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案》第3/17页


三个月后的一天,刘己武见理真这段时间的功夫突飞猛进,心里一时开心就与李敬天多喝了一杯。所谓的酒壮胆大,意醉拳勤。刘己武退隐江湖好多年没有与人动过手了,今天他借着几分酒意想试试理真的功夫,想看他到底学得怎么样了。于是笑着叫理真过来陪自己练几招。理真见刘伯想试自己武艺,心里也非常高兴。平时刘伯伯一招一式地教自己,但学了十年也没和别人比过,唯一的一次比试就是和意红霞。今天一听师父想和自己比时,心里自然高兴。这样一来也就可以试试自己的功夫了,心里能不高兴吗?李敬天在一旁助兴,一个劲地喊好。李敬天在一边喊着好时,刘己武和理真便已过上了招。刘己武与理真十个回合后没占到半点便宜,心里觉得奇怪时,一来劲,酒全醒了。他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喝多了点酒,才没能好好地发挥,所以才会十个回合中没占到便宜。可是完全醒酒后的刘己武转眼五十个回合又过去了,可还是没能占到上锋。总感觉自己快触到理真的时候,他却在恰到好处的时候躲开了,刘己武心里一直在纳闷。心想理真是自己一手教的,也没有学过其他人的武艺,更没有别人指点过什么。可自己五十年的功底理真也不可能在十年里全部悟透啊!怎么自己就制不住他呢?而且现在的自己是半点上锋都没占到。刘己武几十年江湖,这样的事他从没遇到过,他无法理解。在一旁看热闹的李敬天从一开始就笑个没停,在他的口中那个好字不知叫了多少遍。转眼又是一百个回合过去了,两人的衣服全部都在冒着热气。虽然刘己武一直没占到便宜,但毕竟刘己武的几十年内力理真是不可能全学到的。所以,理真唯一让自己不输的地方,就是占了个快字。无论如何理真都不让自己的身体控制在师父的真力范围之内,但师父的真力还是让理真觉得很吃劲。一场师徒的第一次彻差比试,竟在中午比到太阳快下山了,他们还没有分出胜负来。刘己武一边和理真很认真的过着招,一边在思考理真进步的原因。刘己武突然想到理真曾对自己说过自创了一套什么一浪剑法,难道是一浪剑法让理真的所学得到快速提升?刘己武想来想去觉得这可能是唯一的解释。可刘己武又觉得纳闷的是和自己的徒弟过了几百招了,也没看到他用过什么新招啊!但在刘己武心里觉得有一点是很明显的。那就是每当自己的招式快触极到理真时,他总能巧秒地躲开,而那躲开之势总与自己所教感觉有点出入,可又看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此时的理真由于年轻,一种强烈的好胜心里,至使他想快速突破师父的真力防线,然后快速取胜。理真试了几次后,总是觉得力不从心。在无奈中,理真想用自己的新招试试。于是,理真见时机成熟后就使出一招自己从未用过的一浪剑法中的一招‘一浪问天’,用手指代剑向师父剌去。今天之所以理真打了半天都没有输给师父,是因为自己一浪剑法的快字袂作用,再加上自己的拳与剑法相互惯通后而成。刘己武见理真向自己用手代剑直剌而来时,自然地运掌用力向理真胸口拍去。理真马上运掌相迎,两掌一相接后,理真便急速后仰。然后一个三百六十度的低度后空翻后,整个人贴地向刘己武面前靠去。就这样理真在出其不意时突破了刘己武外围的真力防线,人已站在了他面前,几乎是面对面了。刘己武在不设防的情况下,被理真的一个三百六十度后空翻转身后,理真用手指代剑再次直剌过来时想退已不可能。刘己武在惊余之时,凭着自己在江湖中的几十年经验,将自己的身体迅速后仰想避过理真的直剌,同时双掌齐收反拍向理真的后心。理真对师父的快速反应也很吃惊,心里稍微一怔之时,发现师父正在快速后仰。但此时的刘己武最快,也快不过理真咫尺间的出手。当理真的手指快剌正师父的肚脐血时,发现师父的身体正快速后仰下去,自己的手指擦着师父的衣服而过。也就在瞬间,理真猛沉自己的身体将代剑的手指变抱之势去抱师父的后腰。刘己武见理真胸前门户突然大开,立即伸双手抓住理真的腰带借力一翻身,一下就把理真按在了左边的地上。“好!好!好!今天的这场比试让老夫大开眼界,真是名师出高徒啊!晚上我们再接着喝。”一见如此精彩场景,李敬天开心地大笑道:刘己武也跟着大笑着夸赞理真的天资与今日的武艺成就,刘己武边笑边拉理真起来。在拉理真的时候,刘己武本想问理真一直都打得那么好,为什么会在那一瞬间会出现这样的失误时。却发现在理真头旁一尺处有一个尖尖的树桩,大约五寸左右高,而那位置也正是刚才自己后仰的地方。如果当时自己向后倒下去时,自己头正好会倒在那木桩之上,结果可想而知。刘己武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把理真拉起来后指了指那个木桩后问道:“刚才是不是因为这个木桩。”理真本来没打算说的,输在自己师父手上又不丢人。但此时师父现在问起时,也就只好点点头。“好样的,真儿,你将来一定能成大器。”刘己武真心地拍着理真的肩膀,开心地赞道:刘己武兴致未尽地认真问道:“你刚才后翻三百六十度向我用手指剌来的这一招叫什么名字啊!这一招可真厉害,我也没教过你,要不是多年的打斗经验,我可真躲不过你那一招。理真笑了笑说道:“这是我一浪剑法中最厉害的一招,叫‘一浪问天’,他主要是在后翻时迷惑敌人,让对方认为你是后退。可就在这时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后空翻后,以退为进直剌对方时,他基本是没得躲的。”刘己武听后嘴里念着‘一浪问天’这个四个字,一边在想他的破解方法。刘己武想了一会后突然问道:“你这一招刚才我已经躲过去了啊!”理真见师父这样一说后认真的解释道:“刚才你是躲过了我直剌的那一招,但在你后仰的时候,我把刚才抱式改为掌击向你的眉心穴和天灵穴,也可以改为点穴手点击你肚脐上的四处大血,和你空出来的面部和胸部任何穴位。你在后仰的时候找不到任何力点来横移自己的身体,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是躲不开的。还有就是刚才我是第一次和您用这一招,您的快速后仰让我有些吃惊,我愣了一会后,师父才有时间后仰。经过这次比试后,只要在对方不知道我会用此招的情况,我就可以突破对方的防守,然后一击成功。”刘己武听理真这样一说觉得自己真是老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啊!真是老了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此时此地,这句话可是出自刘己武的肺腑之言,就让一旁不懂武的李敬天也受到很大的感动。

刘己武不得不佩服刚才理真的这一招‘一浪问天’。之所以刚才理真剌向自己时会出现空门,那是因为理真把攻击变成挽救时,门户自然大开,要是变为攻势的话自己真的是无力回天了。|奇-_-书^_^网|一想到这,刘己武不由得惭愧地点了点头。刘己武对武学的痴迷在当初的武林中是众所周知的,他一见理真此招的厉害性时,就总想去破解。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破解的方法,最后刘己武想到,唯一的破解之法。应该就是在理真使这一招的时候不上当,来个不进反退,这样一来,理真这招就没用了。可是经过几十年江湖的刘己武,在经历过无数的拼斗中得知,发现没有一个比武之人,在看到对方后退时自己也后退的。就算有,也只有一种可能,那是一种友好的比试,在看到对方后退时,自己也后退收手,以示停止过招。刘己武想到这里后,情不自禁地自语道:“看来你这招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握手言和,同时后退了。”理真听师父这样说时想也没想答道:“这个我也没想,当初使出来时,只觉得此招很险。但后又来觉得此招是看起来险,只要够胆量使出来时就不险了。”刘己武与理真比完后,就这招一浪问天之事,两人便聊了许多许多。

理真是一个既好学又爱玩的男孩子,这一点完全是南方人习性。自从十三岁开始,理真基本每月都要到城中去玩一次。因为他的懂事、聪明与好学。所以他的老师李敬天和他的师父刘己武也不会管他玩的事。在这三个月里,理真除了功夫突飞猛进外,社会知识也增添了不少,由其近几年的一些江湖事他都在李敬天那里全部得知。他在得知这些的同时,一个人在外面又了解到一些连他老师李敬天和刘己武都不知道的事情。在这三个月中,他去了城中三回,他经常去那些茶楼和市井之地,在那里理真听到一些这样的消息。

听说朱志民死后,所有财产都归了朝庭。可是他又听市井里的人们议论说,朱志民家原本珍藏了一棵特大的夜明珠,价值无法估计。可是他们全家死后,在没收的财产中没有这棵夜明珠,由此在京城众说纷纭。又有人说朱家大院没收后,又卖给一个外面的阳姓之人。此人来历不明,身长六尺有余,长得特别结实,且双目有神,内行人一看就知是位江湖高手。此人买下朱家大院后,又买了好多女婢和佣人,还有好几处商铺。原有的朱家珠宝行也被他买了下来,现更名为得胜珠宝行。为了证实外面的传言,理真亲自去看过那位阳姓人。

那天理真天黑的时候,便来到的原朱家大院门口,他一边吃着香蕉,一边在那里徘徊。不一会,看见一个身高六尺多的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那人长得挺结实的,两目如电,双眉就象一个倒八字,严肃中带着一股凶气。理真想,此人一定是那位新的户主阳姓之人了。理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那人靠过去。在对方没注意的情况下,把吃剩的香蕉皮准确地丢到了对方落脚的脚底下。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踩在那香蕉皮上,一定会来个四脚朝天的。可是此人踩在上面时,就好象踩在踏实的青砖地上一样平步如飞。理真暗自庆幸此事没有被对方发现,要不然自己可就难脱身了。理真暗自想道:“就以自己与师父的轻功来比,都绝对比不上这位阳姓之人。就现在而言,如果自己在无准备的情况下踩在那香蕉皮上时,虽然不会跌倒,但身子也会摇晃一下的。”理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所以对方根本就没注意到理真是有意把香蕉皮丢到他脚底下的,此事除理真之外更无二人知道。理真得知此事后,就借找意红霞的名义找到意刚志。然后悄悄地告诉他伯父意刚志这一情况,及他这些天在城中小混混那里听来的关于朱家大案的一些议论。意刚志当初就对朱家大案疑惑重重,现在听理真这样一说,便赶去军机大臣臣朱万民那里。然后说出了自己对朱家大案的疑惑,和现在那可疑之人的情况,由其是其中的一个细节。意刚志对朱万民说道:“在案卷中,曾提到温大宝在朱家客厅里到处乱翻时,被朱万民全家发现后才杀了他们全家灭口的。可是在现场那里,凶手没有动过朱家任何东西,根本就没翻动过什么。这一点就说明,温大宝有可能是在严刑逼供下承认的。还有一点就是,朱家三口是被利剑一招致命的,而温大宝说是用匕首所杀,这也是最大的疑点。”朱万民是朝庭重臣,在当今朝纲之上,意刚志与阳文信掌管内外大小事物。而朱万民、谢安治和张严明却分管律法与当时经济,及京城的安危。朱志民是朱万民的堂弟,当初朱万民对堂弟朱志民的死一直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可自己又一直找不到有力证据。何况此事是朝庭宰相阳文信亲自办的,而且温大不但承认此案是自己所为,还提出他在朱家取回的东西再次得到证实。故同样身为朝庭重臣的朱万民,在没有有力证据之前,也只好作摆。现在听意大人这样一说,朱万民就有了给自己弟弟翻案的机会了。而且朱万民更加了解意大人的为人,出自意大人口之事,绝对不会有假。朱万民非常感谢意刚志给他提供的线索,然后就迅速调兵起将安排夜探阳姓之人。虽然当初朱万民对自己堂弟的一家血案结案不满,但温大宝却承认了所有罪状。最主要的还是温大宝所说的证物,自己亲自核实过且准确无误。当初朱万民找不出其他的有力证据,所以只好默认结案。此时听意刚志说起这些可疑之事时,心里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朱万民送走意大人后,便连夜借查户口为由,紧急调动二百锦衣卫夜探阳府,也就是自己堂弟曾经的朱家大院。朱万民早就想好,如果此人不惊不疑,那说明此事可能与他无关。到时自己就借以查户口为由全身而退。如果此人作出特殊反应或逃跑时,就说明他心里有鬼,与自己堂弟一案一定有关,到时就可以立即逮捕。

二更时分,朱万民带着自己精选的二百人马直奔阳府大院,也就是自己堂弟原来的朱家大院。在向自己堂弟住所进发时,朱万民所带人马要经过阳文信大人的豪宅。当时朱万民带着衙役路经阳府豪宅时,由于人多声响大了点,自然惊醒了阳大人。惊醒后的阳文信起身叫来看大门的家丁,询问外面发生什么事时。佣人告诉阳文信说,刚才自己在门缝里看到外面有一队官兵向城东走去了,阳文信不知何事也就没多想,然后转身回房去睡。阳文信刚一躺下,就觉得不妥,往城东走也正好要经过自己堂弟阳文虎那一条街。阳文虎就是新来的阳姓之人,因是外地刚来,所以别人只知道他姓阳,也不知道到他底什么来头。阳文信心里觉得不踏实,可能是做贼心虚吧!他又马上起身来到外院偏房门口敲门喊道:“黑子,起来。”屋里传来一个不奈烦的声音问道:“谁啊!这么晚叫什么啊!”“是我,起来去帮我看看你阳叔那边有没有出什么事,快点起来。”阳文信急促地摧道:原本不想起来的黑子一听是老爷时,马上翻身起来穿衣服,点亮灯后,里面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嗔声。黑子是阳文信的贴身保镖,功夫了得,三十来岁,长得有点黑,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只知道他不是北方人。黑子匆忙穿上衣服后就开门出来。黑子开门后,阳文信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正光着上身半躺在床上有些舍不得的样子,看起来真有几分姿色。阳文信知道那就黑子前些时候从花楼中买回来的赖红艳。平时阳文信根本就没看过赖红艳,只知道黑子有个老婆。刚才阳文信斜眼见到半躺在床上的赖红艳时,突然觉得眼前一亮。阳文信见黑子出来后,就在黑子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黑子领命后便匆匆离去,黑子走时连房门都没关,就直接翻身飞出墙外,直奔阳文虎处。

阳文信见黑子走远后,不由得又回头从门缝里看了看躺在黑子床上的那女人。借着轻摇的灯光,阳文信觉得这个半裸着香肩的女人真的是越看越迷人,他不由得走了进去。此女人叫赖红艳,是前年黑子在怡红院里买回来的。她一见老爷进来,心里有几分紧张,她赶紧把被子拉上一些盖住自己的香肩后轻声地喊道:“老爷您好!”“你好,小艳,今晚的你好漂亮啊!”阳文信微笑着色迷迷地看着赖红艳,然后关心地说道:他的眼睛却一直直直地盯着半躺在床上的小艳,好像要看穿盖在小艳身上的被子一样。阳文信边说边顺手关上了房门。赖红艳开始紧张起来,她忍不住轻声说道:“老爷,您要做什么?”阳文信关上门后慢慢地朝床上的赖红艳走去,嘴里却说道:“外面风大,我怕你受凉。”在说话声中,阳文信已经走到了赖红艳的床前。阳文信刚一坐下就伸手去摸赖红艳的头,显出一幅很关心的样子,赖红艳连忙躲开。阳文信的手没能碰到赖红艳,可他伸出去的手却顺势一下就把盖在赖红艳身上的被子给全掀开了。本来刚才黑子他们小两口就是在亲热中,所以掀开被子后,赖红艳就一丝不挂地呈现在阳文信眼前,她的身体在灯光下显得那样的美丽与诱惑。赖红艳马上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双胸,可她最让男人心动的地方却全部呈现在阳文眼前。赖红艳吓得哭了起来,她几乎是用哀求的声音说道:“老爷,您放了我吧!求求您放了我吧!黑子知道会打死我的。”此时的阳文信见到面前的赖红艳如此美丽动人,他哪里还听得进赖红艳的哀求声。他慢慢地把手伸向赖红艳光洁而修长的大腿,非常老练地顺着往上摸去。此时的赖红艳已经退到了最里边的墙角,她再也没有地方可退。她只是哭泣着哀求阳文信放了她,并一个劲地往后躲。阳文信虽然常去南国怡红院,那里也确实有很多漂亮的女人。可是他却从来没有今晚这种冲动的感觉与心情。也许那种花钱的交易永远不会有这种感觉吧!阳文信的手在慢慢地往上移,慢慢地他那有力而肉厚的手已触到了赖红艳胯下,另一只手却伸到了赖红艳那高挺的乳房上轻轻抚摸着。小声哭泣的赖红艳用自己无力的双手反抗着,可怎么也无法挡住阳文信那双有力的大手。赖红艳不敢叫喊,因为她知道这事要是被别人知道后,自己可能是生不如死。赖红艳知道自己的丈夫黑子是什么样的人,要是他知道自己与老爷发生这种事是一定会杀了自己的。如果这事让夫人知道,那自己可能会比被黑子知道死得更惨。赖红艳毕竟是花中出来的女人,在阳文信老练的动作中,赖红艳不再反抗,而且还从她口中发出低吟声来。阳文信知道,此时的这个女人已被自己征服。于是三几下脱去自己的衣服后,便扒在赖红艳身上猛动起来。随着阳文信猛力地动作时,赖红艳不时忍不住发出很大的呻吟声。半刻钟后,阳文信从赖红艳的身上满足地爬了起来。可能是阳文信在性爱上的老练,此时的赖红艳好像还意忧未尽,她有点舍不得似地看着阳文信。阳文信很快就穿上衣服后回头笑着说道:“如果下次还想的话就来我书房找我。

朱万民带着自己精选的二百衙役很快就包围住了阳文虎的家,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醒了熟中的阳文虎。他起身向窗外看时,发现自家周围全是官兵,心里开始发毛。所谓的作贼者心虚,阳文虎一见外面这么多官兵,就以为自己做的事情败露。于是也不管自己的家人,一个人穿上夜行衣准备突围出去。可是阳文虎刚一跑到墙边,就被守候在墙外的官兵挡了回去,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朱万民带来的官兵全部站到了墙头之上,弓箭手已全部就位。朱万民听官兵来报说,刚才阳文虎准备一个人突围想跑时。自己心里更加可以肯定,朱志民全家就是阳文虎杀的,要不然他就不会一见官兵就想逃跑。朱万民在大门口命令官兵打开大门后走了进去,在两边火光的照射下,只见一中年男子身背包袱站在院子中间。朱万民一见此人,就断定此人一定是阳文虎。于是朱万民面对阳文虎大声喊道:“阳文虎,你今天是跑不了啦!你放下武器投降,我可以留你一条生路。”阳文虎心想自己杀了三个人,捉到的话一定活不成。于是他抽出腰间随身而带的软剑便向大门口的朱万民直冲过来,站在朱万民前面的十几个官兵都被阳文虎逼得步步后退。墙上官兵见状后便把手中的箭一齐向阳文虎射来,阳文虎被急射而来的箭逼了回去。他不得不一边后退一边奋力抵抗。阳文虎想凭自己几十年的武功修为突围出去。可他万万没想到,朱万民这次是有被而来的,所带官兵全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高手,心想这次自己是插翅难飞了。

第四章 夜探怡红院

 初探怡红院

朱万民虽然围住了阳文虎的大院,但这些官兵真要上前捉拿阳文虎时却近不了身,朱万民于是再次下令放箭。朱万民知道以阳文虎的武功,放箭是难伤到他的,不过这样可以消耗他的体力。阳文虎就单凭手中的一把软剑战了一个多小时,所有射向他的箭都在他身前一二尺处落地。经过近一个时辰的奋战,阳文虎感觉自己突围无望时,就想自尽。阳文虎突然举起自己手中的长剑向自己的脖子抹去。朱万民一见阳文虎想自尽时,顺手操起一杆长枪飞振而出,枪到剑落,阳文虎自尽未呈。站在朱万民旁边的几十名锦衣卫只听说过朱大人曾经是一名沙场将军,但却从未见他在京城里出过手。刚才朱万民的那一振,让今夜一同来的锦衣卫们叹服,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朱大人的身手会有如此敏捷。朱万民看着阳文虎一脸怒容大声问道:“朱志民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什么要杀害他们全家。”阳文虎知此事已败露想抵赖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大声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想大人应该知道这个道理,谁叫他有如此身家呢?要怪就怪他自己的宝贝害了他的命,这怨不得别人。”朱万民听阳文虎这样一说时,好象觉得话外有音,同时也觉得朱志民全家的死应该是谋财。不过朱万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凭他一个外来之人,应该不会冒险行事的,应该在京城是有内应才对。朱万民沉思了一会儿后大声严肃地问道:“你一个外地人,怎么就知道他家有那么多宝贝呢!你怎么又知道那天他们家的佣人放假回家了呢?你的幕后主使者是谁,快从实招来,我可放你一条生路。”阳文虎听后大笑三声道:“你们官场骗小孩子的这套把戏骗不了我阳文虎,我知道今日落到你们手上迟早是死,我别无他求,你们就给我个痛快吧!”朱万民见此时无法从他口中得知详情后,就下令拘捕阳文虎,等回衙门后再审。朱万民下达拘捕令后,转身准备回衙门连夜突审。

黑子出了阳府豪宅后,就直奔阳文虎大院,也就是原来的朱家大院。他凭着自己了得的轻功从屋顶直截穿插过去,所以,他很快就赶到了阳文虎家。黑子刚到阳府时,正好看见朱万民在向阳文虎喊话,黑子自己就躲在院外不远处的一个棵古松柏上面。由于松柏枝繁叶茂,所以很难被官兵们发现。黑子一直在观战,他原本是想出手救阳文虎的。但一看来的官兵全是高手,自己一出手肯定会被他们发现,到时不但救不了人,可能连自己也跑不了,所以他一直只是观战。黑子看到朱万民再次下令拘捕阳文虎时,他在黑夜中悄无声息地发出一支暗镖,阳文虎应声倒下,黑子见得手后悄然离去。

“不好大人,他!他死了。”一官兵紧张地大声喊道:朱万民听后马上回头,只见阳文虎倒在地上瞪着两眼,抽搐了几下后就不再动弹。“王炮,你赶紧察看伤口,看是什么原因死的。陶海,你带几个人到外面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朱万民急忙下令道:陶海马上应声带了几个手下飞奔冲出大门察看四周情况,他们在外找了一遍毫无收获后回院内复命。王炮仔细察看阳文虎的身体,发现阳文虎的眉心发黑。再仔细看时,发现黑印处有一个黑色小伤口,很小的。王炮掏出自己随身带的一根银针,然后在伤口上轻拔时,发现里面有硬物,而且银针马上发黑。理炮又从身上掏出一块大磁石放在阳文信眉心上的伤口处,再运内力慢慢地往上提,一根铁钉似的黑色暗器慢慢地被磁石吸了出来。此暗器长一寸,针头大小,黑色,在夜晚使用时除了内力深厚的人能听其声外是谁都不可能看到的,就是白天也很难发现。以此暗器大小形状而言,发暗器之人除了内力深厚外,应该还是一个使毒高手。当时阳文虎是面朝大门而被暗器所伤,而阳文虎离大门口足有十五米,发暗器之人一定是从门外发来。在这么远的距离要一发即中,而且暗器全部打入受害者身体内,是很不容易的。朱万民得知死者是因暗器所伤,确认发暗器的方向后又命陶海仔细察看了一遍外面情况。细心的陶海发现门口有一棵很大的古柏树,觉得施暗器之人应该是藏在这古柏树上。陶海飞身上树点燃火折仔细观察时,发现树上有人上过的痕迹,除此之外别无收获。朱万民命手下清理完现场后,又命官兵把所有的佣人和家属全部带到衙门问话。

经过一夜的突审,朱万民在佣人口中一无所获,那些佣人都是阳文虎来京后买来的。朱万民在对那些佣人的审讯中只知道阳文虎有钱,其他,那些佣人一概不知。于是朱万民便命陶海将阳文虎的老婆带来。不一会,一个穿着华丽,但却一脸老实的女人出现在朱万民面前。原来这人就是阳文虎的老婆。朱万民一拍桌上的惊堂木大声道:“堂下何人,请从实招来。”阳文虎的老婆被朱万民这一拍吓得一下就摊坐在地上。她跪在地上一边哭泣一边低声道:“民妇叫郝英,是阳文虎的老婆,请大人明查。”后来在对郝英的审讯中得知,阳文虎一家系山东人,有个在京城做大官的兄弟。但自从她嫁到阳家后,却从未见过此人,也没有书信联系。在年前的时候,阳文虎说京城那个兄弟要接自己一家人去京城住,所以就过来了。郝英还说在老家时,平日里自己的老公也就是靠上山打猎为生。不过每次出去都能打好多猎物,然后直接去集市卖掉后,换些钱和货回来。所以在家中过得也还算富裕,不愁吃穿,至于其他事情他一概不知。当朱万民问京城里的这些家业是怎么来的时,郝英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都是阿虎买回来的,我曾问过他哪里来这么的钱时,他叫我别问,所以我也不敢多问。”朱万民:“那你们来京后有没有看见阳文虎和什么特别的人来往?”郝英:“没有,平时我不是在家带孩子,就是到外面和丫环到街上买点东西。”

当朱万民审讯完毕后天已大亮,他伸展了一下手脚后,下令陶海继续追查暗杀之人。然后把请来协助调查的佣人及家属全部放了回去,要他们在家呆着随时等候传问。奇Qīsuu.сom书在一夜的审讯中,朱万民知道带回来的这些人应该不知道阳文虎的其他事情。所以,最后就叫郝英在笔录上画押后放他们回家。朱万民听说犯案者叫阳文虎,是山东人时,心里觉得有些好奇。阳文虎和朝中现在的宰相阳文信是一个地方,而且他们只是一字之差,难道这真的是巧合吗?朱万民不由得啄摸起来。但随后又否定了这种可能,一个盗匪怎么也不可能和一个宰相扯上关系。阳文信现在是当今宰相,他要的没什么要不到,他没必要去犯这种险。要是万一阳文信真是阳文虎的兄弟!那又该怎么办呢!朱万民在心里反问道。思前想后,朱万民不知如何是好。朱万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可能,就算阳文信真是阳文虎的哥哥,但他绝对不会参与杀人越货之事。朱万民整理好所有思绪,办理完一切事情后,便带着自己整理好的材料去和阳文信商谈。不管怎么样,阳文信是自己的上级,而且此事上次就是他办的,又是发生在阳文信这个区域,他又是朝中宰相,且上次就是他结的案。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把昨晚之事报明阳文信,再由阳大人呈报皇上。在去阳府的路上,朱万民心里真的不踏实,他不知道此次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麻烦与结果。自己在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指令后就去抓人,而且当事人已死,可说是死无对证。要是上面怪罪下来,自己可真就麻烦大了。来到阳府豪宅,他要家丁通告一声说朱万民有要事相商。阳府家丁听说是朱大人就没有通报直接请朱大人进了客厅,并告诉他阳大人今天早朝还未回府,要他在客厅稍等,说阳大人应该稍后就回的。朱万民不是第一次来阳府,所以对阳府豪宅早就了解,也就没有到处走动。他一边喝着茶,一边静坐等阳大人回府。朱万民在客厅没坐一会儿,就听到外面家丁在报阳大人回府了。阳文信早朝后原本是要赶紧回府的,但他这次却破例上完朝后,又在外面吃了碗面才回府。阳文信一进客厅就大笑着说道:“朱大人可真是稀客啊!让您久等真不好意思。”朱万民起身回礼后微笑着说道:“哪里哪里!一早前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今日早朝我没去,皇上有没有生气啊!”阳文信笑道:“没有,意大人说您有事要他代你请假,所以皇上没多问。”朱万民没想到意大人会安排得如此周到,心里很是感激。朱万民等阳文信坐下又接着说道:“今天登门拜访仍有要事商议,还望大人多多包涵。”“不客气,不客气,朱大人请坐,有事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帮的一定尽力而为。”阳文信边说边示意朱万民坐。

其实阳文信昨晚就知道今早朱万民一定会来找自己。所以,从不在外吃早餐的阳文信,特意在外吃了个早餐担误点时间,这样一来就显得自己的轻松与毫不知情的感觉。朱万民谢过阳文信后,便把昨晚之事详细说了一遍,并把相关材料也一起交给阳大人过目审阅。阳文信草草地看了一下后很认真地问道:“案中说此事另有内情,且还有一人外逃。请问朱大人在审讯中有没有其他线索啊!比方说死者阳文虎有没有说出同伙,那个逃走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等等。”阳文信现在急切想知道昨晚夜审中,朱万民是否还掌握到其他有关线索。至于现场之事,昨晚黑子就已经给他做了汇报,他知道阳文虎什么都没说就给黑子杀了。其实黑子是受了阳文信的旨意杀阳文虎灭口的。朱万民见阳大人问起其他线索的事时,就将昨晚的事如实重复一遍道:“就现在来看,我们只知道阳文虎还有同伙。那个杀他灭口之人应该还不是主谋,我们也不知道他的详细情况。阳文虎他老婆对此案也全然不知,就连来京城买这些房子的钱是哪里来的也不知道。她曾问过一次阳文虎京城买房的钱哪来的,但阳文虎要她别管男人的事。所以她后来就一直没敢问。”阳文信听后故作振惊地问道:“他还有同伙啊!那你们去了那么多人,怎么没抓住啊!现在阳文虎死了又不能开口,就凭你们这样说,我去皇上那里怎么能肯定阳文虎就是杀害朱志民全家的真凶啊!朱大人你说对吗?”阳文信停了一会又接着说道:“你没有请示任何人就私自调动这么多大内高手,而且还让一个帮凶跑了。你要我怎么向皇上解释,你自己去皇上那里说吧!”阳文信说完便将那些资料重重地摔在了桌上。阳文信虽然在昨晚对黑子的受意中说,在无法救出阳文虎时就杀了灭口。但毕竟阳文虎是自己的堂弟,又是自己叫他过来,所以心里恨朱万民,想借此机会报复朱万。阳文虎虽然不是朱万民杀的,但却是因朱万民而死,因此,阳文信想以此让朱万民偿命。朱万民听阳大人这样问时,就把几点确凿的证据摆了出来。朱万民喝了口茶后很认真地说道:“阳大人您先别生气,这样会伤身的。”朱万民安慰完阳大人后又接着说道:“我们第一次审朱志民被害案时,就提到了他们全家是被溥剑所伤。伤口是从左至右,说明行凶者是个左敝子。而且行凶者是个武艺超群之人,此三点与阳文虎完全吻合,到时可以去看他用的软剑和使剑的左手就一目了然。第二点:阳文虎老婆说自己老公在京城有个做大官的朋友,而朱志民对京城的大官个个都很熟悉,这也正好左证了现场行凶者一定认识朱志民吻合。只是认识朱志民的是行凶者的同伙,也许就是那位阳文虎老婆口中的那个大官或许还有其他人。这个人我一定可以找到,昨晚我就下令封城,严查所有过往行人,他是跑不掉的。第三:我们去到阳文虎大院时本来是去查户口的,他一见我们就想逃,说明他做贼心虚。并且他自己也承认了人是他杀的。当然,他现在是死无对证,不过那位暗杀他的人更加证明了,他有同伙在幕后操纵,否则就不会急着杀人灭口。就这几点,我们就可以证明阳文虎是真正的凶手。”阳文信见朱万民说得有理有据也不好再辩。当他听说阳文虎老婆曾说过京城有位做大官的兄弟时,阳文信脸上出现了稍许紧张的感觉。只是瞬间即逝,朱万民自然没有察觉。阳文信听朱万民讲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大声说道:“既然朱大人认为阳文虎是杀人凶手,那曾经那位温大宝也承认是他杀的,这一点又怎么解释呢?”阳文信尽力想找事来堵朱万民。朱万民听阳大人这样一问马上应声答道:“至于您三个月前抓的温大宝虽然认罪处决了。但今天仔细想来是有疑点的,而且当初意大人也提起过。”朱万民怕自己的份量太轻,就有意搬出意刚志意大人来,而且当时意刚志也确实提出过疑问。朱万民停了会接着说道:“温大宝说是用匕首杀死朱家三口的,而死者伤口却明显为溥刃所伤,这一点自然不符。来人是一招至三人于死的,就凭温大宝手中的那把匕首是无论如何办不到的,这也与现场不符的。而且温大宝只不过会几手三脚猫功夫,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杀了朱家三口人。现场朱家三口没有任何挣扎现象,这也更加证明受害者是被人一招致命的。至于温大宝所说的那几样证物只能说明,那天他去过现场,并顺手拿走了那二样东西。他之所以承认是自己杀了朱家三口,是因为他当时确实去过现场,也拿走了朱家二样东西,他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那两件物证的事情。最关键的一点是,温大宝并不是在第一时间承认自己杀人的,他实在受不了那皮肉之苦后才承认的。据当班衙役说,开始温大宝并没有说自己杀了人,只是说那天他看见朱家大门虚掩时,就一时心动想进去拿点值钱的东西。可是一进去却发现朱家被人杀了。他当时有些害怕,但他看到朱夫人手上有个玉镯后,穷疯了的温大宝就去顺手取走了朱夫人手上的玉镯。然后看到朱志民手上的戒指时,又顺手取走了朱志民手上的那个宝石戒指。当初衙役们对此案没法交代,又认定此事一定是温大宝所为,所以衙役就开始对温大宝用大刑。第一天用大刑时温大宝还没有承认自己杀了人,到第二天温大宝实在受不了那种大刑之后,就承认自己杀了朱志民全家。当初的笔录上都有温大宝画的押,到时阳大人可以去再查。阳大人您说这些能说明什么!我想在皇上面前,这些事实应该也可以说清此事了吧!”阳文信听朱万民这样一说,自己实在无话辩解,只好点头称是。并答应在皇上面前帮朱万民请功,不过要朱万民限期抓住在逃的帮凶。朱万民见阳文信也确认了自己的判断时,悬着的那棵心总算踏实了下来,朱万民向阳文信道谢后告辞回府。在回府的路上,朱万民又开始不踏实起来。阳文信说要自己尽快抓住在逃的同案犯,可朱万民现在没有半点线索,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在短时间里抓住此人。如果抓不住的话,这次之事总体来讲是丢了阳大人的面子。因为上次就是阳大人结的案,现在又找出一个真凶来,再总么说,他阳文信的面子是挂不住的了。而导致这种结果的人就是朱万民,所以,朱万民担心阳文信会把怒气发在自己身上,到时以限时抓不到同案犯为由来为难自己时,自己可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此事,而且责任也确实在自己。朱万民只好带着万般元奈的心情打道回府。

第二天一早上朝时,阳文信便将朱万民办好的此案承报了皇上,并主动向皇上请罚。他觉得自己当初定了温大宝的死罪处决,认为自己办事不力,并称自己年迈,要求请辞回乡。朱万民没想到阳文信会在早朝之上向皇上请罪并请辞回乡。朱万民听后,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于是当即出面向皇上求情,并述明此事复杂,不能怪罪阳大人。朝中还有好几位受到过阳文信提拔的大臣也相继求情。意刚志在朝上看了看四周后,又偷看了一眼皇上。在皇上的眼神中,意刚志看出皇上是十分的舍不得阳文信,于是意刚志也出面说好话。皇上见意大人都在为阳文信说好话时,自然就不放阳文信回乡。并对他当庭承认错误的虚心行为致以夸奖,在退朝的时候,皇上特意交代要加紧查办其同伙和暗杀阳文虎之人。

七天后,在城北郊外发现一名男尸,尸体上有一张字条,写着‘为民除害’几个字。此人三十来岁,皮肤稍黑,穿一身夜行服,看其双手,知是一名练过功夫的人。在查探尸体时,还在其身上搜到十二枚暗器。所有暗器寸长左右,针头大小,黑色,带巨毒。朱万民得知此事后迅速赶去现场察看了死者,并带上阳文虎头上中的暗器进行对比。在对比时,发现两人身上的暗器一模一样。经朱万民多方核实,确定此人应该就是当晚暗杀阳文虎之人后,就马上通知阳大人,希望他能出面作进一步核实。阳文信得知后,自然想看个明白。他一赶到现场就走到死者身边察看情况。阳文信看后大声说道:“怎么是他,他是我的帖身保镖啊!难道他就是阳文虎的同伙,我真是有眼无珠啊!竟然请了一个盗贼做保镖。”为了证实此事,阳文信还特意请随从火速回家叫来住在他家的赖红艳辨认。赖红艳来后一眼就认出死者是自己的老公黑子后,痛哭不止。衙役对赖红艳做了一份调查笔录后,觉得她与此案无关就放她回去了。在朱家灭门案中,关于行凶者与受害者一定熟悉,才会出现朱志民全家相迎而被害的疑问也得到了肯定。因为黑子是阳文信的贴身保镖,而阳文信也在朱志民那时买过珠宝,那朱志民自然和黑子熟悉。再加上阳文信的宰相身份,就算朱志民不喜欢阳文信,但在表面上还是要做得恭敬的。只是阳文虎老婆说自己老公的一个兄弟在京城是大官这一点有些疑问,也许农村人认为一个在大官家做贴身保镖的也是大官吧!当时振惊京城的朱家大案就此告破,阳文信的第一次错误定案,皇上见他真心认错也没怪罪。同时,皇上对朱万民这次成功破获朱家灭门案而进行了嘉赏。朱万民为自己的堂弟找到了杀人凶手,心里自然也有几分开心,只是谁杀了黑子呢?朱万民还是有些疑惑。结案当天,朱万民还特意带了家人去朱志民坟头拜祭,以告慰朱志民全家的在天之灵。

此案告破后,朱万民又特意去意刚志家登门感谢意刚志,他觉得是他提供的线索才得以给自己的堂弟报仇雪恨。意刚志听后笑着说道:“其实此事我也不知道,当初我只是觉得总有点疑惑就去问了一下报案的理真,后来是理真告诉我这些情况的,要谢你就谢他吧!”朱万民一听是一个后生晚辈提供的线索时,心里很是佩服。后来朱万民还和意刚志特意去看了一回理真,特别地夸奖他的聪明与才智。理真详细问了一下此案破获的经过,皱了皱眉头后说道:“但愿这样可以给死者一个公道吧!真与假有时候是很难分辨的。”理真听说自己帮他们破了那个大案,开始心里是很高兴。但听完意伯伯讲完事情的所有原尾后,他好象高兴不起来。在他的心里,好象还藏着什么不解之秘。意刚志是何等聪明之人,他发现理真的这种表情时,心里不由得笑了。他好象理解到了理真的情绪,觉得理真真的长大了,考虑问题也全面了。其实事后意刚志还派过一个自己最信得过的人去山东阳文虎的老家询问过关于阳文虎堂兄的事情。可是他们得到的答案是阳文虎根本就没有什么堂兄弟。

自那以后,理真在意刚志和朱万民的心里就是一个未来的破案奇才,而且还经常拿些经典案例给理真看。半年后,李敬天和刘己武觉得理真在自己身边学得也差不多了,再留下来也是担误他青春。要是这样,还不如让他到外面看看世面,长长见识。于是两人商量好后,就要求理真别师下山。要说下山,其实也只不过是让理真离开他们,到社会上去过独立的生活。因为他们住的地方就是城郊,离城中心的皇宫也不过几十里地。理真见师父们说得言真意彻时,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学是听从师父们的安排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城北老屋,然后走入社会。理真下山后就在城北一个市场旁租了间小房住下,这房就是现在理真住的地方。其实理真能接现在这个案子,也完全是因为他以前的表现让朱万民与意刚志刮目相看,才一致把理真推荐给皇上的。

理真现在情况并不乐观,对南国怡红院之事好象有些眉目,又好象什么都不是。他此时又请不到任何外援,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现在自己还不知道有些什么大人物参与了南国怡红院之事,就单凭那个总管官一飞,就有点让理真头痛,此人的来去太神秘莫测了。想着今天的这个局面,再回想起当初十六岁那次被意伯伯夸赞过的那件案子时,觉得那个案子太简单了。现在理真脑海里唯一的线索,就是自己的父亲可能没死:那个在洞中相遇的烟斗老头虽然神秘,但应该是对自己有利的人:官一飞现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路,他曾亲口说自己是在办案,是不是朝庭派来的人现在很难认定:洞中的白骨和父亲袍负里的夜明珠,应该与此案有关:还有自己的行踪官一飞为什么知道。自己查南国怡红院之事真正知道的人只有四个,那就是皇上、意刚志、朱万民、还有阳文信。理真当时听意伯伯说,在朝庭选派查案人时,阳文信没在场。后来皇上在一次与意刚志聊南国怡红院之事时,皇上说阳文信曾问起此事,于是就告诉了他,除此之外无任何外人知晓。而此事皇上曾特意交代过四位大臣不许和任何人讲出理真办案的事情。理真在家实在想不通这些事情,他觉得自己应该放松一下心情,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后再考虑。于是理真就起身出来找了一个没人的草地,练起那套自创的一浪剑法来。

在不知觉中,理真离开师父们三年了。虽然自己常去看他们,但没有他们督促,自己这几年松散了好多。原来在师父身边每天上午习文,早晚习武。可是现在自己也只是早晨起来练练,而这几天连早晨都没时间练了。理真有一个习惯,自己出门从不带剑,就是出来练剑,也是顺手拿树枝什么的当剑来练。这可能与理真所创的一浪剑法有关吧!一浪剑法本来就是以静制动,以巧打拙,以快出奇,以躲为攻,以待为动等打法为主。要是别人不去打他时,他真还不知道自己的这套一浪剑法该怎么出招。所以他觉得带上剑好象没用。学武之人,谁都知道所带兵器都是用于出击之需,而一浪剑法完全是守式,这样一来自己身带兵器只会累了自己而一无是处,所以理真就干脆不带兵器出门。

今夜正是五月十五,外面月圆星少,皎洁的月光照得大地如白昼般明亮。郊外非常安静,只有蛙声此起彼伏。在这遍安静的草地上,一个青年正舞动树枝来回腾跃,在明亮的月光下幻出无数身影。树枝快速抖动的声音与蛙声融为一体,就象一首难得的明月曲。三年了,理真的一浪剑法也已有所成就,只是自己年纪太轻,在内力上还是需要时间的磨练。一个时辰的舞动,理真全身都已湿透,然而呼吸却很平和。由此可见,此时的理真就单凭这套一浪剑法,就可以挤身武林一流高手之中了。再加上刘己武教他的那些少林功夫,只怕在江湖中已很难有人胜得了他了。理真停下稍作休息后,又开始练起师父教的绝技断骨手。

理真的师父刘己武出生于河南,自幼在少林习武,少林十八般武艺他样样精通。后来下山后他觉得少林棍以辟点为主,而少林拳却是直击寸劲为主。所以他在下山后经过几年摸索后把少林拳和少林辊及擒拿手融为一体而创出了自己的断骨手。之所以叫断骨手,顾名思义,就是只要自己的出击得手后,就会让对方断骨受伤。刘己武本来就是一个创新派武术大师,他是唯一一位不听师命而自创绝技之武术宗师。只是刘己武行走几十年江湖后,就退隐到了城北老屋。刘己武退隐之后,除意刚与和他一起退隐的李敬天外,外面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方。要不然,刘己武也不会在城北老屋与李敬天住得如此安逸。刘己武从不收徒弟,因为他觉得江湖道太凶险,所以他觉得在可能的情况下,一个人的一生最好不入江湖。这次破例收理真为徒,确实是因为好友之托无法拒绝。再加上来者是朝庭万众称好的意刚志宰相,他不好意思拒绝。他觉得意刚志所托之人,应该是一个信得过的人,对意刚志而言应该也是特别重要的人,所以才收下了理真。在理真学艺下山的那天,刘己武还语重心长地对理真说道:“你现在要下山走自己的路了,师父教你武艺,但不知道将来对你是福还是祸,一切就要看你自己了。以后不管你做什么,切记小心为是。”理真对下山时师父临别的话一直记在心头,至于师父说的那句‘对你是福是祸一切就要看自己了’有点不是很懂。今晚理真练起断骨手来,觉得比以前还要得心应手。他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越练越上手,越练越有劲。又是一个时辰过去,这回理真身上却没多少汗水,呼吸比之前练一浪剑法时还要平和。理真停下来坐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自语道:“现在自己接手这个案已经十天了,可还是没头绪,前天和那烟斗老头分别时说好三天后在茶楼相见,也不知道到时他那里有没有能帮到我的信息。”正当理真自语的时候,从树上突然飘下来一个人。身影之轻就和落叶差不多,身影刚一落地,来人就哈哈笑着说道:“小青年,是不是想我了啊!”理真定睛一看,原来是前日在南国怡红院后山别过的烟斗老头,心里不免高兴起来。理真忍不住笑着问道:“老前辈,您怎么会在这里啊!您来多久了啊!我怎么就没发现您呢?”烟斗老头这次的出现与前两次的出现完全两样。就上次在山洞中被自己制住时的样子都是那样的沉默而严肃。可今晚的他却是一幅孩子般笑脸,这让理真觉得有些意外。他笑了笑说道:“我也刚来,不过刚才见你练拳时那认真劲,所以就在树上看了一会儿。事先说明,我可不是有心偷看啊!对了,你刚才使的是不是刘老鬼教你的断骨手啊!”理真见烟斗老头认识自己师父,见他称自己师父刘老鬼,就知道他们的交情应该不错。看来此次南国怡红院的案子自己有帮手了,理真心里想道。理真走近烟斗老头向他很礼貌地行了一个礼后高兴地答道:“刘己武是我师父,我刚才练的就是师父教我的断骨手。”烟斗老头一听又有些疑惑地问道:“可是我看你最后几招和刘老鬼使起来时有些不一样啊!由其是那招反手碎大山,我曾见刘老鬼打败过无数江湖败类,可是没有一次象你这样使得如此轻松而快捷的。”理真自己根本就没感觉到,自己也从没见过师父和别人打过架比过武,在练的时候也是师父一把手一把手教的,自己觉得怎么样都不会比师父强。所以理真以为烟斗老头只不过是夸自己,也就没再多想。理真请烟斗老头坐下后开心地说道:“老前辈你就别笑我了,师父用了几十年,我只不过练了十五年,哪能和师父比啊!”烟斗老头觉得理真说得很认真时觉得有点不解。于是又小声问道:“那你有没有其他师父指点啊!或学过其他武功啊!”理真想都没想说道:“没有其他师父,也没学过其他武功。只是前三年我常在河里用树枝去叉鱼时,觉得挺好玩的。时间长了就练了几个招试,然后又在河岸上加了其他几招,后来就自创了一套一浪剑法。我练了二个月后,在河里捉鱼时就没有跑过鱼了,每次都能叉到。后来师父夸我说这套剑法如果练好了,说不定会造福武林,我觉得不太可能。”烟斗老头听理真这样一说,觉得小小年纪的理真不可能有如此高的悟性。为了证实这一点,烟斗老头就要理真在他面前练一遍那套一浪剑法。理真依言而行,他拿起刚才用过的树枝后,没摆任何姿势就突然起手,手中的树枝在理真的挥动下就如千军万马在奔腾似的。他的每次出手都是那样的随意与自然,而每次又好象是在不经意间出手,且出手快准有力。理真的这套一浪剑法不过十招,又好象无招,招式含糊不清,就好象随风而动一样。烟斗老头在江湖几十年,就凭着自己手中的那个铁烟斗也不知胜过多少武林豪杰。他在江湖中见过无数怪招和武术招式,可自己还从未见过如此含糊的招式。可含糊的招式里,自己又总是找不到任何可击破的地方,烟斗老头越看越糊涂,越看越疑惑。看似十招又似无招,可打完下来也有半柱香的时间。理真停下来后,他的身上在明亮的月光下发出丝丝白雾。烟斗老头疑惑了半晌后突然大声喊道:“好!好!好!刘老鬼真是收了个好徒弟,他以前老说不收徒弟不收徒弟的,原来他是没有看到中意可教的徒啊!我老烟斗就怎么找不到这样的徒弟呢?”烟斗老斗突然就小孩子一样蹲到理真面前很真诚地问道:“小青年,你告诉我当初是怎么练的,快告诉我。”理真于是认真地说道:“师父教我练武的地方有条小河,河水很浅也急,河里有很多鱼。我特别喜欢捉鱼,于是每天都去河里玩半小时。那些鱼在急流的浅水里跑得很快。开始怎么都抓不到,后来我就用树枝去叉,我很快就叉到了一条小鱼,当时我特别高兴。可是我还是很少有机会能叉中的,时间长了我就想了一个办法,晚上去叉鱼。因为晚上的时候外面静,鱼儿向上游时会发出一些响声很容易找准鱼儿的位置。然后我就用最快的速度去叉,慢慢地我就能叉到很多鱼了。白天在和师父练武的时候,师父教我听声辨向,我觉得在叉鱼时是一个道理,所以慢慢地,我就把叉鱼时的一些动作与师父教的一些招式混在一起而成的。”烟斗老斗听理真这样一说笑得合拢嘴。他笑了笑说道:“你真会玩,难怪你的招式看上去很乱的样子,可是当别人想攻击你时,却不管从那个地方都找不到击破的地方,你这种招式有着以静制动的最大优势。对了,你叫我师父吧!我教你几招主动出击的招式好不。算我求你啦,你不准说不啊!你看着,我现在就练给你看,你一定要看好啊!”烟斗老头说完后,也不等理真出声就练起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口中大声喊道:“第一式;独斗压泰山”老头声未落,手中烟斗便从空中直挥而下,人与烟斗形成直线,烟斗瞬间劈下,正好劈在前方的一个上千斤的石头上,石头在烟斗的内力作用下劈成两半。“第二式;直捣黄龙。”烟斗老斗就象装了弹簧似地从地上直弹起来,烟斗在手上变了一个花式后,人与烟斗还是成直线直剌前方,一丈开外的一棵大树被烟斗这一剌,大树中间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洞。烟斗老头的这一式与理真的那招一浪问天有点相似,只是自己那一式多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后空翻。理真心里想道并在心里想着怎么样才能把这一式与自己的那一式融为一体。“第三式:横扫千军。”烟斗老头话声刚落,直剌出去的烟斗在空中突然停住,人也突然间立了起来,随即在半空中瞬间下沉一二尺后横扫出去,人在原地三百六十度转动。理真离烟斗老头足有一丈有余,但理真老远感觉到了烟斗老头横扫过来的巨大冲力,他马上运功用真气护身,并用千斤下坠之势尽力稳住自己的身体。当烟斗老头的烟斗带着真气横扫而过时,理真全身摇晃了几下。理真暗想,烟斗前辈的内力真是无法想象,自己用尽全力都没能完全稳住自己的身体,心中暗自佩服。烟斗老头横扫过后立时收手并脚,人瞬间立在原地。理真身后六尺之内,那些小一点的树在刚才那招横扫千军过后,都已齐腰而断。理真看后惊叹不已,从自己的心底大声喊道:“前辈的内力实在太高了,晚辈再练三十年也怕练不到您如此内力。”烟斗老头收势后,慢慢走到理真身边坐下。然后关心地说道:“以你的修为我其他招势就不教你了,不过这三招也是我的江湖独三式,你要记住一点,那就是在你用这三招时,一定要用全身力量借势而去,这样一来就不会给别人可乘之机。你的内力虽然还差点,不过机缘好的话你可能几年就能达到我现在的内力,再加上你那套一浪剑法,我想到时在以后的任何比式中,都很难遇到对手了。”理真见前辈这么关心自己,不由得双膝跪地大声喊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烟斗前辈见理真叫自己师父时,开心地笑得合不拢嘴。他一边扶起理真,一边笑着说道:“好啦!你以后还是叫我烟斗老头吧!我能把这三式传给你我也就开心啦!我是不会去抢刘老鬼的徒弟的。”烟斗老头扶起理真后认真地说道:“这两天我查到了一些有关官一飞的线索。官一飞与阳文信关系不一般,我前天看见他去找过阳文信。昨天他又去找了阳文信,他是不是官府的人我就不知道,不知道你对官一飞了解得如何。”理真:“我这两天没找到什么线索,但有人对我的家感兴趣,说明现在别人盯上了我。”烟斗老头:“那个南国怡红院我找了些江湖朋友问过,他们都说里面太深,叫我不要管此事。”理真:“这一点我也有所察觉,要不然我的行动应该是没人知道的,可是现在的我好象全在他们掌握之中。不过你提供的官一飞的事对我有很大的用处。至少我可以知道他的背景了,在办事时我心里会有底些。至于他是敌是友现在也真说不清。”烟斗老头:“上次听你说与官一飞交过手,这二天见他与当今宰相阳文信交往如此之多,我怕你不小心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提前来通知你一声。”理真:“谢谢前辈关心,我会小心的。”烟斗老头拍了拍理真的肩膀相视一笑后起身说道:“我们今晚就聊到此吧!祝你好运!下次见面再聊。”烟斗老头话声未落,人却已消失在夜色之中。理真本想再问一些关于他和父亲的关系之事,可他人已飞身而去,只好目送前辈离开。烟斗老头走后,理真便起身练习刚才烟斗老头教他的那三招。理真知道好的招式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去练才能记住每一个细节。第一招;独斗压泰山,第二招:直捣黄龙,第三招:横扫千军。理真口里一边念着一边练习,在不知觉中,远处传来了公鸡的报晓声,看看东边已泛起了鱼肚白,天已亮了。

此时的理真睡意全无,他继续练习着烟斗老头的那三招绝招。自己感觉越练越上手,越使越有力,就这样理真一直练习到日上山头才返回自己的家。回家后匆匆洗漱后又冲了下凉,之后又在门前的店里吃了碗面,然后就直奔城北老屋。城北老屋离理真住的地方不远,也就一柱香的时间就能跑到。今日理真第一是想去看看他的师父们,二就是想多了解一些烟斗老头的故事,三就是自己拜师的事想向师父会报一声。

不一会儿理真就来到了城北老屋,理真老远就看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心里有着一种特别的亲切感涌上心头。此时茶楼上正坐着两个人在那里饮茶,一看就知是自己的两位师父。理真一时高兴,也没走门前大路,而是来了个蜻蜓点水招式踩着荷叶穿过一丘水田和茶楼前的池塘纵身直上茶楼。正当理真腾身上到茶楼时,刘己武顺手将手中茶杯飞射而去,直取理真面门。理真见状,顺手接住刘己武飞来的茶杯在空中转了一圈消去茶杯的来劲后再用自己的右脚往左膝上一踩,在空中转圈开始下沉的身子借力后飞身而上。理真平平稳稳地站在了两位师父面前,茶杯里的茶,滴水未漏。理真一上去就高兴地叫道:“李伯伯、刘伯伯早上好!刘伯伯您请用茶。”理真说完恭恭敬敬地递上他刘伯伯的那个茶杯。刘己武接过自己的茶杯后大笑道:“好,真儿,几天不见,你的功夫又长进不少啊!”“真儿,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老屋啊!听说你最近好忙,在忙什么啊!红霞上次来这时,我问她为什么没同你一起来,她说你很忙的。”李敬天也接着问道:理真听李伯伯问起时笑道:“没忙什么,今天特意来看看师父。前天烟斗前辈教了我三招,我叫了他师父,今天来顺便告诉刘伯伯一声。不知我这样做对不对。”刘己武一听理真说烟斗前辈时,惊奇地问道:“烟斗前辈,是不是那个五十开外,身型瘦高,手中拿着一支三尺来长的旱烟竿之人啊!”理真点头道:“是啊!就是他啊!他还说认识您呢!”刘己武:“真儿你的武林机缘不浅啊!这位烟斗前辈已经退出江湖十九年了,从此后无人知他下落,曾经还传闻他早就以不在人世了呢!今日你得他传受,这真是你的缘份啊!也不知什么事让他重出江湖,看来此事对他而言非同寻常啊!”理真开心地笑道;“您真认识他啊!那太好了,您讲讲他的事好吗?”刘己武沉默一会儿语重声长地说起了烟斗老头的往事:

此人原名叫理海,十七岁时就凭着他那三招烟斗绝技亮相江湖,一路扬善除恶。后来他得几名师父指点,使得他的武功更上层楼,且内力突然猛增。至于他的内力猛增听说是他在一次意受伤中,一位江湖游侠喂了他一棵千年人参,由此内力猛增。理海一直在江湖上行走,故快三十岁的他也没结婚。他觉得江湖险恶,自己生死可能就是瞬间之事,所以不想连累别人。在他三十岁那年,理海在外游走多年后,决定回家看看自己家中的哥哥。可就在他刚进村,还没进到自己的家时。在路上见一恶霸在强抢民女,当时理海一见二话没说就把那帮人给打跑了。当时被他救下那姑娘叫叶芳,人长得漂亮标致,又知书达理,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此姑娘虽是同村,但理海出去得早,所以也不认识这位姑娘。年芳十八的这位小姐第一眼就看上了理海,故借报恩之情一定要嫁给理海。当初理海不同意,并执意要送姑娘回家。可那姑娘说回家可以,但一定要嫁给他。理海见姑娘言真意切,又知书达理就同意了。理海送姑娘回家后,姑娘家中父母对理海也非常喜欢。见他又是同村人,于是当天就请他的哥哥过来主持,在那姑娘家就给理海办了婚事。为了不让叶芳担惊受怕,一直游走江湖的理海没再远游,一直在身边陪着叶芳。一年后他们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理洁,二年后又生下一子取名理直,可是他们好日子过得不长。因为当时抢叶芳的那个恶霸就是本地人,且与官府关系很好。一天理海带着叶芳和二个孩子去赶集,走到集市上没多久,理海就觉得肚子痛想上厕所。于是,理海要叶芳带着孩子在街上等他,方便完后就赶来。可当理海走后,那个曾经想抢叶芳做老婆的恶霸也在街上。当他一眼看见叶芳时,就上前调戏。

此恶霸叫王好,因好色而被当地人叫成王好色。他曾经被理海打过一次,所以特别害怕理海。但心里却一直掂记着叶芳的容貌,可又不敢去她们家找叶芳。王好色看了看左右后,没见到理海,胆子突然就大了起来。他带上家丁快步上前,伸手一把就将叶芳抱到了怀里,王好色的随从们也跟着起哄。抱在叶芳怀里刚满一岁的儿子被外面人一吓后就大哭不止。二岁的理洁见妈妈被人欺负时,跑过去抱着王好色的脚用力咬去,只痛得王好色杀猪般嚎叫。王好色用力一脚就把理洁给踢得老远,嘭的一声,理洁娇小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五尺外的阶台角上。鲜血从小洁的头部流了出来,摔倒后的小洁一声没坑,也没再动弹。围观的群众想去救可怜的小洁,当抱起来去看时,此时的小洁已经没气了。刚才小洁落下的时候,头正好撞在台阶的角上,头上撞开了一道五寸长的口子,鲜血流了一地。踢开小洁的王好色又从叶芳手中抢出理直向外抛了出去。路边一好心的妇女怕小孩子再次受到意外,便跑出去接住了抛出来的小理直。此妇女怕王好色的家丁加害自己,接住孩子后就马上离开了人群。王好色丢掉叶芳手中的小孩子后,自己的嘴马上就亲了过去。叶芳只是一个大家闺秀,以前就被王好色吓怕了,这次一见更加害怕。加上自己的两个孩子都被王好色抛到了外面也不知道怎么样,此时的叶芳早以吓得全身无力。被王好色抱在怀中的叶芳只能任王好色摆布。王好色一把把叶芳抱到怀里后,就一边亲叶芳一边伸手去摸叶芳那两个坚挺的乳房,无力反抗的叶芳只是一个劲地喊救命,喊理海的名字。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路边的人都怕王好色家的势力,故无人上前帮忙。叶芳的上衣被王好色解了开来,洁白的乳房顿时露在外面,王好色的手又在叶芳的乳房中间往下滑,慢慢地王好色的手又顺着往下伸到了叶芳的胯下。

第五章 夜探怡红院

 理海上完厕所出来后,看到街中间站了好多人,人群中除了嘻笑声外还有一个女人的呼救声,理海心想一定是有人在欺负一个弱女子。于是想也没想就飞身而上,三二下就拔开了外面的人群,眼前的一幕让理海气得七巧生烟。自己的妻子叶芳正被王好色抱在怀中凌辱。理海上前抓起围在王好色身边的打手一个一个往外扔。扔完那些打手后,理海一把抓住王好色的手用力一扭,只听见咔嚓一声响,王好色的脸一下就变得惨白,王好色的手当场就断了。王好色痛得只叫爹娘,王好色一边带着眼泪鼻涕喊饶命,一边大声叫痛。此时的理海根本就不管王好色怎么叫,他的拳头就象雨点般挥向王好色身上。理海后悔当初在那次王好色欺负叶芳的时候没能杀了他。否则叶芳今天就不会受到这样的欺凌,想到这儿理海更加气愤。又气又恨的理海瞪着带血的眼睛,挥起一拳向王好色的头上打去。只听轰的一声,王好色的头当场就被理海一拳击碎,脑浆散了一地。王好色的家丁一见后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他们一边跑一边大喊道:“杀人啦!杀人啦!”大家见出了人命就都一哄而散,谁都不愿惹上这样的是非。几分钟时间,整个街中就只剩下理海一个人站在那里,自己的老婆叶芳吓得坐在地上哭泣,口中不停地叫着理洁和理直的名字。理海环顾了一遍四周,他想找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带血的眼睛在四周搜寻一遍后,只发现自己的女儿小洁静静地躺在阶台旁,鲜血染红了一大块阶台,儿子不知去向。理海马上跑到到自己的女儿身边,把她抱在怀里,生怕自己的女儿再受到惊吓。抱起小洁后的理海轻声地喊着自己女儿的名字,可是不管他怎么叫,他的小洁却一直不出声。小洁的身体在理海的怀里慢慢变凉,一切都已无法挽回。抱起小洁后,理海又扶起坐在地上的老婆叶芳,又帮她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衣服,一家三口就这样慢慢地往回家的方向走去。地上脑浆四散的王好色一个人躺在地上,他的家丁和打手早已不知去向。理海回到家后,把自己的女儿放在床上,然后让老婆坐在小洁的身边。理海起身端来一盆水,用手帕轻轻地为小洁擦拭脸上的血迹及脏物。一个曾经在江湖中经历过无数风雨的理海,此时却显得如此的弱小和无助,他就和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老百姓没什么两样。谁都很难想象,这个看似如此弱小的理海,前三年还是一位叱咤风云的江湖名号。理海刚把小洁擦拭干净后,屋外便传了吵杂的喊叫声:“理海,你被包围了,你快出来投降吧!”理海根本就没理外面的叫喊声,他走到叶芳的身边,把叶芳的头抱在怀里轻轻地安慰道:“芳,你不要怕,有我在谁都不能伤你,是我对不起你。要是当初我直接把那狗杂种给杀了,今天你就不会受罪,我们的孩子就不会离开我们,是我对不起你。”惊吓过度的叶芳此时就象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一样依畏在理海的怀里,口中轻声地念着理洁和理直的名字。外面再次传来官兵的喊话声:“理海,你赶紧出来投降吧!你要再不出来,我们就要放火烧屋啦!”官兵们早就知道理海是个功夫了得的江湖侠士。虽然他们都没真正见识过理海的功夫,但就凭躺在地上的王好色,他们就知道理海的拳头有多重。所以,他们也只在外面用弓箭手守着防止他逃跑,然后就在外面喊话要他投降。他们三百官兵中没有一个敢进去抓理海的,他们都怕自己的头会象王好色的一样被理海打爆。外面的喊话惊醒了惊吓过度的叶芳,她起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儿小洁,然后回头看着理海含泪说道:“海,你快走吧!我留下来照顾女儿,多大的罪我也能顶着,你快走吧!”理海看了看叶芳后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坐着不动。叶芳一见心里就急了,她知道女儿已经死了是可能再回来的了,现在要自己和理海一起离开是不可能的。外面官兵早已全部围住,如果理海一个人走的话,凭他的轻功和这些年的江湖功底,叶芳还是相信他能够走出这个小屋的。叶芳摧促了几遍,理海就是不动也不出声,叶芳急得跪下哭道:“海,就算我求你啦!为了我们的儿子,你快走吧!他们要真放火了,你就走不了啦!现在我们能走一个是一个,你就让我在这儿陪女儿吧!”理海看着伤心欲绝的老婆心疼地说道:“要走咱们就一起走,要不就我们死在一起。”叶芳走到窗口看了看外面的官兵后冷静地说道:“海,你走了那多年的江湖,现在外面少说也有三百人,你带着我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的。你要知道,我们的儿子现在不知去向,你一定要出去找回我们的儿子,要不然我死也不会安心的啊!我们的儿子才一岁啊海。”理海一想到自己儿子,心里的那份痛就涌上心头,但他是一个江湖中顶天立地的汉子。此时此景,自己又怎么能抛下自己的妻子一个人逃生呢!想到这,理海还是很坚定地说道:“不行,要走咱们一起走,要不就我们死在一起。”叶芳看自己怎么也劝不走理海,心里十分痛心,想到自己刚满一岁的儿子,叶芳更加放心不下。正在此时,外面的弓箭手已开始向这边放火箭,理海家的房子在瞬间就着了火。叶芳看看外面的火势越来越大,她想此时要再不走的话,那两个人就只能一起葬身火海了。叶芳沉思了一会后起身说道:“海,那你背我一起走吧!”理海见叶芳愿意和自己一起离开,他深情地看了看床上的小洁后,背起叶芳用力往上一窜,两人便冲破屋顶直冲而出。守在外面的弓箭手见理海他们想逃时,所有弓箭手都一齐向理海身上射去,搜搜声不绝于耳,几百支箭同时向理海他们射来。早有准备的理海挥起手中长烟斗舞成了个铁球,射向理海的箭都在理海身前二尺处落地。但理海背着叶芳实在太重,所以在挡箭的同时,原来窜出屋顶老高的身子在不断地下降,他们又落到着了火的屋顶上,火势正朝他们的落脚点烧来。为了尽快离开这里,理海再次挥舞着长烟斗纵身而起,他顺势踏着几支被自己打落的箭向前飞奔。就在这时,从后面射来的一支箭射在了理海的左肩上,受伤的理海身子不由得自然往下沉。叶芳看着背着自己的理海正在往下沉时,她没容多想,只是轻轻地在理海的脖子上吻了一下后,用力在理海背后一推,自己的身体便迅速向后面着火的房子倒去。借力的理海自然性地将自己的身体向前飞射而出,理海就在瞬间突出了官兵的包围圈。出到包围圈外的理海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叶芳在后面大声喊道:“海!你一定要找回我们的儿子啊!”当理海回过头来时,只见自己家屋顶上的火花溅起来几米高,自己妻子的声音就消失在溅起的火花之中。瞬间眼泪从理海的眼中自然流下,理海没有出声。外面的官兵此时正全力向自己这边跑来,理海来不及多想,拔掉肩上的箭几起几落后,就消失在后面的山林之中。

理海自从出事以后就没在江湖出现过,当初那些官兵也没有一个敢进山里追的。后来官兵在外说理海和他的妻子都死在自己家中的那场大火里,从此后朝庭也就没再追究,王好色的死也就此结了案。也有人说当时理海虽然逃出来了,但他中了毒箭后死在了屋后的深山里,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敢进去那山中作业。也有人说理海怕朝庭的人抓他而躲起来了,江湖人却认为理海应该是退隐江湖了。因为当初朝庭说理海和他妻子都在大火中化成了灰,毕竟谁也没见过理海的尸体,朝庭之所以那样说完全是为了结案。当年有些理海的江湖朋友为他的事觉得痛心。为了打探理海的消息,他们曾亲自去现场查看过,不过理海的房子全化成了灰,那些好朋友也无从查实理海的真实情况。

还是江湖人的经验准,理海当时确实躲在深山之中。一到晚上他就化装出来查找自己儿子的下落,可查找了两年的理海一直没有儿子的消息。为了不给自己的兄弟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自从出事后,理海就没去找过自己同村的兄弟,他怕会给自己的哥哥带来麻烦。后来理海认为自己的儿子可能也不在世了,所以二年后才退隐江湖。当初理海因悲愤而决定退隐深山,就连自己的那位兄弟也没再去看过。他不想回到自己伤心的家园,不想再触忆起曾经的那份心痛。所以在退隐前,他连与兄弟告别都没有就一个人走了。从此后理海不知去向,他的儿子也下落不明,江湖上就一直这样传着。

当时官府虽然对外说理海已和他妻子被大火烧成了灰,可暗地里还是一直在追捕理海。十年后朝庭仍无结果,此案也就只好不了了之,反正当初就已结案,也不怕上面再追查下来。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位烟斗少侠,也没人知道他的哥哥叫什么,只是传说他哥哥是一个不懂半点功夫的小商人。可就在前五年,有人说见到一个手持烟斗满脸胡须的老人,说他有点象曾经的烟斗少侠。可是几天后那人又不见了踪影,到底所见的那个烟斗老头是不是曾经的烟斗少侠,谁也说不清楚。刘己武说完停了一会后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没想到今天已有差不多二十年不见的他,竟成了烟斗老头了,真是岁月不留人啊!不过他的重现,最少说明他还活着,这也是一件好事,看来江湖中传说的也都是真的了。”说完后,刘己武感慨万千。

理真听完师父刘己武讲述完烟斗老头的经历后,觉得他老人家挺可怜的。现在理真知道烟斗老头的为人后,更加可以肯定他是在帮自己确信无疑了,那自己办事时就不要分心去留意这位前辈的事情了。理真再次为两位师父倒了杯茶后就起身告辞。刘己武见理真要走时,扶着理真的肩关心地说道:“真儿,你自己在外要多加小心啊”理真再次谢过师父他们后,便转身腾空而去,转眼间便不见了背影。望着理真离去的背影,李敬天笑着对刘己武说道:“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也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还是品我们的茶下我们的棋吧!”“是啊!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刘己武应声说道:

理真接手这个案子已经过去十一天了,但主要的线索仍是个迷。洞中的白骨和那个刚腐烂的死人还没查出身份。自己带回来的那个包裹虽然是重要物证,但现在来讲说明不了任何东西,除非自己能找到这个包裹的主人。而且还要知道这个主人与南国怡红院有关时,这个包裹才能成为物证。理真原本想等那个神秘人出现。可是现在神秘人出现后,虽然知道他是在帮自己,但对南国怡红院的案件来讲,却没有很重要的价值。时间对自己而言实在不能等了,理真想换一个方法也许有效。于是理真告别城北老屋后就直接去了南国怡红院附近的村庄,谁也不知道理真去村庄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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