我又接到情报人员发来的消息,黎元宏已经逃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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