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唐群英全集.com》第291/376页

---

－－－－－

一日，兵部送来六百里急报，陇右节度使李抱玉奏称：一支吐蕃轻骑深入河州境内，突袭了安乡县城。正在安乡平夷守捉视察边防的兰州都督浑释之领兵拒敌，于石门山战死殉国。

浑释之是浑瑊的父亲。浑瑊得知噩耗，来到李豫面前，请求调往陇右前线，杀敌报国，为父报仇。

李豫觉得此事十分蹊跷，吐蕃轻骑似乎是冲着浑释之去的。李豫同意了浑瑊的请求，任命浑瑊为都知关西兵马使，命其统兵收复河、洮、叠三州失地。李豫同时敕令将驻留东都的神武军调回长安

浑瑊走后，李豫任命哥舒曜为内飞龙使，恢复程元振内射生使。

五日后，李豫从麟游返回长安。次日，仆固怀恩奉召率领“神武天骑”返回京师。

次日一早，程元振向李豫秘报：“昨日夜里，神武军节度使仆固怀恩府上突然来了三名铁勒人，呆到今日清晨方才离去，不知道几个人在府中密谋什么。”

或许是家乡的故友，得知仆固怀恩回京特来看望。李豫不相信仆固怀恩会有什么企图，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李豫很久没有见到仆固怀恩，对程元振说：“传诏，明日下午，朕在禁苑校场检阅‘神武天骑’，晚上在麟德殿设宴，犒赏仆固怀恩和‘神武天骑’全军将士。”

程元振低声建言：“陛下，如今国库捉襟见肘，如此铺张是否妥当？”

李豫：“你说的有道理。这样，改为宴请旅帅以上军官。告诉怀恩，让他带上仆固玚。”

程元振：“陛下圣明，奴家这就去准备。”

－－－－－－

入夜掌灯，日前出现在赵国公府的神秘人，来到右骁卫大将军、神武军节度使、大宁郡王仆固怀恩府上。

仆固怀恩见到神秘人，惊讶的说：“是你！内侍监此刻来找本将军，莫非有重要的事？”

程元振：“十万火急，此事关乎将军性命。”程元振知道仆固怀恩心高气傲，看不起自己这个不阴不阳的宦官，于是使出离间计。

仆固怀恩：“此话从何说起？”

程元振：“陛下担心武将拥兵造反，先是解除了十余个节度使的兵权，接着薛平、郝廷玉被剥夺兵权，浑瑊、哥舒曜、贺拔楚岳被降级，就连陛下身边最亲近的郭旰也被免职。俗话说‘兔死狗烹’，陛下一直把将军看作第二个安禄山，欲置之死地方才心安。陛下明日将在宫中宴请将军，届时将对将军和将军的部下下手，连将军的儿子也不放过。将军骁勇善战，威加海内，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元振实在不忍见功臣罹难，故而冒死前来相告。”

仆固怀恩激动地说：“大恩不言谢，内侍监既然冒死前来告知，必定有所安排。”

程元振：“在下已经和赵国公商议妥当，赵国公领兵控制统领南衙十六卫的马燧。将军与我率兵控制大明宫，逼李豫退位，拥立襄王李僙为君。”

仆固怀恩静坐沉思。

程元振：“有将军出手，哥舒曜不在话下，大事定成！”

第百八十九章 麟德夜宴（上）

次日，禁苑校场，仆固怀恩率领“神武天骑”接受检阅。李豫站在检阅台上，只见“神武天骑”将士身骑骏马，衣甲鲜明，手握兵刃，虎虎生威。

入夜，华灯初放，大明宫麟德殿，仆固怀恩的长子仆固玚，副将薛兼训、范志诚，以及七十余名旅帅以上军官落座。因为是赐宴犒赏“神武天骑”将士，李豫没有邀请朝中官员参加。

宴会现场，李豫不见仆固怀恩，正要开口询问。

程元振进前解释道：“陛下，大宁郡王为陛下准备了一件礼物，稍后就到。”

李豫笑了笑，举杯向“神武天骑”将士敬酒：“诸位将士征战河北，为国平乱，辛苦了！”

“谢陛下！”仆固玚、薛兼训、范志诚率领“神武天骑”将士起身回敬。

宴会开始不久，李豫突然发现在“神武天骑”担任骁骑校尉的郭昢、郭晤没有来，问仆固玚：“为何不见郭家四郎、五郎？”

仆固玚回禀：“郭昢、郭晤下午向父帅请假，回府看望其父了。”

郭昢、郭晤一年多没回家，检阅完毕回去看望父母也是人之常情。李豫没有在意。

宴会进行了大约两刻钟，仆固怀恩带着一个身披斗篷的人来到殿上。

李豫好奇地问：“怀恩，这就是你给豫准备的礼物？”

仆固怀恩没有回答，对身边的人说：“王爷，该见见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