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唐群英全集.com》第290/3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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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豫点了点头。

贺拔楚岳走出碧城殿，命侍卫关上殿门。

李豫看着程元振问：“何事长途跋涉来此？”

程元振“启禀陛下，钦犯李丘华前夜突然死在天牢中。”

“什么！”李豫站了起来，心如刀绞，强忍悲痛问：“犯人是怎么死的？”

程元振回答：“奴家看过钦犯尸体，钦犯被人用布勒颈而死。”

李豫怒道：“宫中戒备森严，何人如此轻易进出天牢！”

程元振低着头，小心回答：“奴家不知，宫中戍卫由内飞龙使薛平、内射生使郝廷玉掌管。”

李豫感觉到李丘华的死很可能另有隐情，对程元振说：“朕授予你全权，回京后尽快将此案调查清楚。”

程元振：“奴家领命。”

五日后，程元振在此来到麟游九成宫，向李豫禀奏：“钦犯李丘华被杀一案，奴家已经调查清楚。奴家带来当夜天牢值守狱卒，陛下问过便知事情原委。”

李豫：“传！”

狱卒进殿跪拜行礼。

程元振对狱卒：“把你事发当夜看见的一五一十告知陛下，如有隐瞒，当以欺君之罪论处。”

狱卒：“钦犯被杀当夜，薛平、郝廷玉两位将军来到天牢，去了关押钦犯的牢房。大约半刻钟后，两位将军离去。第二天清晨，小的发现犯人脖子上缠着布条，已经死了多时。”

李豫听完狱卒的陈述，静坐在龙椅上沉思良久。

程元振见状，对李豫说：“陛下，薛平、郝廷玉深受皇恩，统领羽林禁军。二人背地里肆意妄为，欺君罔上，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时不我待，请陛下速作决断，将二人捉拿问罪。”

一旁的哥舒曜出列劝道：“陛下，薛平、郝廷玉二位将军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之事。”

李豫也不相信狱卒所言，派信使六百里加急赶往长安，传薛平、郝廷玉前来对质。

二天后，薛平、郝廷玉来到李豫面前，没有做任何辩解，主动承认在天牢中勒死犯人。

李豫雷霆震怒，下令削去二人官职，关押候审，羽林军暂时交由浑瑊接管。

浑瑊、哥舒曜、贺拔楚岳为薛平、郝廷玉求情，李豫不听。三人跪在殿前不肯离去。李豫大怒，敕令浑瑊、哥舒曜、贺拔楚岳罚奉半年，降职一级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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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永兴坊，赵国公李宝臣府邸，李宝臣、宋和与一名身穿深色斗篷的神秘人坐在密室中商议大事。

宋和得意的说：“我们的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郭旰停职在家，薛平、郝廷玉被革职入狱，浑瑊、哥舒曜、贺拔楚岳也被降了品级。就连老天都帮我们，最难对付的马重英意外的回了吐蕃，眼下李豫身边只剩下马燧一人。”

李宝臣：“马燧管理兵部，事务繁杂，无暇顾及宫中之事，到时就交给在下。浑瑊虽然被降了一级，但仍然统领禁军，此人勇武有谋，不可轻视。”

神秘人开口说：“赵国公不必担心，本座自有办法。”

宋和竖起拇指谄媚道：“主人您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神秘人笑道：“欲成大事，必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眼下郭子仪那个老家伙赋闲在家，李光弼、李晟、仆固怀恩尚在东都，我等万不可掉以轻心。宋和，命你的人，密切监视汾阳王府，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入宫向本座报告。”

宋和：“属下领命！”

神秘人突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宋和。

宋和心中发虚：“主，主人，您这是……”

神秘人笑道：“你这厮，心思缜密至深，行事未雨绸缪，此番立下大功。事成之后，本座一定会好好的奖赏你。”

宋和：“主人过奖，这些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李宝臣拿起酒杯：“来，我们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