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案》第15/17页


理真听完四毛这番话后,心里觉得真对不起四毛他们。这次要不是因为自己,他们是不会受这种罪的。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的意红霞和蔡百娟,也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意刚志的眼角也湿润了。他很欣慰理真能有这样的好朋友,同是很也感激四毛与孝子林他们的出手相帮。意刚志用手擦了擦眼角后,看着理真轻声问道:“刚才阿福说在外面大声喝问的是你对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理真一见意大人问起此事时,笑道:“也没什么,刚才我回来时是走屋顶上过来的,所以没走大门。正当我快到院子这边时,突然见客厅的屋顶上有个人,于是我一边大喝一边飞奔了过去。可是没想到来人的轻功如此了得,当初我与他相距不过三百来米,可是我却没能追上他,让他跑了。”孝子林听后想了一会,沉声道:“不好!这次我们出来一定是被他们跟踪了,要不然他们是不会找到这里来的,我真是太大意了,没有注意身后有人跟踪。”理真看着孝子林笑道:“没什么,他们不是被我们吓跑了吗?”孝子林:“他们是跑了,我是担心刚才意大人和我们说赖红艳在城北老屋,我怕他们赶在我们前面找去那里就麻烦了。”理真一想也对,虽然那地方很隐蔽,可是自己也常去那里,到底有没有人跟踪过自己也说不准。于是有些担心地说道:“也是啊!刚才那人能跟踪孝前辈到这里,那他们也有可能跟踪自己到城北老屋。”理真一想到这里,心里开始紧张起来。意刚志见理真有些慌时,看着理真笑道:“没事的,那地方的名都是我和你师父他们取的,应该没那快查到那地方的,你还是说说阳文虎的情况吧!你下午在那里审得怎么样了啊!”理真见意大人问起阳文虎的情况时,便详细地说了起来:

第三十六章 罪劫难逃

 就在中午吃过午餐后,理真和意大人商量了一会后,便直接去了皇宫刑部。来到皇宫后,理真很快就来到了刑部,朱大人早在那里等他了。两人见面后各自问候了一声,便走进了审讯室。然后朱大人又叫来看门的锦衣卫问道:“昨天到现在,这里有没有其他人来找过阳文虎和那些看护啊!”其中一个锦衣卫站出来大声答道:“昨天晚上和中午时分,刘公公来看过,说是阳大人有令叫他前来送饭的。但都被我们挡在门外没能进来,他送来的饭也只是留下放在那边角落里。”那锦衣卫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了指角落里的那两个饭盒。朱万民没想到这个刘公公会来看他们,心里想了一会后沉声道:“把那二个饭盒给我拿过来看看。”旁边的锦衣听后马上小跑到那边角落,把两个饭盒拿了过来。正在此时,阳文虎也被另外两个锦衣卫带了过来。朱大人见阳文虎被带过来后,看了一眼阳文虎后微笑着问道:“阳文虎,你在里面过得还好吧!这里有你的盒饭,如果你想吃的话,就乖乖的说出实情,这饭马上就可以给你吃了。”阳文虎看都没看一眼朱万民,只是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朱万民拿起其中一个饭盒准备去打开时,理真一把用手压住了饭盒。然后笑道:“朱大人,还是我来吧!”理真把饭盒拿到一边,然后让身后的锦衣卫走到另一边去。理真慢慢地用手去打开那个饭盒,可理真的手刚想离开那个饭盒时。一声巨响,那饭盒立时爆炸,理真也被弹到了后面的墙角。朱万民一见这突如其来一幕时,惊得大声喊道:“理真!理真你有没有事啊!”坐在朱万民对面的阳文虎也被了吓出了一身冷汗。等所有的饭菜落地后,理真从那边的墙角处慢慢走了过来,一脸的狼狈样。他来到朱万民身边后笑道:“没事,只是我这衣服可就报废了。”理真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指了指自己那掉了半个袖子的外衣笑了起来。在场的锦衣卫们也吓了一大跳,他们在皇宫都是好几年的老将了,这种场面他们可还是头一回看到。还好理真有所防范,所以人才没有伤到,但还是吓了一大跳。理真在朱大人身边坐下后,一脸认真的看着阳文虎说道:“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那位哥哥阳文信叫人给你送来的最后晚餐。”阳文虎一见这种场面时,心里也是一惊,但他马上意识到,这可能是理真他们弄出来吓自己的。可当他看到理真手右手袖口少了半边不说,同时还发现理真的右手外侧有明显的伤痕,而且还在流血。阳文虎一看理真那认真的样时,心里暗自想到:“好你个阳文信!我帮你挣了那么多钱不说,现在你却要来杀我灭口,好!我让你也没得好日子过。”阳文虎心一横,便向朱万民如实说起了自己与阳文虎合谋开黑店的事情:

就在四年前,我们经过精心计划的朱家灭门案被朱大人发现后,我第一时间便得到了阳文信的通知,然后就找了一个替身在自己家里等待。为了安全起见,当时我连自己的家人都没有告知就匆匆逃离了。我逃了一个月后,又回来找哥哥阳文信。经过一番商量后,阳文信便出资买下了当年并不太大的南国怡红院。然后经过几个月的装修后,就有了现在这种规模。南国怡红院地处京郊,所以当初开业后,生意只是一般,于是我们两兄弟又想了一些办法。最后我们决定出重资找一些漂亮而又年轻的姑娘来这里,并在各个行业的商客聚散地做了大量的宣传。三个月后,南国怡红院便出现了天天暴满的场景,生意一下就火起来,而且周围几省市的商客都知道京城有个南国怡红院。不过生意是好了起来,但当时的花销也是挺大的。就单一为了请到年轻而漂亮的姑娘一块上来讲,南国怡红院里每个月都得花上几十万两纹银。这可是一笔相当大的开支,一般的花楼是绝对做不到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京城也只有我们南国怡红院一家做得这么好的原因。其实好多花楼都知道,要想生意好,就得常常换新的姑娘来,而且要年轻漂亮。可这些姑娘都不好找,就算有,也得花大价钱买回来。因为那些人贩子就靠这个为生,他们也是担着很大风险的。因此,一点小钱他们是不会帮花楼弄那些好姑娘来的。前半年的时间里,阳文信便在南国怡红院里花去了几百万两白银,当时好胜心强的阳文信一时骑虎难下,二是心高气傲的他不服气,所以才不惜重金找那些好看的姑娘。后来生意一下子火起来后,我们心里也开心了,他的投入也就慢慢的收小了。本来以为自己的招牌打出去后,凭着现有的几十位漂亮姑娘,就可以让自己的生意永远火下去。可是过了三个月,南国怡红院里的生意又开始淡下来。原因是这些姑娘三个月后,大家都熟悉了,所以就失去了新鲜感,一些熟客又开始转到了别处。我们见这样下去的话,不出半年,这边好不容易拉起来的招牌又得淡下去。于是我们又开始在那些人贩子手上找那些漂亮年轻的姑娘,一般选来的都是十五岁到十八岁之间,且都是处女。这样一来,南国怡红院的生意又恢复了当初的火暴场面,但开支也不小。总体来讲,当初南国怡红院每月除了开支外,都有十几二十万两白银的收入,我心里也很高兴。心想这样下去,一年多就可以收回那些投入,那以后就可以有大把的钱挣了。就在开业当年年底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是1729年年末的时候,我们院里刚来了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她叫怡小雅,长得特别漂亮,且身材修长。当初听说阳文信是想把这怡小雅带回去做小妄的,可不知谁将此事告诉了他大夫人李小红,为此李小红与阳文信大吵了一架。那段时间里,李小红几乎是寸步不离阳文信,所以阳文信想也没办法。于是他便用飞鸽送了一封信给我,要我好好把怡小雅打扮一下,在晚上的节目上找一个大老板见喜好了。当初花楼里的见喜就是开处,好多生意人都觉得见喜后,生意会更好,也因此,花楼中的处女都是要价很高的。正好在这年12月26的那天晚上,也就是怡小雅第头一天出台的当晚,在节目中叫走一些姑娘后。我便安排怡小雅出场,这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后,显得特别的娇艳可人,她刚一出场,就迎得了堂下人的掌声。只要是那些常去花楼的人,都知道刚开始被叫走的都是三流货色,真正漂亮的姑娘,都是在后面才会出场的。所以在怡小雅出场之时,堂下还有十几位商人在那里等着,而这剩下的商人可以说个个都是大老板。平日里我们南国怡红院里见喜的姑娘,一般是开价五十两,然后由大家去抬。在我们南国怡红院里,最高抬价有过二百二十两。这次我在给怡小雅起价时,就叫到了八十两,随后便十两十两往上加。这个怡小雅的姿色也确实不同一般,她可以说是南国怡红院里来过的姑娘中,最漂亮的一个,所以下面的抬价很厉害。当他们抬价到二百二十两时,也就是南国怡红院里以前叫过的最高价。这时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站起一下就叫到了三百两。三百两这个数可不是小数目,当初在整个京城叫得最高的,也就是我们南国怡红院里以前叫到的二百二十两。大家不知道那人什么来头,只知道他操一口外地口音。他这价喊出后,自然没有人再出声。剩下的那些商人,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姑娘与自己今晚无缘时。就自我安慰道:“今晚得不到就明天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大家议论着这个不寻常的男人时,他们同时被怡红院里的人另外安排了那些一等的漂亮姑娘给他们。这个出三百两银子叫下怡小雅的人,见没人再和自己争时,心里自然高兴。然后起身带着怡小雅来到柜台前,他先把自己的货物交给那主管去保管,在一旁的怡小雅看着他们点着银票时,让她十分惊讶。怡小雅虽然来这里有些天了,但除了让她在自己房里看看外面的场景外,是不让她出房的。这主要是给客人一种神秘感,让她在见喜之前,是绝对不与客人见面的,这样才能更好的在见喜时叫到好价钱。她开始来时,心里也不高兴,但几天后她也就不再吵了。她知道自己竟然来到这里,想走是不可能的了,她只好认命。当初我觉得这个怡小雅有点怪,好象阳文信带她来时早就认识似的。可当时我又不好多问,阳文信也只告诉我这姑娘是五千两银子买回来的。我在与怡小雅见面时的第一感觉是,这个姑娘好象会武功。我当初暗自试过一次,却差点把怡小雅的手给捏断了,所以没能试出来。怡小雅来这里安静下来后,阳文信才叫我安排她正式出来接客。因此,怡小雅今晚也是头一次与这种大老板打交道。她一看到他们点完数时,上面记着银票二十万两,心儿就扑通扑通地猛跳起来。她在心里自语道:“我的妈呀!这么多钱。”那男人把财物交给柜台主管后,就带着怡小雅上了208房。没一会儿,一个女佣又为他们送来了酒菜和水果,这时怡小雅才按这里老妈子所教起身插上门销。那男人在烛光下仔细地打量起面前这个美女来,他走到怡小雅面前一把就把她抱起后,便往里屋走去。然后轻轻地将怡小雅放在床上,接着便脱去自己的外套。怡小雅在自己上台时,心里就作了准备。可当这个陌生的男人一把抱起自己,现在又扒在自己身上去亲她的脸时,她心里还是觉得非常的厌恶,而且还有一种想吐的感觉。还好在此这前,这些情况老妈子都给她讲过,所以怡小雅强忍着那份厌恶,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些。但不管怡小雅怎么忍着,泪水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那男人并不是个粗野之人,所以在亲她的时候,手也只是在她身上轻轻地摸索着,显得非常的熟练。那男人把嘴压在她的嘴上不停地吻着,慢慢地还将舌头伸到了怡小雅的口中。同时那双显得非常熟练的手,便开始在她的双乳间轻轻地来回抚摸。慢慢地,慢慢地怡小雅不再觉得难受,相反还有一种莫明的兴奋感,身上也觉得开始发热起来。那个男人好象感觉到了怡小雅的反应,于是开始移动自己的嘴,慢慢地亲吻她的脸和脖子,手也开始去解她的衣服。就这样,怡小雅胸前的扭扣被一棵棵解开,那红色的肚兜便露了出来。此时怡小雅觉得胸口有些胀,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随着怡小雅急促的呼吸声起,那个男人便有些忍不住了。他三两下便把怡小雅身上的衣服脱去,然后开始脱着自己的衣服。怡小雅有些害羞地用手护着双胸,眼睛半睁着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心想这样的一个男应该比自己的父亲还大。那男人匆匆脱去衣服扒在怡小雅身上就猛动起来,在那男人猛力的动作中,怡小雅昏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怡小雅醒来时,只见那男人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双手却还在轻抚着她的胸口。那男人见怡小雅醒后,一时兴起,便又扒在了怡小雅身上,随后又猛力地动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那男人便更加快速的抽动起,然后只见他哼哼地叫了几声后,便扒在她身上不动了。怡小雅不知道那男人是怎么回事,以为他是累了,就把那男人推到了一边。怡小雅被这个男人几次折腾后,人也累了,就这样躺在床上睡着了。等她第二天醒来时,外面的太阳光都照到床上来了。她伸了个懒腰后,转头才发现旁边那男的还睡在边上没起来,于是伸手轻轻地去推那男人。可怡小雅推了几下,都没能推动那男人,同时觉得他的身子好凉。怡小雅想可能是他在一边没盖被子冻成这样的吧!可当怡小雅再次去推那男人时,觉得他的手好硬好凉,一种不好的念头由然而生。她胆颤心惊地把手伸到那男人鼻孔前一探时,整个人一下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她一边跑一边大叫道:“来人啦!来人啦!”吓得魂不守舍的怡小雅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拿了一件外套包在自己胸前便往外跑。怡小雅匆匆打开房门后便跑下了楼,走道上的看护不知出了什么事!于是匆匆进房察看。当那些看护进房检查时,才发现里面的男人原来是死了。那看护见208房中的客人死了后,便匆匆出房把门锁上。然后从二楼飞身一跃跳了下来,正好落在了从二楼下来的怡小雅面前,那看护一出手便点住了怡小雅三处大穴。怡小雅被点穴后,整个人便昏睡了过去,那看护便把怡小雅放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又匆匆出来去了密室。那看护在密室里找到了我,当是我带着面具,他们都没见过我的真面目,更不知道就是阳文虎。看护把事情如实向我说了一遍后,我当时就称赞那看护做得好,随即又在那看护耳边说了几句后,才让他出去。那看护退出密室后,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然后解开怡小雅的穴道后,沉声道:“你不要怕,现在没事了,那人刚才只是昏了过去。可能是因为他昨晚太兴奋了,所以才会这样。这事你不要和外面人说,你回去后就好好睡一觉吧!主人说你昨晚表现不错,说等你休息好后对你有赏,你就回自己房里休息吧!”那看护把怡小雅送回她自己房间后,便带了一个大麻袋进到208房。然后把那个客人装进麻袋后,便背出去送到了后面的那山洞里。此事因为涉及到那些银票,因此当天我就把此事告诉阳文信,问他有什么看法。一个月后,那客人在南国怡红院消失的事就这样过去了,就好象从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而南国怡红院当初也就这样得到了第一笔可观的横财。当初阳文信见这钱这么容易挣时,就把他的想法告诉了我。从那天开始,我们便三两天弄死一个来这里玩的外地商客。而这里的漂亮姑娘也更加多了起来,由此,我们南国怡红院里的名气也就越来越大。每次在这里消失的商人,他们都是身带几十万两银票的大商人。所以,这些年里,我们才能挣到了上千万两的银票。不过就在今年五月时,一个南边来的大商人理八分住进了我们南国怡红院。他是这里的熟客,每次来都是只要房,从不要姑娘和酒的。他当时说要在这里住几天,所以我就给他安排了一个上房,也就是208房。理八分是他的外号,他在这里从不找姑娘,也不喝酒。而且每次他的行李都是随身带的,所以谁也不知道他带有多少钱。只知道他为人爽快,每次来都是住上房,可出手却一点都不大方。可就在那天晚上,他的房间里发出了异样的光芒,当时以为着火了,还把那送茶水的小姑娘吓得大叫。结果理面的理八分说是蜡烛燃到桌子了,还说现在没事了。当初我正好在下面经过,见那光非常的强,在自然中我觉得那光绝对不是烛光。而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四年前的那棵夜明珠。因为那棵夜明珠原来就是我从朱志民家拿出来的,自然见到过那棵夜明珠的光芒。而这时骆振笑也正好在楼下走过,也看到了这一幕。当年一直有人在传说,有一棵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藏在京城,而且就在朱志民家。所以当初我被阳文信叫来后,就血洗朱家,当时我们就是冲那棵夜明珠去的。果然不出所料,我在杀死朱志民一家后,在神像后面的暗墙里,找到了这棵夜明珠,然后带回去交给了阳文信。可是阳文信拿到这棵夜明珠后还没看够,就又不翼而飞了。当时他为了此事,曾派了几十名暗探寻找,可一直都没有找到。这次208房发出的光芒,就和当年那个夜明珠发出的光芒一样,于是当晚我就派怡小雅去208房探虚实。可当怡小雅下来时,却只找到十万两银票,没有找到夜明珠。我当初觉得很意外,但因此事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当初也没想那么多了。事情过了二天后,便有人来找理八分,当初我有些担心此事会被外人察觉,心里开始不安起来。几天后,我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就想自己去看看。一是看看那个人怎么样了,二是看看那人会不会把夜明珠藏在身上。也就在第八天晚上,我便准备上到后面的山洞中再去看看,可没想到在半路上,我竟然又遇了理八分,所以当场我就把理八分抓了回来。为了查清理八分是怎么逃出来的,我把他带回南国怡红院后,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在密室里审讯。理八人便把自己怎么样逃出来后,又怎么样去查自己丢失的东西,并特意提到了主管官一飞,于是我便去找官一飞。当官一飞听说理八分还活着时,他一下就吓得摊坐在了地上。他知道理八分的事是他处理的,现在出了意外,我们是不会放过他的。为了活命,官一飞如实说出了自己是如何处置理八分,然后又如何去后面山洞里找线索。然后以又把他上去发现理八分不见后,便又重新在外面找了一个相似之人带上去代替。最后又在山洞中碰到理真等情况如实说了一遍。他希望我们能看在他这三年忠心耿耿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我们开始根本就不信官一飞说的,认定那夜明珠应该是在官一飞身上。于是我脸色一沉道:“官一飞你听好,现在你只有二条路,第一就是把夜明珠交出来,第二就是死。”官一飞一听我这话时,大声求饶,并答应我一定将夜明珠找回来。我们为了能找回夜明珠,也就答应他先不杀他,但要他在十日内找回夜明珠。官一飞在查夜明珠时,理真陆续出现,且连续夜闯我们南国怡红院,于是我便注意上了理真。当初我们并不知道理真与理八分的关系,所以,我认为夜明珠可能是落入了理真之手。我当初的猜测是对的,不过我的想法却是错的。当初我认为那棵夜明珠是理真偷走的,可事实上理真是偶然得到的。而且一个更大的错误还在后面,就是在认定理真是江洋大盗的时候,阳文信传来消息说理真是朝庭派来查案的,当时我一听就吓了一大跳。这时我想的是尽快处理理真知道的一些东西,然后想办法让理真消失。可当初我低估了理真,在与理真几次交手,发现他身边竟然还有好几个武林高手在他后面,于是局面就越来越有点难收拾了。为了尽量控制好局面不乱,我当时基本放弃了寻找夜明珠的事,一心在处理那些南国怡红院里可能存在的把柄。可就在这时,接连的意外发生了,首先是赖红艳的事被李小红发现后卖到了花楼。因为赖红艳知道阳文信好多重要的东西,为了防止她说出去,阳文信就派人去暗杀赖红艳。本想她一个弱女子是很容易搞定的,可偏偏在行动中,又碰上了理真,结果被理真救走。对此阳文信非常生气,并派了好几十个死士跟踪寻找,可就是没能找到赖红艳的下落。接着又是南国怡红院里的账本被孝子林偷走,对此时的阳文信来讲,更是火上浇油。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便只好对办案人下手,也就是当今的朱大人和理真他们。而且阳文信还把自己的女儿给派上了用场,不过他的女儿阳斯玲自己并不知道她父亲在利用她。阳文信的女儿在南国怡红院里呆过几天,她的为人很善良。我知道以她的性格,是不会帮她父亲去做坏事的。就在前两天,阳文信说官府马上要对南国怡红院进行检查了,要我把那些可疑的人全部退出来,其中就包括了怡小雅和一些直接处理死人的看护。阳文信说好,在官府检查之前,会通知我离开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没有通知我,所以我才会被抓,整个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阳文虎说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我帮他挣了那么多钱,现在他连我都不放过,竟然想把我整死在这里。”

朱万民和理真听完阳文虎的细说后,发现整个事情的经过和理真查的差不多时,两人相视一笑后点了点头。其实,理真他们是在笑刚才阳文虎说,阳文信要他在南国怡红院里等死的那句话。当初阳文信是有通知阳文虎,要他即开离开的,只是他阳文虎做梦也没想到,那些送信的鸽子被早有准备的理真给拦住了。不过有点也是真的,刚才饭盒的中的炸弹是真的。阳文信得知阳文虎关进皇宫刑部大牢后,就没想过要救他出去,而是想办法灭口。刚才还脸带微笑的理真,还是有一事不解。刚才阳文虎说阳文信连他女儿也派上了用场,他不知道他讲的是不是皇上的事。于是轻声问道:“阳文虎!你说阳文信连他女儿都派上了用场,你知道阳文信派他女儿去做什么吗?还有他让你转移的那些人现在哪里啊!”阳文虎笑道:“他就是想用她女儿去与皇上结亲,然后寻求保护。至于那些转移的人,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那都是他通知的,我只是安排他们离开。”理真觉得阳文虎还省略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没说清楚,于是看着阳文虎一脸严肃地问道:“你开始说那个怡小雅的身份很可疑,那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啊!”“这些我想理真少侠应该都知道了,所以没必要再说。你自己也和怡小雅过了几招,以她的武功,你应该不难看出她一定是受高人指点,才会这么年轻就能有如此功力的,你说对不。”阳文虎很平淡地答道:理真听后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阳文虎指的是什么。坐在一旁的朱万民有些不解,于是看着理真低声问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啊!”理真侧头看着朱大人微笑道:“怡小雅就是阳文信暗中收的死士之一,她那一身功夫,自然是阳文信所授。”朱万民听后点了点头,觉得理真分析得很有道理。为了能尽快去意大人那里复命,理真没再审问其他看押的人,然后就起身与朱大人一起离开了刑部大牢直奔意府。在临走时,朱万民一再交代李力王他们,一定要看好牢中之人,绝不能让任何外人走近。

理真与朱大人审讯完阳文虎出来后,天早已黑了。朱大人与理真在皇宫门口就分了手。朱大人回家了,理真就直接来了这里。理真来到意大人这里时,所以才会这么晚。意刚志听完理真所途后笑道:“这太好了,有了阳文虎作证,我想阳文信这回是跑不了啦!对了,你们审讯的笔录有带过来吗?”理真知道意大人一定会要看这份笔录的,一听意大人问起时,马上从怀中掏出了那份厚厚的笔录交给意大人。意刚志大概看了一下这份长长的笔录后,又看了看后面的画押,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意刚志收起那份笔录后,又有些担心地问道:“那朱大人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他是一个人回去的吗?”理真:“朱大人说要我把这个交给你就行了,所以他就直接回去了。我怕他路上不安全,所以叫陶海带了八个人一同送朱大人回去。意伯伯您只管放心,朱大人那里没事的。”意刚志一听理真说安排人送朱大回去了时,又放心地点了点头。意刚志对理真办事的能力越来越放心的,知道他现在年纪虽轻,但在想事情时,还是想得很全面的,这一点让意刚志心里很欣慰。意刚志看着他们都是匆匆而来,好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看我这人只顾着问你们事,却忘了问你们有没有吃饭呢!对了,百娟,你去通知下人做点好吃的送来吧!”蔡百娟一听老爷说起这事时,心想理真他们应该是没吃饭的,于是微笑着起身去安排下人做饭。孝子林没想到当今的宰相大人,竟然这么关心他这处江湖人时,心里觉得暖暖的。他微笑着看着意大人道:“我和四毛吃过了,只是不知理真少侠吃了没有。”意刚志:“理真是一定没吃的,你们就算吃了,但也走了那么远,现在又快午夜了,大家一起喝一杯酒压压惊吧!”孝子林见意大人这样说,也没再客气。于是,大家又开始商量起如何带赖红艳去换孝子林的师弟和天小花的事。经过大家的一番商量后,便作出了一个详细的安排。正当大家开心地大笑时,门外传来了蔡百娟的喊声:“快开门啊!饭菜好啦!”坐在一旁一直未出声的意红霞,马上跑过去开门。只见蔡百娟亲自端着一盘菜走了进来,身后还有几个佣人端了好些酒菜上来。理真看着桌上香喷喷的酒菜时,真的觉得有些饿了,然后也不客气地招呼大家前坐。大家围桌坐定后,便各自敬着酒痛饮起来。坐在理真身旁的意红霞,一直在不停地偷看着理真的吃相,嘴上带着开心的笑容。此时的理真是真饿了,只过自己吃的他也没看别人,更没想到,此时的意红霞一直在偷看自己。理真真要是知道理意红霞一直在看着自己吃饭时,也就不会这样子,至少也会装出一份文静点的样。不过此时的意红霞并没觉得理真这样吃不好,相反心里还高兴着呢!大家开心地吃过饭后,意大人便安排他们休息的房。可理真酒足饭饱后,心里却老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他回头看着意大人认真地说道:“意伯伯!我还是想去城北老屋看看,我有些不放心,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不想再出什么意外。”意刚志见理真办事如此认真的时,也就点头答应了,只是一再交代理真一定要小心。因为刚才屋顶上的来人,就说明他们可能随时都会被人跟踪。理真听完他意伯伯的交代后,向他意伯伯道谢后就转身离去。孝子林见后马上站出来道:“我也去吧!万一要是那边有事,我想我也可以帮得了一点忙。”四毛一听孝子林要去时,马上自告奋勇地说道:“我也去!”意刚志见大家如此关心时,相互笑了笑后道:“四毛你身体还没完全后,就在这里休息吧!孝前辈您见多识广,就和理真一起去吧!只是又要辛苦你们了。”孝子林与理真再次谢过意大人后,便匆匆离去。站在客厅里的四毛很想去帮四毛他们,但四毛知道自己一点武功也没有,去了可能只会有反作用。因此在心里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学好武功,到时朋友有事时,自己就派得上用场。意刚志见理真他们离开后,就安排四毛去休息,毕竟四毛的身体还很虚弱,他需要好好休息。

理真和孝子林走出意府后,两人一商量,便各自拉开了一些距离向城北老屋飞奔而去。久经江湖的孝子林知道,这样拉开距离的行走,是最容易发现后面跟踪之人的。果然不出理真他们所料,他们从意府出来没一会儿,就发现了后面跟踪的人影。在后面断后的孝子林见后,随手在地上掏出二棵石子向跟踪之人打去。二声闷响后,那二个跟踪之人应声倒地。孝子林江湖经验丰富,所以他就走在后面一点,理真在前面带路。孝子林在一边注意着后面的情况时,一边跟着理真飞奔。孝子林的轻功在当年时,有着幽灵称号,自然很是了得,可此时跟在理真后面的他,觉得很是吃力,心里很是佩服年少的理真能有如此了得的轻功。故他打下那二个跟踪者后并没有去看些人,而是一直与理真保持着那段距离快带向前飞奔。孝子林当年的轻功和快剑是出了名的,可现在看来,他觉得自己哪一样都不如理真了。心想:“现在的江湖真是英雄辈出啊!自己想不认老都不行了啊!”当然,此时的孝子林还要一边观察后面的情况,脚下的步伐自然会慢点,所以才会显得吃力。

从意府到城北老屋,就理真与孝子林他们这样走来,也不到半个时辰。一路跟在理真后面的孝子林出城后,便觉得理真带自己走的这条路虽然僻静,但在星夜中却显得别有一番风味。回头看着后面繁星点点的京城,再看看自己眼前这种小溪相伴的小路,他确实感觉到此地的隐居生活简置是太完美了。理真带着孝子林转了好几个弯,一道道山脉在夜间走来就像一扇扇屏障,心想怪不得意大人说此地是没人能找到的。不过细心的孝子,却发现自己自出城后,城外的路基本都是顺着小溪而来的。虽然有时会离开小溪,但很快又会回到那条小溪上头。孝子林心想隐居者应该是一个才学之人,真正隐居地应该是花草常盛,鱼虾成群,溪声常伴之地。孝子林想这次如果能顺利救出自己的两个师弟后,就一定要请这里的主人收留自己,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事。孝子林一边想着,一边确定后面没人跟踪,就这样没多久,前面隐隐见到一些灯光。理真见此时已是午夜,怎么还有灯光,而且不止不一点,难道师父他们还没睡吗?当理真一边快速飞奔,一边仔细看时,发现那些灯光好象是在向前移动,那些灯光越来越清晰。原来是有好多个火把在快速移动,一种不详的念头涌上心头,不对,一定是他们找来了这里。理真向后面的孝子林大声说道:“孝前辈请快一步,那边出事了。”理真也没等孝子林出声,便狂奔而去。跟在身后的孝子林见前面有火光移动时,心里也同时想到了理真所想之事。此时的孝子林也不再看后面的情况,跟着理真向那些火光移动的地方飞奔而去。理真看着前面移动的火光,心想他们应该还没到师父他们住的地方。现在师父受伤后还没完全恢复,所以,理真想自己一定要赶在那群人之前到达师父身边,否则很难想象后果。理真看着前方移动的火光焦急万分,如果对方要快走的话,不过几分钟就到,于是理真没再走以前的路,整个人便在空中踏浪而行。当理真赶到到师父他们下棋的阁楼上时,只见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正在向师父刘己武围攻。理真人还没落下,整个人在空中便运掌向外围的黑衣人拍去。只听见几声惨中后,外面的三个黑衣人被理真双掌拍实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后,便不再动弹。理真打倒几个黑衣人后,便轻轻地落在了刘己武身边。理真怒眼瞪着身边那些黑衣大声喝道:“想活命的就快点滚,否则地上那几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在理真的大喝声中,孝子林也匆匆赶到,随后落在了理真身边。外面的黑衣看了一眼场中的三个人后,各自回头看了一下同伴。就在他们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十几个黑衣人双手齐扬,既然同时打出几十枚暗器。场中的理真、刘己武、孝子林等三人挥动双掌,运用真力向外面拍去。在强大的内力作用下,那十几个人打出来的几十枚暗器全数被理真他们的内力振回。只听接二连三的大叫声后,外面的黑衣人又倒下了七八个。剩一下的几个黑衣人见这三人内力如此高强时,知道再打下去也只是白白送死,于是一打手势后转身就逃。看着逃跑的黑人消失在黑夜之中后,理真才开始弯腰去检查那些地上的死人。果然不出理真所料,这些人全是太监。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这些人身上没有腰牌,自然不知他们姓名。外面平静下来后,李敬天、理八分、赖红艳才从屋里匆匆走出来。他们一见理真来了后,心里特别高兴,看着那些黑衣人被理真三几下就打跑了,心里也不再害怕。李敬天见与理真来的还有一个外人时,马上上前向这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孝子林道谢。孝子林微笑道:“不用谢我!要谢你们就谢理真少侠吧!还是他想事周到,他怕你们有事,说一定要连夜来看看,所以才会赶上你们这里的事。”理真看着地上这些死人都没气了后,就开始搬到后面的草地上去,站在父亲后面的赖红艳好象有些害怕,她不敢去看地上的那些死人。理真把这些死人全部拉到后面的草地上后才拍拍手回到阁楼之上。回到阁楼的理真只听师父刘己武正在说起刚才的事:“刚才我在睡觉的时候,好象听到外面动静很大,于是我就起身向窗外看去。这一看把我吓了一大跳,发现外面有一队火把正快速向自己这里移动,而且就在前面百多米的地方了。我想一定是我们的这地方被人发现,来人有可能是来找红艳姑娘或是理真的。所以我马上起身叫他们先躲起来不要出声,然后自己便走了出来。虽然我不知道来的是些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武功如何,但我自信能和他们拼一会。我叫他们躲在里面不要动,如果我大叫出声时,就说明自己打不过他们,这时他们就可以逃跑。不过我的运气好,竟然碰上理真赶回来了,所以才会平安无事。”理真走过来后,静静地听着师父刚才的叙说,心里非常佩服师父临危不乱的策略。刚说完事情经过的刘己武,见理真过来后微笑着看着理真问道:“真儿,你怎么就知道我这里有事发生,竟然来得这么及时啊!你是不是有先见之明啊!”理真不好意思地看着师父轻声道:“其实也不是我有什么先见之明,只是我怕我的事会连累大家,心里不放心,所以就想过来看看。而且我们就算现在不来,但在天亮前我们还是要来的,所以就觉得早点来放心些。不过我还是来晚了点,让你们受惊了。”刘己武一听理真说完后,不解地问道:“你这么急到这里来,是不是有事吗?”理真:“是的,我们必需在天亮之前带红艳姐姐去城中,我们有事想请她帮忙。”理真说完后,又转头看着赖红艳认真地说道:“这次我们叫红艳姐姐去,是想请她帮我们一起去救人的,而且可能还有些危险,只是不知道红艳姐姐是否愿意帮我们。”赖红艳一听说理真要自己帮忙时,想也没想就答应道:“理真少侠你只管放心,只要我能帮你忙,就是死我也愿意。当初要不是你救了我,只怕我也活不到今天。而且我知道理真少侠做的是好事,我这条贱命能为你做点事,心里也很高兴。”理真一听赖红艳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自己时,非常感激地说道:“红艳姐姐能帮我,真是太谢谢了,这回我们就不愁阳文信不认帐了。”坐在一边的刘己武,不知理真要这个一点武功也不会的赖红艳帮什么忙。他有点不放心地看着理真问道:“真儿!你要红艳姑娘去帮你什么忙啊!有什么事你叫我去吧!她一个弱女子很危险的。”大家一看刘己武的神情,就知他非常担心赖红艳的安危,大家不约而同地看着他。赖红艳在这里虽然没住多久,但在这里大家都有很照顾她,并没有因为她是一个红楼女子而看不起她。刚才刘己武的那几句话,让赖红艳更是感动不已,心里暖暖的,甜甜的。刘己武见大家用异样的神情看着自己时,不解地问道:“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啊!”理真见师父刘己武这样问时,大家相视一笑谁也没出声。停了一会后,理真看着师父微笑道:“这次我们请红艳姐姐帮忙时,我们会尽力保护她的安全的,所以师父您可以放心。这次也只有红艳姐姐能帮我们,所以才出此下策。”随后,理真就把自己这次来这里的原因,和这次的行动情况和师父他们说了一遍,刘己武与李敬天他们听后,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理八分很是关心理真的安全,见儿子这样没命的到处奔走时。起身走到理真身边关心地说道:“真儿,那你赶紧在这里小睡一会吧!这样办起事来才会有精神点。”理真知道父亲是很关心自己的,他看着父亲笑道:“不啦!我得与孝前辈赶紧回去,所以就不停留了。对了,今晚这里不知道会不会安全,我想师父你们还是和我们一起回意大人那里住几天吧!”李敬天听理真这样说时,马上摇手道:“不啦!我们这里不会有事的,我与你父亲又不会武功,和你们回城真很费事的。”刘己武见理真说得也有理,竟然他们刚才能找到这里,那他们派出的其他人就也能找到这里。于是看着李敬天道:“老李,要不我们去意大人那里住几天也行,我、理真、孝前辈等三人每人带一个出去也很快的。”李敬天听后笑道:“不啦!既然我们能预知他们会来,那我们躲开就是。等会我们三人可以到前面的山林里住一晚就是,到明天天亮后视野广了,就算他们再来找我们,我们也可以快速躲到山里面,这样自然就没事啦。只要我们躲进前面的山中,就算他们来了,也一定会在后山找的,所以前山就是最安全的。”刘己武见李敬天说得也有道理,于是回头对理真道:“老李说得有道理,今晚我们就睡到前面山上就是,就算他们真来了,他们也找不到我们。”理真见师父他们执意不走时,只好向他们行礼作别,然后转身背起赖红艳便匆匆离去。李敬天他们看着理真他们消失在黑夜中后,便转身看着理八分和刘己武道:“好久没有在外面露过营了,今夜我们就去前山上乘会凉吧!”刘己武与理八分见李敬天这样说时,大家都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各自带了一件外套便向前山走去。

第三十七章 罪劫难逃

 理真与孝子林还有赖红艳一起离开城北老屋后,三人便直奔意大人府上。这回由孝子林走在前面,理真背着赖红艳在后面。这样一来,可以预防路上有人伏击时彼此可以进退自如。当理真他们快到城边时,老远便看到前面有一群火光在摇晃,这么晚了难道官府有行动吗?理真心里想着。但理真马上反应过后,轻声对前面的孝子林道:“孝前辈小心点,我们还是绕到另一边吧!你看到前面的火光没有啊!”走在前面的孝子林当然早就看到了前面的那群火光。他沉声答道:“前面的火光我看到了,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阳文信派出的第二拔人,他们也是去你师父那里。只希望他们按我们来时的想法做了,这样一来,此时你师父他们也应该躲到前山上了。”理真听孝前辈这样说时,知道自己担心是多余的。他知道此时的孝前辈早就想到了这些,那师父他们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自然应该是上山了的。孝子林听完理真的想法后,便开始往右前方飞奔,理真紧跟其后绕过那群火光。理真边飞奔着,边打量了一下那群火光,发现火把的数量可能有七十八个之多,心想这回阳文信可是动真格的了。进到城里后,理真与孝子林便上了屋顶,二人在屋顶上放步飞行,很快便来到了意府大院中。此时的意府大院静悄悄的,看门的阿福他们也早已熟睡,只是院里的灯笼还亮着。理真放下背上的赖红艳后,便飞身上到二楼意刚志的房门前,轻轻敲了三下门后轻声道:“意伯伯!我是理真。”理真轻轻地敲门声,一下就惊醒了意刚志,他一听是理真回来了时,马上起身。意刚志见夫人在熟睡中,没敢吵醒她,自己轻轻地起身披上外套就出来了。然后意刚志随着理真下楼来到客厅,又随即点上蜡烛,这时孝子林和赖红艳才慢慢走了进来。赖红艳与孝子林上前见过意大人后,便在一旁坐下。然后理真又把今夜去师父那边发生的事讲了遍。意刚志听完理真他们的讲叙后,一脸紧张地说道:“这下可能麻烦了。”理真一见意大人这种表情时,不解地问道:“意伯伯!您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妥啊!”意刚志一边摸着自己的头,一边叹息道:“真儿,你们做事太善良了,在有些事情面前,如果你不去杀他的话,他就会来杀你。就象在战场上一样,当你与敌人对立站在那里时。如果你不去杀他,那被杀就是你。今晚你们不该放了剩下那几个黑衣人啊!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几个黑衣人要是回去把此事告诉阳文信,你说他会怎么办。”理真一听意伯伯这样说时,心一下子就凉了,他觉得意伯伯说得很有道理,现在自己就不能按原计划行事了,否则自己就是去送死。一脸无奈的理真看着意刚志秃丧地问道:“意伯伯,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意刚志起身度起步来,他一边走着,一边沉声道:“让我先想想!”意刚度着步想了一会后,转头看着理真一脸严肃说道:“现在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办,只是我们要多一样准备以防不测。而且事情是多变的,你们去后还得随机应变,总之一句话,你们去的每一个人都必需安全回来,其他只能留得以后再说。”意刚志说完后,把大家叫到一起低声说了一番,等所有人都明白后,才各自点着头散开。意刚志见大家都明白后,就放心地点了点头,然后叫理真他们上楼到客房中休息一下再走。就在这时,外面响走了三更鼓声。理真知道从意大人家前往阳文信家也不过一杯茶的时间,所以就听意大人的安排,和孝子林及赖红艳上了二楼的客房。理真上到二楼客房后,突然停下脚步说道:“意伯伯,我看我们还是不休息了。我怕那些前往城北老屋的人。他们在那里找不到我们时,就一定会回来找的,那他们第一个要找的地方可能就是这里。为了安全起见,我想此时去阳文信家可能是最佳时机。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家中养的那些黑衣死士应该全出去了。那此时他的家中应该也就只有那几个后院假山外的看护,和他随身的那几个死士。所以我觉得此时去,对我们来说应该是最有利的。还有就是我们在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了那些前往城北老屋的人。这样看来,在时间上讲,那些黑衣人在第一次与我们交手后并没有返回阳府,而是在半道叫上同伴前往的。这样一来,我们在城北老屋的事还没人传到阳文信耳里,这对我们来说又多一份机会,意伯伯您说对不?”意刚志一听理真这样说时,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点头答应了理真的决定。意刚志一边带着理真往回走,一边说道:“那我去叫四毛兄弟起来。”理真跟在后面边走边答道:“不用叫他了,到时我们就说在抢人的时候四毛死了,这样一来我们更容易得手,至少我们不要担心四毛安危。”意刚志没想到理真竟然想得如此周到,心里很是意外。心想小小年纪的他,好象比自己看得还远,心里很是吃惊,吃惊的是理真为什么能想到这些。不过吃惊归吃惊,意刚志心里还是很高兴理真能有如此远见与胆识的。为了不惊动其他人,理真就没要意大人下楼了,他与孝子林对望一眼后,两人便带上赖红艳在阁楼的走道上直接飞身上了屋顶,然后就消失在黑夜中。意刚志一边往卧室走着,一边摸索着自己的头,轻声自语道:“看来自己真是老了啊!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理真背上赖红艳走在前面,孝子林在后面跟着,两人一前一后很快便来到了阳文信家的屋顶上。理真放下赖红艳后把她交给孝子林,然后自己躲在屋顶上把自己隐藏起来。孝子林看了一眼理真后,又重新把那把匕首放好在腰间,然后飞身一跃便落到了阳文信卧室边的小院子里。落下后的孝子林仔细打量了一遍院子的情况,发现前面走道的一个灯笼旁坐着一个看护在打瞌睡,于是飞身走了过去。孝子林拿着匕首在那看护脖子上动了动,那看护自然惊醒,一见来人身边带着一个女人,手中的匕首却架在自己脖子上时,吓得他连裤子都尿湿了。孝子林轻声对那看护道:“你上去通知你的老爷,就说他要的那个女人带来了,要他到后花园的假山旁来接人。”孝子林说完后,见那看护哆嗦着直点头时,才收起自己手中的匕首后飞身上屋,然后向后花园的假处飞奔而去。那看护刚才见来人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自是吓得胆都碎了,一听来人说完转身走后。刚才还吓得尿湿了裤子的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自语道:“原来老爷是想找个漂亮的女人啊!害得老子吓了一大跳。”这看护心里发着牢骚,但却不敢担搁来人交代的事,他知道老爷这里的差事并不好混。于是,那看护提着灯笼匆匆上到二楼阳文信的房间前,轻敲了三下门。低声说道:“老爷,外面有人找您。”此时躺在床上的阳文信其实并没睡着,一听门外有人敲门,上马穿衣走了出来,问那看护什么人找自己。那看护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道:“来的是个老人,他还带着一个女人,说是您要找的,还说在后花园的假山旁等您。”阳文信:“那来人还有其他同伴吗?”看护:“没有。”阳文信一听、只来了一个人时,心里有些纳闷,难道四毛没有回来。阳文信一边想着,一边向后花走去,出了卧室的小院后,又飞身上了房。他在房顶上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上面的动静。当阳文信走到后花园时,也没发现其他动静,于是从房顶飞身而下,落在了假山旁。阳文信刚一现身,假山旁的两二个看护便异口同声地喊道:“什么人?”阳文信落地后,沉声答道:“是我,刚才有没有人来过这里啊!”那两个看护见是老爷深夜来查时,觉得很意外。他们各自在心里暗想道:“还好这回没出差错,要是被老爷发现自己失职的话,可就有得受了。”阳文信话音刚落,孝子林便从另一边的树上飘然而下。然后应声道:“我在这里,你要的人我带来的。”阳文信趁着星光打量了一下孝子林和赖红艳后,确定孝子林前面的人是赖红艳时。便微笑着向前走道:“很好,孝前辈,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孝子林见阳文信向自己这边走来时,马上沉声道:“你站住,我知道你武功了得,为了公平起见,你现在马上去密室中将我们的三人放出来,否则我就带着她离开。”阳文信没想孝子林这么精明,为了稳住孝子林的情绪,阳文信只好在孝子林前五十丈的地方站住。今夜星光灿烂,加上阳文信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所以对五十丈外的孝子林的表情仍是看得清清楚楚。他见孝子林一脸紧张的样子时,笑道:“孝前辈不用紧张,我阳某人是从不说假话的,现在你把人带来了,我自然会放了你的两个师弟。再说我留着他们也没用啊!你说对不,孝前辈。”孝子林听后,一本正经地答道:“我什么都不想听,现在你就去密室中将他们的穴道解开,让他们离开,否则我是不会把人交给你的。”阳文信见孝子林如此谨慎时,原本想的计划不得不变动,。于是转身向身边的看护说道:“你们下去将里面中间囚室中的二男一女带出来,快去。”身边的两看护听到主人命令后,便转身向假山里面走去。阳文信见那二个看护进去后,便边走边笑道:“孝前辈现在该相信我了吧!他们下去马上就可以带人上来的。”孝子林见阳文信在向自己靠近时,大声喝道:“你站住,你要再往前走,我马上就带她离开。”阳文信一见孝子林再次叫自己站住时,不得不停下脚步。然后看着孝子林不解地问道:“现在我已经安排人去放你的两个师弟了,你应该相信我了吧!你带来的这个女人我还没看清呢!你总得让我看清楚先吧!”孝子在来时就详细了解过赖红艳与阳文信的关系。所以毫不含糊地答道:“阳大人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了,她与你相伴了四年,莫说你一个习武之人,就是一般人也能一眼看出她是谁。阳文信见自己无法靠近时,只好作罢,他站在原地开始向四周张望。看了一会四周后的阳文信突然问道:“四毛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孝子林早就知道阳文信会问此事,于是冷笑道:“你知道他不会武功,我一个人带着他还要去把这个女人抢回来,自然是顾不了那么多。四毛在与我并肩对敌的时候被他们砍死了,在倒下的时候要我一定要带他的女人离开,现在你满意了吧!”孝子林在说此话时显得很生气,很激动,阳文信自是置信不疑。没一会儿,二个看护便从密室中带出来三个人,一个是天小花,另外两个就是孝子林的师弟李开和季小儿。孝子林看见自己师弟他们出来后,心里很激动。心想过了今夜,自己与师弟他们就可以平安了。阳文信见那个人被看护带上来后,便要看护带到了自己身边。然后看着孝子林道:“现在我已把你要的人带上来了,你应该可以把你手上的人送过来了吧!”孝子林看着阳文信笑道:“你先把我二位师弟的穴道解开,我要确认他们没事才行。”阳文信知道孝子林不是一般的江湖混混,所以只好依言而行。阳文信在李开背后快速点了几下后,李开被封的穴道应声而解。李开的穴道一被解开,整个身体的血液便快速流动起来。他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自己体内拥有无穷的力量时,才大声说道:“谢谢师兄,我没事了。”阳文信接着又把天小花的穴道解开后轻声道:“你们现在自由了,过那边去吧!”天小花没想到阳文信会这样轻易地放了自己,刚才又听孝子林说四毛已死,心里很是难过。为了弄清四毛到底是死是活,天小花活动了一下手脚后,便飞身而起向孝子林那边奔去,李开也身随其后。阳文信放走了李开和天小花后笑道:“为了让你相信,我现在放了两个,那你是不是也应该把赖红艳送过来了啊!”孝子林没想到阳文信会这么爽快地放人,可当他发现阳文信扣住小师弟季小儿不放时,知道此时自己是不可能再与阳文信讲价的了。孝子林等李开和天小花都过来后,于是一边打着眼色,一边大声问道:“你们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李开和天小花摇着头道:“我们没事。”天小花答完后又接着轻声问道:“孝前辈,四毛哥真的死了吗?”孝子林看着伤心的天小花一边使着眼色,一边大声道:“他死了,死前叫我一定要救你出去,你还是赶紧走吧!”刚才听说四毛死了的消息后,天小花根本就没心情去看孝子林。当再次从孝子林口真确认四毛的死信后,天小花大声说道:“我与你拼啦!”说完便转身向阳文信跑去。说时迟,那时快,孝子马上出手点住天小花的命门穴,天小花马上立在那里动弹不得。李开见状后马上去把天小花扶了回来。孝子林回头向李开使了一个眼色后说道:“你带着她先离开,我随后与师弟回老地方碰头。李开不知道师兄使眼色是什么意思,但此时又不便多问。于是只好听师兄的安排带着天小花向外走去,很快便带着天小花飞身到了墙外。阳文信没想到孝子林会来这一手,让李开和天小花先行走了,于是心里开始着急起来。可一时又想不出其他办法的阳文信表面装着无事的样子,又大声说道:“孝前辈你是一个久经江湖的高手,你也不用那么没胆量吧!”孝子林知道阳文信是在用激将法,他才不吃这一套。孝子林慢慢地向阳文信靠近,当他走到离阳文信只剩十五丈左右距离时,孝子林又停了下来。他看着阳文信笑道:“我知道凭你的功夫,我们三兄弟都可能不是你对手。所以我要你现在把我师弟的穴道解开,然后我们同时放人。”阳文信见孝子林到此时还在与自己讲条件时,显得有些生气地说道:“孝前辈我敬重你是一个江湖前辈,所以我才让你,刚才我已经放了你的两个人质,你还要这样说,就是太不讲江湖道义了,难道你以后就不怕在江湖被人笑话。”孝子林看着阳文信微笑道:“你的功夫如此高深,就算我与师弟联手也绝不是你对手,你又怕什么呢!至于江湖人笑话我们,我也不在乎了,现在人都这样了,难道还怕别人笑话吗?”阳文信见孝子林讲得条条是道,一转念间马上接口道:“我阳某长这么大,从未怕过什么,但凡事都得讲点江湖规矩。你要我现在放你师弟也可以,那你先把你手中的女人杀了吧!”孝子林一见阳文信这样说时,显得有些惊讶地答道:“她是你的女人,我不敢杀她,而且她与我无怨无仇的,我也不想杀她。”阳文信见孝子林以前杀人无数,现在又如此婆妈时,心想他心里一定有鬼。于是沉声道:“孝前辈以前杀人无数,现在说不想杀人,是不是有点太小孩子把戏了吧!如果你想要你师弟活命的话,就照我的话做,先杀了你手中的女人,然后向后退五丈,我便将你的师弟放了。”孝子林见阳文信开始怀疑自己时,只好答应道:“我可以照你的话做,你也可以先不放他,不过你先得解开我师弟的穴道。”阳文信见孝子林答应时,心想就算解了他师弟的穴道,他人在自己手中,那和没解开穴道也差不多。于是二话没说在季小儿的身后点了几下后,穴道便被解开。解开穴道后的季小儿活动了一下手脚后,觉得自己没事时,才大声对孝子林道:“谢谢师兄来救我,我的穴道解开了。”孝子林见师弟的穴道解开后,自己是不可能再耍滑头的了,于是从腰间抽出匕首,就向赖红艳的胸口剌去。赖红艳一见孝子挥着匕首剌来时,吓得大叫。接着唉哟一声,孝子林的匕首便插在了赖红艳的胸口上,鲜血直射了出去。赖红艳一边回头指着孝林,口里你你你的说几句后便倒了下去。孝子林看着赖红艳胸口的匕首还在冒着血时,人便开始向后慢慢地退去。当孝子林退回去五丈左右时,人还没停下来,便听到师弟季小儿惨叫一声后便倒了下去,同时,阳文信如箭般向赖红艳这边快速飞来。孝子林反应过来时,阳文信已到了赖红艳的尸体面前,当阳文信伸手就去抓赖红艳的尸体时。突然间见赖红艳的尸体腾身而起,向孝子林那边飞去。与此同时,一个拳头大的小黑点带着强劲的风声向阳文信袭来。阳文信见状马上挥手向那暗器拍去,顿时空中发出一声闷响后,那暗器便在阳文信面前五尺处落下。由此可见,暗器发来的劲力之大是相当惊人的。也就在此时,刚才被孝子剌死的赖红艳已到了外面的屋顶之上。场中的孝子林一听到师弟的惨叫声时,就知阳文信向师弟下了毒手,他想也没想便迎着阳文信飞身而上。与此同时,赖红艳的身体后飞出去后,接着又飞了回了。不过这次飞回来的不是别人,而是理真,刚才那暗器就是理真随手击过来的一块瓦片。理真与孝子林来时就商量好,由他出面与阳文信交换人质,理真便守在暗处随机应变。当孝子林逼阳文信放回了李开和天小花后,理真在外面拦住了他们,并把自己想好的救人之事简单说了一下。当天小花得知四毛没死时,心里自是非常高兴。理真叫他们在外面等候,等会把赖红艳救回来后,就由天小花先带人离开,自己与李开联手下去救孝子林和季小儿。当理真与天小花她们说完刚一回到自己隐身之处时,就听到了季小儿的惨叫声。理真知道阳文信动手了,于是就把事先绑在赖红艳身上的绳子往回一拉,赖红艳自然就飞回到了屋顶之上。其实刚才插在赖红艳胸口上的匕首,也是特制的,那只是一把玩杂耍用的假刀,里面装的是红墨水。加上是晚上,阳文信自然是不可能看出的。理真在听到季小儿的惨叫声后,他在发出暗器与收绳子的动作几乎是同时用上的。当理真把赖红艳拉到屋顶上后便交给天小花,然后纵身向前飞去,李开也跟随理真身后飞身而下。

阳文信在击落瓦片后,却发现孝子林的双掌带着十足的真力逼到了胸口。说时迟,那时快,阳文信马上一扬右掌便迎了上去,只听嘭的一声响,孝子林反被振退三大步。阳文信睁着带血的眼睛看着孝子林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整个人好象生了根似的。此时理真已站在了孝子林前面,他不由分说扬掌就上。理真知道,如果要想把季小儿带走,自己就得快速出击分散阳文信注意力,然后让孝子林和李开去救季小儿。这时站在一旁的两名看护见突如其来变化后,也马上挥动手中的长枪就朝孝子林杀了上来,同时大嚎了二声,好象是在叫后面的那两名看护。李开见师兄与那两个看护交上手后,马上飞身绕到后面一把提起季小儿便飞身而退。理真见李开得手后大声说道:“李前辈你先带他离开,我们稍后再碰头。”李开本想把师弟放到院墙外再回来帮手的,现在听理真这样一喊时,觉得理真与师兄要离开这里应该不难,于是越墙而过后便匆匆离去。孝子林因在密室中关了好些天,虽然自己的武功依然还在,但身体自然不如以前,在与那两名看护交手几十个回合后,便觉得吃力起来。理真见季小儿被救走后,就没再与阳文信硬拼,他只是用一浪剑法中游字手法围着阳文信转,让阳文信既打不到自己,又脱不开身。阳文信和理真过了一百多招后,仍无法占得半点便宜,心中怒火由然而生。就在这时,阳文信暗运内力一沉身,双脚深深地踩入草地中,然后双手运足十成内力成一百八十度向理真那边横扫过去,强劲的内力连根带起地上的那层草皮向理真袭去。理真一见阳文信如此疯狂的出手时,心里也是很振惊。理真不慌不忙地一纵身躲过了阳文信强劲的掌力。可还没落地的理真,随即听到后面几声惨叫,于是转头去看。只见后面的孝子林和那两个看护倒在地上呻吟着。原来一心在与那两个看护拼命的孝子林没想到阳文信的掌力会如此之强,更没有意料到他在与理真对决的时候,同时还会袭击自己这边,自然躲闪不及。理真见孝子林受伤后无心再战,人在空中一个后翻身后,同时出双掌向阳文信击去。理真在空中的一个后空翻后,自然就落到了孝子林的身边,脚刚一着地便提起孝子林纵身向后猛然退去。阳文信刚才那掌落空后,心里更是气愤不已。当他见理真挥掌向自己拍来时,自然运掌迎了上去。可没想到理真这一掌虽然带着十成的内力,可他是一拍就收,整个人借着这种掌势后退。阳文信自己双脚深陷草地中,见理真想跑时,猛力一提身便向理真逃跑的方向追去。此时受伤不轻的孝子林全然使不上力,他只能任凭理真带着在屋顶上狂奔。理真走出阳文信的后花园不过几百米,理真便见阳文信正快速向自己追来,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起来。心想照这样下去,再有个几百米就会被追上。伤重的孝子林虽然不能运用轻功行走,但头脑是非常清醒的。他看着后面的黑影正快速追来时,轻声道:“理真少侠你放下我吧!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两个都走不了。你放下我吧!你的正事要紧。”理真听孝子林这样说时,心里非常感动,他一边狂奔一边说道:“你忘了出来时意大人说的话吗?我们必需要一起回去复命,谁也不能丢下谁。”理真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摸出了随身带的三把飞刀,这三把飞刀理真可只用过一次,心相这回又得用上了。理真一路狂奔,一边留意着追来的阳文信。可理真万万没想到,刚走过两条街,阳文信的面貌便清晰可见了,他就在自己身后不过五十来丈了。一向特别自信的理真,看着不能走路的孝子林开始焦急起来,心想这时要是能有一个人带着孝子林的话就好。理真一边向前飞奔,一边回头看着阳文信,他的身影越来越近,理真握紧自己手上的飞刀瞬间出手成品字形无声打出。这种暗器的打法也是理真在溪中练习一浪剑法时悟出来的,但必需要有深厚的内力才行。为了能给自己一个最佳逃跑时机,理真反手打出三把飞刀后,便不再看后面,而是运足真气向前飞奔一段后马上跃下屋顶。然后在街道小巷里快速穿行,最后找了一个角落把自己的身影藏了起来。理真刚把自己的身影藏起来后,就见前面有一个黑影在向自己这边招手。理真仔细打量了一下附近,发现没有其他人时,知道那人自然是在对自己招手。理真心想自己既然被人发现了,不管是敌是友也只好跟着他走了。于是理真带着孝林一纵而起向那黑衣人飞奔而去。那黑衣人看他身形瘦小,但行动极快,一手抱着孝子林的理真跟在后面时还得用上自己九成的功力才能追上前面的黑衣人。理真一边跟在黑衣人后面向前飞奔,一边留意着后面。理真怕阳文信追上来,到时就一个都跑不了。理真跑了好长一段路都没发现后面有人追来,心想阳文信可能是在躲避自己飞刀的时候受阻,自然就会慢下来,然后自己一藏身自然就找不到了。理真跟在那黑衣人后面跑了一会后,突然发现前面便是意伯伯的家了,心里很是惊讶,原来这黑衣人直接带自己来意伯伯家了。果然不出理真所料,黑衣人很快便带着理真落到了意大人的院子里。那黑衣人刚一落下后,便轻轻取也了自己脸上的面巾,理真一见既惊讶又高兴。原来这带路的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意红霞。意红霞看着理真笑了笑后,就和理真一起扶着孝子林进了客厅,客厅里灯火通明,里面还坐着好几个人,理真见后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意红霞见理真笑了后,才慢慢讲起刚才的事情。

原来理真与孝子林还有赖红艳匆匆走后,一向稳重周密的意刚志怕发生意外。于是意刚把熟睡中的意红霞叫了起来,然后安排她去朱大人家要他安排一队锦衣卫前往阳府附近接应理真,以防不测。意红霞自从知道理真在办一件很重要的大案时,自己曾好几次提出要和理真一起去办,可都被理真拒绝了。这回自己父亲亲自叫她去帮手时,她当时不知有多高兴。所以当即便换上夜行衣去找朱万民,然后自己和陶海他们一同前往阳府。当初因意红霞去朱大人家时,路上占了一些时间,再加上去到朱大人家后,陶海又得回皇宫找人,就这样来来回回耽误了好长一些时间。当他们正赶往阳府的途中时,正好见理真带着孝子林在前面狂奔,于是便赶去帮手。这时也正好是理真用飞刀却阻挡阳文信追理真的时候,几乎就在同时,陶海带去的锦衣张弓搭箭便向阳文信射去。阳文信突然受到前面暗器与暗箭的袭击时,自然得全力对付,就是因为这些暗箭与暗器,理真才得以顺利逃脱。其实理真在往前跑的时候,意红霞就在前面,只是理真当时根本就没注意到其他人,他只是一心防着阳文信,所以才没有发现意红霞。当他刚想把自己藏起时,意红霞便马上现身向他招手,要他跟着她跑,就这样才顺利回来。

理真一边听着意红霞讲着刚才的事,一边为孝子林察看伤势,结果发现孝子林身上有几处血迹。原来孝子林是被阳文信强劲的掌力带起的石头伤了,因其中一个伤口在胸口,所以伤了内脏,才导致孝子林当场就倒下不能起来。理真单手用内力帮孝子林疗了一会伤后,就安排天小花和四毛去帮他洗一下,然后帮他换上一套新的衣服。四毛与天小花听理真安排后,便起身去帮孝子林换洗,意红霞见后也马上起身去帮手。毕竟这是她自己的家里,那些要换的衣服也只有她们自己才方便去拿。理真为孝子林大概处理完后,才台头来仔细看客厅里在坐的人,这时才发现所有与这事有关的人都在这里,旁边还躺着季小儿。理真起身走过去看着躺在椅子上的季小儿,见他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一看就知伤得不轻。理真看完季小儿后,心里觉得不是滋味。这次季小儿受伤,可说全都是因为自己。要不是孝子林为了帮自己偷了那几本帐本出来,他们自然也不会惹上这种事,更不会和阳文信翻脸。理真一想到这儿心里就难受,于是转过头看着李开,关心地问道:“李前辈,您看季前辈现在的伤势怎么样啊!”李开抬头看了一眼理真后,一脸难过的神情道:“他被阳文信的内力伤到了头部,导致了脑内受损。现在神智不清,脉搏弱而乱,我怕他可能过不了今晚。”李开一边说着一边伤心地摇着头。同时无奈地伸手去摸自己那只被阳文信下令砍断的右手。看着李开的表情,理真什么也没说,他觉得此时说最多也没用。于是又转回头看着在坐的人,旁边有意刚志、蔡百娟、赖红艳、李开及躺在椅子上的季小儿。天小花、四毛及意红霞去帮孝子林换衣服包扎伤口去了,还好的是孝子林没什么危险。天小花和赖红艳也没受伤,自己的人总算是全都回来了。理真无奈地在一旁坐下后,看着朱万民担心地问道:“朱大人,你安排陶海他去接应我,他们应该不会出问题吧!阳文信的武功非比寻常,我担心他们不能全身而退。”朱万民见理真如此关心陶海他们时,很是感激地笑道:“理真少侠你只管放心好了,出门时我就告诉他们阳文信的武功非常厉害,要他们只用弓箭拦劫助你们安全转移,一但你转移成功,他们就会马上退回来的。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陶海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理真听朱大人这样一说,心里也就踏实了些。也就在这时,意红霞帮孝子林换好衣服包扎好后来到了客厅。一看孝子林脸上的气色,就知他现在好多了,他自己都基本可以走路了。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五更更鼓,东方也开始现出鱼肚白,马上就要天亮了。正在大家焦急地等待中,外面一个人影轻轻落在了外面院子里,然后快步向客厅中走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陶海。陶一进门就向意大人和朱大人行礼。然后笑着说起自己那边的情况道:“刚才真是惊险,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似如此文弱的阳文信,竟然功夫如此了得。还好朱大人一早就提醒了我,要不然,我们可真的很难全身而退。我们按朱大人的说法,在与阳文信相距一百五米的时候,分成三组同时向他射击。就在我们向阳文信一齐射箭的时候,他竟然能凭着自己掌力强行打落所有射向的箭后,硬是向我们靠近了五十米。这时我们看着理真少侠离开也有一会了,所以便下令同时撤退。由于是晚上,所以我们都隐蔽得很好,阳文信自然是看不到我们人影的。我们撤退后,便各自按原来的计划向皇宫撤回。虽然我撤出后还没与他们见面,但我想他们应该是没问题的了。意刚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后,对大家说道:“昨晚大家都辛苦了,等会红霞你安排孝前辈他们先休息。我们还要赶去早朝,理真、朱大人还有红艳姑娘我们得赶紧去早朝,陶海你也赶紧回去看看你们那些人有没有全数回去,大家就各自准备吧!”大家听意大人这样安排后,便各自准备着。理真看了一眼意红霞后,便去院子里等意大人他们,此时桥夫早在院子里等候。没一会儿,意大人便和朱大人一起走出客厅。然后大家一行匆匆向皇宫走去,家中的意红霞却忙着安排其他人休息。

当意刚志与朱万民及理真一行人来到皇宫大殿门口时,其他文武百官正在往大殿里走了。意大人与朱大人下桥后,各自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便大殿走去。意刚地一边走一边回头对理真说道:“你与红艳姑娘先在大门外等候,我们先秉奏着,等皇上宣你进去时,你才进来。”理真跟在意大人后面边走边听着,走到大殿门口时,理真便和赖红艳站在门外没进去了。理真看了看赖红艳微笑道:“红艳姐你不要紧张,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赖红艳抬头看了一眼理真,笑了笑没出声。其实此时的赖红艳,并不是怕死,她担心的是,怕理真他们斗不过阳文信。理真见赖红艳笑了时,就知她心里应该不怎么害怕,于是自己也放下心来。正在这时,只见一顶官桥从那边匆匆而来,上面写着一个很大的阳字。桥子刚一落下,阳文信便从桥里走了出来。当阳文信来到理真与赖红艳面前时,彼此对望了一眼后,各自的眼里都带着一份不安。当阳文信快到大殿门口时,突然回头看着理真与赖红艳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大步走了进去。“皇上驾到!”随着刘公公的话声传出后,皇上从后面慢慢走上了他那威严无比的龙椅之上。所有文武百官跪地磕头大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在龙椅上坐下后,轻轻一挥手微笑道:“众爱卿平身。”“谢皇上。”随着百官们众口一词的喊声后,所有大臣各自归位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接着刘公公又宣着他每天的第一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早朝,有事奏来,无事退朝。”刘公公宣完第一道圣旨后,整个朝上鸦雀无声。经过昨天早朝时朱万民参奏阳文信与盗匪勾结之事后,其他大臣们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声。他们都知道,在这个时候出声,无疑是在枪口上点火,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危险,更莫说丢官的事了。朱万民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后,见半晌也没人出声时。便跨步出例后,大声说道:“臣有事秉奏。”皇上见朱大人出来秉奏时,就知一定是昨天还没讨论完的事,于是向刘公公使了使眼色。刘公公一见皇上眼色时,马上前一步大声说道:“皇上有旨,朱大人尽管说来。”朱万民:“秉奏皇上,臣奏当朝宰相阳大人与盗匪勾结,证据确凿,今日臣已将证人带到殿外,请皇上明鉴。”皇上一听朱万民有证人时,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一个当今的大宰相,现在竟然说他与盗匪勾结,他不知道此事应该怎么收场!为了一探究竟,皇上示意刘公公宣证人进殿。刘公公见后马上大声宣道:“宣证人进殿见驾。”此时站在大殿外候着的理真与赖红艳听里面宣自己进殿时,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后,并肩走了进去。赖红艳是第一次进皇宫,看着门口两旁的锦衣卫时,心里不免有些害怕。一个花楼中的女人,虽然算是见过世面,便毕竟这是皇宫,这种气势与威严自然不同一般。理真转头看了赖红艳一眼,示意她不要怕。理真与赖红艳并肩走到大殿前,跪下向皇上行礼道:“小民赖红艳,理真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一见理真与一个陌生女子就是证人时,心里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好奇地大声说道:“尔等抬起头来。”在皇上的圣俞中,理真与赖红艳慢慢台起头来。台起头后的赖红艳不敢注视皇上,所以只好把眼睛看向另一边。可当赖红艳把目光转向另一边时,正好与阳文信的目光相碰。有些害怕的赖红艳,又马上避开阳文信的目光眼帘低垂。皇上开始打量起这个女人来。聪明的皇上知道,如果这个女人就是证人的话,那她就一定是阳文信的情人。所以,好奇的皇上好想看看阳文信的情人是个什么样子。皇上仔细一打量后,觉得面前这个赖红艳,虽二十好几的人了,但线条丰满,风韵依然。皇上看了一会后大声道:“赖红艳,你怎么能证明阳文信与盗匪勾结,你把你知道的如实向朕说来。”赖红艳谢过皇上后,便将四年前她与黑子住在阳文信家,那天晚半夜叫黑子出去办事,然后又强占了她。到后来黑子死后,阳文信亲口承认自己杀了黑子。当时自己如何想去告发,但在阳文信的威逼利诱下就顺从了他。于是自己就一直在阳文信家住到今年,自己与阳文信的事不知为何被他大夫人李小红知道后,便梆着自己买到了官民巷里的花楼之中,而后阳文信又派人来暗杀自己等,如实说了一遍。皇上听后,一脸严肃地转头看着阳文信道:“阳大人你有何解释。”阳文信见皇上问话时,跨步出例大声说道:“这女人是一派胡言,我根本就不认为她,这一切都是朱大人搞的鬼把戏。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又有谁可以证明!”跪在一旁未出声的理真站起来大声道:“我可以证明红艳姑娘说的是真的。”皇上见理真站起来说话时,心想此事阳文信想再赖可能也赖不掉了。皇上看着理真认真的问道:“理真,你有什么证据尽管说来。”理真回头看着阳文信大声说道:“阳大人!你可还记得你家里养的那些死士。当你发现赖红艳被你大夫人李小红卖到官民巷的花楼后,你担心赖红艳会心里不平衡时,会把四年前你派黑子去灭阳文虎的口,之后又将黑子灭口之事说出来。所以,你马上就派你的黑衣死士去官民巷暗杀赖红艳。结果那天我与四毛去外面喝酒时,正巧听到赖红艳的救命声后,便上去救了她,并将你派去的黑衣死士当场打死。为了以后作证之用,当时我便将那些黑衣死士送到了城中朱大人手下的衙门里,将那些人的尸体冷藏起来。我还在他们身拿到了他们的姓氏腰牌。经过上次的核实,其中一个就是你介绍来皇宫当太监的,而且是你家簇中人叫阳光,这个阳大人你应该还记得吧!阳大人你说我说得对吗?”阳文信听完理真的诉说后,连声叫好道:“好!好!好!理真少侠真会编,而且编得合情合理。你所说之事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阳光当年确实是我介绍进来到做太监的。阳光家里很穷,那年他父亲生病没钱看医生,在家里病了好长一段时间。他实在没办法时,便带上他母亲的一封信来求我,希望我能帮他介绍进来做太监,这样就可以换些银子回家给他父亲看病。按簇上来讲,他应该叫我伯父,他母亲带来的信上还能明显见到泪痕,我作为一个家簇中的长辈,自然也不能见死不救。所以就在刘公公面前说了几句好话,然后把他安排以皇宫内做一个小太监。请问大家,我这样做错了吗?至于前些时候他是怎么出去的,又是怎么死的我一无所知,还望皇上明查。你说这女人是我情人,还是我大夫人李小红抓来卖到红楼之中的。这个皇上可以派人去把夫人请来,看她有没有做过这种事,一问自然明了。刚才他们所说的这一切,都是朱大人与理真他们一手陷害捏造出来。我不知道他们什么目的,什么用心,我肯请皇上为我作主,还我一个清白。”皇上听完理真与阳文信所说后,虽然觉得理真说得有理,可阳文信的解释也不无道理。再加上阳文信还可以请他夫人李小红来对质。那去不去请他夫人来,结果应该也是一样的了。在阳文信的口气中可以肯定,就算他夫人真如理真所说,抓了赖红艳卖到花楼,那她一定在阳文信的巧舌中不会承认此事。那到时请她来后,反而是给阳文信多请一个证明清白的证人。而且就阳光之事,自己又以说明是总务部谢朋军所为。此时皇上虽知理真之言不会有假,但一时也难说出个所以然,至少现在是无法给阳文信定罪的。站在一旁一直观察着整个场景的意刚志,见皇上好象有所顾虑时。便站出来轻声说道:“臣有本秉奏。”皇上见意刚志出来说话时,虽然知道此时的他,肯定会帮理真。但还是很高兴的转过话题道:“意爱卿有何事尽管说来。”意刚志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那一本厚厚的奏折出来后,说道:“此奏折中有昨日阳文虎提供的口供,理面详细记载了阳文信怎样与他合作开南国怡红院,又是怎么受他之托杀了当年朱志民一家。在南国怡红院里,又是怎样开始谋杀来京做生意的商客等事实。”意刚志此话一出,整个朝中大臣们同时发出了惊叹声。他们做梦了没想到,这个头上只有一人管的宰相阳大人,竟然是一个谋财害命之人,而且此事还出自大宰相意大人之口。其实朝中感觉最惊的还是皇上,他不敢相信意刚志刚才说的是真。但皇上却知道,身为宰相的意刚志,在大殿之上是从不乱言的,皇上示意刘公公把意刚志的奏折呈上。意刚志呈上那奏折后,稍微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阳文信。却发现他脸带微笑,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意刚志的心里马上一沉,开始意识到此事可能有很大的漏洞,要不然在这个时候阳文信不会表现得如此冷静。皇上接过意刚志的奏折后仔细地看起来,朝中所有大臣都在屏气默默等待。一脸胜利喜悦的理真,心想这回阳文信最厉害也没法辩了。可细心的理真还是转头去看了一眼阳文信,他想看看这个在朝中如此威风的他,现在会是什么表情。可当理真转头看到阳文信一脸笑容时,心里情不自禁地噶咚了下。理真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有一点理真却能肯定,此时的阳文信应是胸有成竹了。在难奈的寂静中,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皇上沉着脸收起了意刚地奏折。然后看着阳文信沉声道:“阳大人,你可知罪。”阳文信抬头大声道:“臣不知何罪,还望皇上明示。”皇上见阳文信在如此证据确凿面前,还在抵赖时,一脸怒容大声喊道:“你自己看吧!”皇上说完,便随手将意刚志呈上的奏折丢到了阳文信面前。阳文信拿起奏折随手慢慢翻动起来,没一会便合起了奏折。然后抬头看着皇上大声道:“臣冤枉啊!皇上。阳文虎是我堂弟没错,但他在四年前因犯案被朱大人他们当场处置,而且此事当时还在京城帖了布告公示天下的。他的死是罪有应得,所以当时我什么都没说。现在你们又说我的堂弟与我联手作案,难道死人真的能再活吗?”阳文信此言一出,堂上又开始喧哗起来。大家都在议论刚才阳文信所说之事,他们谁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理真见阳文信在皇上面前公然抵赖不认帐时。便大声道:“小民有当事人作证,是否请他当厅对质。”皇上自然知道理真讲的是谁,皇上也没想到这个阳文信竟然会这样耍赖,让他觉得很是意外。皇上其实不想把阳文信置于死地,本想他要是认了的话,到时自己随便找个理由,也可保他一条命。可现在见阳文信竟然明知道证人就关在刑部时,他还在耍赖,就好象自己怕了他,不敢拿他怎么样似的。皇上一想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大声道:“带证人当厅对质。”此时,早就在大殿门口等候的陶海便带着阳文虎大步走了进来。原来理真与陶早上分手时,就特意交代要陶海回到皇宫后,便和锦衣卫一起把阳文虎押到大殿外等候。

陶海带着阳文虎进到大殿时,站在两边的大臣们个个大惊失色。见这个在四年前就死了的人,竟然又出现在自己眼前,自然有些惊慌。堂上大臣们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就连刑部的张严明也觉得意外。四年前,自己曾亲眼见过阳文虎的尸体和面容,竟然和现在走来的这个人一模一样,难道他真的又活过来了,张严明心里十分纳闷。四年前的朱志民家灭门案轰动京城,三个月后,凶手被江湖侠客杀死,这是京城中众所周知的事。可现在又见凶手活着时,自然觉得不可思议。陶海带着阳文虎来到大殿前,跪下向皇上行礼道:“臣陶海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见陶海把人带上来后,轻声说道:“陶将军平身。”陶海:“谢皇上。”皇上看了一眼陶海后,又把目光转向阳文虎。当他与阳文虎的目光相碰时,阳文虎马上低下了头,显得非常的害怕与胆怯。皇上一脸严肃地看着阳文虎大声说道:“尔等昨日所供是否属实。”阳文虎低着头不敢看皇上,也不敢回头去看阳文信。他听皇上问话时,便低声答道:“我说的全是事实,本来我不打算说出来的,反正我是要死的人了。可是他昨天还派人来暗杀我,所以我觉得不值。”阳文虎说完后,又接着说道:“四年前我在老家山东虽然没做什么好事,但我也只是在山道上抢劫一些钱财与家人度日,日子过得也很安稳。当时在我们那一带没人管,我过得自在快活。可就在四年前,我哥阳文虎修来一封家书,说有急事找我商量。当时我想他在京城做大官,一直以来都没怎么联系,知他官大,我们也不敢高攀。现在突然见他来信,心里自然高兴,所以就匆匆赶来了京城。结果他说前些时候在一家珠宝店里看到两样好的宝贝,当初想买时被店主拒绝了,所以心有不甘。于是他便告诉我他的想法,然后又带我去朱志民家串了几次门,几次交往后我与朱志民自然就熟了。但在交往中我知道,他对我哥没好感,见面时也是出于我哥是大官不好得罪应负着。就在正月十五那天清晨,我一早就去了朱志民家向他们问候。当时他们一家人都在客厅里,府中没有其他下人。其实我在四天前就得知他们家十五这天,给那些下人放假一天,让他们全回家过元霄节。我看了一下情形后,便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拔出长剑将他们全家杀死,然后带上那棵夜明珠回去复命。……!”然后,阳文虎又把自己如何在阳文信那里拿钱买房买商铺,又怎么样躲过官兵的追查,到后来在南国怡红院里的所有经过详细叙说了一遍。

第三十八章 真凶之迷

 当阳文虎把自己这些年与阳文信作案的过程说了一遍后,听得在场的所有文武百官个个目瞪口呆。一直在仔细听着的皇上,见阳文虎说的与意刚志手中的奏折一字不差时,心里很是佩服意刚志的侦察能力。可当大家都在京叹的时候,阳文信却站出来一边拍着手掌,一边轻声道:“这位仁兄说得很好!看来你和朱大人他们真是费尽心机了,竟然说得如此滴水不漏。我不知道自己与这位仁兄有何仇恨,让你在皇上面前这样来陷害我。你确实长得很象我的堂弟,而且真可说是一模一样。不过我要告诉你,你长得再象,也不会有我堂弟屁股上的黑胎记。还有我想问你一点,你说四年前受我指使去杀朱志民一家时,你抽出长剑一剑就把他们全家三口给杀了,我想问你,你是用的什么剑。”阳文虎一听阳文信这样问时,想都没想就答道:“当然是我自己背上的佩剑。”理真一听阳文虎说是背上佩剑时,心一下就跳到了喉咙口。阳文信听阳文虎这样说时,竟然在大殿上大笑起来。坐在殿前的皇上见后怒声喝道:“放肆,尔等把这当什么地方。”阳文信见皇上发怒时,马上收住笑后跪在地上轻声道:“请皇上怒罪,臣知错。只是此人真不是我堂弟,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我家把阳文信的妻子接来,看我说的是否属实。此人屁股上如果也能找出那块黑色胎记的话,一切我无话可说。”皇上见阳文信竟然在大殿如此大笑时,心里很不舒服,心想他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他看了一下其他文武百官后大声宣道:“陶海,你现在就前往阳文信家,把阳文虎妻子带来对质,不得容缓。”“是!”陶海大声接令后,便匆匆而去。理真慢慢地将自己往意大人身边靠近了些后,侧头看着意刚志低声说道:“看阳文信如此神情,堂前这个阳文虎可能是假的。而且对杀朱志民一家之事,他说得不对,意伯伯您得想想其他办法。”本来意刚志在之前看阳文信如此冷静自如时,心里就觉得可能有问题,可是自己想来想去也找不出问题的所在。现在听理真这样一说时,意刚志才明白,原来阳文信如此自信。是因为堂前这个自己以为是重要的证人,可实际上却是假的,他自然就不用怕了。站在意刚志旁边的朱万民一听理真说,堂前的这个可能是个假阳文虎时,他的心一下就凉到了底。心想自己这下可完啦!此时朱万民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自己的家人。因为此事如果定不了阳文信的罪,那阳文信就会反过来定自己的欺君之罪,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啊!朱万民在着急的同时,开始想着对策。

朱万民虽然知道此事一定是阳文信所为,而且也相信面前这个阳文虎所说会是真的。因为阳文虎说的这些与理真所掌握的线索几乎完全一样,所以这些事情,不可能是阳文虎编出来的。那这个人为什么会是个假的呢!那他当初在为我提供证词的时候,为什么又不说明呢!他为什么会和以前那个死了的阳文虎长得一模一样呢!朱万民实在不得而解。朱万民现在想的是,就算这个人是假阳文虎,自己又要怎么样才能证明阳文信就是南国怡红院的主谋。与此同时,意刚志与理真也在想着朱万民所想的同一个问题。他们都能肯定这一切全是阳文信所为,但这个假阳文虎原本是来作证的,可现在反而被他弄得很被动了。理真本想现在就站出来说这个人是假的,真的阳文虎是死了。可是理真思之再三后,还是觉得行不通。理真心想:“如果现在自己说这个阳文虎是假的的话,那皇上就会认为自己是与证人串供,这可也是死罪。想了半天后,理真觉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阳文虎他妻子前来指认。等证明堂前的人是个假阳文虎后,自己才能作出解释,让自己被动的局面改变。”不过理真还有一事想不通,那就是阳文信为什么要弄一个假的阳文虎,来做南国怡红院的老板,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在四年前阳文虎就是京城最出名的杀人犯,就算是阳文虎本人,都希望自己能变成其他人。可为什么阳文信要把其他人变成一个杀人犯呢!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麻烦吗?理真实在想不出,阳文信这一做法的目的。正在思考中的意刚志,根据自己与阳文信几十年的相处,然后把自己假设成阳文信后,慢慢地顺着他的思路往前走着。慢慢地,慢慢地,意刚志开始理出了些头绪,脸上也开始露出了笑容。但转眼间,意刚志又沉下了脸。原来意刚志已经想到了,阳文信之所以把面前这个改变成阳文虎的目的,但却没有证据能证明他这样做。这样的结果莫说是在皇上面前,就是在律法面前,自己就算说得最有理也无法给阳文信治罪。就在大家的各自猜测中,陶海带着阳文虎的妻子前来证实。阳文虎的妻子来到大殿跟前后跪下行礼,然后大声道:“民妇阳文虎之妻赵水连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见到阳文虎之妻后,一挥手示意她起身。然后大声道:“你好好看看堂前之人是不是你丈夫阳文虎。”赵水连谢过皇上后,起身开始打量起眼前的阳文虎来。当她走到阳文虎面前时,马上大声喊道:“文虎,真、真、真是你啊!”一看赵水连的神情,就知她是非常惊讶!阳文虎抬头看了一眼赵水连后没出声,也没任何表情。皇上于是又接着问道:“赵水连,你丈夫身上是否有什么印记。”赵水连见皇上问时,想了一会轻声道:“文虎的屁股上有一块黑色三角形胎记,是在屁股的右边。”皇上听后,抬头看着刑部张严明大声道:“张大人,你给他验身。”张严明接旨后应声而出。张严明来到阳文虎面前大声道:“阳文虎扒下,你到底是真是假马上就知。”阳文虎看了看大殿上的皇上后,突然磕头大声道:“小民错了,我不是阳文虎,但我这张脸是阳文信给弄上去的,其实我只是他养成的一名死士。我所说的除我的身份外,一切都是真的。我知道自己这次是活不成了,但我也是因为阳文信而害的,要不是他把我们训练成他的死士,我今天也不会这样子。”理真与朱万一听阳文虎承认自己是假的时,心里也没在意,这一点理真刚才就在阳文信的质问中已有了答案。可当他说是阳文信私养的死士时,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意外,同时也有了些希望。心想就算此人身份有假,但还是有机会把阳文信绳之以法。皇上一听这个人就是理真之前说的阳文信家养的死士时,心里就不免有些生气。于是大声说道:“张大人听令,今天你就在大殿上公开审理这件案,不管审到什么时候,一定要将此案审清为止。”刑部张严明大声接旨道:“臣尊旨。”皇上转身看着朱万民后又接着道:“朱大人接旨,你负责在一旁为张大人作笔录,朕今天一定要将此案审清,还我大清江山一份安宁。”朱万民接皇上旨意后,马大声接旨道:“臣尊旨。”皇上见朱万民接旨后,又接着道:“陶海与理真你们赶紧帮张大人他们准备好两张套桌椅在大殿前,今日我破例在大殿之上审一回案。”陶海与理真应声而动,很快,两张桌子便摆好在皇上的大殿前面,张严明和朱万民双双入座。皇上见一切安排好后,就示意太监刘公公把自己桌上的笔墨纸砚拿下去给朱万民作记录。为了显现审案的那份威严,皇上又示意刘公公把自己压纸用的方木拿下去给张严明作惊堂木用。张严明接过惊堂木用力一拍后,大声说道:“堂下阳文虎听令,速速把你的真实身份和犯罪事实如实说来。”此时抱着必死之心的阳文虎轻声说道:“罪民阳文虎,原名叫刘强兵。在我十二岁那年,因家中饥荒便四处流浪,在流浪中我父母因病相继去世。后来来京后说京城皇宫里要招太监,还说里面有吃有住也不累,所以我就去了。可我是做了太监,人却没有住在皇宫,而是住在阳大人家后花园的密室里。我在那里除了吃喝睡外就是练武。当初因为我也喜欢武术,所以学得很快,阳大人也特别看重我。在以前的十几年里,我们了除了练武外什么都不用做。所以里面的人都很感激阳大人,觉得他对我们很好,可说是再生父母。由于我在里的武功进步最快,表现也很突出。所以阳大人还把他的独门暗器绝技传给了我。就在四年前,他说外面有事要我去办,于是我便出来了。当时他把我叫到一间密室里,说他的堂弟前天死了,他很想念他。为了自己能常常见到他的面貌,所以就想把他堂弟的面皮转到我的脸上。当初我听阳大人这样说时,就想也没想答应了他。他对我们那么好,又对自己的堂弟那样念念不忘,我想我没有理由不答应。我换脸六天后,他说当初派黑子去救自己堂弟时,他不但没救回自己的堂弟,还亲手把自己的堂弟给杀了。所以,他让我带黑子到外面去办事,趁机杀了黑子。所以在七天后,你们官府便发现了黑子的尸体,其实当初就是我杀的,叫人报官的也是我。杀了黑子后,阳文信又把城郊的南国怡红院买了下来,然后叫我去打理。为了把南国怡红院变成京城最大的逍遣地,所以在阳文信的旨意下,我便开始对南国怡红院进行大扩建,几个月后,南国怡红院便有了今天这样的规模。其实以前的南国怡红院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一大。”刘强兵说完这些后,又把后来南国怡红院里发生的商人失踪案说了一遍,包括理真的父亲在南国怡红院里失踪的事,和后来南国怡红院里帐本被盗等如实说了出来。刘强兵说完后又从腰间掏出了自己的腰牌道:“这腰牌我想理真与朱大人是见过的了,这是阳大人特制给我们的,每人一块。”朱万民从刘强兵手上接过那腰牌看了看后点了点头。

张严明在刑部上任已有八年,在刘强兵的神情中,他可以肯定刘强兵说的是真话。但对他为什么在此之前不说清自己是换脸的事实不解。于是看着刘强兵大声问道:“你说你是在阳文信的安排下换的脸,那你昨天为什么在理真他们审问时,不说清楚呢!”刘强兵有点后悔地说道:“当初你们一直以为我是阳文虎,所以我想既然你们认不出我是假的,那到时他说我是假的时,我也可以不认。而且我怕我说自己是假的时,你们可能因他是宰相,就办不了他,所以就不想出来。说真的,要不是昨天我看到那饭盒中的炸弹,知道阳文信想杀我灭口,要不然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说什么的。我恨他对我的无情无义,所以想,自己能有今天,完全是他造成的,现在自己要死,当然要拉他一起下地府。”张严明听他说得言真意切时,心里也觉得这一切确实是阳文信造成的。张严明想了一会后接着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朱志民一家被害的详细情况的呢!”刘强兵:“这些细节是阳文信在一次无意的闲聊中,他告诉我的。”一向办事严谨细心的张严明听后,觉得有些溪巧。于是重复问道:“你说朱志民家被杀的过程,是阳文信说的,那朱志明一家是被什么杀的他有没有和你说?”刘强兵:“他说朱志明一家人是长佩剑所伤,且伤口处明显为左手使之。”张严明详细记录着刘强兵的这一细节,他好象发现了一些什么。张严明见对刘强兵的审讯也差不多了,为了进一步核实刘强兵的身份。于是起身走到刘强兵面前,把他的头托起来后拔开他耳边的发梢。在刘强兵的发梢处与下额,张严明看到一条长长的伤痕整齐而现,刚好画了一个圈。张严明在刑部审理过无数案件,但象这种换脸可还是头一回听说。要不是当事人亲口说出来,他实难相信世上真有其事。张严明看着那一圈明显而整齐的伤痕,他不得不相信此事是真的。为了给堂前所有人一个明白,张严明又命陶海将刘强兵的裤子退下,把屁股露了出来。经阳文虎之妻验过后,确认他不是阳文虎而是刘强兵。随即,张严明又要堂上的赖红艳和赵水连转过身去,然后又把这个假阳文虎转身面朝上。在查看中,见此人确实已尽身,确是太监无凝。此时,张严明才让朱万民把记录交给刘强兵看,看后要他按上手印。刘强兵知道自己这次是死定了,所以坦然地笑了笑后,在记录的案卷上按上了手印。审完刘强兵后,张严明一脸严肃地看着阳文信大声道:“阳大人,你对刚才刘强兵所说有何异议!”阳文信一脸傲慢地答道:“我根本就不认为此人,张大人你要我说什么?”张严明见阳文信一口把自己拒绝在外时,他笑了笑后,拿起刚才刘强兵交出的腰牌对阳文信说道:“阳大人你可要知道,刚才刘强兵说得很清楚,这腰牌只有你的死士才有,而且在上次阳光的身上也有一块同样的腰牌,你对此又作何解释呢!”阳文信:“我早就讲过,阳光虽然是我介绍进来的,但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前些时候皇上不是说过,此事是总管谢朋军所为吗?张大人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张严明凭自己的直觉可以肯定,刘强兵所说不假,此事就是阳文信所为。可没想到老奸巨猾的阳文信却答得滴水不漏,让他找不出半点破绽。张严明侧头看了看朱万民,希望朱万民能有些其他证据。朱万民知道张严明是在向自己求援,于是回头对皇上大声说道:“请皇上允许我去桥中拿些证据来。”皇上一直在大殿上听着,虽然他也不想让阳文信死,也希望此事与阳文信无关。可是刚才之事,皇上已猜到此事是阳文信所为了,现在他之所以抵赖,是因为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能指证是他所为。所以皇上此时也一心想把阳文信的绳之以法,杀不杀他是另外一回事。至少现在应该杀一下阳文信的威风,免得他在朝上如此嚣张。皇上一听朱万民还有其他证据时,高兴地笑道:“朱大快快去取就是。”朱万民应声后便匆匆向大殿外走去。没一会儿,朱万民便拿着一些东西走了进来。他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便不慌不忙地拿出来一张纸条道:“阳大人如果真与南国怡红院无关的话,那看看这张字条吧!你自己的手笔应该认得吧!”阳文信上前从朱万手中接过那张字条一看后,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自己的这张字条,竟然到了朱万民手上,难怪那天自己精心培养的这个假阳文信没有退出而被抓。但狡猾的阳文信故作认真的样子看了一会那字条后,大声道:“这字条上的笔迹真是我的笔迹。”朱万民一听阳文信承认是他的笔迹时,心里高兴地说道:“那你说与南国怡红院无关,这字条又怎么解释呢!”阳文信看着朱万民得意地笑道:“朱大人你别急,我还没把话说完呢!这字迹真的模仿得很象,就连我自己都很难辨认。不过有一点可以说明这张字条不是我写的,那就是墨。朱大人你也是朝中的文人,自然知道我们的墨都是皇宫统一发的。而且都是上等墨,磨出的墨带着一种自然的翰墨之香,且细而滑。你自己可以闻闻,这纸条上的墨是外面那些小孩子用的最低等墨,且墨迹如此粗劣,你说我又怎么会用这种墨呢?”阳文信此言一出,把堂上的意刚志都给惊住了。意刚志没想到,一点这么小的事,阳文信都做得丝毫不露,他不得不佩服阳文信在做这些事时的精细。皇上刚才一听阳文信承认那是他写的字条时,虽然皇上不知道上面的写的是什么,但心想这回他是赖不了啦!可现在又听阳文信这样说时,皇上开始觉得这个阳文信更加可怕了。朱万接过字条仔细地闻了闻那字条上的气味,确实发现这种墨并不是朝庭发下来的墨,且墨迹粗劣。但朱万民可以肯定这条子是阳文信写的,所以不愿就此认输的朱万民。抬头微笑着看着阳文信道:“如果阳大人心中没鬼的话,我想您是不介意我派人去看看您的书房吧!”阳文信听后笑道:“如果朱大人愿意的话,你只管请便。”原本还不想把阳文信怎么样的皇上,此时有些生气了。他马上接过朱万民的话大声道:“朱大人如果要去阳大人家查看的话,就带上我这把剑吧!免得去了阳府你们进不去。”皇上说完,示意刘公公把剑送下去给朱万民。朱万一见皇上这样支持自己时,刚才的担心现在一下就没了,至少现在皇上已经站到自己这边来了。朱万谢过皇上后,大声道:“理真,陶海,你们带上皇上的上方宝剑去阳大人的书房仔细看看,把他使用过的笔墨纸砚每样带一些回来。”理真与陶海起身从朱大人手中接过皇上的上方宝剑就要走时,朱万民便府身在理真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理真听后点头领命快步出了大殿,然后与陶海二人腾身而去。原本有些得意的阳文信见皇上明显在向自己发怒时,心里有了一份不安。聪明的阳文信知道,不管自己怎么样,如果得罪了皇上,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为了不耽误审案的时间,朱万民转身看着刘公公问道:“刘公公,请问你昨天早餐与中餐时分在哪里!你去给牢中的刘强兵送饭盒又怎么解释。”皇上突然见朱万民问起刘公公的事时,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大声道:“朱大人,刘公公与此事有关吗!昨天早餐与中餐时分他都在朕的身边。”朱万民一听皇上这样说时,感觉非常吃惊。昨天锦衣卫明明说刘公公早餐与中餐分别送了两个饭盒过去,怎么他又会呆在皇上身边呢!朱万民有些不解地看着皇上如实答道:“皇上您有所不知,昨天刘公公给锦衣卫严加看守的阳文虎,也就是刘强兵送过两个饭盒。其中一个饭盒里装有一个炸弹,还差点将理真炸伤。当初要不是理真小心谨慎,可能当时就把我给炸死了。我问过看门的锦衣卫,他们都说是刘公公送去的饭盒。”皇上一听此事时,回头看着刘公公,刘公公一见皇上那神情。马上一脸委屈地说道:“皇上您要给我作主啊!您知道昨天我一天都在您身边,我又怎么分身去给他送饭盒呢!”皇上觉得此事一定有原因,于是慢慢地回忆起昨天的事情。在回忆中,皇上记得自己早朝时,刘公公一直在自己身边,在回书房的时候……,对,在回书房的时候刘公公说要上厕所,只有那时离开过自己一小会。后来中午的时候,自己用膳时,刘公公在外守着,也没见他说要出去啊!自己用膳也不过半小时候,之后就叫他进来一直陪自己在书房里呆着。难道自己用膳的时候他没出声就离开了!皇上此时不敢肯定。皇上回头看着朱万民说道:“这事你先搁着,接着问其他的吧!”朱万民本以为这事刘公公是怎么也赖不掉的,可没想到这回是皇上给他作证。心想,自己此时就是长着一百个脑袋,也不敢怀疑皇上说假话啊!刚才意大人交上去的奏折被阳文信一个不认识此人,就一口否决了。前些时候那些黑衣人皇上也说是谢朋军所为,那价值不菲的砚台阳文信轻轻地一声说自己买的就算了事,那还有什么证据可以让阳文信认罪的呢?朱万民开始焦虑起来。朱万民心想此事就全看理真的了,希望理真等会能给自己带来好消息。张严明见大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得让人难受。为了改变一下这种气氛,如是大声说道:“锦衣卫听令,先将罪犯刘强兵带回死牢严加看管,不得任何人接近。”一同与陶海押送刘强兵的几个锦衣卫听令后,大步进来便将刘强兵带了出去。张严明见刘强兵被走后,便转过头来看着赖红艳道:“赖红艳,你说你在阳府四年,你是否有其他东西可以证明曾在阳府家住过呢!”赖红艳听张大人这样问时,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当时我睡在家里是被大夫人带人抓去的,当时自己身上除了一套内衣外,什么都没带。曾经有些银票是阳大人给我的,不过现在肯定被大夫人拿走了。我住的那间房里肯定是什么都没有了的,所以除我自己能证明外,就没有其他能证明的东西了。”张严明见赖红艳在这里也证明不了什么!于是大声道:“你既然也不能证明自己在阳大人家呆过,那你也退下吧!”坐在一旁的朱万民见张严明要赖红艳退下时,马上起身道:“慢!张大人还是让赖红艳先留下吧!为了安全起见,待会让她随我们一起走吧!”张严明不知朱万民为什么突然会关心起一个这样的女人来,但在朝堂之上,又不好当面质问。自然就依了朱万民,答应让赖红艳先在一边候着。

理真与陶海快步出了皇宫后,就直奔阳府,为了赶时间,他们没走正门,而是直接上了屋顶直飞而去。没几个起落,他们便落在了阳府大院里。理真与陶海刚一落地,旁边便跑出来两个身背长剑的看护大声喝问道:“什么人,竟敢大白天硬闯宰相府。”理真见后马上亮出皇上的上方宝剑道:“这是皇上的上方宝剑,今天前来是有要事要办,请带我们去见大夫人。”那看护一见理真这身来头,自然知道他们不是等闲之辈,于是没有通报就直接带理真与陶海前行。理真与陶海跟在那两个看护身后,在走廊中转了几道后,前面就出现了一个正堂。那看护带理真他们来到正堂门口后,对理真说道:“夫人和小姐就在里面,小的进去通报一声。”理真见后摇了摇手道:“不用了,还是我自己通报。”理真理了理衣服后,对着正堂里面大声喊道:“夫人您好!我是理真,今受皇上之托前来拜见,希望没有打扰夫人。”正在正堂里与母亲闲聊的阳斯玲,一听说理真来了,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她还没等自己母亲出声,便自己个儿先跑了出去。阳斯玲来到门口,见理真一本正经地站在台阶下,就象个孔夫子似的,觉得好笑。理真见到阳斯玲后,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象是做贼心虚似的不敢看阳斯玲。此时屋里传来夫人李小红的声音道:“玲儿,还不请客人进来。”阳斯玲见理真那呆头呆脑的样子,便站在那里看着他偷偷地笑。现在见母亲在里面叫自己时,才也装出一幅很礼貌的样子,看着台阶下面的理真和陶海微笑道:“二位有请,我母亲在里面恭候。”陶海第一眼看到阳斯玲时,眼前自然一亮,但在皇宫多年的他自然是眼关四面,耳听八方。他见阳斯玲一出来就盯着理真看,而一边的理真却不敢抬头直视。陶海便知理真不但与阳斯玲认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现在听阳家大小姐在上面发话时,转头看着理真神秘地笑了笑后,两人才并肩向正堂里走去。当理真走到阳斯玲身边时,阳斯玲在理真后面小声道:“夫子您好,欢迎您大驾光临。”阳斯林这话虽然说得很小,但却没逃过陶海的耳朵,陶海听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理真听后羞得满脸通红,什么话也没说,更不敢回头去看阳斯玲。理真与陶海来到客厅里后,便向阳夫人行礼请安,然后在夫人李小红的对面坐下。李小红安排佣人去沏茶后微笑着问道:“二位小兄弟奉皇上之命前来,不知有何贵干啊!”理真起身还礼道:“我们要到阳大人的书房里取些东西,还望夫人多多支持。”理真停了一会后又接着补充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取些文房四宝,我们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来阳大人这里取,小人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夫人您别笑话我等。”夫人李小红原就是李将军之女,自小就文武精通,自然算得上是女中豪杰。此时李小红一见理真这样说时,心想这个小兄弟年纪轻轻的,说起话来却如此老道,竟然一句客气话就把自己挡在了外面,好让自己不敢深问。但李小红还是绕着圈子轻声道:“没什么,莫说皇上还特意给你们带来上方宝剑,就是你平时来拿,也没什么。不过皇上这么看重你们,想来要拿的东西对皇上应该是很重要的吧!”站在一旁的阳斯玲一听母亲这样说时,心里便觉得此事可能有些不妙,想毕是父亲可能出事了。平时父亲早朝早就回来,可现在午时早过了,父亲还没回家。而且还派理真这样一个武林高手前来取东西,这里面一定有文章。陶海见理真一脸紧张不知所措时,便接口道:“夫人您多心了,我们只是奉命前来办事,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李小红一听陶海的言下之意,就知他在暗示自己不要为难他们,这只是皇上的意思。此时佣人正把热茶端了上来,于是李小红笑道:“竟然来了,就喝杯茶先吧!等会我让玲儿带你们去取就是。”理真接过茶后不敢多看一边的阳斯玲,也不敢多看李小红。接过热茶后的理真,凭着自己的内功三口就把热茶喝了下去。陶海见后也匆匆地喝了二小口茶后说道:“皇上还在等我们,就请阳姑娘带我们去阳大人的书房吧!”阳斯玲看着母亲没出声,她在等母亲的指示。李小红看着女儿笑道:“你带他们去吧!记得别把你父亲的书房翻乱了啊!”李小红知道自己老爷的房里除文房四宝和他自己写的一些字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不过聪明的李小红却已感觉到此事并不简单,这回老爷肯定是有事发生了,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叫人带着他的上方宝剑前来取物。

阳斯玲带着理真与陶海来到她父亲的书房,打开门后,三人一起走进了书房。有些担心的阳斯玲一把拉着理真的手把他叫到一边,小声问道:“理真哥哥,你能告诉我父亲出了什么事吗?皇一派你来找什么啊!”理真被阳斯玲拉到一边后,还是不敢去正面看她,在他的心里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似的。理真低着头小声道:“没!没什么!就是拿点书和纸的东西过去。”阳斯玲知道理真来这也是为了自己的职责,所以明知理真是在说谎,在心里也没怪他。为了能顺利地找到证据,理真低头轻声对阳斯玲道:“你还是去外面等吧!我!我们有事要办,你在这里不!不方便。”阳斯玲见理真说话如此紧张,就知他对自己是有好感的,要不然他就没必要这样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阳斯玲能理解理真的心情,所以也没为难他,然后一脸伤心地走了出来。陶海见阳斯玲走出书房后,便起身把门关上,回头看了一眼理真后,什么也没说就自己动手查找起来。陶海知道此时的理真,心里肯定不是滋味,所以也不想去打扰他,就让他在那里静一会可能好点。理真心里觉得自己确实对不起阳斯玲,虽然自己上次差点把命送在她父亲手上,可是自己的命也是她阳斯玲救出来的。要不然那晚自己无论如何,是走不出阳府后花园的。理真知道这次事关重大,如果这次还不能把阳文信定罪的话,那今天之后,不知有多少人会无辜丧命。以阳文信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就此摆手的。理真一想到这里,就自然的放下了心中的情结,然后全身投入到寻找相关证据的事情上。理真见陶海在阳文信的书桌上寻找时,自己就到墙边的那些书案和柜子处仔细寻找。就这样,理真与陶海在房中搜寻了一柱香的时间,几乎翻遍了书房中的每一个角落,可是一无所获。理真摸了摸自己的头后,转身看着陶海,在陶海的脸上挂着理真一样的表情,两人相视无言,一脸无奈。理真有点不甘心这样回去,他又走到刚才陶海找过的那书桌前仔细地寻找起为。桌上除了陶海拿出来准备带走的几页纸和墨砚外,还有几支笔。在这些纸笔上,理真看不出任何希望,然后无奈地低下头来。理真在低头时,见桌子底下还有一点空间,于是便扒到地上往里张望,里面黑黑的什么也看不到。理真有些失望,但不甘心的理真又起身找了一根鸡毛扫帚过来,伸到刚才黑黑的书桌底下往外扫。理真在桌子底下扫了几下,发现从下面扫出一张小纸条来。理真随手捡起打开看,只见上面写道:“主公弟已押在刑部,请作好应对之策。”当理真看到这一行字后,高兴地大声道:“陶海,我们别找了,回去吧!”理真在叫陶海的时候,便把那纸条先收了起来。陶海见理真一脸笑容,不知他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开心。于是走过来把刚才自己准备带回去的那些纸笔砚拿起来后,看着理真不解地问道:“理真少侠,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别的证据了啊!”理真笑了笑道:“没什么,这里反正什么也找不到,我们呆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陶海听理真这样说时,虽然有点不相信,认为理真这么开心,一定是想到了应对之策。但不管怎么样,刚才理真说的是有道理。既然在这里什么也找不到,就不如早点回去复命,大殿内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自己呢!此时的阳斯玲却一直躲在书房外偷听理真与陶海他们的对话。她被理真请出书房后,虽然她没怪理真。但她还是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管怎么说,父亲就是父亲,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而且从小到大,阳文信一直把她看成是掌上明珠,阳斯玲自然是很敬重自己父亲的。虽然近来在与理真的交往中,好象感觉到自己的父亲做了些坏事,可阳斯玲毕竟没有见到父亲去做过任何坏事。因此,她认为那只是外面人对父亲的一种猜测。阳斯玲想自己的父亲既是大官,家中又有权有钱,别人妒忌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父亲真做了什么坏事。在阳斯玲的心里,是想不出自己父亲去做坏事的理由。因为家里什么都有,在物质上来讲没有父亲要不到的东西,而在官场上讲,除了皇上外,谁的官都没他大,那父亲还要去做什么呢!阳斯玲一边想着,一边偷听着书房中理真与陶海他们之间的对话。当她听到理真说什么也没找到,现在只能回去复命时,心里很是高兴,她马上站直身子就等在书房门外。当理真打开书房门时,只见阳斯玲站在门外没走,于是有些不解地问道:“斯!斯玲姑娘你没走啊!”阳斯玲见理真这样问时,微笑着反问道:“你是不是很怕见我啊!我就真的那么令你讨厌吗?”理真被阳斯玲问得不知如何作答,红着脸我我我的,什么也没说出来。站在一旁的陶海见后,自然看得出来他们俩一定是有那种感觉。于是打趣地说道:“斯玲姑娘你别见怪,理真是个老实人,他喜欢你,他觉得自己今天来你父亲房里找东西很不好意思,希望你能够理解。”理真的心里话被陶海说到了出来,脸儿更红了。他转身看了陶海一瞪眼后,不好意地转头对阳斯玲道:“别!别听他瞎说!我!我们还是去告诉你母亲一声吧!我们要走了。”阳斯玲一见理真这样时,心里乐开了花。她走在前面带路,理真和陶海就这样跟在后面。阳斯玲见理真这次来一直都没敢抬头看自己,总是低着头。阳斯玲走在前面回头来看时,见跟在自己身后的理真还是低着头的,于是抿嘴一笑后一下站住不动。跟在阳斯玲后面的理真头也没抬走着,可他没想到走得好好的阳斯玲竟然一下站住不动了。理真收势不住一下就撞到了阳斯玲的背上,一种自然的条件反射作用,理真一下张开双手,竟一把就把阳斯玲抱在怀里。阳斯趁机一把抓住理真的手故作害羞的说道:“理真哥!你干嘛啊!”理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就把阳期玲抱在了怀里,心里乱乱的。理真在听到阳斯玲的问话声时,马上缩回双手红着低声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没看到你停住了。”阳斯玲回头一本正经地看着理真说道:“不用对起!我看你今天进来后一直都没抬过头,所以希望你不要这样子。刚才我是故意站着不动的,就想看看你到底怎么走。”阳斯玲说完后就继续在前面带路,一旁的陶海在心里暗自偷笑。陶海没想到理真这么高的功夫,却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如此胆怯。理真他们跟在阳斯玲后面没一会,便到了正堂的客厅,李小红正坐在那里看书。阳斯玲进屋后,象小孩子一样连蹦带跳地跑到她母亲身边,开心地喊道:“娘,我们回来啦!”理真与陶海进来向李小红行礼后,大声道:“刚才我们在阳大人房里拿一些笔墨纸砚过来,夫人您过下目吧!”理真说完便将刚才带出来的那些东西放到李小红面前,让她检查。李小红知道老爷的书房里除了文房四宝这些东西外,是没有其他东西的。于是看也没看,就把那些东西放回理真手里笑道:“不用看啦!我知道老爷房里除了这些学习用品外,是什么都没有的,你们也辛苦了就坐会先吧!”理真一拱手道:“我们就不打扰了!皇上还在大殿内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理真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后,又接着说道:“对了伯母,还有一事想请您允许,在来时皇上交代要带外面那两个看门的门童去一趟,下午就送他们回来的,希望您允许。”为了不出麻烦,理真在拱手向夫人李小红行礼的时候,特意将皇上的上方宝剑拿在手上。聪明的李小红一听理真要带两个看门的门童去见皇上时,心里便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可当她一看理真手上的上方宝剑时,心想就算自己说不也是不行的。此时的李小红脸色有些微变,但还是脸带微笑地说道:“没事!只要是皇上要的,就是叫我去也没问题。”李小红说完后就转身对阳斯玲道:“玲儿,你去把看门叫来吧!让他们跟理真少侠他们一起去皇官长点见识吧!”理真见李小红痛快答应后,马上接口道谢道:“谢谢伯母支持,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与斯玲姑娘直接出去带看门的一起走就是。”理真说完还没等李小红答应,就转身往外走。阳斯玲只好也快步跟了出了,陶海走在最后。他们三人来到阳府大门口后,阳斯玲便按母亲的吩咐叫那两个看门的跟理真他们去一趟皇宫。理真带着那两个看门的走出大门后转身向阳斯玲道谢道:“谢谢你!斯玲。”阳斯玲见理真这次来家这么久了,这可是理真第一回抬头看自己,心里自然非常开心。她向理真挥了挥手,一脸微笑,却什么也没说。理真与陶海为了赶时间,他们各自拉着一个看门的大声道:“小兄弟辛苦你们了,你们把眼睛闭上吧!我们很快就可以带你们到皇宫的。”理真与陶海说完后,纵身一腾,位各自带着一名门童飞身上房快速离去。那两个门童不知道理真叫他们闭上眼做什么,自然没有听理真他们。当他们突然间觉得自己人在半空之中时,由开始的高兴剌激到后来就不得不紧闭着双眼了。当二个门童再次睁开眼睛时,人便落在了皇宫的大殿门口。理真刚一落地后,后面的陶海就看着理真不解地问道:“理真兄!刚才皇上也没有要你带他们来啊!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新的线索了啊!”理真边走边转头笑着答道:“等会你就明白了。”陶海见理真没有直接作答时,自然没有再问,结果等会就知。理真与陶海把两个门童带到大殿门口后,看着那两个门童轻声道:“你们在外面先等着,等会我叫你们进去时,你们就进来。”理真交代完后,便与陶海匆匆进去复命。

理真走到大殿前跪下大声道:“回秉皇上,我们的证人证物已带回,但为了证人能如实作证,所以我想请皇上下旨先让刘公公带阳大人到后房回避。”皇上见理真回来后,在理真那带着微笑的脸上,就知应该有了结果。现在听理真这样说时,马上答应道:“好!朕就准你所秉。”皇上说完后转头看着刘公公大声道:“刘公公,你就先带阳大人在后房等候吧!等会自然会来叫你们的出来的。”刘公公见皇上下旨后,心里有些不安,虽然他自认自己不会有事。但自己离开了,对理真等会的证据便无法得知,心里自然有些担心阳大人的安全。刘公公抬头看了一眼皇上,本想说让下面的小太监带阳大人到后院去的,这样自己就可以得知整个理真所说的证据之事。可当刘公公抬头看皇上时,却突然发现皇上一脸严肃,好象皇上早就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似的。刘公公赶紧低头应声道:“是,小人尊旨。”刘公公领旨后就慢慢从皇上身边走了下来,然后来到阳文信面前轻声道:“阳大人请随我来。”阳文信不知道理真这回带来了什么证据,但看理真的表情时,心里也有些紧张。他也想象不到理真到底带来了什么证据,可自己又无法找到任何借口留在殿内,于是只好跟着刘公公往后房走去。朱万民见理真如此自信的样,心想理真应该是有确凿证据了。为了此事万无一失,朱万民转身对皇上大声道:“秉皇上,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阳大人的安全,我想派四名锦衣去保护阳大人,请皇上恩准。”皇上一听朱万民此言时,聪明的皇上一眼就看出朱大人的心思。皇上知道朱万民口里说是为了阳大人的安全,实则是想派四人去监管阳大人,以防他偷听或逃跑。其实朱万民的这种说法,在场的好些人都知道他的用意。可阳文信明知朱万的用意,却又不敢明说。皇上看着朱万明笑了笑道:“好,朱大人想得真周到,你就派四名锦衣卫去给阳大人保驾。”朱万民得到皇上的准许后,马上命陶海带四名锦衣卫跟在阳大人后面,向后院走去。理真见阳文信他们走后,便转身出到大殿外,然后把阳文信家的两个看门的带进了大殿。那两个看门的虽然身在阳府大院,可说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可是他们一走进大殿,见到门前两边威严无比的锦衣卫,而后又是两边分站的几十名大臣,还有这高大威严的大雄宝殿,心里开始有些紧张起来,连走路都有点哆嗦了。理真带着他们来到皇上跟前,示意他们跪下向皇上行礼。他们抬头见高高在上的皇上,正坐在上面看着自己时。吓得马上跪下大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一见这两人如此模样时,开心地笑起来道:“起来吧!等会张大人他们有话问你,你可得如实说来。”“是,小民尊旨。”两看门的应声起来后,往右边移了移,等候着张大人的问话。张严明不知朱万民与理真他们要自己问什么,可在众多大臣面前又不好意思多问。于是转头看着朱万民微笑道:“朱大人还是你来吧!”朱万民听后回头看了看皇上,皇上知道朱万民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朱万民见皇上允许后,便与张严明交换了一个位。然后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堂下二人,请将姓名如实报来。”两看门的门童何时见过这种架势,刚一听朱万民的惊堂木声响后,便吓得跪了下去。他们不知道自己犯了何事,竟然要带到皇上面前来审。跪下后的二人听朱大人要自己报姓名时,二人便颤抖着如实道:“小人马狗子,小人蒋中。”朱万民:“二人现在哪里做事,老家何地。”马狗子:“我是山东樟县的,现在阳大人家看门,在他家有五年了。”蒋中:“我也是山东樟县的,现在阳大人家看门,我来这里有三年了。”朱万民见二人都在阳家呆了这么多年,现在又见他们吓成这样。脸上便带着微笑,一改刚才的口气问道:“你们抬起头来,看看旁边这个女人,你们是否认识。”朱万民边说边指着一边的赖红艳。马狗子和蒋中抬头顺着朱大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赖红艳正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二人微笑。马狗子见后转头低声道:“认识!她叫赖红艳,是四年前那个看护黑子的老婆。也就在四年前,听说黑子犯了案被人杀死了,阳大人见她可怜就把她留在了阳大人家。可是就在前些天不知为何,她又突然不见了,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敢多问。”朱万民一听马狗子的话后,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然后又看着蒋中问道:“你是否认识这位女子?”蒋中刚才一眼就看出来她就是赖红艳,自然认识。于是大声道:“他就是赖红艳,我来阳大人家看门时,她就在这里。听说她是一个看护的老婆,因为那看护死后,阳大人见她可怜就让她留在了阳大人家。她在阳大人家什么事也不用做,阳大人一家也不管她,就管她吃住。就在前些天,她突然失踪了,听说是大夫人把她给卖了。其实她!她!”蒋中说到这里时突然停住了。朱万民看着蒋中大声追问道:“她到底怎么哪!”蒋中回头看了一眼赖红艳后,有些紧张地接着说道:“其实她之所以在阳大人家什么事都不用做,是因为阳大人一直与她有那事。不知为何,此事前些天被大夫人知道后,才把她抓走卖到了花楼。她和阳大人的事小人曾在外面听到过,但大夫人把她卖到哪里就不知道。”朱万民问完马狗子和蒋中后,便转过头看着赖红艳问道:“赖红艳,刚才马狗子和蒋中所说是否属实?”赖红艳因上次阳文信要杀她灭口时,自然也不想再帮阳文信。现在的她只想把阳文信绳之以法,为当年的黑子报仇,她把自己的名声也早就抛开了。赖红艳觉得自己反正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了,而自己的面子也早就没了,自然也没必要再隐埋了。现在见朱大人问起阳文信的事时,就站出来大声说道:“他们两人说的都是真的。”朱万民见时候差不多了,就要马狗子、蒋中及赖红艳分别在口供上面按上手印,然后让他们退到一边。朱万民叫他们按完手印后,便开始仔细地看着理真刚才给他的那张小纸条。然后又把上次在南国怡红院外拦截的那张字条拿出来仔细比对起来。在朱大人的仔细对比中,发现这两张字条是出自二个人之手。朱万民又将理真拦截下来的那张字条与理真在阳文信书房里带回来的纸和字对比,却发现这纸和字完全出自一人之手。可让朱万民觉得奇怪的是,这字条上的墨却与阳文信家中所书写的墨完全两样,基本上一闻就能闻出来,气味差别很大。虽然那张字条上的墨与阳文信家中用的墨不一样,但朱万民心里可以肯定,这绝对是阳文信所写。心想:“一定是狡猾的阳文信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做得太细心。因此在写这字条时,才用了其他的墨水,他防的就是万一这字条落入别人之手。今天把字条交出来作证据时,他自然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否认字条是他所写。”现在的朱万民对那张纸条也不想作其他解释了,他现在想知道的是,理真带回来的另一张字条到底是谁所写,想来想去可能只有皇上能看出来。朱万民主意已定后,便将理真交给他的那些物证拿出来对皇上说道:“秉皇上,臣有些物件想请皇上看看,这些东西可能只有您能认准了。”皇上见朱万民手上拿着一些笔墨和纸砚,另外还有二张小纸条时。便一脸严肃地说道:“朱大人你就把它拿上来吧!”“尊旨。”朱万民应声后便拿着手上的东西,慢慢走到了至高无上的龙案前。然后把手上的东西放到皇上面前的案桌上,轻声说道:“我想请皇上看看那张小纸条上的字,您应该能认出来是谁的手笔吧!”皇上仔细地看了看那纸条上的字迹后,突然想起自己在书房中练字的时候,偶尔也叫刘公公试下笔,而这张字条上的笔迹…!“对!就是他。”皇上脸带怒容地自语道。朱万民见皇上认出来是谁写的时,便压低声音道:“皇上,这是不是刘公公的字迹啊!”皇上见朱万民猜得这样准时,心里也很佩服,他看着朱万民点了点头。朱万民见那字条果然是刘公公写的时,对以前阳大人总是提前知道自己的事来说,就顺理成章了。朱万民见是时候叫阳文信出来对质了,于是便向皇上告退后,拿着那些物证走了下来。朱万民来到张严明身边坐下,小声地对他说了几句话后。张严明便大声道:“带阳大人与刘公公进来。”此时站在后面的锦衣卫一听张大人发令后,便匆匆向后房走去。不一会儿,阳文信和刘公公便来到了大殿前面。阳文信走在前面,他径直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才停了下来。刘公公走在阳文信后面,他进来后准备上到皇上的龙案前伺候皇上,可被张严明叫住了,张严明叫刘公公站在阳大人身边。刘公公不知何事,他转头看着皇上,想从皇上那里知道答案。皇上侧头看了一眼刘公公后,示意他按张严明说的办,于是只好无奈地站在了阳大人身边。此时的刘公公脸上开始变色,他好象知道在事要发生。朱万民见阳文信与刘公公在一旁站定后,便转头看着张严明认真地说道:“我们还是换一下吧!”张严明见后笑了笑,然后起身与朱万民又换回了原来的位置。张严明知道了朱大人的思路,现在接下来的事,他自己心里也有底了。他知道阳大人是宰相,按朝庭律法来讲,除了皇上以外就只有刑部可以审问,而且还必需皇上下旨或皇上亲临才可行的。张严明与朱万民换回原来的位置后,便转头看着阳文信大声道:“阳大人,你可认识这二人啊!”张严明说完后,指着殿前的马狗子和蒋中要阳文信来认。阳文信开始没注意,现在听张严明问时,才转头去看。阳文信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家看门的马狗子和蒋中时,心里马上一惊,脸也一下就沉了下来。阳文信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张严明他们会带一个小小的下人进这皇宫大殿,心想这回可能真麻烦了。阳文信心想:“自己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们会把这二个看门的给带来。”心里自然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阳文信看了一眼后,不得不承认认识这两个人。阳文信知道,刚才自己不在的时候,张严明他们一定早问过了,自己要再说不认识的话,那可就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朱万民见阳文信承认这二人就是他家看门的门童时,就马上用笔记录了下来。张严明见阳文信承认这二人是他家看门的门童后。突然脸色一沉,用力拍着惊堂木大声道:“阳大人!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不认识赖红艳,你还说她是瞎说,你还说是朱大人他们瞎编的。阳大人,你可知道你的门童都说了些什么吗?他们说四年前赖红艳就住在你们家,你竟然当着皇上的面说谎话,你这是公然藐视皇上,藐视朝庭,你可知罪。”阳文信见此事自己怎么也圆不了谎时,马上走到大殿中间扑通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声喊道:“请皇上恕罪,臣罪该万死。这女人其实是我四年前的情人,皇上您知道我家大夫人的性格。自从我娶了三太太后,她就对我定了一条规矩,不允许我再娶,此事皇上您是知道的。为了不惹夫人生气,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未再娶外面的女人。就在四年前我认识了红艳姑娘,我一眼就看中了她。可是我知道不管我有多喜欢她,我夫人也是不会答应她跟我在一起的。所以,我就用另外一个看护的名义把她带进了我们家。赖红艳被我带回来后,我又把那看护辞了,然后对夫人说那看护死了。然后我又说这个女人也挺可怜的,就让她留在我们家吧!反正她也吃不了多少的。就这样我与她相处了四年,一直相安无事。可是就在前些时候,不知为何此事被我家大夫人知道了,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大夫人便把她抓来卖到了花楼。听说红艳姑娘被卖到花的时候,身上除了一身睡衣外,其他什么都没带。这事发生后,我也不知道夫人把她卖到了哪家花楼,而且我也不可能再把接回去的。所以,我就想找到她后给她一些银子作安家费,也算是对她的一点补偿吧!可我一直没找到她。可能是她觉得我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跟了我四年后,结果身无分纹又被卖到花楼去接客。重新回到花楼接客的她,可能心里不平衡,所以才编些瞎话来报复我,这一点我能理解,所以我也不怪她。皇上您知道,这事是很没面子的事情,您说在当着朝中这么多文武百官的面,您让我怎么承认认识她啊!如果我承认认识她的话,那皇上您说我的脸往哪搁啊!”阳文信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着。阳文信停了一会后,又接着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我的两个门童说了些什么!但我知道他们是很诚实的人。所以知道他们说的一定都是真话,我也不怪他们。我之所以刚才没有承认自己认识红艳姑娘,我实在是事出有因,我希望皇上能原谅,请皇上明鉴。”阳文信此言一出,不但让朱万民和张严明大吃一惊,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帝也吃惊不小。在他们的心里,几乎同时这样想道:“好一个利嘴阳文信!他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编出如此滴水不漏的谎话来,真的是让人恨之又恨。”站在一旁的赖红艳,没想到阳文信这般无赖,她在心里更是恨得阳文信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吃了他。为了撕开阳文信的真面目,赖红艳大步走到殿中间,跪在地上大声道:“皇上您别听他胡说,他阳文信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他当年不但派我丈夫去杀了他的堂弟阳文虎,而且还害死了我的丈夫黑子。当年我是被他强占后又没处可去时,才留在了阳府与他混在一起,我希望皇上能早日除掉这个恶魔,为民除害。”皇上看了一眼赖红艳后,又看了看仍跪在地上的阳文信,此时皇上也觉得难办了。他深思了一会后大声道:“张大人,朱大人,你们认为怎么办啊?”张严明看了看朱万民,用眼睛征求着朱大人的意见。朱万民想了一会后便侧头去看意大人,意大人与朱大人四目相望后,各自点了点头。朱万民见意大人允许自己用事先商量好的第二个方案后。便转过身来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刘公公!你可知罪。”站在一旁一直未出声的刘公公,在进来时就见皇上有些不太对劲,此时突然被朱万民这一叫,吓得一下就跪倒在地。刘公公双腿颤抖着跪在地上,然后又慢慢站起来走到大殿中间朱大人的面前,低声道:“小人在。”朱万民一见刘公公吓成这样时,就知他心里一定有鬼。于是惊堂木再次响起后,大声道:“你既然知罪,为保还不跪下。”刘公公抬头去看皇上,希望能得到皇上的保护。可当他抬头去看皇上时,皇上却抬着头在看屋顶的大梁。刘公公见求皇上无望时,不得不跪下后低声道:“小人不知何罪,请朱大人指点。”刘公公虽然吓坏了,但他却知道,在没见到证据之前,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认罪的。朱万民见刘公公还想抵赖时,便把理真从阳文信家带回来的那张纸条交给刘公公后,说道:“你自己看看吧!你办的好事,这可是皇上亲自验过,你不会说不是你做的吧!”刘公公接过朱万民手中的纸条一看后,惊得一下就摊倒在地上。刚才还想搏一把的他,却再也没有勇气去搏了。由其是刚才朱大人说皇上已亲自验过了,那自己是没有任何希望指望别人来帮自己的了。而且刚才皇上的表情,也证实了朱大人说的并非假话。刘公公一想到自己如果再不说实话的话,可能皇上一生气,马上就会把自己处死。于是跪在地上匆匆地爬到皇上那高大威严的龙案前,哭诉着哀求道:“皇上,皇上您饶了我吧!这不关我的事,这一切都是阳大人要我做的,我什么都不没做过,我只是按阳大人说的,把您与朱大人及意大人他们之间的谈话传给他。皇上您看在我多年伺候您的份上,就饶了我吧!真不关我的事!”阳文信一听刘公公说一切都是他做的时,马上大声争辩道:“皇上您别听他瞎说,我什么都没要他做。”坐在龙案上的皇上见阳文信还在争辩时,低头看着阳文信大声怒喝道:“阳文信!你还想狡辩吗?你什么都没让刘公公做,那你书房中的那张纸条上写着‘主公弟已押在刑部,请作好应对之策。’你作何解释。”阳文信一听皇上此言时,方知一切都已晚矣!于是无奈地跌坐在地上。皇上见此时的阳文信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时,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他看着阳文信大声道:“现在朕给你最后的机会,你回到张大人他们面前,把事情交代清楚,能否救得了你的性命,一切就看你交代得是否清楚了。”阳文信听皇上此言后,无奈的他,心里又升起了一丝生的希望。他跪在地上又重新爬到张严明与朱万民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大声道:“张大人,朱大人,我现在交代。”站在一旁一直悬着心的意刚志,此时见阳大人这般模样时,心中的那块石头总算是完全放下来了。他抬头看了看前面的理真,两人相视一笑。

第三十九章 真凶之迷

 张严明见阳文信终于低下了头后,一拍桌上的惊堂木大声道:“阳文信,你把自己所做的一切犯罪事实从实招来。”阳文信跪在大殿中间,然后详细地说起了自己这些年来的谋财害命之事经过:

就在四年前,我闲着没事时,就在街上溜达着。在不知觉得中,便来到了朱志民的珠宝行门口。当时一直有人在传说他们家有一棵镇店之宝‘夜明珠’,我一直好想去看看,但却因自己事多没有去。那天走到他家的珠宝店门口后,自然就走了进去。那天朱志正在店中打理,我进去看了一会,并没看到外面传说的那棵大夜明珠。于是上前问道:“朱老板,外面都说你家有一棵特大的夜明珠,可否让老夫开开眼界啊!”当时朱志民回头一见是我时,马上迎过来笑着说道:“我这里没有什么特大的夜明珠,小个的就有,您可以随便看看。”为了看个明白,我就在他的珠宝店里仔细地打量起来。突然我眼前一亮,发现他柜子里面的一个玻璃框中,放着一只看来很细腻的端砚。从外观上就可以看出,那绝对不是一般的端砚,于是我叫朱志民拿给我看。可是朱志民却摇着手说端砚不卖,他要送人的。当时我一听就生气了,在京城我还没见有人不卖东西给自己的人。于是高声道:“你那端砚要多少钱,你只管说。”可是朱志民却还是摇着头道;“你出最多的钱,我了也不能卖给你,你还是请回吧!”当时我一听心里就火了,但他店里此时还有别人,我好歹也是一个宰相,所以也就没再多说,自己愤愤地离开了他家的店。自我进入朝庭为官后,我从没受过如此之气,所以我就想报复他。回家后我突然想起了家中的堂弟,他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如果要他来做这件事,一定能做得滴水不漏。主意已定后,我便休书一封,快马给他送去。一个月后,我堂弟便来到了京城了,他就是阳文虎。为了探清朱志民的所有情况,我带阳文虎常去他们的珠宝店买东西,时间长了自然就熟悉了。于是我们便提出去他家拜访,当时朱志民虽然不怎么愿意,但还是答应了。后来我与阳文虎又去过他们家几次,阳文虎与朱志民家自然就熟悉了。为了探清传说中夜明珠的事,于是我又派阳文虎几次夜探朱志民家。终于在1728年正月十三的晚上,从朱志民的酒后胡说中得知,那棵夜明珠就藏在他们家中神案画像后的暗盒之中,同时还得知他将让家中所有佣人在正月十五元霄节放假一天。为了尽快得手,我便下令让阳文虎立即行动,也就是1728年正月十五那天清晨,阳文虎便下手杀了朱志民一家,并取回了那棵特大夜明珠。随后在抄家归公时,我又悄悄地在他家的珠宝店里拿到了那只端砚及一些自己喜欢的宝物。当时此案惊动了整个朝庭,于是我便让阳文虎先躲避了一个月。可就在此期间,温大宝却当了替罪羊,朝庭也宣布结案。此事当时还可说是我一手经办的,此案一结,我便通知阳文虎回来,并给了他一些钱。于是他便把朱志民的院子及一些抄家归公后的商铺给买了回来,然后他又把自己的妻儿接了过来。可是没想到,此时却被一向不干预刑部的朱大人查出了些线索。当我那晚听说家门口走过一队官兵时,我就想到有可能是阳文虎出事了。在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我只好忍痛下令黑子,要他在救不出文虎的情况下,就杀了他。结果黑子没能把文虎救回来,我非常后悔自己要他回来。我知道此事想埋是可能的了,为了做得干净利索,后来我又命人把黑子杀了灭口,并留下为民除害等字样。这样一来,自己就把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同时也可以结案交差了,就这样,京城又恢复了太平。当时我也不知为何,突然想开一家店,开一家在京城有名的店。在再三思索后,便想到了开怡红院。经过半个月的考察,我便买下了城南的南国怡红院。并把一切事情交给了现在这个阳文虎打理,也就是刘强兵。南国怡红院经过扩建后比原来扩大了几倍,可是没想到当时生意并不怎么样。为了能吸引更多的客人,我当时几乎花完了自己家中所有的积蓄,同时还动用了皇宫里的库银。经过三个月的努力,南国怡红院里的生意也突然火暴起来,但开销也很大。当时见客人多了,生意好了,所以就想压缩一些开支,也就不想再花大价钱去买那些新鲜的姑娘。可没想到三个月没有进新的姑娘后,生意就便明显下降。在这种情况下,我又不得不重新按以前的方式重金买进新的姑娘。一年后,南国怡红院里的生意也基本稳定了下来,每月都能有二十万两左右的银子进帐。但前半年投进去的几百万两银子却还差得很远。正在自己想尽快收回投入的时候,南国怡红院里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事。一个客人可能因兴奋过度,竟然死在一个姑娘身上。听说当时他身带二十万两银票,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是我们南国怡红院里几百号人一个月的收入。为了安全起见,当时我们便把死人抬到后面的山洞里埋起来,然后把他那些银票原封不动保存在原来的地方没去动。当时之所以不敢动,是怕此事万一查起来时,他的银票没动,我们就没有责任。至于人哪去了,是死是活,我们可以推卸责任说不知道就可以了。当时可能是天助我吧!一个月过去后,没有任何动静,于是那二十万两银票自然就进到了我们的帐上。从那天开始,我便有一个新的想法,就是物色外地商客的财物后对他下手,就这样我们一直做到现在。可是没想到近一个月里,南国怡红院里老有人神出鬼没,在我与皇上的一次聊天中,无意中得知理真在查南国怡红院的事。当时我一听到此消息后,自己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为了不让这里的秘密不被外人发现,为了更好地管好南国怡红院这个生财的宝地。于是我又请来了一些江湖帮手,可没想到此事还是被理真查出来了一些眉目。整个事情我本以为是安排得滴水不漏的,可没想到,今天此事竟然会坏在刘公公手里。所有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望张大人朱大人明查。”

朱万民在一旁详细地记录着阳文信所说的每一个字,张严明侧头看了看朱万民微笑着问道:“朱大人,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朱万民仔细地想了一会后,看着阳文信沉声道:“阳大人,你当初为什么要把刘强兵变成阳文虎呢!我想你这样做不光就是为了想常看见阳文虎的脸吧!还有,这些年你到底挣了多少钱?当初国库里的钱你又是怎么样拿出去的。”站在一旁一直未出声的意刚志微笑着站出来,大声道:“这个问题我来替阳大人回答吧!”意刚志回头看着阳文信笑着说道:

“当初把刘强兵变成阳文虎,其实他是想得很远的,他想南国怡红院里万一要是出事,他可以说此事与他无关。一个杀过人,而且还冒认是宰相弟弟的人,他的口供自然就不可信了,那到时只要他说自己不认识此人,那他就是长一千张嘴,也不会有人信他的。至于国库里的银子,其实是刘公公帮他弄出来的。当初说好弄出去后,就给他一半,而且保证此事不会被别人发现,所以刘公公就答应帮阳大人把银票弄出去。关于挣钱的事,我想理真和皇上看过帐本后自然知道了,这些年总共也就挣有三千二百多万两价值的黄金,除开开始第一年里的扩建与花销,应该还有二千八百多万两,阳大人,您说我说得对吗?”

阳文信抬头看着意刚志不解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意刚志见阳文信问起自己是怎么知道的时,微笑道:“此事还要多谢阳大人给我提了个醒,你可还记得前些时候,你说我与盗匪勾结,竟然用二百五十两银票买凶杀人之事啊!当初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我。当你拿着那张二百五十两的银票出来作证时,银票上清晰地印着我意刚志的章,自然这张银票是我开出的不假。可是我反过来一想,这张银票又是怎么到你手上的呢?我们一家人在外面用钱都是用散的,很少用过银票,由其是这么大面额的。后来我想到了一点,那就是那次我帮朱大人出钱捐款的事,我想一定是有人在国库里做了手脚。于是我便派朱大人和理真他们去查国库库银。结果不出我所料,当初我帮朱大人捐出的二百五十两的那张银票不见了,可国库里的库银却分纹不少。由此而来,机灵的理真就想到了国库里有漏洞。理真觉得国库里的银票可以不动声色地被人换走,那也有可能被人拿走而不被发现。于是理真将此事秉明了皇上,皇上当时听后大惊,所以就命理真一个人独自查阅了国库中近五年来大一点的数目。细心的理真在查阅时,发现1729年12月18日,国库的库银有一百万两对不上数,而且在反复核对中发现同年五月的时候,有一笔一百万两的借支,上面却没有用途说明。当时理真想,一笔如此大的借支竟然没有用途说明时,就觉得可疑了。可当理真再往后看时,就在12月28日,那不对数的一百万两又无辜回来了。其实皇宫中谁都知道每年的12月31日,国库的库银是一定要盘点对数的。要是国库库银出现差距时,皇宫里就会重拳出击,将皇宫里的所有进出库银一查到底。当初阳大人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厉害性,加上刘公公又一直在摧你还钱,所以就在十天时间里,你不情愿地还回了一百万两银票。其实那个时候,也正是阳大人正式将那二十万两横财转入自己帐上的时候。从那个时候起,阳大人便在南国怡红院里动手谋杀商人,你在十天时间里便从商客中弄到了一百万两白银。弄到钱后的你要想不动声色的把库银还回去,那你一定要经过仓库总管马毕剑,后宫总管谢朋军和太监总管刘公公。所以,理真便开始对这三个人开始暗中查探。在查探中,理真在城西振国票方里查到刘公公在1729年5月28日,一次存进白银五十万两,这就是当初你与他对半分帐的证据。理真暗查他们的事被刘公公知道后,他便马上报信让你得知。刘公公,你说我说得对吗?”此时,早就吓得摊坐在地上的刘公公,只好无奈地低声认罪。意刚志见刘公公承认后就接着说道:“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阳大人又杀了马毕剑和谢朋军灭口。在后来阳大人又得知那个假阳文虎被抓后,为了以绝后患,于是你又派刘公公去暗杀刘强兵。其实你派出的刘公公是个假的,他只不过是你事先叫刘公公放进去的一个化装成刘公公的黑衣死士。那只不过是你用的一招金蝉脱窍之计,目的只是想引我们走向另一条死胡筒。当我们在皇上面前提出刘公公有问题时,你故意安排那天刘公公与皇上寸步不离。这样一来,皇上自然可以为他作证,从而让我们的证据在皇上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变马假象,好让皇上不再信任我们。可阳大人你万万没想到,细心的你,竟然还是留下了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张你无意间掉落的字条。那张刘公公写给你的字条,就这样轻易地将你送上了不归路。阳大人,你说我说得对吗?”

意刚志此言一出,整个朝中文武百官无一不佩服得五体投地,竟然同时发出惊叹声。跪在地上的阳文信无言以答,只是傻傻地摊坐在地上,就象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一样,无奈地坐在那里等待死亡的到来。一直在做着记录着的朱万民,没想到意大人一直坐在家中,然而对阳文信的事竟然了如指掌,心里既高兴又有意外。他抬头向意大人投出了佩服的目光,然后叫阳文信在上面签字画押。张严明见阳文信不再为自己辩解时,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将阳文信打入死牢,等候发落。”

正在这时,大殿外传来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大声道:“小女阳斯玲求见皇上。”此时正在为阳文信之事而气愤不已的皇上,一听阳斯来到来时,突然一下子就来了劲。皇上坐直了身子大声道:“宣阳斯玲进殿。”意刚志没想到,阳斯玲会在此时进殿,心里很是意外。当理真听到阳斯玲的名字时,心里更是紧张,可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在紧张什么。大殿外一个妙龄女子轻步而来,她的出现,把这个异常紧张的气氛一下就缓和了下来。有千载难逢的美女来访,大殿内的大臣门当然会兴奋异常。阳斯玲来到大殿中,然后在皇上跟前跪下后大声道:“小女阳斯玲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其实也不过二天没见阳斯玲,可此时的皇上,却觉得自己好象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阳斯玲一样,心里很是想她。现在见她不请自来,心里自然十分高兴。皇上看着阳斯玲开心地笑道:“斯玲姑娘平身,请起来回话。”阳斯玲:“小女有罪,不敢起来。”意刚志见阳斯玲这时候来,一定是没好事。于是拼命地向理真使眼色,要他过到他身边。当阳斯玲经过理真身边时,理真一眼就认出这个女人是怡小雅,而非阳斯玲,心里自然间就舒畅了许多。正当他开心地微笑时,却发现意大人一个劲地在向自己使眼色,于是慢慢地移了过去。当理真来到意刚志身边时,他悄悄地指着前面的阳斯玲问道:“这个是真的阳斯玲还是假的阳斯玲啊?”理真看了一眼后,笑着说道:“是真的阳斯玲。”意刚志一听理真说是真的时,心里十分纳闷。他不解地自语道:“怎么可能呢!她怎么会来呢!”意刚志一个人在那里自语着,这时只听皇上大声道:“朕恕你无罪,你就起身说话吧!”当意大人在自语中听皇上说恕你无罪这句话时,一向谨慎的意刚志不知为何却突然说道:“阳文信不能赦罪啊!皇上!”意刚志此言一出,大殿上便传来议论声。理真见后马上拉了一下意大人的衣袖小声道:“刚才皇上是恕阳斯玲无罪,不是阳文信。”意刚志一听理真说自己听错了时,就觉得不自在起来。皇上见意大人突然说出一句这样的话时,心想意大人这几天可能是太紧张了。于是看着堂上的各位大臣大声道:“张大人、朱大人,你们先将阳文信和刘公公押入死牢听候发落。我看这些天意大人和理真他们也辛苦了,所以就散了吧!全体大臣休息一天,明天上午九时来朝再议。”皇上说完后停了一会后,又接着道:“理真,你把你带来的证人也带回去吧!阳斯玲就先留下,朕有事想问个明白。”张严明和朱万民接旨后,便安排锦衣卫将阳文信及刘公公带回刑部死牢。当阳文信转身向里走去时,理真快步上前用重手法在阳文信背后点住了五大穴道以防不测。然后理真回头看了一眼阳斯玲后笑了笑,便与意大人一同向大殿外走去。理真与意大人刚走到大殿门口,就听身后的大臣们在小声嘀咕道:“今天真的饿死了,没想到今天早朝竟然一直搞到现在,早知道就该在家里多吃几碗饭先。”听着大家的议论,理真不由得看了看天色,这时才发现太阳都快要落山了呢!心想也怪不得文武百官们这样议论。走在意刚志身后的理真突然听到意大人的肚子里在咚咚咚地响时,心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心想:“就因为自己,才会害得大家都饿到现在。”理真回头看着刚才被自己带过来的两个门童后,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们回去后先不要把阳大人的事告诉他们家里人,知道吗?如果有谁敢说出去,格杀勿论。”那两个门童刚才一见大殿上的那个架势,现在又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老爷都被关起来了,自然不敢生事。于是看着理真一个劲地点头道:“理真少侠您只管放心,小的绝不敢说漏半个字。”理真知道他们都是老实人,刚才在大殿上又见到如此的场景。心想早就吓得魂飞魄散的他们,应该是不敢乱说的。理真看着那门童点了点头后,示意他们回去,然后自己小跑一步向意大人身边跟去。

出了大殿之后,阳大人与朱万就在殿前分手,赖红艳他们自然就和理真一起跟在意大人后面。当他们回到自家大门口时,理真便上前对看门的阿福大声道:“阿福,你快去告诉厨房一声,要他们快点弄点吃的到客厅来,意伯伯和我今天一天都没吃呢!”看门的阿福一听,马上飞奔跑了进去。阿福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夫人,小姐!老爷和理真少爷他们回来了,他们一天都没吃饭呢!你们赶紧帮他们准备点吃的吧!”理真陪意大人一起慢慢走到客厅时,只见夫人蔡百娟和意红霞正在客厅里等着他们。意红霞一见父亲进来后,马上起身去扶父亲坐。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苹果给赖红艳,然后又拿一个送到父亲手上笑着说道:“爹,先吃个苹果吧!刚才妈已经安排厨房给你们弄吃的去了呢!等一会就有的吃。”意刚志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心里自然也很开心,肚子里也觉得没那么饿了。意刚志接过女儿手中的苹果开心的吃起来。意红霞把苹果给父亲后,又转身挑了一个最大的苹果伸给理真。理真抬眼看着她那整天微笑的样子时,心儿竟然又嘭嘭嘭地快速跳动起来,脸儿也情不自禁地红起来。意红霞见理真的脸一下子红起来时,开着玩笑小声道:“你的脸现在红得象个苹果似的,你就不用吃了吧!”理真一听意红霞在笑自己时,快速从意红霞手中抢过苹果就大口吃起来,坐在一旁的意刚志、蔡百娟及赖红艳见后,也开心地大笑起来。

蔡百娟看着老爷和理真吃得这么香时,既开心,又有些心痛。两个大男人,竟然从一早饿到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心里自然心痛。意红霞把苹果给理真后,就坐在理真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吃,这时佣人又给他们送来了香气四溢的龙井绿茶。今天理真在皇宫里呆了一天,又在外面跑了几趟,可真的是一口水都没喝。现在见一杯热茶端来,自然就觉得有些渴,理真接过热茶就喝了一大口。可能是理真太心急了,茶又实在太烫,一进口便把理真烫得瞪眼鼓鳃的,他又不好意思吐出来。看得意红霞大笑不止,就连站在一旁的几个小丫环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坐在对面的意刚志和蔡百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看着他们如此开心的样,也自然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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