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无敌前传》第44/502页
铁血政府抓住这一契机，指出孔仲三的国民政府未与日本签订任何盟约，如果日本真要进行武力干预，中国政府将会与日本侵略军血战到底；同时还指出，这充分反应了国民政府的卖国本质。此时，英国人也跳出来凑热闹，宣布鉴于当前远东局势紧张，远东舰队将于近期得到加强，刚刚建成服役的新锐战列巡洋舰“胡德”号和较早服役的“声望”号将携3艘护卫舰只前往香港驻屯。一般来说，英国皇家海军远东舰队驻地在新加坡，则此时英国将本国最先进的二艘战舰派往香港其目的不言而喻。其实，我还明白，这也是今年七月，铁血政府向英国政府发出的关于香港地位谈判的外交通告的一个反应，要在谈判中增加筹码。
10月11日，第二批捐助日本救灾物资的船队离开码头，刚刚进入公海，便遭到东海舰队第3驱逐分队的两艘护卫舰的拦截。这两个擅自出击的舰长不知道自己差点就引发了一场中日之间的大战。
第七十一章 - 巡洋舰是这样诞生的（上）
这两个本该例行出海巡逻的舰长（其中一位担任分队队长），在没有通过任何形式的报告，率领驱逐分队下面的另两艘炮舰离开正常巡逻区域，直接向福州驶来。途中，两艘炮舰舰长提出了疑议，被两位舰长呵斥了回去。炮舰舰长们便向基地汇报，基地立即电告分队长，要求立即返回到正常巡逻区域来。但没有收到任何回复，基地立即上报东海舰队。东海舰队也立即向这两艘驱逐舰发报，结果仍然是没有音讯（很明显，这两艘护卫舰关掉了无线通信设备），只能通过两艘炮舰来了解他们的行踪。
此时，我们正在召开海军工作扩大会议，之所以要扩大，是因为会上还要讨论目前‘国统区’的局势问题。在讨论目前局势时，大家都纷纷要求趁国民政府向日本捐助的这个借口，用武力统一全国。但遭到了一些老成的人的反对，认为目前中国的海军实力还不足以与日本抗衡，由此如果引发战争，则战争胜负很难预料。再加上英国海军不久就会有两艘战斗力超群的战舰进驻香港，给战争带来了更多的不可预料的因素。陆地上的战斗将很可能波及到香港，这样极有可能面对英日两国的武装攻击。如果只进行海上战斗，则意义不大，胜算几乎为零。
激烈的讨论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只得出了一个结论：目前不适宜与日本进行海上冲突，更不适宜用武力收复香港。
后来不知怎么又扯到将要建造的驱逐领舰上来。这时候，大家的意见相当统一：要迅速建立起强大的海军，应立即建造这一级驱逐领舰。在评估由重庆船舶工业设计院和中国海军工程研究院分别提交的两种驱逐领舰中，以陈海为代表的海军人士更倾向于中国海军工程研究院设计的代号为H0013的驱逐领舰。认为其吨位足够大，能够装下作为旗舰所需要的大量通信设备，且装甲防护能力足够。重庆船舶工业设计院的型号虽然速度较快，但那是以付出装甲、续航力和小的内部空间为代价的。以重庆船舶工业设计院为首的工业界代表则倾向于重庆的C1105型驱逐舰，认为其结构简单合理，更适合目前中国船舶工业的建造能力和水平。
双方坚持不下，然后眼光全都瞧向了我。这也是他们习惯成自然了，每一次我拍板作出决定，基本上都是正确的，或者说方向是正确的。我不由得暗叹了口气说道：“目前形势严峻，国内外都面临着严酷地挑战，时不我待呀。”然后，我对着那群搞工业的人继续说道：“同志们，我们现在时间紧迫，还是按照那种按部就班的发展方式将使我们彻底失去同西方列强的竞争能力。我虽然对工业尤其是船舶工业是个门上汉，但基本的东西还是了解一些。我看了海军工程研究院的设计，虽说从施工角度上来讲，目前的技术水平建造H0013是有些困难，但这些困难并不是不可克服的。”
说到这里，我脑中突然闪个一个词，立即将其用上：“现在，我看我需要定个调子，目前我们中国工业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只能是重复西方列强的老路。要赶超西方国家，我们需要的是‘跨越’式发展。当然，在技术上要加强技术积累和技术创新，国外的有些先进技术一经批露其实就显得很简单，象这样的技术，我们就可以直接代用国外已有的东西。我们跨越一步，就站稳脚跟，将技术吃透，然后再进行下一次跨越。这样总比什么东西都靠自己摸索，在地上慢慢地爬要好得多。”
我喝了口水，然后点燃一支烟又接着说：“你们这些搞科研的人搞工业的人，就是要给自己加担子，施加更大的压力，不要怕失败，不要怕做出来的东西不好。因为我们做过，我们的技术就积累过，我们的人才就培养过。”一席话说得大家心悦诚服，赵天赐也非常赞同地说：“主席说得对，我们现在正处于创业阶段，不要怕困难，一个系统搞不好，就集中力量进行攻关。失败了也没关系，至少让我们明白了失败的原因，为下一次成功打下基础。”
下面的工业部的代表闻言后也纷纷表示要克服困难，集中力量将新型驱逐舰建好。这时，情报副官进来将陈海叫了出去。一会儿，他走了进来，我看到他一脸的恼怒就问他：“陈海，怎么了？”陈海听见我在问他，脸上又显出一丝尴尬，低声应道：“呃……是东海舰队的两艘护卫舰不听上级命令去拦截由福州开往日本的捐助船队去了。”我一听立即皱起了眉头，赵天赐也不由得怒声问道：“怎么搞的？不听上级命令，他们还反了天了不成？这样一个敏感的时候还去给我们捅马蜂窝？你还不立即去海军司令部处理？”理亏的陈海吱唔了一声，喊上简天行及海军其他高级将领，急冲冲地离去。
东海舰队最初还想在内部消化这件事，迟迟没有把两个舰长的私自行动上报海军司令部。他们也不知道在福州外海，日本海军第2战队主力正在这里等待福州开出的捐助船队。中日两方实力相差悬殊的船队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遭遇了。也说不清是谁先开的火，虽然实力相差悬殊，但中国驱逐分队仍然猛冲猛打，不显丝毫怯态。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激战，日本第2战队的“龙田”号轻巡洋舰鬼使神差地被中国两艘护卫舰发射的鱼雷击沉，主力战舰“榛名”号战列巡洋舰也被鱼雷击中，并发生严重地倾斜，其司令塔被数枚105毫米炮弹击中，虽不能击穿装甲，但迸射的弹片和装甲破片居然将第2战队司令官靡野昭庆少将击成重伤，后因医治无效而死亡。
第3驱逐分队的损失也很惨重，2艘速度较慢且没有鱼雷发射装置的炮舰义无反顾地充当挡箭牌，被日本海军重炮不到20分钟便轰成碎片，全体官兵无一生还。两艘护卫舰的上层建筑被打得稀烂，船体四处起火。因为射击指挥仪设在上层建筑上而被日军炮火催毁，所以主炮虽未受损失，但也失去了还击的能力，不得不扯起烟幕撤出战斗。心怀愤恨的日军舰队岂肯干休，留下2艘驱逐舰保护受伤的“榛名”号战列巡洋舰后，主力仍气势汹汹地向这两艘可怜的护卫舰追击而来。
东海舰队此时只知道临战前由两艘炮舰发来的电报称遭遇日本强大的舰队，但对于海战结果却一无所知。而且两艘护卫舰的无线通信设备被打坏，也不能与东海舰队进行通信联络。东海舰队看事情盖不住了，只好将事情往小了说上报海军司令部。陈海也在海军司令部大发脾气，但却也无可奈何。直到第二天，也就是10月12日凌晨，前往接应的第1驱逐分队才在舟山群岛以南的海面上发现了正在夺命狂奔的两艘护卫舰和其后紧咬着不放的日本第2战队。东海舰队得知后不知该如何是好，立即向海军司令部汇报，陈海大手一挥就下令东海舰队倾巢而出接应两艘失去战斗力的护卫舰。在舟山群岛，双方你来我往地乱打了一气。由于处于海岛海礁密集的地方，双方的舰长将更多的精力放在规避这些岛礁上，而对战斗的热情显然关注不够。当然战果也就显得很可怜了：我方一艘炮舰被击沉，日本也有一艘驱逐舰的主炮被打哑。
时至中午，闻讯赶来的日本第3战队也赶到了舟山群岛。正准备投入战斗，却发现上百艘鱼雷艇、炮艇正急速赶来。虽然当时的风浪并不小，但这些小艇仍然踉踉跄跄地在风浪中前行，没有丝毫退让的迹象，而且不少舰只的了望还报告发现了潜望镜的踪影。这一下让日本海军不敢轻举妄动了，但他们也不甘轻易退却。驻台湾的日本第5战队和佐世保的日本第1舰队也起火升锚，准备前往舟山。双方大战一触即发！关键时刻，在接受了赵天赐“还是去海军去看一看情况”的提法的我到达了海军司令部。在了解了所有事实后，我想了好一会儿，压制住心头拼一仗的念头下达了全舰队撤回基地的命令。接到这个命令后，我方前线船队指挥官长吐了一口气，率队向后缓缓撤退。日本海军也见好就收，体面地撤了回去。一场因个人原因造成的不适宜的中日海上大战终于在我的理智下煙灭在萌芽状态。
战后，那两个胆大包天的舰长也被送上了军事法庭。经过差不多三个月的审讯及各项证据的调查，法庭宣判主要责任人第3分队队长厉海魂无期徒刑，另一位舰长吕霆15年有期徒刑。但法庭还宣判：鉴于两位舰长优秀的指挥能力和勇敢的作战精神，并给予日军重大杀伤，实属战斗有功人员，故将功抵过。判处厉海魂有期徒刑5年，缓刑两年，监外执行，吕霆有期徒刑1年，缓期2年监外执行。这个判决实际上是让他们无罪开释，我没有对这次审判作任何干预，法庭这样的判处肯定是陈海在里面活动。不过，我也因此记住了这两个人的名字。
经此一战后，接下来的海军工作会议上，陈海大力要求修改H0013的设计，要求建造一种更大，装甲更厚的驱逐领舰。要求至少能够抵抗日军最典型的巡洋舰140毫米主炮的打击。这就要求需要更优秀的装甲钢板，这让本来就没有达到国军标的重庆钢铁集团生产的舰用钢板更加不能满足要求。经过中国海军工程研究院的设计修改后发现，按陈海要求的新舰，其标准排水量超过原来设计的3310吨，达到了3665吨。那么，要达到原型舰的航速，就必须装备更新的动力系统。就算按以前的吨位，新舰吨位也超过了日本海军的“天龙”级轻巡洋舰（该级舰也是作为驱逐舰队旗舰）。
不久，从武汉钢铁集团传来喜讯，该公司研制的新一代舰用装甲钢板，其延展性超过了重庆的产品，而且表面硬化层的厚度也达到了22%，耐腐蚀性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海军工程研究院的造船专家们经过计算发现：如果采用武钢的产品，标准排水量为降到3520吨左右，再加上采用新设计的水下舰体线型，降低水下阻力，可在使用原型舰的动力系统基础上，达到与原型舰相同的航速。
这个喜讯让陈海颇为满意，急忙向我提出要求召开新的海军工作会议，好将这型驱逐领舰定下来。这时，‘国统区’又发生了一件事情，让驱逐领舰的定型再一次推迟了。由‘国统区’的海军部长陈绍宽提出，经国民政府的审核，同意了其提出的向日本订购两艘巡洋舰的例案。原本在27年提出，31年动工的“宁海”级巡洋舰就这样在如今的历史上提前4年出现了。
消息传来，举国震惊。全国民众纷纷自发进行示威游行，声讨孔仲山。铁血政府也被这一突发事件搞懵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第二天，杨明通过秘密渠道传回事件的具体原由，我们才算了解到了整个事件的真相。这件事情与孔仲山倒是没有任何关系，早在9月初，孔仲山宣布向日本募捐的时候，我就让杨明伺机搞掉他。孔仲山本身患有严重的肝病，后来转化为肝癌，我让杨明向他的饮水中下了一种毒，使其肝病急速恶化，导致孔仲山于10月6日起就陷入深度昏迷。
本来是国民党第三号人物的汪经卫利用孔仲山昏迷前的神智不清和第二号人物宋孝仁正在日本“慰问”受灾民众的绝佳时机，拉陇了陈绍宽，篡夺了权位。本来他还想拉陇陈炯明入伙，但早通过杨明与铁血政府秘谈的陈炯明，显然对此不屑一顾。不明实情的汪经卫以为陈炯明另有异心或是对孔仲山只昏未死仍心存疑虑，开始向国民陆军安插起自己的心腹。为了获得日本政府的支持，汪经卫授意陈绍宽提出向日本的购舰计划。
本性其实并不恶的陈绍宽被孔仲山和汪经卫所蒙蔽，急切地向议会提出购舰计划。其理由有三：第一，以捐赠资金和物资作为部分购舰经费，虽然单舰造价达到432万元法币，但剩余舰款可由粮食及蚕丝分期支付，目前世界上只有日本一国愿意接下这笔订单。第二，日本正处于灾后重建工作，其受灾严重的工业接到这笔订单可以大大缓解目前的困境，加速日本恢复正常的速度。第三，可以加强民国政府的海上力量，不致于出现被铁血政府海军封锁的情况，甚至必要时还可对铁血政府进行“反制”。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啼笑皆非，这个国民政府怎么越来越象我那时代的台湾？连用的词都相同。同时我也非常迷惑：汪经卫这个曾孤身刺杀满清权贵奕亲王的革命志士，为什么其后期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汉奸？？你说当时的中国人没有什么国家民族的概念吧？这个大汉奸他又是为了中国摆脱封建统治以富国强兵而以身犯险。直到现在我还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只能说明汪经卫这个人权力欲望太重，私心太重。
国内舆论在这时候也开始加大了对国民政府的批斗。陈海还召开新闻发布会说，‘国统区’向日本订购的巡洋舰只有2500多吨，与刚下水正在进行舾装的“九江”驱逐舰还不如，更何况“伊春”级驱逐舰。虽然“宁海”级巡洋舰主炮口径为140毫米，但它只有四门，而“九江”级驱逐舰则有6门130毫米主炮，且威力还高于日本140毫米主炮。装甲厚度及防护力也远远超出了“宁海”级巡洋舰。更重要的是，“九江”级驱逐舰已经装备了燃油锅炉，而“宁海”级仍准备使用早已过时的燃煤锅炉，“九江”级的航速已超过35节，而“宁海”级只有23.2节。“九江”级驱逐舰只有305名官兵，而“宁海”级则多达360余人，很明显“九江”级驱逐舰的自动化程度要远高于“宁海”级。最后陈海还说，“九江”级驱逐舰的造价只有132万元，约折合350万元法币，远低于“宁海”级432万元法币的购价。因此，如果国民政府真想加强海军建设，铁血政府将同意向国民政府出售各型驱逐舰。免得便宜了小日本。
但‘国统区’的媒体也不甘示弱，纷纷提笔反弹，什么驱逐舰不能对抗巡洋舰、130毫米炮根本不是140毫米炮的对手、什么20门炮绝对压过18门炮等等。不过，最让人觉得有“说服力”的是一家报纸报道的：“我们的舰上搭载有水上飞机，你们有吗？”受到‘国统区’媒体打击的陈海气急败坏地跑来找我，要求立即召开新的海军工作会议。不得已，我让他要先走好程序，先去找赵天赐，毕竟各大造船厂基本都是工业部的下属企业，而工业部属赵天赐这个总理管不是？
第七十二章 - 巡洋舰是这样诞生的（下）
赵天赐似乎最近也很不爽，毕竟国民政府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觉得窝心，所以他二话没说就又召集了相关人等进行紧急会议。会上，陈海第一个发言，直截了当地要求将驱逐领舰改称为巡洋舰，将主炮口径由130毫米提高到140毫米以上，出口恶气。当然这也是他气糊涂了，甚至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工业部部长谢凯说：“陈将军，按照上一次屠主席的指示，巡洋舰的吨位至少要超过5000吨，主炮口径要超过150毫米，再说了，目前我们根本没有也从未计划过研制生产140毫米口径的火炮。先不说主炮，只说船体，你的要求就必然让我们重新设计一种全新的战舰，不到4000吨的驱逐领舰我们都已经有点无能为力，超过5000吨的巡洋舰不更让我们吃力吗？”
我还没发言，赵天赐就皱了皱眉头说：“前次会议，主席就定了一个调子，要实现跨越式发展。上海的江南厂、大连的新厂、湛江的船厂都建造过5万吨级的货船，其它中小船厂也都建造过万吨级的货船。也许军舰与民船有很大的区别，技术跨越很大，但我们现在考虑的是5000吨级的军舰，船舶工业应该能够胜任吧？”谢凯说：“建造5000吨级的巡洋舰是没什么问题，关键是时间不能保证。这主要是有一个重要因素，动力系统目前没有合适的型号。目前建造的万吨级以上的货轮出于经济角度考虑，采用的都是燃煤锅炉，而作为军舰肯定会采用燃油锅炉。”
分管装备和训练的海军副司令简天行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建造舰体没多大困难，主要困难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动力？”谢凯肯定地点点头，简天行又问：“那武器装备呢？”谢凯回答说：“目前岸炮部队所装备的155毫米加农炮，根据搞军工的同志们讲，稍加改进就可以作为舰炮使用。其它的电子通信设备等等这些，已经建造驱逐舰上加大功率，并作进一步的改进，完全可以装舰。但现在的关键问题还是在动力系统上。”说完，他用眼睛示意分管动力工业部门的王兢业副部长，大家的眼睛也统一地看向了王兢业。王兢业立即朗声说道：“从绥定机械集团和四川内燃机公司报送的研制计划来看，目前适合装备5000吨级巡洋舰的主机――JZQLJ－2型蒸汽轮机正处于工程研制阶段，他们的计划是明年夏天的时候完成研制工作。四川内燃机公司研制的辅机――CNC－23/18型柴油机也是明年夏天的时候完成最后测试工作。”
陈海听了过后说：“这时间刚好对得上嘛，先造舰体，造好之后再把动力系统装上。”王兢业摇摇头说：“不那么简单，先造好舰体，再装发动机，这就要求把舰体重新割开，才能装进动力装置。这对舰体结构强度是一个极大的损害，目前世界上都是将动力装置安装好后再封装舰体。”赵天赐听到这里沉吟着说：“也就是说……”船舶工业部部长任明辉接过话头说：“也就是说，只有等到动力装置研制完成后，才能开工建造。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完成巡洋舰的设计工作，并向各大船厂下发建造图纸。”谢凯也说：“当然，图纸下发后，也可以先辅设龙骨，切割钢板，筹集相差物料的这些准备工作。”
望着一脸失望的陈海，我想起了现代造船工业的一些工艺及施工技术，于是问谢凯：“谢部长，可不可以采用模块化设计和分段建造方式？”谢凯惊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着我回答：“分段建造方式国外也只有理论存在，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艘船采用这种方式建造。模块化设计在理论上也是可行的，但实施起来还有很多困难。”我又问他：“分段建造的方法为什么目前还没有采用？模块化设计实施起来有哪些困难呢？”谢凯想了一下说：“分段建造目前无法采用是目前世界上还没有太大的龙门吊之类的吊车，如果非要采用分段建造的话，只能进行一些小型船舶的建造，但这样一来反而增加了施工难度。大型船舶的每一段都有几百上千吨重，而现在世界上最大的吊车是美国的纽波特纽斯船厂的三号龙门吊，只能起吊220吨的重量。”他喝了口水又说：“模块化设计的主要难题是加工精度上，但通过严把每一个施工过程的质量关，应该是可以实现的。”
我想了一下说：“模块化设计具有相当优秀的适应性，可以对动力装置、武器系统和电子设备等进行升级改造，甚至更换不同的模块能够形成不同任务的船只。因此，模块化设计是势在必行的。至于分段建造……”我扭过头看着谢凯和任明辉说：“分段建造对缩短大型船舶的建造周期，降低生产成本都起着重要的作用，因此，也必须将这项工作作为重点。现在我们还没有大型吊车，那就进行研制，我希望我们建造下一种更大型军舰或其它种类船舶的时候能够用到这种施工方法。还有，没有更大型的吊车，我们是不是可以设计一种移动式的带一定升降功能的船台？”说到这里，谢凯和任明辉都眼睛一亮，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赵天赐敬佩地看了我一眼说：“现在我们就可以确定一下，一是要加快动力装置的研制进度，同时还要进行更大功率动力装置的研制工作。至于经费嘛，我看可以从这一期发行的国债中拨出一部分，争取在明年春天的时候能够研制成功。二是在巡洋舰的设计中充分考虑模块化设计概念，先从武器装备的模块化着手，如果155毫米主炮的研制工作跟不上，可以先上130毫米口径的主炮。”国防部长郑耀邦这时候也说：“130毫米炮的重量和炮塔座圈肯定要小于155毫米炮，可以开发三联装的130毫米炮塔，155毫米炮采用双联装的，待155毫米炮塔研制出来后再换装。”简天行和任明辉都边点头边记着笔记。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向任明辉问道：“任部长，有个问题不知你考虑过了没有？155毫米主炮的弹药重量肯定不能采用人工装填。如果采用分装式弹药的话，火炮射速又上不去，那么必然采用机械式弹药装填机构，这种机构你们能在短时间研制出来吗？如果能，能保证平均故障率能够满足战斗需要吗？”任明辉愣了一下，然后肯定地回答：“没问题。”
郑耀邦笑了一下说：“主席的话提醒了我，我们可能还忽略了一个问题，水上飞机的研制工作能不能跟上造舰进度。”然后又问陈海：“陈司令，这一级巡洋舰肯定要装水上飞机用于扩大侦察和预警范围，你想过这级军舰要不要装上机库没有？还有，是装上吊车将飞机从军舰上放在水面上起飞，还是采用弹射器弹射起飞？”陈海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说：“他奶奶的，我还真是忽略了这个问题呢。”他的动作引起了大家一阵轻笑，他想了一下又说：“机库肯定要装，还有，一定要采用弹射器，用吊车把飞机吊在水面上再滑行起飞，时间太慢了，可能怠误战机。”我笑了笑问他：“既然决定要建造巡洋舰了，你想好取什么名字没有？”陈海犹豫了一下，恨恨地说道：“这级巡洋舰本就是为了‘国统区’向日本订购巡洋舰而建造的，我看就叫‘福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