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武圣》第19/264页


在训练中,王嵬龙发现众人的天资都很不错。尤其是风子扬、云剑飞及天风之徒贺奇荣,还有那鲁莽少年马大哈。这四人领悟极快。
那风子扬擅使长鞭,一根蛇筋鞭在王嵬龙的指点下,使得鞭风烈烈,四周尘土竹叶随那鞭劲四下狂舞,劲风四溢。三丈之地,尽是那黑色鞭影。恍如无数黑蛇缠绕在风子扬周身上下,显得诡异绝伦。
云剑飞则使一把断雁刀,此刀刀势圆缓,刀身古仆,实在令人看不出有何异常特别之处。但在云剑飞使将出来,立时刀光电闪,寒光万千,如千万把刀同时砍下,让人不由眼花?t乱,目不暇接。这套刀法是王嵬龙在玄玄子洞府中的藏书中找到的,名为万劫刀法。
天风之徒贺奇荣亦获益匪浅,他因不擅兵器,只是随身喜带一只狼毫笔。因此王嵬龙就传他判官笔的路数,并将九天书谱的第一层基础心法传授于他。虽然他也是天姿不错,但与王嵬龙这迭逢奇遇的绝世奇才相比,终有一段距离。光这第一层的基础心法就让他静思了很久,方始领悟。他以九天书谱的基础心法驾驭判官笔的招式,果然颇为顺手。
而那鲁莽少年马大哈则两手开天斧,舞起时周身风雨不透,利斧开刃,耀耀生光,那斧竟使得如同长在马大哈身上似的,与手臂浑然一体,要长则长,要短则短,几与加长的手臂关节一般,令人啧啧称奇。马大哈的斧法并未经王嵬龙刻意修改,只是指出了几处空门不足之处。饶是如此,马大哈也感到自己与此前几乎不可同日而语,斧法之威猛凌厉竟隐约长进一倍不止。
其他各人也各自获益匪浅。
不仅二十三位修罗使者武功大进,就连五虎十八骑及欧阳烈一家,都觉长进多多。不由都在心中,对这被江湖称为少年魔神玉面修罗的自家门主,感到其武功如浩瀚汪洋,深不可测,从而更加对其师父感到好奇和神秘,到底门主的师父是个怎样的世外高人,竟能调教出如此出众的弟子?
五虎十八骑众长老均感好奇,私下问监门长老欧阳烈,欧阳烈摇头苦笑道自己也不知道。众人讳莫如深,对他更感到神秘了。不过,也不再追根究底了。
此时这平狮村所有的房屋都被重修了一遍,所有的房屋搭建时均按五行八卦的方位建筑,所有房屋建好后,又在房前屋后加了许多竹子,布成更为繁多的小型”竹剑锁魂阵”,分布在房屋四周。
王嵬龙在这七天中,不仅指点众人武功,而且将此山村的出入阵法的路线告知众人,众人方能在此小山村中来去自如。
而王嵬龙在众人闲瑕之余,也不让大家闲着,分为两人一组地练习着联手攻击的两仪阵法,自己则做为防守方,与众人对拆。
七天时间,很短,很短,但小村中的众人却度日如年,不过在王嵬龙那高强度的训练下,却也不觉怎样?众人也不再埋怨日子过的慢了。
因为出头的日子总算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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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偷鸡不着反被啄 恶少逞凶遭大殃
九日后。
清河镇。
一个繁华的城镇。
商铺林立,街上行人旅客络绎不绝,其中不乏三山五岳身佩刀剑的江湖人物。
这是一条很热闹的街道。
街道上各种玩杂耍的,小吃摊,卖杂货的,纷纷呦喝着各自的生意。
沿着这条街道向西前行三十丈有个十字路口,在这里,就会见到一座约十余丈高 气势不凡的三层酒楼。
抬头望去,那酒楼的门楣上赫然挂着一个红木横匾,书着三个大字:”太白居”。字体苍遒劲飞,显然出自名家手笔。
此酒楼这时已是门庭若市,酒客满席。
第一层食客多为在此打尖吃饭的过往行人。
第二层的食客多墨客骚人,多是一些附庸风雅的秀才酸丁,在那里吟诗作对,也有一些生意人在低声谈着交易。
第三层则是雅座,四面临窗,凭窗望去,外面风景,尽收眼底。不过,到这里来消费的大多是一些富裕人家。因此能到这第三层的食客多是有钱有势的主儿。
这第三层共有八桌酒席。中间四桌,成环状罗列,另外四桌则临窗而设。此时这八桌中已有七桌坐了客人。
那中间四桌食客有三桌已坐满了人,皆是挺胸 凸肚的乡绅财主之流,个个吃得满嘴流油,旁边除小厮在旁伺候着,还有几个保镖在旁侧相陪。另外还有一桌在空着。东窗边那桌坐了三个人,一老二少,均是女子。
那居中一个是位面蒙轻纱,只露出一双晶亮妙目,发垂腰际的粉红衣裙打扮的窈窕少女,一举一动,皆给人一种”淡装素裹乱人心”的感觉,令人难以忘怀。由她的举止,想她必是一妙龄美女。
左边是一目光凌厉的老妪,生得面色红润,满头鹤发,身穿一袭深紫长袍,身边一杆铁拐,怕不有六、七十斤重。
而她右边则是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眼光机灵的娟秀少女,身佩一把三尺淑女剑,看这少女一身随从丫头的打扮,想必是她的贴身丫环。
南窗边则是四个武林中人,不知是何门派,个个身佩刀剑,此时正狂吃滥喝,也不言语。
西侧窗边只有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一身黑色长袍,背上插着一把刀柄为黄金所铸的四尺长刀。这个人很奇怪,自始至终都不曾见到他的面貌是何模样,因为他头上 戴了一顶斗笠,那斗笠不大不小,刚好将他的面孔遮住,就连他喝酒仰头时,也仅只能见到他的下巴。更给人一种神秘。
北窗酒席则是三个人。两男一女三少年,均英气逼人。
主位的少年,剑眉斜飞入鬓,星目有若一泓深潭,显得幽远深遂不可莫测。鼻挺户倾,玉面朱唇,嘴角微翘,好似在微笑,令人由然而生一种亲切之感。一袭黄衫金边公子衫更衬得他俊俏英姿,宛如壁画中的仙童一般。这少年勃发的英姿,潇洒的气质,不由频频吸引着周遭食客的目光,尤其是那东窗边的两个少女,不时向他偷望过来。
坐在这少年左边的是一年纪较他稍长的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目光沉稳精炼,炯炯有神,两太阳穴高高坟起,面相削瘦,皮肤黝黑结实,背插青龙钢刀,整个人显得肃穆庄严。
坐在那少年右边的则是一红衣少女,只见这少女:柳眉弯弯如新月,樱桃小嘴玲珑鼻,粉面生春红如霞,身段阿娜英姿飒,直引得中间几桌食客及那南窗边吃饭的四个武林人偷看不止。
只听那左侧年纪稍长的青年低声道:”门主,东边那桌的老妪,依其相貌打扮像是飞天堡的铁拐仙娘。江湖传闻这铁拐仙娘乃是飞天堡主柳清源的堂姐,也是飞天堡大小姐’赛西施’柳如烟的婶娘,寸步不离柳如烟,听说许多江湖世家公子哥,妄图接近那柳小姐,都被这铁拐仙娘打了回去。如此看来,那居中的少女必是柳如烟柳小姐了,旁边的丫头定是她的贴身丫环!”
那右侧的红衣少女,轻刮着粉脸,轻声对着那年纪稍长的青年嘲笑道:”真不害臊!我说大哥呀,爹平时让你多多打听江湖中人的特征相貌及动向,你却关心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想必你对人家那柳如烟小姐早就垂涎欲滴了吧?看我见到爹爹,不告你状才怪呢?!哼哼…!!”末了,扮了个鬼脸,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居中那少年听了,向那东窗边的居中少女望了一望,不由微微一笑。
这一笑,则好落在东窗那居中面蒙轻纱的少女眼中,不由一呆,心道:”好美的一笑!怎地平时见到那么多年轻俊彦,都不曾有何感觉的我,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一看到他,心就跳个不止。难道…难道…哎呀,真羞死人了!…”
心中想着,脸不由一红,目光不自然地移向他处。她这异样神情,自然躲不过身边那机灵的丫环及那目光凌厉的老妪,两人互望一眼,又都朝那气势不凡的陌生俊俏少年望了一眼,尔后相视会意一笑。
那先前年纪稍长的青年不以为忤,反笑道:”玉凤丫头,休要取笑为兄!为兄这般多多打听,实在是为了给门主辅路,是为门主着想啊!我可不想让门主也没来由地碰钉子。”
一句话说得两人脸色同时一变。
那居中少年玉面一红,低叱一声:”小龙不是轻薄之人,兄长断不可做如是之想。”随后喝了口酒,掩饰过去。
而那红衣少女脸色一白,忙目注居中少年,见他并无甚异样,才放心地夹起一块素肉放入樱口,吃将下去。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是一会儿望望居中那少年,一会儿又望望那窈窕身材面蒙轻纱的少女,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年长的青年见状,猛然醒悟自己同时开罪了两个人,不由心下惶急,不断暗骂自己多嘴坏事,见两人只顾喝酒吃肉,也不敢再吭声。
看到这里,各位看官,定然猜出他们是谁了吧!
不错!那居中主位的英姿勃发的俊俏少年正是我们初出江湖,就以狠辣手段震惊江湖,被武林中人冠以”玉面修罗”称号的主人公――王嵬龙,现在已是五虎十八骑及其弟子们共同拥立的修罗门门主了。
他旁边那两位自然是那左、右护法欧阳孝天与欧阳玉凤两兄妹了。
两天前,监门长老欧阳烈及一干长老与门主王嵬龙共同商议之下,为了不打草惊蛇,不引起骷髅教眼线的注意,就决定分批前往太行山。
由左、右护法欧阳兄妹陪伴门主王嵬龙做先锋,先行一步,以探虚实。
接着由风子扬及云剑飞各带半数修罗使者,随后分开前往。
而修罗门众长老在欧阳烈带领下居后策应。
四拨人马分不同的路线,以不同的装扮朝太行山行去。
两天后,王嵬龙、欧阳兄妹已来到这从属南阳郡的清河镇。
一到这清河镇,三人就被这镇上的繁华热闹吸引着,逛遍了整个镇圩,王嵬龙及欧阳孝天还不感觉怎样,但欧阳玉凤却一个劲儿叫着好累!想就近找家干净的客栈,但却不见一家,一直走到这里,方才找到这家酒楼,欧阳玉凤首先忍不住了,一下子就奔了进去。
王嵬龙及欧阳孝天见状,只好跟了进去。
进得里面,只见一楼、二楼都已客满,就只好坐到三楼雅座。
不想,三人一坐下来,就引得三楼里的众人纷纷行注目礼。
当然除了那个一直坐在西窗边,独斟自饮的黑袍斗笠客,他这人腻怪,好似周遭的任何事物,都与他毫无干涉,只是一个人喝着杯中的酒。
突地,楼梯口”蹬蹬蹬”奔上几个身穿皂衣的家丁模样的家仆,这几人上得楼上后,分列两边,忙点头哈腰地迎接一个油头粉面,朝天蒜头鼻,眼神轻浮,手拿一描金折扇的执侉少年,迈着八字步,一摇一晃地走了上来。
店小二一边奔至那唯一的中间空席中揩抹着椅子,一边向这执侉少年让座,口中更是连声讨好道:”钱少爷,这边请!您请坐!”
这被称作钱少爷的执侉少年一上得楼来,目光就四下扫瞄,待看到东窗那窈窕少女,眼神不由一亮,喉结一动,咽下一口唾液。但随后,他又看到那少女旁的老妪那凌厉的眼神一瞪,不由一骇,猛一缩头,又看到那老妪身旁的那杆六、七十斤重的铁拐,顿时,心不甘,情不愿地别过头去,移目他注。
待扫至北窗边,见到那红衣少女诱人的身材时,目光顿时又是一亮,连放异彩,嘴巴不由张得老大,一条口水好似油瓶中的油没盖般飞流直下三公尺长,直落到胸前衣襟,还未发现。
直到被身边的家丁扯了扯,惊醒了他,这才发现周围已围上了那先前坐在中间的那三桌的商贾绅士,正一个劲儿对自己拱手作揖。头一扭,一个家丁早已拿起一个干净的绢帕,轻轻擦干他嘴角长垂的口水。
那些商贾纷纷起立给那钱少爷让座,他却摆了摆手,不耐烦地示意着。
那些商贾心中虽不满,但面上却不敢露出丝豪不敬,纷纷作一深揖,各自回座,继续吃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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