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仙路校对版作者何常在》第121/277页


  倾景心意一动,流光缦顿时七彩光华乱闪,紧接着身形一晃,轻身飞空,犹如手持彩练当空飞舞的飞天,轻盈曼妙的身姿一跃便来到张翼轸身前三尺之内,随即右手一扬,流光缦脱手而出。倏忽间只见流光缦蓝光一闪,竟是突兀之间惊现元水之力,生生将张翼轸全身死死缠绕当场。
  一招右臂一招左臂,三招缠绕,一个照面,三招之内将张翼轸拿下,倾景甚是欣慰。一招手,便要将流光缦唤回手中,再当场宣告张翼轸败局已定,看他还有何话说。
  按捺住心中小小得意,倾景四周环顾,却猛然发觉倾颖几人脸上并无一丝担忧之色,反倒是父王正一脸愕然和难以置信的表情震惊当场!
  只一错愕间隙,倾景心中大骇,向来与她心意相通的流光缦在她心意催动之下,却是全然失去感应,竟如平空失去踪影一般。急忙定睛一看,流光缦仍在身前三尺之处,围绕成圆形,而中间却早已空无一人!
  莫说寻常水族,即便是四海龙王若被流光缦缠实,也绝无可能举手之间从空脱身。只因这流光缦本是取出珊瑚谷极深之处一截无意之中得了灵性的水流,这水流不但灵性充沛,且还隐含元水之力,虽是比不上东海龙宫的元水剑精纯,但其上的元水之力也颇为深厚,且因其生长于终年激荡不安的珊瑚谷中,本身也自有灵动攻击之力,是以绝非一般四海法宝所可比拟。
  倾南合南海龙宫数大高手之力,费时三天三夜才将其制服,其后又花费七七四十九日将其炼化,后又赠与倾景所用。倾景如获至宝,自八岁开始便与流光缦形影不离,数年来早就与流光缦心意一体,如臂指使,是故倾景虽是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在倾南这位四海神通第一的龙王的教诲之下,若是论及神通本领,四海的龙子龙孙之中,唯有倾颖倚仗元水剑方可与她勉力一敌!
  再加上倾景天姿聪慧,为人善于类比推断,又勤奋用功,是以若说倾景为四海龙女之中除倾颖之外最受一众水族仰慕的龙宫公主,恐怕无人反对。是以倾景也一向自视过高,文才武略非但不亚于一众龙女,便连四海之中所有龙宫太子也无几人可与她相比。
  惊见张翼轸被流光缦在束缚之下竟意外脱身,倾景大吃一惊,只因她曾凭手中的流光缦,与南海龙宫之中一名法力高强仅次于倾南的化蛇大将华独行大战上百回合不分胜负,一时震惊南海龙宫。华独行身为化蛇,本有上古龙族血统,飞行之疾不下于龙族,且华独行生性勤奋,修行精进不断,四海之内化蛇之中,华独行神通当为第一。倾景虽是龙女,却只凭十三四岁年纪便与华独行战成平手,非但倾南大喜过望,便连整个南海龙宫也一时群情激荡,惊呼倾景天纵之姿。
  以倾景所想,若假以时日,她可凭手中流光缦,打遍四海无敌手,今日与张翼轸对战,心中认定应是手到擒来,即便他也是天纵奇才,年纪轻轻便晋身地仙之境,但毕竟身为凡人,远不如神人生来便可自得神通,再稍加修行便可仅次于飞仙。不想这张翼轸倒也来得奇怪,明明被流光缦困绕不动,转眼之间却又不知去向,这是何等惊人的神通!
  更何况,流光缦不知被张翼轸用了何法,竟是失去了感应,顿时令视流光缦为平生最爱的倾景大惊失色!
  震惊过后,倾景见流光缦仍是光华闪动,飘浮半空不动,当下也不再心意相应,向前一步,一伸手便将流光缦捉在手中。流光缦只一入手,只觉其上隐隐传来一股战栗之意,细心一察,流光缦竟是暗暗颤抖,战意全消,其内传来竟然全是惧怕之意!
  何事竟会令天生蕴含元水之力的流光缦在龙宫之中,在海水之内,惊吓成这般模样?自从与流光缦相伴以来,倾景从未想到流光缦也会有胆怯之时,只因水族之中,谁人不惧元水之力,谁人不被元水之力束缚?
  倾景微一愣神,忽觉身后有异,尚未来及回身防备,猛然手上一紧,流光缦竟突然失控,自行飞向空中。倾景手上紧握流光缦一端,不敢松手,却被流光缦带到空中。
  流光缦飞到半空仍不是去势不减,犹如惊弓之鸟,左冲右突,在空中划过道道亮丽的光影,如同烟花之灿烂,更如流星之光华。而倾景被流光缦带动,也在空中飞来飞去,虽是身不由己,却也并不狼狈,相反,却如空中漫步,身姿曼妙,直如飞天仙女轻歌曼舞。
  众人正看得惊愕万分之时,忽听张翼轸淡然的声音响起:“好一个谁持彩练当空舞!倾景,你可认输?”


  第四十九章 风水相应,初窥飞仙之境
  倾景人在空中,被流光缦带动身形,飞来飞去,虽是流光缦飞舞之时力道柔和,却也是被迫而为,心中自知定是张翼轸在暗中操控流光缦,想要撒手也是不能,心中喟叹一声,心知今日之局不但大败,却还败得如此莫名其妙,不免令她好生懊丧!
  听张翼轸云淡风轻地轻声一喊,倾景人在空中,偷眼一看,只见那名少年站立院中,仍是负手而立,脸露微微笑意,淡定从容,周身上下笼罩一层朦朦水气,淡然出尘意,自在天地间,只一眼便令倾景心中惊叹,这个小恶人,怎的还有如此绝然风采?
  不知为何倾景忽然想到他明明身具异能,却故意步步引她上勾,而她自以为计,却还是掉入他的陷阱之中。如今在大庭广众之后被他捉弄,在空中被生平最引以为傲的流光缦拉扯之下四处跑动,丢了面子不说,最最可气之处在于,小恶人却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淡然而笑,分明是讥笑她自不量力!
  倾景只觉无边委屈突上心头,人在空中,脚下不停,蓦然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哽咽说道:“好你个小恶人,你,你,你故意害我上当,你诚心欺负我,我,我今生也不会饶过你!……你放我下来!”
  向来高傲如同天上明月的倾景公主竟是当众哭了鼻子,直令一众水族无不张大了嘴巴,一脸骇然之色!便连倾南也是尴尬无比,脸露隐隐怒意,若非倾景和张翼轸有言在先,且还立字为证,倾南说不定还真会当场将张翼轸打将出去。
  张翼轸方才在倾景缠斗之前,只一感应便已得知流光缦本是一段成了气候的水流,虽有灵性但并未形成灵识,不过其内蕴含的元水之力也是了得,尽管远不如自己身具的控水之能,甚至比起魅妖的控水之术也稍有不如,但若要束缚四海之内包括龙族在内的一应水族却也不话下,倒也是一件天地异宝。
  其实在倾景出手之时,张翼轸忽然间心意一动,一时想到如今他体内风土水火融为一体,不象先前控水之能外露,是以在西海之时才被倾南一眼识破。现今隐而不露,心动之时才随时转换灵性,若是全然转化为水性,又身处海中,流光缦本为水流,以水流击水体,水水相容,岂非犹如击空?
  有此一想,张翼轸这才站立不动,全身转为水性,又以元水之力护住要害。虽说有些冒险,但他自信即便此举并不成功,以倾景的法力也伤他不得,有此试练机会若是错过岂非可惜。当下便毫不迟疑硬接了倾景一击。
  一击而中,流光缦其上微弱的元水之力侵袭入体,张翼轸虽是化为水性之体,却仍被流光缦打得生疼,不由暗暗吃惊,这流光缦威力倒也不错,其上的元水之力虽是弱小,却无比精纯,并无一丝杂乱之意,也是难得。不过这点力道还不至于让张翼轸头疼,他心中疑惑不解的是为何身为水性之体,被流光缦扫中仍会吃疼?究竟是哪里不对?
  微一思忖,张翼轸恍然而悟,以水制水,虽说水性柔弱,但一旦激荡而起也是汹涌澎湃,自有浩荡之力。若以火克水,必须火力极强。若以土挡水,也是以稳重定住水力。火也好,土也罢,都是以力制力,对方施力三分,自身也需要费力四分应对,即便战胜,也是以多胜少,并无丝毫便利可得。
  水力既有柔顺之意也有汹涌之势,而风力同样也有随和之力,兼有暴烈之力,更有飘逸之势,若以风制水,顺应水中的柔顺之意,再以随和之力卸去水力之中的汹涌之势,水力来袭则无处着力,自然全无威力。比如水力一泻千里汹涌而至,若是以土来挡,两强相遇,必定各有损伤。若是顺应水势,令其长驱直入,以水势再强,也总有泄尽之时,到时再乘机截杀,可得事半功倍之功。
  张翼轸心思电闪间,竟是想到其中诀窍之处,随即心意一动,体内风性再现。风助水势,水借风威,刚一动念,倾景第二鞭便狠狠打在左臂之上。鞭上所隐含的元水之力被体内水性同化消解,所携带的汹涌之势被体内风性一卷,顿时不再澎湃猛烈,一旋之间便消弥于无形。第二击,张翼轸非但没有感受到一丝疼痛,且心意微动间,一缕元风竟是侵入流光缦之中。
  流光缦身为有主法宝,即便张翼轸身具控水之能,若要强行控制流光缦,必须将其内倾景多年培育的通灵之性抹去,如此一来,便等于将倾景数年心血一朝毁灭,张翼轸与倾景并无深仇大恨,当然不会做出此等结仇南海龙宫之事。方才将元风侵入流光缦之中,同时也留了心思,在元风之内竟是暗藏了一丝元水,不过以元风为主,呈风强水弱之势。
  风水相应初试成功,张翼轸却有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若以强风带动弱水,风水合一,侵入水性法宝之中,以其内水性与水性法宝的水性制衡,岂不可以无须抹杀法宝原有灵性,便可以风性任意操纵法宝为已所用?眼下正有一个大好的可以验证心中所想的良机,张翼轸在被流光缦缠绕之后,体内风水之灵性相互响应,随即自流光缦之中一闪脱身,电闪间便水借风势,竟以不可思议之速闪身到倾景身后!
  再看倾景只一愣神,与流光缦之间的呼应一微,张翼轸立时催动暗中留存在流光缦之内的元风和元水,元水一出,流光缦原有元水之力立即察觉,反扑过来,与元水战在一起,元风之力得此机会,又在张翼轸心意操纵之下,犹如轻风飞舞,飘逸之间便带动流光缦飞至空中,随后便如风摆杨柳,牵引倾景人在空中轻歌曼一番。
  张翼轸经此试练,初入天地灵性灵力相互催生相互克制之境,而悟得天地之力相互生灭相互催生,是为成就飞仙第一关卡!
  不想只顾一心验证心中所悟,却令倾景当众出丑。倾景当空一哭,张翼轸赫然心惊,这才想起二人不仅是在比试输赢,还身在龙宫之中,事关倾南脸面,当即晒然一笑,心意一松,流光缦其内的元风和元水失去张翼轸心意支撑,当即被流光缦之内原有的元力击散。
  如此一来,流光缦灵性恢复,即刻与倾景心意相连。倾景重新掌控流光缦,立时稳住身形,轻身旋转,便由空中徐徐降落。
  倾景哭得粉面微红,只一落地,便头也不回跑进大殿,扔下一句:“小恶人,我恨死你了!”便不见了踪影。
  倾南站立当场一脸窘态,怒也不是,笑也不是,愣了半晌才冒出一句:“张翼轸,你这是何等神通,怎能操控流光缦这般水生法宝?”
  张翼轸情知若不显露一二本领也说不过去,当下心意大开,体内水之灵性全露,控水之能施展开来,方圆百里之内所有水族立时心生感应,被如此强大的控水气息惊得魂飞魄散,更有无数弱小的鱼虾只被气息掠过便当即昏厥过去。
  便连南海龙王倾南被张翼轸刻意施展的控水之意扫中,猛然心生莫名惧意,一时不察,竟是连退三步才站稳身形,倒吸了一口冷气,后背冷汗直冒,过了半天才稳定心神,一脸骇然之色,问道:“控水之法?……这怎么可能?不说那水生灵兽玄冥早已身死,即便玄冥未死,即便你可偶得机缘得遇玄冥,你不过是地仙修为,怎可修得如此无上大法?”
  此言一出,张翼轸为之一怔,不解问道:“敢问龙王,莫非飞仙以下修为,便无修习控水之术的可能?”
  “自然是了,非但控水之术,凡是一应操控天地元力之术,若非晋身飞仙修为,可自身感悟天地元力的互生互灭,方可初步掌控感应天地元力之能。只因飞仙境界与灵兽相当,只有境界相同,才可悟性相通,参透天道玄机,掌控天地元力。我等神人与地仙相当,是以地仙驾云,龙王御水,正是相等相同之能。你如今不过地仙修为,怎可身具飞仙之能?”
  其实倾南所言也不尽全对,飞仙之中可操控天地元力者也是寥寥无几,只是飞仙境界与天地灵兽境界相当,若得机缘可得天地灵兽的记忆传承,自然可参透玄机,获得操控天地元力之能。但飞仙易修,天地灵兽难遇。若无天地灵兽的记忆传承,即便飞仙也极难自行参透天地元力为已所用。
  倾南神通四海第一绝非浪得虚名,也因倾南天资聪颖,且勤奋好学,遍览群书,日夜苦修,才有今日之名。虽然眼下心意闲散,但当年倾南一身神通却也是打遍四海无敌手,就连倾东也是自叹不如。是以倾南一见张翼轸身具控水之能,当即想通此节。
  张翼轸一时愕然,思前想后一番,也不得其解。最先得了水之灵性,也是由倾颖所授,当然当时修为尚低,远远谈不上感悟天地之力。其后东海事发,偶入未名天,记得曾被玄真子以手抚顶灌入无名之气当场昏迷过去,再后又与尧娃相伴,得真阳之火的火性,再后又由风伯和土伯之处得了风土之灵性。
  若是细心一想,恐怕自身体内突起变故,难道正是未名天之行所致?而玄真子等人传法之时,莫非还另有所图暗中藏有玄机不成?


  第五十章 至宝天成,且送南海人情
  只怕还真是如此?
  张翼轸一念及此,不免悚然心惊。只是事到如今,也不知是好是坏,至少以眼下来看,却是得了不少好处。既如此,倒也怨不得玄真子什么。
  不过这倾南也是了得,先前倾西见他身具控水之能,也未想到此节。微一沉吟,张翼轸自然不会说出未名天之事,便随口说道:“或许是我偶得天地机缘,感悟而成,此事暂且不提……请问龙王,这沧海月,还有意交换么?”
  倾南正疑惑不解张翼轸为何身具如此异能,正要再仔细寻思一番,问个明白,忽听张翼轸提起沧海月,心思大动,见猎心喜之心又起,立时笑道:“换,怎能不换!那沧海桑田之地凶险莫名,只有翼轸这般身具控水之能的能人异士才可去得,我等水族还是不要以身试险为好。两颗珊瑚珠三滴珊瑚泪,翼轸认为如何?”
  若是以前,沧海月稀少之时,两珠三泪也算划算,如今沧海月有万枚之多,不再珍稀,一枚能换得南海两珠三泪,当为大赚。张翼轸微一迟疑,假装为难说道:“也罢,既然龙王身负爱宝如命之名,沧海月能得常伴龙王左右,也是得遇明主。虽与我心中三珠四泪尚有差距,也不再勉强了,如此,就与龙王交换了罢!”
  说完,还摇头叹息,一副依依不舍勉为其难的神情。心中却道,若是倾南知道沧海月现今数量众多,光他几人就有五枚,只怕会当场气得暴跳如雷。
  倾南当即喜出望外,让张翼轸几人稍等片刻,转身入得后堂。过不多时倾南匆匆出来,手中捧有一只五彩贝壳。
  倾南打开贝壳,却见贝壳之内有三滴血色红泪,其内光华隐隐流转,灵气四溢,且有一股芳香之气,令人一闻之下立时神清气爽,果然妙品。
  三滴血泪旁边有一颗黑红相间色泽诡异的珠子,此珠如普通珍珠大小,却黯淡无光,更无一丝灵气外露,如同一块毫无生机的石粒。
  倾南一脸为难之色,吞吐说道:“翼轸,并非本王故意骗你,珊瑚泪还好采集一些,珊瑚珠尚须深入火珊瑚所生之处的地火之中才可取得。先前本王所说三颗珊瑚珠实为夸大之词,其实南海龙宫一共也只发现两颗,手中此颗还是上次折损了数名将士才由地火之中侥幸取出,另一颗不幸滚落地火深处。我龙宫水族皆是水性之体,无人敢深入地火,是以若是翼轸不嫌,就先请收下这一珠三泪,另一颗珊瑚珠,待日后有了机缘从地火中取出,一定送上。”
  说完,倾南目光紧盯张翼轸手中沧海月,唯恐张翼轸因少了一颗珊瑚珠而突然反悔。张翼轸自然不会如此小气,本来手中就有五枚沧海月,以其中一枚换得一珠三泪也算讨了便宜,当下微一犹豫,见倾南一脸紧张之色,暗暗一笑,说道:
  “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龙王金口一开,一颗珊瑚珠就先记下,日后若有机缘再来南海讨要不迟。不过丑话说到前头,要是以后我再来南海相讨,莫要说我胡乱讨账才是!”
  倾南喜形于色,当即将贝壳一合,二话不说交到张翼轸手中,回头对龟相说道:“归中,将此事记入龙宫纪事之中,南海龙宫赊欠张翼轸珊瑚珠一颗,凡南海龙族,若得珊瑚珠者,定当首先归还张翼轸,不得有误!”
  龟相当即领命。
  张翼轸见状,当下也不迟疑,将沧海月郑重交与倾南手中。倾南沧海月到手,喜不自禁,只冲张翼轸微一挥手,便退回一旁细心观赏起来,其用心与投入,让张翼轸暗暗汗颜,心道倾南果然是真心爱宝之人,得一至宝,便全心投入,一切皆忘。
  倾南这一赏宝竟是过了小半个时辰方才醒悟,见众人耐心等候不语,自知失礼,自嘲地一笑,说道:“本王一时见宝心喜,怠慢了各位,见谅,见谅!这沧海月果然妙处,翼轸可否知晓此月来历?”
  张翼轸当下便将珠鱼有泪沧海月成一一说出,直听得倾南连连赞叹,说道:“天地宝物,果然难值难遇。有一话不知当问不当问,翼轸,这沧海月,共有几枚?”
  “一万枚!”
  张翼轸尚未说话,却是画儿想起一曲肝肠断,十万珠鱼泪之事,竟是脱口而出。
  不等倾南惊诧发问,张翼轸晒然一笑,急忙说道:“画儿心性单纯,不知宝物与宝玉区别。何止一万枚,十万枚只怕也多,她以为我二人所谈论的是蓝田玉!”
  倾颖惊愕之下,忙和画儿小声说话,总算成功地转移了画儿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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