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脂蝶之央楠篇全集》第43/45页


“之前渊泽的是我假扮的……”秦柯织微笑着接话,“西易皇帝妄想重现佑玄盛世,统一天下,在多个国家的皇室均有埋伏,而央楠这个小国取而代之更是如同探囊取物,只是,荀翼来到了央楠之后,在皇家的藏书中知道了一件事,是有关于央楠传了三代的皇家宝物,楠木之印的。”

晨曦不由得担忧的望向古商儿,渐深渐浓蕴着风暴的眸有更深的担忧。荆棘之印在古商儿左眼的事实让他们既担心又无法可施,而且这种他们从未涉及过的古怪事情也让这些亲如手足的师兄弟们寝食难安,手握了握古铜剑鞘,眼前浮现的那红得泣血的大火在记忆里整夜不熄……

“荆棘之印是最高天神从不离身的炼器,知道这的也仅是上古妖兽了。荆棘之印是狱界各个层面的钥匙,甚至能够开启无望深渊的入口,在狱界招徕怨灵鬼魂也是轻而易举。于是得知此事的西易王想借鬼神之力助他统一大业,而相国二夫人在荀翼的承诺下也与其联手夺取荆棘之印。”秦柯织的声音在一室里静静流淌,流年仍旧愣着,记忆里那个蓝眸短发的少女渐渐模糊不清,现实与记忆一时交错,画面飞逝,真真假假,无处得知。秦羽依然不在状态中,惊奇地看着织儿哥哥的变化只觉得甚是有趣,仰着小脑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然后又兀自盯着银杏的头发发呆。

“之前翘师姐被带回渊泽,我们在兽原中的遇险是二夫人让忘名设计的,她想除去无意中知道内幕的相国少爷,之后炎智的事,只是那小狐妖自己干的,要是师兄师姐们要报复的话,我可以把他拿过来,火焰是不会介意的。”秦柯织的语气越发的冷淡,话中的人事仿佛与他再无关联。他的神态似乎要游离于世界之外,蓝发不时流过冷光,这样的秦柯织,已经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了,三个上古妖兽的灵气无形中隐隐有着对灵魂的压力,在场的人类视线有点朦胧,但仍不止伤害到他们。火焰暗自地嘀咕两声:“我是不介意……蝶跟这些人类解释那么清楚做什么,又没有什么关系……”

“火焰,你甚少与人类接触,薄情是自然,可别忘了蝶所经历的……”银杏接话,话语间有微风拂面的畅意。火焰狠瞪了她一眼,暗怪她的多事,心里也对她的说法接受了几分。四个上古妖兽里,银杏是最善解人意的,也是最能看进他们的内心,树妖一般是无心无欲,而银杏是其中最特别的存在,她有最纤细敏感的神经,最细腻缱绻的感情,这样的对人内心的洞察力,那双噙着溢抑了那些风霜雪雨的悲慈的樱眸里复杂到单纯的颜色,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我不过是放逐的一只蝴蝶而已。”秦柯织的声音突然有种咏叹的调子,他眨了眨眼,唇侧的笑蒙上了薄雾,变得虚幻,“而荀翼身边,也有一个本应被永远驱逐的灵魂……”

风在院子的树叶星光之间交错追逐,扬起一片绣着麒麟的衣袖,突然间出现在那种着不知名的绿树的泥泞的院落里的少年,浑身沉浮着一股让人喉咙发干的戾气,紫色的麒麟张牙舞爪地盘踞在他的衣摆下,奔腾之势直绣到了那剪裁得当的衣袍的胸口,金色的麒麟面目祥和地蹲绣在那宽大几乎垂落到地的袖子上,衬得是那番气宇轩昂的少年勃发姿态。那人眉目邪美,唇色泛紫,半长的发丝条条僵硬似针,倔强地翘起或半垂直至他的肩膀处,头上束发紫金冠镶着龙形的紫玉,盘旋着将那些傲然的发丝卷缚成髻。他如同凭空出现的煞神,就这样站在院子之中,月色皎洁,洒在其上没有任何柔和之意,只觉寒气凛凛,妖气横生,他紫色的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沙哑性感:“那个‘本应被永远驱逐的灵魂’,指的不会是我吧?”那种好像被灼烧过的嗓音惊起了夜栖的鸟儿,几声鸦啼凄戚得能让诗人落泪。

“没错,将吾神囚于无望深渊,而你自己却假冒吾神,篡夺天界最高天神之位,蒙蔽众仙,放逐上古妖兽,魍魉,你本来掩饰得天衣无缝,却偏要侵占人类的躯体离开天界寻找荆棘之印,难道你想统治狱界吗?”银杏转过身来面对眼前的人,麒麟是央楠皇帝的象征,而那面容邪肆的少年却是那谋篡央楠帝位的荀翼,而内里的灵魂此时早已不同,居然是那引起天界大战的魍魉的魂魄!

“侵占?不是啊,是这个人类自愿和我共用的身体,他要的是这个界面的天下统一,我要的是狱界和天界皆归我的统治,既然志同道合,所以共谋大计罢了。小树妖,说话可不能如此地颠倒是非啊……”魍魉的眼睛黑中泛着淡紫,说话间紫光流窜,眉似新月,眼神不羁邪魅,身上的戾气愈发浓厚,压得在场的人类心口发疼。那怨气更是能引出普通人心底的灰暗,秦羽年纪尚小心地单纯,却是早早地被那浓郁得几乎实质一样的戾气压得昏了过去,欧阳翘和晨曦眼神空洞表情痛苦,楚云凌浑身冷汗潸潸,几乎都要站不住脚,流年更是单脚跪地,汗水挂在眼睫上差不多要糊住视线,虎儿和初绿也多少有些不适,三个上古妖兽神情严肃地和那魍魉对峙,沉默间,秦柯织一方突然暴出一股翠绿的透亮的光,一个之前在琪颜留荆竹林里出现过的流动着浅青色气流的光罩以几倍的大小笼在古商儿的周围,魍魉目光移向那个倾城绝丽的少女,不意外地看见她水润的左眼瞳中,一个花纹繁美的玉兰状淡绿纹理覆盖在黑色的背景上,而那红衣长发的少女眼神虚无,脸色苍白,看似毫无知觉,只那荆棘之印的纹理透亮流动,颜色变换,深黛浅青交相出现。

“原来,荆棘之印在这里啊,果然是个好地方,怪不得我找了五年……”魍魉伸出右手,在虚空里猛地一抓,一把青白色的长剑便出现在他手中,细长的剑身上,荆棘的花纹雕刻在整把剑之上,那不知材质的剑身浮动着淡淡的白雾,触到魍魉的右手时,白雾转紫,不祥的气息开始蔓延。

“那把剑是,楠木之印……”

死的气息,变成夜里汹涌的鸦啼,凄怆地溢流在整个秦府上空……

第四十五章 末战来临

“魍魉,果然,那次的天界大战,战败的不是你,是最高天神那小孩吧……”火焰一手摸上脖子处的红玉项圈,流光飞舞间,变作了一个棕红长发的十六七岁少年,白衣上红色暗纹流动着充盈的妖气,稍稍尖利突出的小虎牙咯在不点而朱的薄唇上,嘴角的浅弧戏谑满含狡诈,“真是好计谋,居然把最高天神封在了无望深渊,自己却当上了天界的神吗?阎狱那家伙真是老糊涂了……怪不得要将蝶和莲投入轮回,莲是天神的造物,能够感觉到气息,一旦成仙就能将你的面具撕破了吧?蝶是莲的灵气孕育的,一样能够破坏你的计划啊……居然是你……”说话间,两手的指甲暴长,变得尖锐,银质光芒在那兽样的指甲上流窜,瞳孔紧缩,竟也成了竖瞳,他周身的气温猛涨着,那炽热的怒气几乎能够将身边的人燃烧起来。

魍魉一笑,那般闇黑的邪气带着窒息的诱惑,仿佛人鱼的歌声,吸引却致命。麒麟刺绣那般的活灵活现,在那样沉重的怨气缭绕中紫麒麟几乎要腾空跃起,而金麒麟噙着慈爱的眼神似乎也染上了邪恶的气息。魍魉扬了扬手中楠木之印化成了利剑,一股锋芒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在剑端遥遥地向着秦柯织一方涌去,狂澜汹涌一般的剑风势不可挡,在场的几个人类除了处在荆棘之印保护下的古商儿外,其余都被这恐怖的灵力和邪气压迫得昏倒在地,秦羽没有功夫底子又是个稚嫩的孩子,被秦柯织抱在怀里,显然也已昏了过去。被这个院落的动静引来的秦召和萍萱夫人远远地震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愣在当场,萍萱夫人更是爱子心切,看见秦羽被那外表变得如此怪异的秦柯织抱在怀里,惊吓得差点晕了过去,靠着下人们的搀扶在堪堪支撑着弱柳之躯。直面那样的剑气,就连初绿和虎儿的额角都被冷汗汗湿,只有那三个上古的妖兽稳稳地站着与那邪气的源头对峙着,双方都没有动静。

“羽儿!别伤害羽儿!那边的是织儿吗?发生什么事了!织儿你怎么……羽儿怎么了?他怎么了?羽儿怎么不动了!子见啊……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萍萱夫人声音颤抖地嚷着,端不见平时那贤惠淡然静若处子的大家闺秀模样,眼含泪光,身抖如筛,两手揪住秦召的衣袖脸色如雪。秦召阴沉地看着那身披麒麟服饰的邪肆男子,一面以手轻抚夫人的脊背教她冷静,一面小声嗟道:“虽然早已知道皇上被奸人所谋害,假皇帝篡位掩饰身份,我假意迎合想计划周详之后至少能保我们全家老少免受改朝换代的血腥洗礼,哪知他们这么早就等不及了吗……而且,这些不合常理的人,织儿的变化,还有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这件事所牵涉远远比我想象的多啊……”低头看了看自己妻子面如纸色,在官场打滚多年的秦召对于一些辛秘还是略知一二的,只是没有想到皇家的古书所记载的那些妖兽神魔的事情居然真真切切地存在,而且自己的儿子……秦召脸色一凛,对萍萱安抚道:“萍萱,放心,织儿会保护羽儿的,织儿的脾性……你也知道。”尽管自己也有几分担忧,对秦柯织的性子更是一点底没有,秦召也只有这样安抚下妻子,同时为自己这个父亲居然连儿子的秉性都不清楚而莫明地生气,萍萱夫人这才注意到魍魉,惊声道:“那,那是皇家的麒麟,那是皇上的……那个是皇上……怎么会,皇上不是有重病在身……。”秦召不语,脸色愈加难看。

银杏樱色的眼睛扫了逐渐赶来的奴才婢女们,又看了看紧张地看着他们的秦召夫妇,挥了挥宽大的白衣袖子,一个银色不透明的结界笼罩着整个院落,将所有的外人排除在外,并且将已经失去意识的留荆几人和流年秦羽等漂浮着送到结界之外,方才放下指诀,注视着那紧盯着古商儿左眼的荆棘之印的魍魉,眼里的悲慈更加浓深。

外面的人焦急如焚。秦召盯着银色的结界,好歹是自己的亲儿,心里总是担忧着秦柯织安危的,只是那结界里的光景他一点都无法窥见,不觉有点沉不住气。在自家的地方发生这样怪异的事情,秦召深感无力,俊挺的眉自赶来这个院落后就没有再松过半分。萍萱夫人紧抱着秦羽面有愁色,上上下下地探过看过知道孩儿安然无恙方安下心来,忽地看见那长年不出闺阁的二夫人齐婉灵身披白色斗篷素妆净发地远远走来,纯净可爱的圆眼睛里闪着担忧的光,盈盈款款地带着小婢赶来,见楚云凌等几个陌生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衣袖掩唇小小地惊呼了一声,便望向秦召眼含焦虑:“老爷,发生什么事了?有刺客么?”眼睛在地上躺着的人那晃悠几圈,眸子里是纯然的不解和单纯,“这些人是刺客吗?可是不像啊,一个个相貌都如此出色……对了,这个人的样子怎么有点像之前皇宫下令通缉的要犯呢?”手指指向欧阳翘。

秦召冷哼一声,不动声色地将萍萱夫人和秦羽挡在身后,退了几步离楚云凌等远了一些,当然与那齐婉灵的距离也越发冰冷:“婉灵足不出户也能详知天下事,看来你也不寂寞啊……”语气里隐含的讽刺让齐婉灵圆眸噙忧,怯怯的语气我见犹怜:“只是身边的小婢们平时谈些城里的新鲜事给我排遣孤独,婉灵才得以知道的。”

“哼。”秦召这下的冷哼更加讥讽,挥了挥袖脸的轮廓冷硬得发寒:“这里没你的什么事,你回去吧。”

婉灵夫人咬了咬唇,贝齿小露,又再扯起一个甜美乖顺的笑:“是,老爷。”说着轻轻柔柔地转身离去。在众人没有注意的地方,晴泉作为齐婉灵的影卫隐在某棵树中,眼神复杂地打量着那些昔日的同门手足,不一会也便随二夫人消失在这个院落。

结界里,魍魉禀剑往前便功,剑有残影,快似无踪,挥舞间,只见紫色的雾气影影绰绰,麒麟身影瞬间便到了古商儿身前,扬剑便要砍下。淡绿的光罩这一次没有给少女提供足够的庇护,在楠木之印化成的利剑下形似虚设,剑似割破水帘一般就要碰到商儿的左眼时,一片褐色带着生机的幽绿阻挡住他的攻势拔地而起,是一片藤蔓,在古商儿身前迅速长成一堵壁垒,看似柔软的枝条纠结缠绕,却是坚固的。自然是银杏的法术。魍魉剑势一收,不做停顿就反身往秦柯织刺去,嘴唇微动,不是念咒却是谈话的:“那莲妖成仙后果然识穿了我,却假装毫不知情的样子留在了天界四年,盗了我的时空之匙跳入界面洪流……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这些妖兽都放逐到这个界面吗,因为啊,我的灵力不够我从天界到这里来,只有借一借你们的力量咯……上古妖兽吗?哼,要不是最高天神那家伙刚好在那时降世,那个界面早已经属于我的了,哪里轮到你们的出现……”

剑势凌厉,一下刺进了秦柯织的胸口,蝶微微一笑,整个人忽地散成千百只闪着荧光的蓝蝶,幽幽地飞散开来,那剑空荡荡地没有刺中任何东西,那些蓝蝶却是都飞到了空中聚集,秦柯织重新出现,蓝发上有水流的碎光,红瞳淡粉,身后悬着的蝶翼轻轻扇动,流光溢彩。

“莲很快就要来了,你这恶心的家伙拿着楠木之印只会污染它而已,你看,剑气成紫,雕刻的荆棘图案已经黯淡下来了,在你的邪气下那把剑可是撑不了多久的……”火焰说着扬起爪子,在空气里划出十条银光,忽地掌中燃起血红的火光,没有黄色的外焰,那朵燃烧的花红得几乎要滴血,在火焰的手中猛地迸发跳跃,咆哮汹涌着奔向魍魉。火势汹汹,一下子便燃出了两道火海围绕在他的周围,这还不算,火焰似乎“玩”得正是起劲,又以火为弹,连续不断地向那个邪美的男子扔去,魍魉左闪右躲,眼神狠虐,衣袂的边角处中了招,仅轻轻扫过那红火,结果火舌如同巨蟒盘缠着延上,差点将魍魉就地红烧。

“哈哈!我叫火焰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让你尝尝我的红火的厉害!”火焰咧嘴大笑,间歇里银杏也没有停止攻击,绿色的藤蔓顺着魍魉移动的地方长了一路,粗壮的擎天大树不住地阻隔着他的躲避路线。飘在上方的蝶念着艰涩的法咒,几个雷火不时向着魍魉砸去,一丝若有若无的迷幻粉末透着蓝光遍布整个结界中心,三个上古妖兽的配合还算得当。

毕竟是能与天神匹敌的魍魉,除了被火焰弄得稍有狼狈,在这法术乱窜的战场了还是游刃有余。

“让我看看,你们这些没用的妖兽能够挣扎到什么地步吧。”

第四十六章 故人归来

火焰延漫,似忘川河畔的零落,燃烧,满眼的红。那个名曰火焰的少年傲然地立着,发飞扬,笑飞扬,两只手如同在空中腾飞巡视的凤凰,尾羽处拖出的别致的红火在银色结界里生根,盘旋的火龙直追的是那邪肆的身影,那个暗黑样的男子仿若在刀尖上跳舞,看似惊险地躲过三个上古妖兽满天乱飞的法咒,实质面色轻松,眼神戏谑,就像正在逗着自家孩子的大人。半空中,蝶微微皱了眉头,荷红色的眼里映着魍魉红色的影子,心绪缥缈,冰色蓝发凌乱了风的方向,稍息,启唇:“莲的气息……”

魍魉剑舞得妖异鬼魅,剑路难测,处处流溢的紫气让空气似乎浑浊起来。古商儿神情呆滞地站在那,左眼的荆棘之印绿光闪烁,流动的屏障挡不住那天敌的锋芒,屡屡被剑所刺,银杏苦苦守着这边的安慰,还有注意绊住敌人给火焰和蝶制造机会,念咒时虽依旧用传音术,嘴唇不见动作,脸也依然瘫着,但也能见疲惫之色。

“哟,久违了的气息啊……最后的一只小妖要来了吗?”魍魉的声音透着嵌到骨子里的邪魅之意。火焰闻言一怔,继续感觉周围的气息,果然有产生空间裂缝时出现的那种混乱的灵气。能打开空间裂缝穿越界面的只有时空之匙,而它在莲的手里……

火焰扬起一个大笑,两爪上的红炎瞬间变成了绛紫色,浑浊之深至最纯,绛紫之闇燃成灰。那样的火焰出现在火狐妖的手上时,连魍魉都有一时的大惊失色,毕竟,在那狱界的绛紫火海里被封印了那么长的年月,再没有能比他更了解被这样的火焰灼烧到的灵魂的痛苦,那是直接作用在深处的,不可痊愈的痛苦,深深地,深深地笼罩着他被囚禁的那些日子。直到现在,每当想起那屈辱的岁月,魍魉都要痛得仿佛万蚁噬身,所以才会有那样深的怨恨,刻在骨血之中,待到破开封印的那一霎那,让天界永无宁日……

“你不过一只上古妖兽,也没有开启界面通道的能力,怎么会有绛紫火海里的紫火……”魍魉稳了稳身形,闪过一道舔过身侧的绛紫火舌,眼神变得凶残而危险。

“为什么要告诉你?”火焰眨了眨眼,咧嘴露出尖尖的虎牙,白衣上的红比不上手上的紫,连续的火将魍魉周围渲成一片火海。几乎要被遗忘掉的虎儿和初绿两只低级妖兽在旁边看了许久也放过法咒,但对于三个上古妖兽和一个甚至要在他们之上的魍魉来说根本就是沧海一栗微不足道。雷电交错地打在地上,树木被焚焦又在灵气的滋润下重新迅速地长出嫩芽。魍魉明显对紫火有所避忌,又恼于火焰的狂妄口气,攻势稍有凌乱。但蝶和银杏,甚至火焰都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形势是明显魍魉占的上风,因为,到现在为止,魍魉除了祭出了央楠之印外,根本没有用过任何一个法咒,而他们几乎要黔驴技穷了。

“哼,不管怎么说,荆棘之印都是我的囊中之物,连最高天神都阻止不了我,就凭你们几个在人界了身不由己的妖兽么?”反手一挑,脚蹬地跃起,翔在几丈高空,然后俯冲而下。银杏催生出一棵盘曲的大树生成屏障阻隔魍魉的剑的同时保护自己,可哪知魍魉本就是狡诈之辈,竟在半途生生停住一会又向着稍远的火焰刺去。银杏奶色的发被劲风扬起,刘海盖住了樱色的眼睛也不及顾上,急急唤出三棵高大的劲松程三角形状护在火焰周围,弯曲的树身在魍魉的剑到达之前刚好挡在了火焰头上,止了一击,那还没完,蝶在上空唤了一声:“商儿那里……目标是荆棘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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