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京师》第6/198页


凌玉象长叹道:“为了咱们兄弟的事,令两位奔忙,老夫好生不安。”

柳激烟淡淡地道:“金三侠的事,冷血兄及我皆是金三侠之友,而我们又是吃这行饭的,自然如同己任,非理不可,何谢之有?如这件事太棘手的话,我会去请庄之洞、高山青来帮忙,他们在沧州,可说是老马识途,有他们在,案情定必早日清楚,就这么说了,我们分头进行。”

凌玉象大喜,说道:“若有庄、高二位出手,就算巴蜀人复生,也奈不得咱们也。”

既然这是一个多事的武林,一个高手辈出的武林,劫杀戮案件,也必定特别多。

因此,六扇门中,必需有一些好手,才制得住这群江湖上的亡命之徒。

这些年来,衙门里的确出来了一些高手,“武林四大名捕”、“捕神”便是其中佼佼者。

在沧州本地,最令汪洋大盗们为之头痛的,便是名捕头:“铁锥”庄之洞。庄之洞也不过三十余岁,但不管是武功、机智,皆有过人之能,而且跟衙门官显,都有很好的交情,所以沧州捕头之中,他可算是捕中之王。

他有一个莫逆之交,叫做高山青。

沧州府内有十万禁军,十万禁军的教头,武功自然好得不得了,这位教头,每三年更换一次,而“巨神杖”高山青,已连任了三届总教头。

这两个人,都是沧州府官方武林高手中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他们在浩荡武林中的声誉,当然仍比不上冷血和柳激烟,但在沧州府内,这两人的名号只怕要比冷血及柳激烟,要响亮得多了。

冷血,及柳激烟,再加上庄之洞、高山青,正如凌玉象所说,就算“飞血剑魔”巴蜀人再生,这四人加上“武林五条龙”之四,巴蜀人只怕也得劫数难逃了。

可是事情真的会那未简单吗?

事情不会那末简单的。

柳激烟、龟敬渊往柴房走去,龟敬渊走在前面,柳激烟在后面慎重而从容的跟着,龟敬渊一直在前面咆哮着:“……当初咱们杀掉巴蜀人后,俺就他妈的下决心要斩草除根,把巴蜀人那魔头的三个徒弟也除掉,就是大哥二哥不肯,说什么做人要留余地!余地!余地!现在三哥也给人做掉了,还留什么余地!”

柳激烟一直没有作声,日暮昏沉,四下无人,金府这一变乱,令来宾怅然而返,金府的人,也莫不哀痛十分,聚集堂前,龟敬渊走着走着,指着前面的一座破屋,大叫道:“阿福,阿福,快出来,有话问你!”

屋内的人,应了一声,开着柴房,龟敬渊怒道:“好没胆量的小子,还关起门来,怕人杀他不成!谁敢在金府作乱,这次我龟老五就不会饶了他――”

柳激烟忽然身子一蹲,沉声道:“有人翻墙入来!话未说完,忽然冲天而起,像避过什么暗器似的,反击一掌!

这一掌遥劈在石墙之处,轰然一声,石墙坍倒了一角,灰尘漫天之际,只见墙外人影一闪而没。

龟敬渊怒嘶着冲了出去,边叫道:“老柳,你追那头,我追这边,看他往哪儿逃!”

三个起落之间,已追出园圃,但见前面的人,身法轻灵,龟敬渊眼见自己迫不上了,便大吼道:“贼子,有种别逃,跟你爷爷分个你我才走!”说着一掌劈去,砰然击中一棵树干,树崩倒,隆然声中,叶飞漫天,凌玉象、慕容水云、沈错骨三人,黄、白、黑衣飘飘,已闻声赶至!

凌玉象发出一声断喝道:“老五,是什么人!”

龟敬渊气喘咻咻地道:“有人要暗杀我们!”

慕容水云急问:“在哪儿?”

龟敬渊再看清楚,树断枝折,哪里还有人呢?当下怒道:“往哪儿溜了,这贼子,不敢跟俺交手!”

凌玉象道:“老五,你找到了阿福没有呢?”

龟敬渊道:“没有,他刚要从房子里出来,我们便遇上此人了。”

凌玉象惊问道:“柳兄呢?”

龟敬渊道:“也是追人去了。”

凌玉象急道:“不好,快去救助!”

黄、白、黑三道人影,犹如鹰击长空,一起一落,已在十余丈外,龟敬渊犹丈八金刚摸不着首脑,呆呆地傻站在那儿。

凌玉象、慕容水云、沈错骨三人几乎是一齐到了柴房门前,三人同时站住,呆住!

柴房门前,站着一个家丁打扮的人,那是阿福。

不过阿福看到他们,没有作揖,也没有笑,只是双眼直钩钩的盯着他们。

阿福看到他们,眼睛瞪得老大,不过他既见主人也无所动,那除非是阿福看不到他们。瞪着眼而看不见人的人,只有几种人,瞎了眼的是一种,死了而不瞑目的人又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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