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诸天校对版作者云外山》第108/165页


  封子綦闻言几乎哈哈笑死,一边喘气一边说道:“我输?不可能。”他挥了挥手,颇具自信又道:“我绝不会输给你。”
  慕容焉道:“晚辈说的是万一前辈一个不留神或是有意让我,那有如何?”
  封子綦几乎要笑得叉了气,弯腰挥手道:“有意让你?不可能!”继而脸色突然正重其事、智珠在握地大声道:“若是我输了,我就做你的徒弟!”
  慕容焉闻言一愕,这刻他愈觉得如今自己仿佛是赶鸭子上架,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了。如今自己进退维谷,骑虎难下,正委决不展要不要与他比试,不意那封子綦竟不再理他,迳自盘膝坐到地上,从那堆卷籍中随手捡起一卷典籍读了起来,却已开始了背记。
  “看来这刻若是再反悔不与比试,他一定不会答应。况且君子一言九鼎,我又岂能失信于人。我虽然不愿作他的弟子,但他作我的弟子更不合时宜,如今只好尽量做到与他打成平手,才能全身而退了。”想到此,他心下一声长叹,无奈地摇了摇头,迳从地下取了一卷典籍,展卷就读。孰知一看题首,一副笔力遒然、状如龙蛇、钩连不断的的漆红草隶映诸眼帘,竟书着‘灵城剑稿’四个大字,心下一惊,看题名深似武功秘笈之类的典籍。忙接着往下再看,却见卷上书道:“上古有言,剑者,携长入短,倏忽纵横之术也。剑为短兵,其势险危,非善者不足以离合而电发星鹜者也。故上古圣人治剑而治天下,以应武节奇声,纵不能较之以弓刀之技而以一敌万,然技之所致,复能十剑一人,笑傲千里而不留行,若夫坐致万里而不驰者也。故余派祖师沐公灵风创练此稿,云曰上下两卷,共治七剑十三诀,复寄斯言犹警之于灵城弟子,非技至精湛者不得行于江湖者也……”
  慕容焉读到此处,更印证了他之初的想法,此卷确属武功秘笈,而且是灵城剑派的开山祖师沐灵风所创的七剑十三诀,只不知却如何竟到了封子綦收藏之中,还被束之于高阁,积尘数十载的样子。但自己并非灵城弟子,正不知当不当看。但转念一想,封前辈虽不羁于世,但心胸高远,自己还有什么可疑虑的,况且自己将不久于人世,纵是将天下诸大门派的武功秘笈都看过了,也早晚会一并带到地下,化为一?g黄土,一切来临,何不淡然处之?
  一念及此,慕容焉长吁了口气,苦笑摇了摇头,复又展卷细细研读武学宗师,书中所载剑法实是精妙非凡,但与凌重九前辈的‘太微剑法’相比,却又稍显不足,但此套剑法有一点却不下于凌前辈的高术,那就是谱中所载变幻莫测,轻灵曼妙的身法。这点发现犹令他怦然心动。事实上,任何习武之人见了比自己所练更为精妙的武功,都难免心中砰然,况且慕容焉于剑术一道,天分奇高,正在完善所创的几诀剑法,这刻一见,竟然忘却了自己大期将近,重又拾起放下的剑法,完全沉缅其中,细细地精研起来。
  恍然不觉间,天光已暗,这时封子綦竟卧到地上的书卷上,停了手中的书望了望屋外天色,捂嘴打了个哈欠,一把将书摔到地上,转头看那慕容焉,见他正读得津津有味,完全沉入其中,恍然不觉身外之事。封子綦偷偷一笑,迳自起身离去睡觉……
  一日,两日,三日,四日……
  自封子綦与慕容焉二人定立大比之盟而下,展眼却已过了四天。
  这天却已到了第五日,在昔近的四天之中,慕容焉吃在地上,喝在地上,衣不解带,累了就在书堆上伏休一刻,醒了再看。匆匆的四日光景,他已阅了六十余卷书,这些典籍俱是天下诸大门派的武功精髓,上至内功心诀,下迄指掌剑法、提纵之术,如《潇湘剑录》、《紫灵宝?》等名门大派的不传之秘,上下纵横光极门、白鹤门、柳泉剑派、恒山萍风剑宗、蜀中峨眉剑派、潇湘剑派等数十江湖宗派,可谓包罗万象,浩繁如海。饶是慕容焉这等聪明绝顶之人,依然不能全部攫入缴中。他心中却有了各种武功的最佳的模样,而并没有完全地将它们据为己有,因为照着典籍上所载的心法修练,也至多达到那个等级。所以,他选择了海纳百川兼容之道,将天下诸门诸派的武功尤其是剑术做以比较,继而加以总结,改进,甚至提升……
  反倒是封子綦这些天来,轻轻松松一天只看那三、四本书,有时尚能得隙品杯清茗,完全不将此次比试放在眼里。但看他一副智珠在握、天下无敌的样子,竟似认定了慕容焉绝难胜过自己,确实令人心下生疑。
  这日已是第五日夜间,封子綦看看天色,却已近了亥子之交。眼看这日竟尽,封子綦“啪!”地一声一把将手中之书摔到地上,陡地站起声来,一把夺过慕容焉手中将欲读完之书夺过扔出老远,哈哈笑道:“好了好了,比试的时辰到了。我们说好的只用五日,你可不能赖账啊。”
  慕容焉闻言,一副头昏脑涨的模样,以手加额,略略静止了一会儿,抬头说道:“晚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要请教前辈如何比法。”
  封子綦一拍桌子,道了声“有种!”,撅髯又道:“为了防止对方背诵时再行记忆,来个你背一卷,我背另外一卷,同样一卷,中间要隔五卷,这样一来,任谁也不用怕对手趁机使坏,如何?”
  慕容焉抚掌说道:“如此甚好,我们这就开始比试,前辈先请!”
  封子綦完全不将他放在心上,微微一笑道:“你是后辈,还是你先请!”
  慕容焉看他完全一副天下第一的模样,当下不再歉让,迳自道了声“晚辈有僭”,长身而起,翘首瞑目,恍如孤鹤之唳于长空般朗朗而读,细听之下却是‘北意门’的‘临意心诀’,封子綦倾耳听来,竟与书上之言分毫不差。慕容焉背毕,微微一笑,踱了两步,道了声“前辈请!”
  封子綦也自呵呵一笑,盘腿坐下,双手合十,装了一副和尚的模样,如老僧念经般背了‘秃头门’的‘撞钟猛术’,直看得慕容焉忍俊不禁。
  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个不亦乐乎,那封子綦更加奇怪,但见他时而声若沉吟,时而大呼小叫,时而倒立,时而爬上屋顶倒挂,朗朗上口。任谁见到此情此景,定然大吃一惊,这也难怪,以天下之大纯方千里,任谁也难得一见世间竟有如此比法。但二人愈往下斗,慕容焉愈是心惊,任他砸破头也想不到,这封子綦的记忆力竟丝毫不下于自己,轻轻松松一口气竟背了数十卷。但他的惊心却远不及封子綦,这封子綦打死也不敢相信这少年的记忆力竟然如此骇人,他只看了五天,就能与自己数十年的记忆相提并论,而且是背诵得丝毫不差。
  却说时光易逝,慕容焉抬头一看,天色却已到了第二日的巳牌十分。二人谁也不理谁,各自取了些东西吃了,完了又开始了比试,直至第三天的未牌将尽,二人大比方告一段落,一应近百卷典籍仅余十来卷而已,这刻再听二人声音,嗓音竟沙哑得如乌鸦一般,俱觉嗓痛如同刀割一般,这刻正轮到慕容焉背诵,如今封子綦快自己一节,自己更要时时跟他做的一样,才能做到打成平手。封子綦背到此时,一是累的晕头装向,二是实在想不起剩下的几卷,所以支支吾吾,有时只背了一半,但慕容焉竟然和他一样,也背了一半就再想不出来。结果那封子綦背到北海‘铁槊山庄’的‘槊辑十九篇’时,突然卡住,他起身踱了一圈又一圈,却一点头绪也没有,最后头痛欲裂,几乎晕倒,丝毫不能再继续下去。
  封子綦没气似地长叹一声,认定了自己这回要当人家的徒弟,几乎想趁着累得想解脱的时候立刻去上吊算了。谁知慕容焉背了一点,以手加额,苦思瞑想了半晌,依然道不出个究竟,竟然也再也念不出来,掷书颓倒地上,象是睡着了。
  封子綦不禁大喜,喉咙里似有小鸡在叫,道:“小子,我们还没比完呢,起来再来比过!”
  慕容焉唉叹一回,道:“那好,前辈该你了,你要是再背得出再叫我不迟……”
  封子綦一怔,道:“但我们还没分出胜负,怎么停啊?”
  慕容焉攒了半天劲,方道:“我们两个算打平手,谁也不作另外一个的弟子,不是很好么?”
  封子綦微微一顿,不由暗忖道:未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厉害,如今难得打成个平手,自己也不用怕丢人作他的弟子了。思忖至此,他随即释然,连连点头,道:“啊,你小子可真厉害,既然你也累了,我就让你一回,算是打个平手,收你作个师弟好了!”
  慕容焉猛地坐起,惊道:“什么,前辈要收我为师弟,但……前辈能代令师收徒么?”
  封子綦哈哈一笑,道:“这回你就错了,我这身本事都是跟我师兄学的,师兄说我师父他老人家早就登仙了,而且我当年也是在师父坐化后,师兄代替师父收入师门的,甚至连这个师父的面儿也没见过。如今师父不在了,所以我如今想收谁当我的师弟都行,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们只好再起来比过,只有决出个师父和弟子来。”
  慕容焉惨然,两人谁作师父他都不愿意,如今费了近十天才能了个平手,可谓呕心沥血,苦尽甘来,若是再比下去,自己一不小心赢了老头,或是输了,都不能满意。但如今却无缘无故地成了某门的徒弟,却连师父也没有,还真是奇怪得很呢。
  封子綦看他犹豫,当下不悦地斜睨道:“什么,你还嫌作我的师弟委屈你了,你虽然没有师父,但天外天山外山的传承,天下无双,自有好处,你想赖账不成?”
  “晚辈岂敢啊……”慕容焉连忙摆手,心道原来这个门派叫天外天山外山,还真没听说过,当下道:“这件事能不能等我们睡好了再商量,如何?”
  “小子你想蒙我,你大概忘了我其实叫作‘装神弄鬼’了吧?”封子綦突然庄严地道:“今日不决出个结果,我宁愿我们一起累死翘掉,让我天上的师父来评评理。”
  慕容焉着实吓了一跳,当下嗫嚅又道:“但……我还不知道我们的师门情况和先师的名讳呢,如何拜师?”
  封子綦看他软了,当下高兴起来,道:“这个还不容易,到我们结为师兄弟,好好睡上一觉,让我们的师父托个梦来告诉我们一声,不就全知道了。”
  “什么?”慕容焉讶异地道:“前辈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师父么?”
  封子綦看他那大惊小怪的样子,不禁解释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师父没有开宗立派,只在天外天山外山收了我大师兄过九阳几个,我又是大师兄过九阳另外收的一个,所以……就有点不大清楚,但他老人家一定武功很高,这点你就放心好了,到时顶多我和师兄一样,代师传功就是了。”
  慕容焉本来好笑,但突然听到过九阳竟然是他的师兄,不禁觑然一惊,这过九阳可是燕、代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他的师门自然不会是旁门左道,加上封子綦对自己有恩,又实在缠不过,当下与他向南拜了一回,盟了不得背叛师门的誓言,那封子綦方才满意,立刻改口叫他师弟,并且立刻拉他要传授武功,但慕容焉哪里还走得动,一言不发地倒榻即沉沉如睡,将那封子綦完全晾在一边……
  翌日,慕容焉一旦醒来,那封子綦又来拉他学武。
  慕容焉本就身体虚弱,最近又与他连番恶斗,连咳带喘,比封子綦更象个老头,身体益加不济,这时闻言摆了摆手,道:“师兄,你要是想帮我,就将我的病治好才能练武,否则等于加速死亡,我还是不学了!”
  封子綦闻言大觉有理,但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顿时为之一滞,喟道:“哎,要不是我不能回鸣月山,我的九华丹一定能成,治你的病还不是弹指间事?但……”一言及此,他立刻支吾支吾,不能说下,似是有不少心事。
  慕容焉看他为难,心中大是不忍,反而劝慰他道:“师兄,你不要为我的事作难了,我方才只是随口一说。所谓命由天定,非可强求,而且我也想真的能大休歇一场,我们还是下棋的好。”
  封子綦大为感动,世人皆知生命可贵,但年纪轻轻的慕容焉却心胸阔达,决破生死,殊为难得。当下他喟然一叹,道:“师弟,不是我不肯为你取药,而是我有难言之苦啊……”一言及此,一向玩事不恭的封子綦突然神色黯然,被揭起了伤心的往事,微微一顿,似是犹豫该不该说下去。
  慕容焉见他为难,料想其中必有隐情,不便多问,当下取了围棋,笑道:“师兄,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些了,还是手谈几局来得痛快!现在我可不让你了。”
  那封子綦今日却没有多大棋兴,神色一黯,喟然一叹,迳自回屋不出来了。
  几日后,封子綦加紧了为慕容焉配了几副药,但都见效不大,不能治本。
  慕容焉看在眼里,心中不忍。虽说他们已经成了同门师兄弟,但那也是被封子綦硬拉着入了伙,其实他并未多么在意。但如今看封子綦为了自己的病突然象变了个人似的,不停地采药试药,经日不辍,心中不禁一热,也加入了他前来帮忙。
  忽一日,慕容焉吃过药后昏昏睡去,待他醒来,天色将暝。
  他撑身而起,听到外面有几个人的脚步声,不觉一惊,正要下去看看,却听到几人与封子綦的声音。原来,那封子綦又换了那不恭之容,从一棵树上跳下,顿时把那几人吓了一跳。这伙人一共有两个,他们都身是着青色宽领袍服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足登一式的芒靴,背束长剑,端得是英姿飒爽,气度不凡,一看就知是同一门派的弟子。他们两人都反应灵敏,其中一个立刻警戒地抽出了随身佩带的长剑,但却被另外一个俊伟机灵的领头的拦住,此人上下打量了封子綦几趟,恭敬地一抱拳道:“晚辈鸣月山‘崧剑门’三代大弟子慕青云,这位是在下的二师弟刘克私,请问前辈可是人称‘竹溪眷主’的封前辈么?”
  封子綦一怔,突然撅胡子,道:“不是不是,你们几个不打声招呼就闯入我家,敢是要偷老夫的东西么?”
  那二师弟刘克私少年气盛,闻言不屑一顾地望了封子綦那几间竹舍,哼了一声,道:“阁下既然不是封前辈就请让开,我们还要离开,省得偷了老丈几根竹竿走掉!”
  封子綦闻言大怒,道:“什么,你这话是说我屋里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刘克私将眼转到别处,语带揶揄地道:“我可没说这句话,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只有老丈自己知道,若是我们从此一过,忽然有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丢了,也说不定。”
  封子綦被这少年气得五官挤到一起,道:“老夫这屋里的东西又岂是金银所能买得到的,不瞒你们说,我这屋里藏了天下各大门派的武功秘笈,难道还当不得‘值钱’两个字么?”
  那少年闻言忽然一怔,和那慕青云看了一眼,正在这时,北面林中忽然绕出两人,穿的都是白衣,手挟长剑,为首的是个俊美的年轻人,另外一个较为憨厚,两人见到那两个崧剑门弟子,正要招呼,那个俊美的白衣人猛然触及封子綦,神情仓惶惊骇,脸色泛灰,跑过来纳头便拜,神色惶恐地道:“晚辈逸剑宗三代大弟子赵文若拜见封太师叔,半年前……半年前晚辈在鸦儿镇多有冒犯,还请……”
  来人正是赵文若,当处他压运一车美酒给逸剑宗宗主祝寿,途经鸦儿镇被铁钺堡劫杀,被封子綦暗中出手才得幸免。但之后赵文若不但不知,还将他和郑慧娘视为仇敌,将其赶走,但当日封子綦逃走时露的那一手,让赵文若差点吓死,知他武功深不可测,今日正好来求见封子綦,一见当即醒午到他必是自己的太师叔无疑,所以才惶恐无地。
  其他三个一听说是封子綦,都急忙过来见礼,方才那个刘克私更是磕头如捣蒜,暗自后悔不已,道:“原来前辈就是封太师叔,方才是晚辈未识太师叔的庐山真容,望乞恕罪!望乞恕罪!”
  封子綦一见是赵文若,哼一一声,不待他说完,立刻打断他道:“你不用请,我不是什么太师叔,几个月前还有人叫我老家伙呢,你们认错人了,我这里不待客,你们快走!”当下转身就要离开。那四个少年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连连磕头,恳求不已。
  赵文若闻言,又自作聪明地道:“太师叔,你承认那日晚辈不敬,分明是默认了……”不待他说完,封子綦立刻将眼睛一瞪,吓得赵文若立刻住口。
  封子綦对几人如今的尊敬大为满意,但对于两宗同时派人前来,心中却满腹问号,刚才一顿教训,几个后辈都不敢抬头说话,如此一来,他反而有些着急,弄了半晌,终于憋不住,扫了四人一回,没好气地道:“你们是逸剑、崧剑的人怎么会走在一起,你们两宗不是一直在打架么,怎么来到这里?”
  那几人听他此言,不啻亲口承认,顿时大喜,但那个冒犯封子綦的却连连磕头请罪,直到封子綦摆手不究,四人才敢起身,那赵文若恭敬地道:“我们本是逸剑、崧剑的三代弟子,当初晚辈拜入逸剑宗时就听说太师叔精通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我们只知太师叔住在此地,却并为亲瞻过太师叔慈容。所以,刚才前辈说屋中有各派的秘笈,而且那日我有见识过太师叔的轻功,所以才敢断定……”
  封子綦闻言,点了点头,连道赵文若聪明,心里却因为自己是他的太师叔而不能收拾他在大大遗憾,那赵文若丝毫不知,闻言不禁大喜,当下拉着那个稍胖但却气魄不凡的白衣少年道:“这位是我的二师弟张大勇,晚辈二人乃是入门七年的弟子。”
  封子綦颔首,方奇怪地听他们讲了半天,竟然不知他们究竟为何至此,当下有些不耐地道:“你们说了这么多人名,我老人家怎么记得住,总之是逸剑宗、崧剑门各来了两个弟子,是不是?”
  四人连道失礼,点了点头。
  封子綦道:“你们来这里有何用意,快些说出来给老夫听听,你们不急我都快急死了。”
  华美的少年赵文若颇为活泛,刚被捧了一下,就活跃起来,闻言当下告个罪,道:“晚辈四人都是奉了掌门宗主之命,来请太师叔到鸣月山一行,这件事我们的师父共写了一封信给太师叔……”说着,果然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恭敬地递与封子綦。
  封子綦闻言大奇,有些不信地问道:“什么,你们说这封信是逸剑宗的南宫纯和崧剑门虹见渊两人人一起给我写的,他们几时握手言和,变得如此谦虚了?”
  四名少年闻言俱是一窘,慕青云连忙抱拳道:“晚辈虽不是逸剑宗的弟子,但我的师父却早仰慕前辈的大名,听说南宫宗主要请前辈到鸣月山论道品茶,所以特地从蜀中成国客商手中购得天下名茶‘玉蕊一枪’,与难宫前辈敬候前辈玉趾大驾。”
  “‘玉蕊一枪’?”封子綦的眼睛突然大放光明,急忙取过那封信拆开来看。那四个少年自是相视一笑,却见封子綦展信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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