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武圣》第9/264页


只见王嵬龙剑眉星目,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仿佛可穿透一切,挺拔的鼻梁宛如悬胆,洁白的玉面显得英气逼人,加上一袭浅黄金边公子衫,一双英雄靴,更衬得他玉树临风、卓尔不群。
一时间,把欧阳玉凤看得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芳心又不由地十分兴奋。
王嵬龙看到欧阳玉凤呆呆地望着自己,不由微微一笑道:“姐姐,看我这身衣服还好看吧?”
欧阳玉凤笑道:“龙弟,你这身打扮出去,怕不知要有多少名门闺秀要自动投怀送抱呢?”
王嵬龙听了,俊脸一红,微笑道:“姐姐,咱们回去见见伯父伯母吧!”一牵佳人玉手,迳自往客栈外走去。
欧阳玉凤粉脸一红,也不挣扎,任他牵着,心ㄦ早甜透了。
客栈已打烊了,掌柜正结帐,店小二在收着摊子。
见二人出来,店小二好半天才认出是他来,不由心中暗叹:老天爷!这公子该不会是潘安再世吧!天下哪有这么俊俏的公子,看来又可以和二狗子他们吹一吹了。掌柜也暗自惊愕地打量着这俊俏的公子爷。掌柜与店小二不由自主地送王嵬龙二人出了店门。
王嵬龙随手塞给掌柜与店小二各一锭银子,两人一看那银子,怕不有五两有余,足足抵上一月的收入了,两人欢天喜地地道谢,抬起头来,已不见两人踪影,不由地怀疑是不是在梦中,及至互掐对方一下,仍看到手中的银子,方始发觉是真的,不由暗道原来是财神爷上门。
一路无事。
平狮村是一个很小的村庄,庄前几棵柳树婆娑地垂着枝条,枝条轻触下面小河的水面,在夕阳的柔和照射下,显得这村庄是那么恬静。庄中住户靠得并不紧密,每家之间都有许多竹子隔着,的确称得上一个隐居的好地方。
行至庄尾,一户看上去不大的竹篱小院前停下。
欧阳玉凤前去叫门,里面一个清朗而爽直的声音应了一声。
随后就听到脚步传来。
那脚步沉稳有力,落地生根,王嵬龙不由暗暗点头。
门开了。
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衣,面容虽显憔悴但目光却显得很有精神的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年。
那青年一看是自己妹子,不由一喜,随即看到妹妹身后一个潇洒英挺、卓尔不群的陌生少年正微笑着望着自己,不由暗自警惕地一边打量着那少年,一边问妹妹: “玉凤,这位公子是…?”
欧阳玉凤故作神秘地向那青年一眨眼,卖个关子:“等下你就知道了,先进来再说吧!哥,爹和娘睡了没?”
“刚服了药,还没睡。”
“呀!忘了给你介绍了,公子这位是我大哥欧阳孝天!哥,这位公子是…我说了等下再说!嘻嘻…”欧阳玉凤调皮地一笑。
王嵬龙对欧阳孝天点了下头,微笑道:“孝天大哥,你好!我叫王嵬龙。”
“王嵬龙,王嵬龙,这名字怎么好熟悉…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欧阳孝天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也点头回礼。
欧阳孝天满头雾水,妹妹一向眼高于顶,素不与男子往来,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看他年岁不过二八,怎么整个人给人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隐隐有一种无敌的霸气存在,而这种气势实非那种显山露水的霸气,而是一种潜伏的、一种“润物细无声”、悄然临身方始发觉而令人不可抗拒甘于臣服的霸气。看妹妹与他亲密的模样,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似的,莫不成自家妹子春心已动…?
怀着极为好奇的心情,关上竹门,随后进了屋。
欧阳玉凤拉着王嵬龙边走向里间卧房,边朝里面叫道:“爹、娘,女儿回来了!
还有一位公子!你们看,他是谁?”
卧房中的两张雕花木床,床上分别躺着两位老人,都是面现病容,尽管如此,两位老人在听得外间谈话声向屋内移来时,均挣扎着坐起。
欧阳玉凤和欧阳孝天见状,忙分别上前扶起二老,二老坐好后打量着面前这英挺的少年,二老看着看着,均觉得面前这少年好似很面熟,可就是想不起哪里见?^他。
王嵬龙在二老打量自己的同时,也在打量面前这两位老人。
他知道面前这位双鬓斑白,面容瘦削,与忠伯长像极为近似的老人正是忠伯的弟弟,父亲的义兄,自己的二伯,当年叱咤绿林道的绿林盟主欧阳烈,而欧阳玉凤扶着的那位面慈祥脸呈病容的老妇人就是欧阳烈的夫人,自己的二伯母。
见到两位老人,不由地想起忠伯,想起父亲和母亲来,当即迈前三步,倾玉山,倒玉柱,跪在两位老人面前,咽声道:“二伯父、二伯母!龙儿给您二老叩头了。”
与此同时,欧阳烈失声大叫一声:“贤侄!原来是你!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老天果然有眼,王家恩弟后继有人,实在是老天有眼啊!”
一边强自挣扎着扶起王嵬龙,一边老泪纵横地狂笑,那笑声几许凄凉,几许伤感,又有几许悲壮。
听得丈夫叫喊,方想起原来这少年就是当年有孕在身的自己被打伤时,救治好自己,使得孝天、玉凤顺利生产的恩公王天行的独生公子,不由也是泪流满面,不信地喃喃道:“好孩子,苦了你了!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欧阳孝天这才知道,这神秘少年原来就是父亲常提起的自家恩公叔叔的亲自儿子,难怪他的名字自己感觉熟悉。不由也是高兴地热泪盈眶。
欧阳玉凤见父母那般激动模样,也跟着一阵热泪长流。
待几人哭过一阵,方又展颜笑开,宛如一家和乐场面,场景好不感人。
待众人心情稍稍平静,欧阳烈拉过王嵬龙坐在床沿,连珠炮似地问道:“贤侄,当年你是如何逃得生天?可知仇家是谁?这些年又流浪何方?伯父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谁知还算老天有眼,王家恩弟不致绝后了,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大笑,不过这次是真的开怀大笑,宛若要甩掉什么霉运一样开心。
王嵬龙看到这昔日叱咤绿林的老人,见到自己那般爱愈亲生儿女的神态,心中涌起了无言的感动,当下便将七年前忠伯与自已侥幸脱离那场杀劫,而后忠伯又惨遭毒手,及至自己被打下悬崖,遗落无名深谷,险死蛇口,后又机缘巧遇前世高人修真洞府,习得无双绝学的经过,一一道来。
只是未提那洞府的诸般布置及洞中有何藏珍,还有师父名号,因为他下意识觉得说出来本也无妨,但总有些对不起师父玄玄子。
欧阳烈一家直听得紧张连连,大气也不敢出,好似他们自己亲身经历一般,直至后来听到王嵬龙练成无上绝学,出得那无名绝谷,方始长出一口气。
欧阳烈及欧阳孝天仍有些怀疑,以王嵬龙年仅十四岁的年龄,怎可能达到一般武林人穷尽一生也未能达至的无上化境,只道他是少年心性,出得绝谷,高兴之下胡乱吹嘘,均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只是欧阳玉凤见父兄那般不信的神态,不由暗暗不满,遂将刚刚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三鹰的功夫如何,欧阳烈心中是雪亮无比,竟在王嵬龙手下连一个照面都没走完,就莫名死于自己刀下,这种功夫真是神乎其神。这样一说,欧阳烈倒有些信了,不由叹道:“三鹰纵然死有余辜,倒可惜了他们这身功夫。”言下甚为惋惜。
而欧阳孝天听了妹妹的述说,由于初时见两人亲密模样,以为自家妹子春心已动,只当她是一心相护王嵬龙,自然多在父母亲面前大肆吹嘘,好赢得父母好感,当下也不以为忤,仅微微一笑。
这一切,都看在王嵬龙眼中,不置可否地也笑了一笑。
欧阳烈目注王嵬龙,正色道:“贤侄,你确定那凶手是天鹰谷及骷髅教?”
王嵬龙顿时面呈无限悲愤及无穷杀机,咽声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全庄被屠,乃忠伯亲眼所见,忠伯断断不会欺骗侄儿,而忠伯之死,死于那天鹰谷堂主肖东山之手,惨入那狗贼恶鹰之腹,乃侄儿亲眼所见,幸侄儿已将那恶鹰活劈,现在那狗贼也不过苟延残喘而已。
相信不出三月,侄儿必可将那肖东山的人头带至忠伯惨死之处,以祭忠伯在天之灵;一年内侄儿定将此两派尽数杀尽!以偿还我鸳鸯山庄被屠二百零八条人命的代价!!”
言下森然,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顿时充斥空间。
欧阳烈当年曾为鸳鸯山庄众人收尸,亲眼见过那凄厉惨绝的一幕,听闻王嵬龙提起当年情况,不由也激起了满腔恨火,不过他仍被王嵬龙散发出的这种惊天杀气,吓了一大跳,心道:“此子眉间煞气之重,出乎意料,如不妥善加引导,将来必将激起武林血劫,待激起江湖共愤,那时,就是功夫再高,也无济于事啊!”
心念转动间,肃然道:“龙儿,你可知鸳鸯山庄为何遭此大劫吗?”
王嵬龙愤声道:“他们当然是为了敝庄的‘鸳鸯连心玉’!”
欧阳烈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并非全是为了那块玉,那只是借口罢了!”
王嵬龙心中一震:“那是为了什么?……”
欧阳烈正待开口,谁知张口呕出一口血痰来,随即昏了过去,旁边的欧阳兄妹顿时大惊,连叫:“爹爹!”
欧阳夫人见丈夫昏了过去,想过来看看,谁知一激动之下,也自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两兄妹又是一阵忙乱。
王嵬龙急急一搭二老脉门,已知欧阳夫人伤势较轻,只是身体虚弱,不堪刺激,昏了过去而已,只需休息休息即可,而欧阳烈伤势则较严重,不仅内力散在各处乱窜,体内穴道阻塞十之七八,似乎身体各处经脉也有委缩迹象,若不及早治疗,恐有性命之忧。
当下示意欧阳兄妹扶欧阳夫人躺下休息,又塞了一颗“龙涎造化丹”在欧阳夫人口中。
接着又塞了一颗“龙涎造化丹”在欧阳烈口中,扶起欧阳烈呈坐姿,自己则运起 “玄黄神功”,手掌抵至欧阳烈背后三寸余处,发出一道似有似无的金黄光芒,透过欧阳烈背部命门穴,缓缓注入内息。
那股内息柔软但却甚为强大,一路穿透欧阳烈的奇经八脉,将沿途阻塞之穴道,一一冲开,那些委缩的经脉,在这股强大不可抵挡的内息的强力贯通下,渐渐恢复正常,许多散在各处的内息纷纷给吸纳过来,聚在一处,越聚越多,最后在任督二脉龙虎交汇之处,赫然停滞不前,王嵬龙逐渐将内力加至两成功力,只感到欧阳烈全身猛然一颤,那最后一道坎总算也冲过去了。
这才长舒一口气,目注欧阳兄妹,微笑道:“让伯父休息两天,便可好转,以后不用再服那劳什子汤药了。”
看着躺下的父亲面色渐渐红润,一改平日苍白的面貌,欧阳兄妹不由大喜,两人互望一眼,对着王嵬龙,冷不丁同时一跪,叩谢道:“多谢公子医治爹爹!!”
王嵬龙吓了一跳,忙闪身避开,同时暗中微一拂袖,一道柔和的大力将两人托起,连声道:“哥哥姐姐切莫如此!以先父与伯父交情而言,为伯父医病本是我份内之事,何况伯父此疾有部分原因始于先父所牵累,理当如此。二位行此大礼,可真的折煞小弟了。”
欧阳孝天被王嵬龙不动声色地托起,心中暗自狂震,以自己这身功夫,早已尽得父亲真传,但刚才也未见这王家公子怎么作势,自己已被托起,要知道刚刚自己已催加到九成功力,谁知一触那股大力,宛如泥牛入海,毫无作用。
先前听妹妹说起他先时收拾三鹰的手段,自己尚以为那是妹妹的过誉夸张之言,以现下看来,倒是自己看走了眼,这王公子的修为当真是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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