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武侠神话校对版作者望天邀明月》第58/437页
那汉子点头出去,带上房门,严守在了房间之外。
莫大先生说道:“好了,小兄弟,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莫掌门,我得到消息,嵩山派此番派遣了大批的高手来到衡山城,准备在贵派刘三爷此番金盆洗手之礼上对刘三爷下毒手,以打击贵派的声望,削弱贵派的实力,同时彰显他们嵩山派的威风,进而巩固他们嵩山派五岳盟主的地位。”
莫大先生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色,不过随即便隐没在了眼底,一脸淡然的说道:“小兄弟,你是在开玩笑吧,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嵩山派又身为五岳盟主,维护我等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对我师弟下毒手呢?”
“莫大先生,你们五岳剑派虽然份属同盟,但是否真的同气连枝,恐怕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莫大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是被凌牧云说中了心事,不过随即便恢复了原态,不动声色的说道:“小兄弟,你说的事情未免也太荒诞了一些,姑且不论我们与嵩山派之间具体关系如何,怎么说嵩山派也是我们五岳盟的盟主,在金盆洗手典礼之际,众目睽睽之下对我师弟下手,难道就不怕江湖豪杰齿冷,五岳各派寒心吗?再说了,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他嵩山派凭什么对我师弟出手?”
“勾结魔教,图谋不轨,这个理由可够了?”凌牧云冷冷一笑道。
他这里说的魔教指的乃是雄霸南方绿林黑道,并对北方也有所渗透的天王教,而非苍穹神教,以苍穹神教的恐怖实力,可没有人胆敢称其为魔教,就算是同为超级势力的三大圣地也不行。至于天王教么,虽然实力也甚是雄厚,可还没有达到令各大门派恐惧难抗的地步,麾下又多是黑道绿林人士,与正道各大门派的利益多有冲突之处,被各大名门正派冠以魔教之名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经过多年的敌对和相互征伐,江湖正道各派死在天王教手中的人是数不胜数,而被各正道门派所杀的天王教众也是无以计数,双方早已经结下了深不可解的仇恨,已经不单单是利益冲突了,正道各派弟子说起天王教来那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而天王教麾下教众对于各个名门正派也是恨之入骨,杀起人来也不会有半点客气。
正因如此,只要嵩山派将一顶勾结魔教的大帽子扣在刘征风的头上,就算是将刘征风满门诛杀,各大门派以及白道的群侠也不会对此说什么的,起码不会在明面上跳出来为其出头。而衡山派就算再不满,也只能暗地里寻思报复,绝不敢以此为由与嵩山派开战。
听了凌牧云的话,莫大先生的脸色顿时变了,因为他意识到,凌牧云的话或许并不是在危言耸听。
身为衡山掌门,莫大对于师弟刘征风的事情还是比较清楚的,他深知自己的这个师弟虽然绝不会勾结魔教对正派图谋不轨,但确实与个别魔教中人相交甚密,真要是让嵩山派抓到了把柄,并以此为由来打压他们衡山派的话,那就真的麻烦了!
“小兄弟,你都知道些什么消息?还请能够详细告知,莫大先在这里谢谢了。”
凌牧云笑了,他知道,莫大这是真的开始相信他的话了,这也就意味着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虽然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对嵩山派构成什么威胁,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办法对付嵩山派了,很多时候,头脑其实比拳头更好用。嵩山派既然敢打他家的主意,就应该有承受报复的准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恐怖老者
半日之后,凌牧云从那座被衡山派作为据点的宅第之中出来,莫大先生出来相送,向着凌牧云一拱手道:“此番多谢凌公子示警,我衡山派感激不尽,他日凌公子或者福威镖局如有用到我衡山派之处,只要派人前来知会一声,我衡山派自当倾力而往,决不推辞。”
“莫大先生客气了,我不过是报个信儿而已,算不得什么。”
“凌公子这话就太过谦逊了,这消息乃是公子甘冒奇险打探而来,而且关乎我衡山一派的声誉和我师弟一家人的性命,总之公子的这份恩情我们衡山派是记下了。”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凌牧云道:“莫大先生,本来晚辈此番来衡山城就是为了通知刘三爷这个消息,好让他有所防备,别为嵩山派的贼子所趁,如今莫大先生既已知晓,也就用不着我再上门去跑一趟了,我这就告辞了。”
“凌公子的意思是不去参加我师弟的金盆洗手之礼了?”
“不去了,消息已经送到,在下又有伤在身,也不适宜再在衡山城中多做逗留,就先回去了。”
“既是如此,那老朽也就不多留公子了,祝公子一路顺风。”
当下凌牧云与莫大先生告辞分别,莫大先生如何着手准备对付嵩山派且不去说,凌牧云则径直回到了落宿的客栈。回到房间之后,脱掉被雨水淋湿的衣物,看了看外面依然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看不出有停止的意思,而且天色已经不早,凌牧云也就放弃了今天就走的打算,准备在客栈中休息一日,等明天雨停了再走。反正距离刘征风金盆洗手的正日子还有几天,他有着充足的时间离开衡山城这个是非之地。
暮色降临,凌牧云躺在床上休息,回想起之前的经历,凌牧云不得不承认,这些名门大派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潜在的实力都够惊人的。白日里,莫大先生在听了凌牧云的示警之后其实并没有立刻就完全相信,而是先询问清楚了凌牧云的身份来历,又派出人手去城中查探,以确认凌牧云所提供消息的真伪。而衡山派不愧是地头蛇,仅仅过了不到一个时辰,莫大派出的人就已经查到了嵩山派的踪迹和相关的详细信息,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经过查实,嵩山派此番果然派遣了大批的高手前来衡山城,记有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二太保托塔手丁冕,三太保仙鹤手卢柏,四太保大嵩阳手费斌,五太保大阴阳手乐重,以及数十名武功不俗的嵩山弟子,而且这些人明明已经来到送山城了,却行踪隐蔽不显山不露水,甚至连莫大这个地主都不没有得到消息,如果不是刻意派人去查,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至此莫大才算彻底相信了凌牧云的话,因为嵩山派的行迹实在是太可疑了,如果仅仅是前来观礼的,用得着带这么多人来吗?而且还这么躲躲藏藏的,如果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图谋,又何必如此?在确定了凌牧云所提供消息的真实性之后,莫大先生不禁对凌牧云极为感谢,而凌牧云见目的已经达到,于是便向莫大告辞离开了,毕竟他只是想给衡山派提个醒,让他们有所准备,以便能够对嵩山来人造成杀伤,可没有与衡山派并肩作战的想法。
虽然可以预料,经他在中间这么一掺和,刘征风的金盆洗手典礼必然会变得极为的精彩热闹,可凌牧云却并不准备去凑这个热闹,免得被溅一身血,要知道他现在还是一身伤呢,真要与人动起手来可着实困难,真要是因为看个热闹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搭进去,那可就成了大笑话了。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凌牧云见天已经放晴,出去吃了口早饭,而后回到客栈中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随即便到柜台算了店钱,牵了他的白龙驹离开客栈,骑马出了衡山城。要说他这次来衡山城所呆的时间真的很短,头一日才到,第二日就离开了,没怎么在衡山城中游逛不说,甚至连刘府的大门往哪面开都没看到,真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也让凌牧云在心中对嵩山派更加的痛恨,要不是因为有嵩山派的那帮子丧门星在,他又何至于这么急着离开衡山城?心里面也是暗自发狠,现在他是实力不够,只能暂且忍耐,可等有朝一日他实力够了,非得杀上嵩山,踏平整个嵩山派不可!
凌牧云纵马奔行了半日,再次来到衡阳城。凌牧云抬头看看天色,日在中天,已是到了正午时分,凌牧云就准备在衡阳城中吃顿午饭,稍事休息,而后再赶路不迟。于是凌牧云纵马进城,轻车熟路的再次来到回雁楼。
到了回雁楼前,凌牧云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原来在回雁楼的门前不知怎么竟多了许多持刀佩剑的官差衙役在此守卫,虽说这些官差衙役并未禁止食客出入,但有他们在这里和门神似的一站,许多原本想要来此吃饭的人都是望而却步,大多选择掉头去别家了。
“看着架势,估计是有什么朝廷的官员在此请客吃饭,而且看排场,这官儿还不小呢。不过管他呢,这回雁楼又不是官府衙门开的,他们吃他们的,我吃我的也就是了。”
想到这里,凌牧云也就不在意了,依旧来到酒楼前下马,将白龙驹交给马童照管,再次踏进了回雁楼中。
因为几天前凌牧云才在这里与田帛光等人激斗了一场,不仅重创田帛光,还废掉了青城派的于仁豪和罗仁杰两个,因此这回雁楼的掌柜伙计对他都是记忆犹新,一见是他又来了,连伙计带掌柜的脸色都不禁微微一变,显是还心有余悸。
不过正因为心悸,他们对凌牧云更加不敢怠慢,那伙计连忙一脸谄笑着走上前来,对凌牧云道:“客官,您又来啦,您有什么吩咐?”
“还和上次一样。”凌牧云点了点头道,说着话迈步就要向上二楼。
那伙计一脸难色的将凌牧云拦住,低声赔笑道:“客官,郡守大人已经将小店的二楼都包下了,您看您这次是不是就在大堂里凑合一下?”
“这样么?”凌牧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目光向着楼梯上扫了一眼,果然发现在楼梯的二层楼口处守着两个官差,又见大堂中也没几个人,并不嘈乱,于是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就在大堂凑合一下好了。”
掌柜的和伙计见凌牧云答应了下来,都是长出了一口气。虽然凌牧云一直都未曾在他们面前表现得如何跋扈,但像田帛光那样的凶人都栽在了他的手上,这让他们一想就忍不住害怕。眼见凌牧云如此通情达理,自然是喜出望外,忙在大堂中找了一个位置好的桌子请凌牧云坐了,而后依着凌牧云的吩咐给他将酒菜上来,殷勤伺候着。
酒菜上全之后,凌牧云挥手让那伙计退了下去,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就在凌牧云吃到半饱之际,忽听楼梯处一阵响,只见一行人从二楼走了下来,共有四人,除了为首的那个老者未穿官服,只着青色湖锦长衫之外,剩下三人都是身着官服,头戴官帽,只是凌牧云对大夏王朝官吏服侍也没有什么了解,看不出这三人都是什么级别的官员,只能从三人的走位看出最靠前的那个身穿绣蟒官袍四十多岁年纪的官员应该就是那个包下二楼请客的郡守大人。
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为首那老者,只见这老者也说不出具体有多大年纪,长相清奇特异。脸盆宽而长,高广的额角和上兜的下巴令人有雄伟的观感。他的眼耳口鼻均有一种用花岗岩雕凿出来的浑厚味道,修长的双眼中眼神深邃似海,令人一望之下便有种想要探究其中奥秘的冲动。不知为何,凌牧云一眼扫去,目光就停在为首的那老者的身上挪不开了,似乎这老者身上有某种磁性一般。
不仅是凌牧云,就是酒楼的掌柜和伙计以及其他食客们的目光也在第一时间被那老者所吸引,只是这些人都只是稍微一愣随即就回过神来,唯有凌牧云一人却像是得了魔怔似的盯着那老者不放。其实凌牧云自己也觉出了不妥,可就是忍不住,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块小磁石遇上了一块大磁石,虽然想要不被吸引,却是身不由己。
“嗯?”那老者似是察觉到了凌牧云的异样,眼中闪过一抹慑人神采,径直迈步向着凌牧云走了过来。
诡异的是,这老者走起路来丝毫看不出急促,只是寻常的抬脚迈步,却仿佛施了缩地成寸的法术一样,只两步就跨越了数丈的距离来到了凌牧云的身前,两人之间明明隔着好几张桌子,这老者既没绕路,也没腾跃,一路上却畅通无阻,就好像那些桌椅都是虚影而非实体一般。
而更诡异的是,面对老者展现出来的此等神异手段,除了凌牧云之外,在场的其他人竟然都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惊诧之色,竟是丝毫没有察觉出这其中的异样!
第一百一十三章 种玉?道心种魔?
凌牧云一时间只觉得头皮发炸,就欲惊呼出声。可是在这老者的注目之下,他却陷入了一种类似梦魇的状态之中,虽然头脑中的思绪不受影响,可身体却像是中了中了某种定身法一样,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大脑的中枢神经与身体的各部分暂时失去了联系,他的一切想法都只局限在了脑海之中,根本无法传递到身体形成具体的行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在凌牧云的心头升起。
“小子,别害怕,我没有恶意,看你精神力异于常人,我这里正好有一部功诀,就送给你修练了吧,如果你能将其修练到大成的话,我还会来找你的。”
老者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在凌牧云的眉心轻轻一点,凌牧云顿时感觉到一股庞大的信息骤然冲进了他的脑海之中,将他头脑冲得一阵混浆,感觉脑袋似乎要炸开了一般,思绪混乱,甚至连正常的思考都进行不了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凌牧云好不容易将这股突然冲入脑海的信息流收拢起来,重新恢复思维能力之时,却愕然的发现那老者以及陪同他的那几个官员已经不见了,站起身来放眼四顾,发现就连那些在门口站岗的官差衙役们也都不见了踪影,甚至于酒楼的大堂中不知何时多了许多食客,原本近乎空旷的大堂此时都快坐满了。
凌牧云顿时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是神马情况?他在这里坐了多久了?低头看了一下桌上的酒菜,发现原本还有热气的菜肴不知何时竟已经凉透,变成了冷炙残羹,凌牧云的心也不由得感到一丝由衷的冷意。
凌牧云急忙起身迈步走到柜台之前,向着那酒楼掌柜问道:“掌柜的,之前跟我说话的那个老者哪里去了?”
酒楼掌柜顿时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向凌牧云,道:“客官,您这是怎么啦?那位老大人早就和郡守大人他们一起走啦!”
“走多久了?”
酒楼掌柜的目光越发的怪异起来,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头脑不清的疯子。不过碍于凌牧云之前留给他的凶悍形象,还是耐着性子小心翼翼的答道:“走了都有半个多时辰了,您……不知道吗?”
“半个多时辰!”凌牧云头脑顿时有种要当机的感觉,那岂不就是说他竟然就在那里像个木偶似的发呆了半个多时辰?要是在这段时间里有人对他下手,那他岂不是……一股寒意顿时从凌牧云的脊背涌了上来,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我问你,你可知道那个老者是谁?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哪里?”回过神来的凌牧云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位老大人身份极为尊贵,他一来衡阳,郡守大人连自己的郡守府都让出来给他住了,而且就是为了保护这位老大人,郡守大人才将城中所有的官差衙役抽调一空,连治安都不管了的。哦,对了,先前郡守大人陪那位老大人一同前来时似乎是管那位老大人叫向大人,对,是向大人。”
“姓向么?”凌牧云绞尽脑汁想要想出朝廷中有哪个大官是姓向的,可惜他对朝廷的事情显然了解的太少了,在想了片刻之后他只能无奈的停止了这种徒劳的行为。
不过经此一事,凌牧云可不敢再对大夏朝廷有丝毫的轻视了,这个姓向的老者绝对是他两世为人所见过的最恐怖的一个人,他所施展出来的手段,似乎都要超脱武道的层次了,尼玛缩地成寸,意念传功,这还是武功吗?怎么感觉这么像是修真呢?无论是凌方,余苍山,卢柏还是莫大,他们的武功和这个姓向的老者一比,简直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虽然没真正见过这姓向的老者与人动手,但凌牧云确信,即便是将他之前见过的那些先天高手们捆在一块儿,恐怕都不够这姓向的恐怖老者一手玩儿的。想不到大夏朝廷之中竟然还有这样恐怖厉害的人物,看来这大夏王朝的底蕴远超他的想象啊。而即便如此,大夏王朝都还只能在一教三圣地之间玩儿平衡,那一教三圣地又是何等恐怖?这主世界的水未免也太深了点吧!
“客官,您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这时酒楼掌柜弱弱的声音打断了凌牧云的思绪。
“哦,没什么了,结账吧。”凌牧云摇了摇头道,经此变故,他哪还有心思继续吃饭?
付完了帐,凌牧云迈步走出回雁楼,一阵微风吹来,凌牧云只觉得后背一片冰凉,却是之前出的冷汗将后背的衣衫都给湿透了。凌牧云不禁暗自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还是太嫩,竟然被吓成这副模样,不过转念一想,无论换做是谁,碰上自己这种事情,恐怕也免不了受惊过度吧。
从马童的手中接过白龙驹的缰绳,凌牧云稍微犹豫了一下。有心想去郡守府问个清楚,不过终究还是否决掉了这个念头,这种高人行事也大多高深莫测,对方如果想告诉缘由的话,估计之前就说了,既然没说,应该就是不想告诉他,他就算是去问了多半也得不到答案,要是万一再一不小心惹恼了对方,那他岂不是连哭都没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