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包怀春散全集》第31/86页


他对上她的眼睛,伸手帮她抹去,停在那血纹上,犹豫一霎,不知为何心中生出诸多如果,缓缓道:“若我不是程音,也似你这般一脸血纹,那该怎么办?”

她吸了吸鼻子,细细摸了自己的脸蛋,一脸认真回话:“那我便求医问药,帮程大哥治好了,那样难看的脸,程大哥肯定不喜欢。”

“谁说难看了?”他将她的手拉下,似叹息似呓语:“其实……一点也不丑。”

他瞧着她的脸,目光同那月色一般透亮,照得她晃神,迷了双眼。突然就涌起了那样的情绪,让她抖了全身,扑进他怀里,呜咽不止。

只哭这最后一回。她偷偷念着,心里却痛得喘不过气来,不敢想那诀别后的日子。

夜凉如水,月弯如钩,红花镇上花香弥漫,这确是个极好的七夕,却又是这样难舍难离七夕。也许就像她说的那般,相聚过后是别离,那永生相随的故事他从未想过。于是,程音伸出的手又缩回,任她兀自流泪,抬头再望星辰,遥想下一年的七夕,竟情不自禁涌起挽留之意,而转念又想却不知为何挽留。

数算廿十三年来,终于生出了些让他想不通的事,那花香飘来卷起一阵铃动,宛如水流溅玉,萦绕心间久久不散。

禁忌之恋

自古七夕引人叹咏,有词云: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曼妙朦胧的月夜,碧玉年华少女怀春,有情人儿难解相思,夜幕之下不知要生出多少个故事。红花镇一处偏僻高阁之中,暗暗浮动一丝/诱人的胭脂香,柔风拂过,那木窗轻摇,逸出一片轻盈的粉纱。纱浪层层叠叠,翻滚如波,也似那断断续续的销魂吟哦:

“哦……啊……嗯……用力……诺,抱紧我!”女人的娇喘似乎夹杂了汗水的咸腻,充斥阁楼内里。

圆桌上一柄长剑压皱了衬布,两件蓝道袍与几件中衣散落在地上,粉色帷帐之中,床榻吱吱作响,隐约可见那潮漉漉的男人脊背有节奏地律动。

“哦!诺……我要不行了,快……快……”女人乞求般地寄喊,挣扎地伸手,一把捏紧了男人的腰身,床抖得更加厉害。

“诺!哦……诺!”她忽然紧绷了身子,摇乱了满头青丝,扬首无法自已地轻颤,直至那战栗平息,才有气无力道:“诺,抱抱我。”

男人僵跪在床上,忽然一个挺腰,又进出起来,惹得女人咬牙闷哼,待他满足地在喉间发出一声长喘,躬下身来,才翻身倒在她旁边。二人缓了半晌,那女子抬臂将帷帐挽了,转脸微笑,迎上素净的月光,映的她那眉眼娇艳不可方物。

“阿梦,放下帐子。”

“我不!”她轻巧一滚,曲臂支着脖颈,玲珑有致的身体一丝不挂对向他,似有诱惑之意。男人依旧仰脸平躺,规矩的道士髻未有凌乱,他已过不惑之年,却童颜不老,唇上整齐的胡须,更增添了几分阳刚儒雅之感。

“放下。”他闭目养神,轻轻一念,却令她不得不从。

阿梦赌气地撅了红唇,纤指一抹一弹,将耳垂上的一颗玉珠掷出,不偏不倚打在揽帐子的小勾上,吧嗒一声,床上又陷入暧昧不清。

“诺,搂我一会儿。”她似只乖顺的小猫,蜷做一团,探头垫在他的肩膀之上,委屈地撒娇:“就一会儿,好不好?”

她不安地等,见他不应,才不情愿地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师父,搂阿梦一次吧!”

男人终于有了反应,舒了口气,伸臂将他揽入怀中,白嫩的柔软与麦色的结实镶嵌一体,她伸腿紧紧扣住他的,仿佛一辈子不想松开。

“阿梦,你不能总这样撒娇。”他目光微垂直视,对怀中的美人熟视无睹。

“师父,阿梦只撒娇一次,阿梦好想你。”她虽是泪眼婆娑,却忍而不落,将头埋得更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师父离开江湖。”

“远离尘嚣,需把那几件事做了,才可高枕无忧。”他虚了视点,微眯眼睛,思绪飘远。

“嗯!”阿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道:“师父为何那日不取了怀春散?那便算做成了一件事啊!”

“也许不在程音或那怪人身上,且那夜遇上乔书云,不得不走,久战不竭定会被他看穿了身份。”男人说着,心头涌起焦虑,将她推开,起身下地,捡了自己的道袍披在身上,又去寻腰带。

“师父,你要去哪儿?”阿梦坐起身来,雪白的身体晾在月光下,仿佛染上一层光晕。

“连夜赶路回清风山,中元节的道场乔书云也在其列,需防他起疑。”他手脚利落,已将衣衫整好,好似方才床上的不是他。这却让阿梦眼中蒙上一层落寞之意,缓缓低头,抿着嘴唇,俏脸皱成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明日你也启程,此行只能事成,不可事败。”他讲完,才发觉她一言不发,犹豫片刻才顿下身来,右手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与她对目。

“阿梦,终有一天,你我可共赴世外桃源,永不问江湖。只是当下……”

“阿梦知道。”她将他打断,满眼幽怨却更添风韵,“可……若是此行回不来了,师父可会惦记?”

“不会那样。”

“那若是有人强取阿梦的身子呢?”

“休要胡说了!”他腾地站起,转身甩出几分怒意,“你越发不听话,不想做,可明白与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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