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诸天校对版作者云外山》第54/165页


  疾陆眷被慕容元真说得心中大悦,当即命人为慕容元真也设下一席,重新开宴,那慕容元真竟爽快地坐了下来。目睹诸般的屈云突然被气得心中大怒,但因为有慕容焉拉着,不好发作,当下重重地将酒樽使劲地打在案上。
  这下顿时引起了诸人的注意,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在场的慕容焉与屈云也是慕容人。段王见了却心中暗自高兴,突然转向慕容元真道:“公子元真,今日有个人你必须得见上一见,而且还必须敬此人一杯。”
  慕容元真俊脸一疑,拂袖轻哦了一声,问道:“不知大王指的是什么人?”
  疾陆眷得意一笑,引他的目光望向慕容焉,道:“此人也是你们慕容人,但却为我段国数日之间靖平了国中的叛乱,实在是一个奇才,他就是上席的这位慕容焉公子。”
  段王一言甫毕,众人都不觉低声议论,慕容焉作为慕容的百姓,又为自己祖国的敌国立下大功,更没有被本国公子敬酒的资格,但如今段王此意,一是让慕容焉自绝于慕容,就算将来他回到慕容也会因为此事而不能得到慕容?@的任用,二使趁机羞辱慕容元真一番,看他们究竟会如何在天下诸国的剑客面前丢人现眼。
  慕容焉却似安然不动,慕容元真听到他的名字也寂然不动,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他当即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果真来到慕容焉案前为他斟了一樽,双手敬上,而慕容焉也并没有象段王想的那样不敢接受,他却起身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这点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也包括坐在他对面、一直看着他的薛涵烟。但这个结果却不是段王想要的,当下疾陆眷干咳一声,叉开话题转向众人道:“诸位武林中的朋友,诸位使节,相必你们远在万里之外也听说过薛涵烟姑娘的‘芙蓉眷主’芳名吧,今日本王有幸也请到了薛姑娘,但薛姑娘素来不与人语,不知今日可肯赏本王一个面子,提本王敬四位外臣几杯美酒?”
  一说到女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忘记了方才慕容元真之事,那几位使臣更是突然意兴大发,抱拳相请。这中情况,薛涵烟出席已是不妥,如今更是骑虎难下、进退维谷了。若是敬了,她心中决然不愿,但若是不敬,怕是要得罪段王,自己的表兄怕是再难在段国立足了。正当他踌躇之际,张房华早已大惊,急急低声催他,结果她实在逼于无奈,只好起翩然起身,轻踏莲步,姗姗行了过来为四位使臣布酒,但她依然一言不发,饶是如此,那晋、代、汉三国的使者早已如痴如醉,在薛涵烟斟酒之时,在她窈窕玲珑至极的胭体上上下徘徊,连在喝酒时也死盯着她那若隐若现的面绡,狠不得将她看个一览无余。倒是那慕容元真,可能是见惯了女人,反倒有几分名士的涵养,这点直令薛涵烟心中感激不尽。这也是他不与男人说话的原因,所有的男人只要是看见了她的容貌,从来没有不起色心的。
  段王心中暗喜,看她敬过了四位外臣,道:“薛姑娘,今日我们这里最大的功臣慕容焉公子,你是否也敬一回?”
  薛涵烟闻言,心中却没有丝毫不悦,或许慕容焉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最正气的一个,但也许是因为他看不见的缘故才会如此,但仅是这点已经足够了。当下她向段王裣衽一礼,应命莲动移到了慕容焉的案前,倾出玉腕柔荑轻轻为他斟了一杯,她的一双秀美绝伦的妙目隔着素绡,静静地凝视着他,突然发现他也静静地望着自己,他的眼光好象是能看到自己似的,不觉令她突然微微垂了臻首,但突然想到他的眼睛看不见,方稍稍吁气如兰地松了口气。所有的人都在想,或许他正是因为看不见,所以目光才那么清澈明朗,如寒潭宏月,不着一尘,在他的眼中,没有一丝世俗渔色之颜。
  薛涵烟突然发现他的眼睛好美,他的目光令所有的人陶醉,就算是一个瞎子,若是嗅到她身上若兰若麝的特殊的体香,也必然会意荡心驰,形之于面,但慕容焉的面上,却没有一点微尘,薛涵烟心动了……
  旁边屈云还不怎么样,但魏削笨却早看傻了眼,突然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运尽了目力想要看清她的面貌,但遗憾的是,任他几乎将眼珠子瞪出来掉在地上,还是只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倩影。
  慕容焉却并未接酒,他突然起身,向段王一抱拳道:“大王,在下突然腹中难受,不知是不是吃多了酒,请允在下离席片刻。”
  众人见状,无不扼腕叹息,这慕容焉太没艳福,吃得好好的,薛涵烟一敬酒他就不舒服起来,倒是薛涵烟,哪里受过如此的委屈,怔在当地不明所以,进退失据。
  屈云还以为他真的不适,待那段王笑着允准,正要扶他出去,慕容焉却摆了摆手,只一个人和一个寺人离席而去……
  这时天光已沉,夜中的王宫灯火辉煌,恍如日中。
  慕容焉支开了那个寺人,迳自一个人扶廊到了一初水榭。这王宫处处高屋连片,楼台轩阁。其间各种高台、亭榭。至于花木、林树、曲径、幽地,每座庭园都有,你莫看段国避处燕代,但京城令支却不下于中原的繁华大都,宫内更是宏伟不凡。
  但慕容焉却不由得想起了故乡,想起了慕容岱还有五十里秀的往事。而这里的事却令他生厌,与此相比,他不由得想起了天真无邪的慕容岱,沉浸在醉人的往昔之中。接着,他又想起了凌重九,高句丽国的魏武三相……天上的星河是那么的美丽,恍然之中,那一直涤荡他心魄的大辽水依稀澎湃……
  这时,他身后突然想起了脚步声,很轻的脚步声。
  他没有回头,那人一直行到他的身后,他的鼻端突然嗅到一股令人沉醉的神秘的吸引,这种熟稔的感觉使他立刻想起了兰径山水中的兰花。
  这时,一个声音轻柔地道:“原来你在这里。”
  那是一个令人意荡沉迷的女子的声音,它是那么的轻柔委婉、宛约清扬,慕容焉一听便认出她正是那个所谓的“欣愁”姑娘,一个自称是薛涵烟侍女的人,当日她曾到左贤王府向慕容焉请教过《周易》。
  慕容焉依然没有回头,道:“你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
  欣愁突然有些生气,一双美绝人寰的妙目嗔注着这个少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方才我家小姐好心为你斟酒,你为何不顾而去,现在又说话连身也不转,你……”
  慕容焉无奈地转身,他的眼中立刻见到了一个女子,但见她的眼睛蛾眉精妙绝伦,无一不是造化之神功,但唯一遗憾的是,她的颊侧有一片小指大小的胎色,异常夺目,使得一个倾国之容立刻变成了东施,若非如此,她的魅力与吸引将征服所有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慕容焉转过头,她轻柔温暖的目光立刻望住他的双眼,他的眼睛也很美。
  慕容焉望见她的目光,也不觉心中一驰,急急扳过神来,道:“我不喝你家小姐的奉酒,并不代表我不尊重她。”
  欣愁突然好奇地望着他,莺声呖呖吐道:“你这是什么道理,莫非你不饮酒反而是一种尊敬了吗,要是这样,你刚才对慕容的公子元真岂不是很不敬。”
  慕容焉摇了摇头,道:“相反,我和尊敬你家小姐一样尊敬他。”
  欣愁突然被他有些激怒,脸现嗔容,不想如此一来,他美丽的部分益加美丽,丑陋的地方也益加丑陋,透着十分的不和谐。但闻她道:“你真是蛮不讲理,好的坏的都让你说了。”
  慕容焉转眼望了她在水中的倒影,那轻柔玲珑至极的体态和沉鱼般的雾鬓风鬟,突然令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中感觉使他亦喜亦忧,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不对头。他缓了片刻,方道:“公子元真为我敬酒,我若不喝,势必会更让人拿这件事当作笑柄,所以我是为他计才毫不迟疑地饮了。至于你,你家小姐……”慕容焉望着她道:“我是不想象那几个使臣一样,侮辱了她。”
  欣愁闻言不觉一怔,但复又问道:“你当着众人的面让我家小姐下不了台,难道这就是你的尊敬么,我倒是要洗耳敬听了?”
  慕容焉道:“公子元真乃是关乎国体,而薛姑娘却关乎一身,所以我对他们的尊敬虽然不同,却一样深。”
  欣愁闻言,突然眼中一亮,她静静地凝视着这个少年。良久,轻轻抬起玉腕纤纤十指在那颊侧一揭,突然间……
  她脸上的一大块胎色竟然消失了,慕容焉眼前突然现出了了一个惊世骇俗的绝色女子,幽夜的逸光照在她仙子般的胭体上,但见她着一身柔软温馨的素衣,婷婷玉立,清纯静丽得如水中的九品素莲,不沾世间半点微尘,处若楚秀,令人一望清心。她静的时候,像一个楚楚端方的仙子,任何人见了都想千方百计地去惹她一望,逗她将一双灵眸凝注定在自己脸上,若是她能璨齿一笑,即便是短短的一瞬,就算看过就死,一百个人中至少有九十九个会毫不迟疑地去做。而她动的时候,无论是一言一嗔一瞥一怒,莺莺呖呖,都令人看痴听痴,静静立定,不知有我。她的美貌足以倾城倾国,但一见之余又完全说不出她到底哪里美――因为她身上每一处地方无不美极。她究竟是谁?
  慕容焉已经猜到了她易了容,也想到了她惊人的美貌。但结果一看到她,还是不由自主地为之一震,她的容色太美了,以至于慕容焉怔住了。他不知她为何会在自己面前露出庐山真容,但少年的眼光异常之变,已引起了欣愁的警觉,但仅是那么一瞬间,她又放下了心来,他知道慕容焉根本看不见,相反地,她这时反而希望他能看到自己,至于慕容焉的表情,她根本没想下去。
  欣愁倏而翠眉愁波,若凝春雨,微转臻首,道:“难得我家小姐有你这么个知己,不管将来如何,她都会很感激你的……”她似是满怀愁畅地道:“有道是世事多变,有谁会相信方才还为人斟酒的人,却突然会被人代替……”
  慕容焉不禁被她的伤怀所感,淡淡地道:“姑娘因何事伤感?”
  欣愁幽道:“我家小姐一生若三载浮萍,自她罩上面纱,从来没男人听到过她的声音,除了一个人。”
  慕容焉心中一震,有些不忍听下去,但半晌他还是开口问道:“他……他是什么人?”
  欣愁闻言,突然转过臻首,她那乌云般的秀发突然一摆,散出一陈轻柔的馨香,妙目若水溶溶地包裹着他,道:“他……他只听到了我家小姐的声音,却从来没见到过她。或许他永远也见不到她……”
  她的眼波柔得象风,哀若伤鸿,双目只凝注着他的眼睛,道:“他……是个奇男子,他有经天纬地之才,但他少的乃是一个机会,如今的他和他的身体一样,处在困顿之中,但他的心却是那么的博大精美,足令燕国所有的人汗颜,他正是我家小姐一生等待的人……”
  慕容焉闻言不觉鼻中一酸,忙转脸仰视天上的星河。他倾鼻长长吸气,将那眼中的清泪强制压下,顾作自然地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欣愁静静地凝视着他的侧颊,她能感觉到他轻松自然,但他的令一面的令一眼睛里,却洒下了一泓清泪。这是一种发现知己的欣喜的泪,但欣愁却永远看不见。这个秘密慕容焉不想让她知道,他很想去保护她,任何人见了她的容貌都会作如是想,但他却做不到。如今他身在囹圄,时时危殆无地,他自恨力薄,莫克承任,又深恐口惠而实不至,故而不敢自误而误人!
  慕容焉的心在流泪,眼中、脸上却笑了笑,道:“欣愁姑娘,千万莫轻信他人,有些人你看着可以依托,但往往不值一提,薛姑娘乃是谪世的仙子,当下定决心,非真龙天子不嫁,切莫为有些人一时的表面所蒙蔽。”
  欣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臻首,眼中突然潸然若寒星一点,凝着泫然的泪光望着他,她哀宛的神请是那么的美,是以慕容焉突然有一种旋有旋无的拥有感、幸福感。他好想去安慰她,但终究没有去做,他不想耽误了她,是以顾作洒然一笑,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一定在偷笑我这个瞎子吧?”
  欣愁眼中的泪突然再抑不住,倏然倾下,但她的声音却没有一点哭的感情在里面,道:“是啊,你是如何知道的?”
  慕容焉笑道:“我当然知道了,你……你不知道瞎子的感觉最灵敏的么?”
  欣愁轻轻将那块制做的精妙绝伦的胎色重新贴好,她又活脱脱变成了‘钟无艳’,尽量不发出声响地拭了拭眼中清泪,满怀柔情地望着他。
  慕容焉道:“你在干什么?”
  她依然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少年剑客,口中却道:“我……我在看天上的星河……”
  慕容焉也静静地盯着她,但她却全然不知。世间的事本就如此,有的时候即使是近在咫尺,却又似有天涯海角之隔,在慕容焉看来,她的身近在咫尺,但她的心自己离的好近。但在她看来,却刚刚相反,他的身虽然在自己眼前,但他的心却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两个人静静地望着,他知她,而她却不知他。
  正在这时,突然间……
  这水榭的顶上倏尔闪出一道身影,这道身影是那么轻灵飘乎,如幽灵般立在榭巅,看她窈窕玲珑至极的身材,矫健而柔媚,分明是个女子,但她的眼却能吓死一百个人,尤其是在这种沉沉的夜中。但见她那美妙绝伦的脸上,那双眼睛故意画得斜向上挑,如精灵一般,透着魔鬼似的诡异。
  她静望了慕容焉两人片刻,突然一声冷笑,飘然落到了两人身后,待到慕容焉两人发现时,这幽灵鬼魅般的女人倏然出手如电,将两人哑门穴制住,冷冷地望着两人。那欣愁虽然也用了装扮,但哪里见过打扮的如此恐怖的眼睛,见状不禁玉面惨然,几乎当场昏厥过去,幸好那幽灵女子扶住了她,望这慕容焉道:“慕容公子,我有事要你们两位帮忙,还请你们合作些,千万莫作无谓的反抗,因为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我的手会时时杀人。”
  慕容焉看到了她,自从她望自己的第一眼,听到她第一句话,他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的感觉,这使他又回到了草原上杀白月时遇到的那个少女,以及和魏笑笨一夜未能入睡的情况,她的感觉很特别,是故他立刻可以肯定,薛涵烟约自己赴会的当夜,那种被神秘人望着的感觉就是现在这种感觉。他不知道这鬼魅究竟是谁,但慕容焉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有不祥的预感,但究竟是什么,他却说不上来。他更不敢去激怒她,她既然能轻松地越过王宫的防卫而到达此地,绝对有杀欣愁的本事。如今欣喜愁还在她的手上,或许应该叫她薛涵烟才是。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与服从。
  这女子见他如此沉静,冷冷一笑。突然伸手提起两人的腰带,嗖地越上了飞檐,如闪电般消失在了沉沉的夜色之中。欣愁哪里见过如此场面,早吓的玉面无色,轻轻地将妙目翕合。慕容焉从她飘没的身法,益加惊叹她的轻功,堪称凌绝一时。而这种感觉,又将他带回了草原上被白月铁骑追杀的一幕――也是一个女人,提着他纵横飞掠,就如现在一般无二。
  “她就是那个白衣少女?!”
  慕容焉心中一阵惊异,但他没敢说出来。
  鬼魅女子提着他们两个竟象提了两片纸一样轻松,慕容焉不知她要去哪里,又要自己帮什么忙,这时,欣愁才感将妙目睁开,一望到慕容焉坚定的目光,她顿时静了下来,有他在,她什么也不怕,虽然慕容焉看不到自己,但只要他的眼睛望向这边,就足够了。欣愁伸出了手,半晌才好不容易地拉住了慕容焉的手。慕容焉的手是那么舒服,而她的柔荑却是那么的温柔,如一块温玉一般柔若无骨,慕容焉顿时一震,一颗心突然变得好静,静谧得如一片溶溶的月光下的湖水,不禁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直到那鬼魅女子停在了一座高高的屋顶上,望见他们拉在一起,不禁重声冷冷地哼了一声,两人才急忙各自放手,欣愁更是玉面羞红,半边羞美至极,半边奇形怪状。慕容焉正看见她美的一面,不觉有些痴了。但那鬼魅正看见她丑的一面,不觉冷冷地讽刺道:“丑八怪――”
  天下的女人谁不爱美,更何况是欣愁这样绝色殊倩的的女子,没想到当着慕容焉的面竟被喊作“丑八怪”,不觉心中委屈,因为她一直在给这少年留下最美的一面,好让他能记住自己。但鬼魅女子的话将她的一片心都打沉了,眼中陡然溢满了眼泪,一面望了慕容焉一眼,一面稍带哭腔地辩道:“你……你说谁是丑八怪呢?”
  鬼魅女子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反而益加得意,道:“谁脸上有疤我就喊谁是丑八怪,我又没有说是你,莫不成你还怕这个瞎子看到不成么?”
  欣愁玉面大变,有哪个女子肯让人当着喜欢的男人的面被说成是丑八怪、疤脸怪的,更何况慕容焉此刻心中没有自己的印象,如今被这恶女人一说,她顿时心中恐慌。但紧张也是瞎紧张,慕容焉又不知道自己就是薛涵烟,又有什么关系呢,但她就是气不过,眼中的泪益加多了起来,模样益加惹人怜爱了。
  慕容焉忙道:“你不用离间我们,我是绝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
  欣愁闻言,不觉突然破涕为笑,但一触及那女子的目光,突然又有些生气,道:“也不知谁是丑八怪,有的人连真面目都不让人看,将脸上的疤画得象朵花是的,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那女子没想到欣愁突然变得这么能说,气愤不已,啪地一巴掌打了慕容焉一个耳光。欣愁吓了一跳,急急不可待地道:“你……你怎么打他?”就连慕容焉也被这一记打得莫名其妙,脸上火辣辣的却还不知道为了什么。
  鬼魅女子冷冷一笑,道:“我生气了自然要打人,但你的脸这么丑,一巴掌打下去,不知道你的胎记会不会传染给我,那我只好打他了,总好过一个都不打。”
  慕容焉闻言不觉气倒,没想到这样也会被打,不禁怒道:“你这恶人,你……你抓我们来干什么?”
  那女子闻言,指着远处一个废弃的院子,道:“我那里有个朋友需要人帮忙,又正好你和他认识,所以我才找你来的……”但一想到他的眼睛看不见,不禁低喃道:“说了也是白说,可惜你看不见。”
  慕容焉却看了个仔仔细细,但见几十丈外的一座废弃的园子里,竟点燃着许多火把,将那院子照的通明,院中聚了很多携刀束剑的江湖中人,他们正聚在那院中及间破房之前议论纷纷,究竟说些什么无从知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所有的人注意的焦点却在这座破房子里面,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当初天演阁下论剑之后,慕容焉还不知为何这么多江湖中人不去赴宴,原来他们尽都跑到了这里,不知又有什么热闹可看。
  慕容焉道:“你那个朋友是谁?”
  那女子冷冷地道:“他叫陈逝川,你一定不陌生吧,我听说你们还很熟,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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