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惨的刀口》第8/39页


徐赤水、温柔和丁五姑不禁一齐侧首望去,郝不喜的两道雪眉,陡地扬了一扬,只有门大纶纹风不动,神色不变。

只听咯咯的蹄声风驰一般逼近,转眼间丛林官道上现出一匹泼刺刺的膘马,说时迟,那时快,已经冲入镇中,直逼市县。只见四蹄如风,马匹骠捷高大,通身墨亮,短毛如朝,马背上一截黑披风激扬起来,就似一面招风的旗帜!

丁五姑和徐赤水百忙中望了门大纶一眼,门大纶神色沉着,没有发下攻击令――也就是因为他没有发下攻击讯息,这马如人无人之境,直闯了进来!

徐赤水再不打话,他的右臂陡然弹下一弹。

就似弹了一弹之间,袖里疾射出三点蓝火,破空却毫无声息地划出三道灿黄的火花,打在马背上!

同时间,丁五姑也已经出手。

她一低头,后颈衣襟飞出一段碧光,像急电光炮一般“啸”地迎击在马背的披风上。

捉拿捕杀沈虎禅是件大功,谁都愿意比别人先立这个功。

只听郝不喜大喝一声:“不可!”但丁五姑的“碧血灭魂棱”及徐赤水的”无音神雷”

已同时射入披风里。

“蓬、啪啪啪”四声连响,黑披风炸得四分五裂,激扬起来,火花及暗器溅射在马背上,饶是神骏,也惊嘶一声,放蹄狂奔,泼刺刺地风卷残云似的离去。

马背上,并没有人。

只剩下那张吃“无音神雷”及“碧血灭魂梭”炸得粉碎的黑缎子披风,冉冉地随风落了下来。

每一片缎子,像一张嘲笑的脸孔,缓缓地飘降而下。

丁五姑倒不怎么,徐赤水一张白脸刹地成了紫胀,他们仿佛还听到被人讪笑的声音。

披风当然下会笑,不管好披风碎披风都一样――笑声飘飘晃晃的,像浮在水面一般,不知从哪里传来。

郝不喜白眉一弹,却向着镇前丛林一棵苍郁浓密的古树,扬声道:“沈虎禅,你弄什么虚玄,滚下来吧!”

只听那声音飘飘荡荡地道:“啧,啧,啧,人生一双脚,是用来走的,不是用来滚的。

你这样说话,真有失斯文。”

又道:“这么晚了诸位还在这里做买卖,真是别有雅兴。乐此不疲,黄石镇的市集,可从来没闹得那么晚呢。”

郝不喜冷哼一声道:“难怪你瞧出来了,我们这单买卖就是买你的狗命!”

语音一厉:“你再不爬下来,我揪你下来!”

那声音作出一声甚没奈何的长叹道:“你这人说话,怎么粗俗不堪!”

话未说完,两道蓝芒疾地划出黄火,迅雷一般扣在树杆上,轰地一声,树身轰然而倒。

出手的是徐赤水。

他的“无音神雷”悄无声息,迅比光速,令人防不胜防。就算防着了也无法挡。

树坍倒的刹那,徐赤水的身子贴地掠出,似一只水鸟一般,掠到了树倒处,手中暗扣了七枚“无音神雷”,准备给树上的人致命一击!

就在他贴地掠出之际,旁边一棵老榆树,疾地落下一条白衣人影,手持折扇一合,向下闪电般点戳下去。

这星驰电掣之间,配合得巧妙万分,白衣人这由上而下的一戳,足可把徐赤水疾行身体,穿心而过的串在地上。

桓雪山老魅郝不喜这时却似脱晋之矢,飞弹而出,他的双手也在此时才陡地从袖子翻掣出来,只见十指如钩,指比掌长,最奇的是指甲长及绕身数匝,色泽如玉,但指甲一加动劲都直绷了起来,犹似十张利剑,中途有几只指甲又疾弹迭卷。变作了钩子!

白衣人如果要戳中徐赤水,难免就要给郝不喜的剑甲在身上刺穿几个窟窿钩破几个血洞,但白衣人并不愿硬拼,他们身形遵沉再起,他在一沉之间,足尖对徐赤水背上踩了一踩,藉力弹起。折扇变得迎向郝不喜。

两人一合即分。

各退出丈远。

“砰”的一声,原来徐赤水被对方借力一踩,他本来已贴地掠行,一下收势不及,砰一交仆在地上涂了一脸泥!

从人看去,只见月色下,白衣人本来一尘不染干净如玉的的袍上,已掀翻了几处,都是被刺穿或钩破的,却不见有血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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