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那罗》第1/24页


《凡那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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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星 第一章 卡特星――绿色的星球―迪玛

这是一个很美的星球,从这里瞰看远远的是铺满绿绿生命的旷野,一道弯弯的小河如一条银带横穿绿野。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站在这个丘陵上静静的看着远方,头上不远的地方总会有几只大大的鸟在盘旋,偶尔的发出一两声鸣叫,这里的天总是这样的明朗而蔚蓝。也有很多宁静的黑晚在黑黑的夜色下看着满天的星星,憧憬着宇宙与未知在宇宙中沦陷着星球。“迪玛”,身后传来卡特林的声音,“什么事”她打断了我的思路,“雷尔卡莫先生找你,你关了呼叫器,看样子他很急,那样子很严肃,你要小心点迪玛”,卡特林闪着她漂亮的红色的眼睛,一头纯金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中飘动着。“好吧,卡特林,谢谢你,只要他不把我外调,没有比这还要坏的消息了”我拍了拍卡特林柔软的肩,同时也触到了她柔软的头发,她是个漂亮聪明的女孩,难怪雷尔卡莫先生一直将她放在自己身这充当‘传令者’的角色,同样可见他对于她的信任程度也是非同一般的。“先走了,头还在等我,不过迪玛可不要象上次一样顶撞头了,那次你把他气坏了……”她停了一下,摇了摇头又抬起头时看着我的眼睛接着说,“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容忍一个人,要知道你和他很象,都是很独断的人,只不过你更我行我素些,而他更具领导才能。对了,你得换衣服,不能穿着现在这身去见头,否则”卡特林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挤了一下她漂亮的红眼睛,然后转身走向她驾驶的‘漫步者’。很快的她和她的‘漫步者’消失在了绿野与蔚蓝色的天空交界的地方……

你好,中尉”,擦肩而过时那个配电系统的阿亚又在边吃着午餐边走在窄长银色的走廊里。“你要是再吃下去,小心会成为这里最胖的人,如果有时间帮我看一下我的‘漫步者’,它的配电系统好象出了些问题,夜间行驶时光线总是有点暗的感觉”我没有看他拍了下他的肩边说边从他身边走过。“我是最好的机师”身后阿亚的声音很大,的确阿亚在十二年前曾是第一批‘漫步者’的师机,不过可能后来‘漫步者’的驾驶舱再也装不下阿亚了,于是阿亚成了内勤的配电系统的负责人。穿上制服的感觉就是与刚才在丘陵上着便装时的感觉不一样,多少的自己都能感觉出一些严肃的冷漠,但我热爱这身制服,这曾是多少个在憧憬宇宙时的心愿,能够有一天穿上‘卡特星’的制服驾驶着小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的‘漫步者’飞上天空,直至遥远的宇宙。七年前加入‘卡特星舰队’时战争已接近了尾声,我们挡住了外来星球的入侵者,从那时起星球一直处于一种平衡的状态,虽然偶尔会有小形的飞船潜入‘卡特星球’不过很快的我们执勤的人就会发现他们,如果是恶意的入侵者我们就消失他们,如果是一些小型侦察飞船没有什么火力我们就没收他们的飞船然后将机师们遣返回去,还有时有一些快要支离破碎的飞船会迫降在我们的星球上,而他们多是政治流亡者或是别的星球上失败后的叛军,这时就要看我们的最高统帅的意见了。而我们这些驾着‘漫步者’的机师们的任务只是出勤,保卫这个星球的安全,及时发现入侵者或是敌情,必要的时候如果发起战争那么就到了我们这些‘卡特星’机师们保卫‘卡特星’的时候了。七年来我从最普通的见习机师升到了今天的中尉,虽然在‘卡特星’中尉的职位仅仅是比普通机师高一些,但它有一个特权,那就是可以进入保卫‘卡特星’的心脏飞行基地指挥中心。银色的走廊长长的通过十四道门才能完全的进入基地控制中心,而战时控制中心变成了指挥中心,‘卡特星’最坚强制保卫系统,能够进入这里这一种无尚骄傲。

六年多和平的时间是‘卡特星’经过二十几年来内战与外战后的结果,得来的是那样的不容易,童年时代经常看着成年的人穿着制服一身疲惫的走在被战火摧毁的街道上。黑色的夜中飞行器交火时满天坠落的火光就象是流星雨一样照亮了夜色,照亮了‘卡特星’的夜。在浩翰的宇宙中‘卡特’只是其中的一颗绿色的星球,希望和平,可一次次的战争与入侵使得‘卡特’的人民不得不拿起武器为保卫自己星球的和平而战。对于我们这批处于战争后期才加入星球舰队的新生代力量,‘卡特星’的老前辈们并不看好我们,认为我们更多的是缺少实战经验,在他们的眼中我们只是一群热血孩子,除了热血的头脑与冲动外并没有经受过什么战火中冷静的实战经验。无论飞行测试我们做的怎样的优秀,或是一次次用出勤中圆满的任务来证明我们的实力,他们总是对我们抱一种怀疑的状态。七年的时间我知道自己只能做到中尉这个位置,因为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童年最大的理想是能够有一天驾驶着‘漫云者’飞向遥远的宇宙中,以第一流的飞行技术来挑战自己,超越自己的极限,我热爱飞行,热爱在空中俯看星球时那种身为‘卡特星’人的自豪,这是我们的星球,我们的家园,‘卡特’。热爱在极限飞行时那种纯技术纯毅力的激情,更有幸为保卫‘卡特星’而战斗,不让‘卡特星’才铺满绿色的大地再变成战火后的焦土。

在雷尔卡莫的办公室外我还是缓和了一下情况才敲声了门,在等待二秒钟后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明亮的办公室卡莫将军正坐在那里吸着烟看着一份材资。“您好,将军”,我走到离他办公室三步远的地方敬礼后背着手笔直的站在了那里,等候着将军的命令。他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飞快的写着什么,过了一会他终于停住了笔然后合上了文件夹,这时他才抬起头看着我。说实话我并不太习惯卡莫的目光,因为太锐利,他的那双眼睛绝对是可以将一个人看透的眼睛,锐利明亮,审视中微微的透着一种特有的坚毅,只有经过很多很多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目光。他不爱笑,我在为数不多的接触中也几乎没有见过卡莫将军的笑容,更多的时候看到的是他在下命令。我与他的目光对视了三秒钟,随后我稳开了自己的目光,那是因为多少的我感觉有些的不好意思,这到不是因为我不敢面对卡莫的眼睛,而是在为就在二个月前我刚和卡莫将军激励的争论过一次,而此时又看到他又想起争论时的样子有一些的不好意思起来。

在二个月前卡莫将军下了一道指令让我去‘斑’要塞做舰队在‘斑’的行政执行官助手,这本来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因为‘斑’在‘卡特星’来说是一个重要要塞,也是最重要的攻防为一体的要塞,能做到行政副执行官助手的位置对于我这样年龄的人来说也是非常难得的,可是有一点,那就是意味着我将放弃飞行,不能再驾驶‘漫步者’出勤,而完全的成为一名要塞内部的内勤人员。在银色走廊中我等到了从那路过的卡莫将军,“将军,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谈一下”,“是关于指令的事情吧”他正在点燃一支烟连头都没有抬起看我说。“是的,将军”,“命令已经下达了”,他边说边将打火机放入制服的口袋中,“可是将军,我希望您能重新考虑一下您的决定”,我站在那里挡住了他的路与视线,“我觉得我的决定是经过考虑的,你知道‘斑’要塞是一个很重要位置,你应该为你能到那样重要的要塞工作而感到自豪,同样让你去‘斑’要塞也是经过考虑的,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胜任‘斑’要塞的职务,就是这样,我还有一个会议”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我已明显感觉到挡住他面前已不适合了。不觉间我闪开了挡住的路,他从我的身边走

过,“卡莫将军,我不能放弃飞行!”猛然我站在卡莫的将军的背后大声的将这句话喊了出来。“服从命令,中尉,在那里你会有更好的前途”卡莫将军没有回头接着向前走去,“如果‘卡特星’需要我去‘斑’那么我就去‘斑’要塞,但是我希望您知道做为一名‘漫步者’的机师,飞行对我来说就是一切,我不能不再飞行,也许我更适合做一名飞行中尉而不是一名内勤行政助手”。“中尉你要做的只是服从命令,象你这样的年青人也许更适合‘斑’要塞,这其实是一次难得的提职,迪玛中尉,我以为你会愉快的接爱命令,而不是违抗命令”。他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随后他又转过头接着向前走去,“将军,请您再考虑一下,飞行对一名‘卡特星’的‘漫步者’机师来说就是一切,能为保卫‘卡特星’而战斗是一名机师最大的骄傲,行政助手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位,但是对于一名机师来说‘漫步者’飞行如同生命一样重要,请您理解,将军……”热的泪水在一瞬间充满了眼睛,眼前的一切与银色的走廊都蒙在了一种白色之中,将军的身影很快的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二天后调令被撤消了,被撤消的莫名其妙,最少我知道是卡莫将军起了决定性作用。

卡莫将军坐在那里直视了一会我的眼睛,我避开他的目光,过了会才将目光投向他,“将军”我打破了沉默。“迪玛中尉这次叫你来是有一项任务需要你来完成”他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我,我背着手笔直的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听着他就要下达的命令。“这是项很特别的任务,先看一下这个”他将桌子上的文件夹推了过来,我从桌子上拿起了淡蓝色文件夹展开它,这是一份完整的个人资料。“中尉,我先说一下任务,这些资料你可以拿回去看。从现在起你将不再出外勤。在六周前一架飞行器落在了我们的星球上,上面只有一个幸存者,安东,他自称是一名流亡者遇到追击迫降在这里,同时他请求加入我们的舰队,成为我们的参战人员。经过我们的盘查他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机师与飞行器设计者,具有很高的素质,同样也是一名非常难得的技术人员。所以我们接受了他的请求将他编入了基地人员,但是”将军停了一下用他特有的那种很审视的目光看着我的眼睛,“基地是‘卡特星’的保卫指挥中心,这样的心脏地带的人员都关系到基地的安全,所以目前为止我们还不能够完全的相信安东,他的身份现在还得不到确定,虽然他刚刚改进了我们的飞行器上的一些缺陷,但是为了基地的安全我们还是不能够完全的相信他。所以中尉我们需要你完成的任务就是成为安东在基地的助手,在他身边了解一些他更多的情况,这是基地给你的任务……”将军的表情很严肃,他又停了一下,“中尉这次你不需要放弃飞行”,突然他露出了一丝微笑,本来我的心从进入到他的办公室一直都很紧张,在他严肃的谈话中我一直认真的听着,当看到他的微笑时我才意识到他的最后一句话多少的是和我开了一点玩笑。我不好意思的低头微微的笑了笑,“就是卧底是吗,将军”,我严肃了下口气说。“按规定中尉你是不可以提问的,但是我可以回答你,就是这样”。办公室里的气氛因为刚才将军的微笑缓和了许多。

在‘漫步者’飞行中看着绿色的‘卡特星’永远是一件非常让人充满激情的事情。

卡特星 第二章 卡特星――星球漫步者―安东

真希望‘卡特星’永远这样的美丽,一颗流星划过旷野落到了夜的那面,宇宙的那面是哪里这常常是这样寂静的夜里我在思考的问题。‘夜色中你们没有眼睛,因为你们什么也看不到,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看着面前绿色的仪表盘,这决定着你们是否能再一次的着陆,或是坠落,没有再一次’。这使人想起了多年前第一次做夜间飞行训练前‘漫步者’机师站在我们的面前话。那是一个阳光不错的上午进入了‘漫步者’机舱我抬起了头看了一眼阳光,那是很意味深长的一眼,同样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那熟悉的‘卡特星’的气息,当机舱盖封闭后,机舱前的与左右的透光舱盖缓慢的被又一层的遮挡舱盖封闭住了,阳光在那层封挡层与透光舱盖间消失掉,随后而来的就是一种在狭小空间的沉闷的窒息感,仅剩下绿色荧光仪表盘的光显示着各项数据。在白天做黑间飞行的训练,不仅可以让地面上的人员看清驾驶‘漫步者’的人员在空间的表现,同时在完全被挡住一切视线的机舱内对一名即将成为‘漫步者’机师的人员来说也是一次心理上的考验。在黑暗的空间里连正常的夜间里别的星球发出的光芒也没有,唯一能面对的只有绿色的不停的改变着数据的仪表盘,还有随时可能出现的预警警报,这就意味着在最短时间内看一名在全盲状态下机师的心理状态与处理突发事件时的果断与反应能力。当‘漫步者’离开地面的一瞬间起,一切的命运就已完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你不能飞的这样近”,“很近吗,这是我飞过的最一般的,对‘漫步者’来说似乎可以用快来形容,不过我不这样的认为”。“如果你读过操作手册现在就不该飞在这个距离”,我对他的傲慢口气有些的生气,他太散漫了,感觉他不是在做一次飞,到更象是在飞那种小型的飞行器一样自由散慢的在空中飞行,但他使用的速度却差不多是‘漫步者’的最高时速。他的‘漫步者’正紧紧的咬在我驾驶的‘漫步者’后面,跟的非常近完全的超出了操作手册中所允许的最小安全距离。这样快的飞行速度中如果突出意外或是注意力没有完全集中,极有可能两架‘漫步者’会在空是追尾相撞。我对他亡命飞行有些的生气,同样对他那样漫不经心的态也感到生气,不过最平稳的心态是一名机师在飞行状态中应该保持的最基本心态,我还是努力的按照操作手册中教导的那样稳定着自己的心情。

“安东,不能再这样近距离飞行,这样已经十分钟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很危险”我冷静的通过机舱内的对讲器又一次的提醒紧跟在后面‘漫步者’中的安东。有些时候似乎想不通为什么象安东这样的机师会流亡,更想不通的是他到底是一名优秀的机师还是一个天生的当生命视为游戏的亡命者。而对于作为一名机师来说最需要的就是心理素质,无论他的飞行技术如何,最平稳的心理状态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他的命。而同样就算有第一流的技术而大胆的冒险的飞行都将是亡命之旅。在我看来安东似乎有时就象是个天生的狂热份子,狂热到让人感到有时就是一个不要命的笨蛋的地步,弄清不他怎么会安全活到现在,也许就在以前的很多次飞行中他突然的大胆的举动使他与他的飞行器一起的毁灭。“你为什么不试着拉开我们间的距离那,如果我是入侵者正在攻击你们的星球,噢,现在也可以说是我们的星球,对了是叫‘卡特星’,那你怎么办,让入侵者飞慢一些与你保持距离?”他怪怪的声音从对讲器的那面传来,就象是午后两个人坐在休息室里喝着热茶聊天时口吻,散漫,多少的还有种懒懒的傲慢。这是在完全高速飞行状态下他的口气,要不是通过四个月的接触我真的会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不是在飞行中。这个平时话几乎少的可怜的家伙居然在空中这样的傲气散漫,就象是在休闲散步中一样,也许这就是他,安东,一个有时实在让人看不透的家伙。“迪玛,你为什么不试试摆脱这种飞行,‘漫步者’的机师”通话器那面突然的传来了他的笑声,那是一种很暖味的笑声,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飞行状态中他居然可以用这样的声音笑出来。也许他根本意识不到,或许他根本没有把这当成是飞行,而只是当成了一次空中散步,以生命来游戏的空中散步。

“迪玛,你在想什么”那面又传来他的声音有点象刚睡醒的口气还加杂着漫不经心的状态。“想怎么样打落你的飞行器”我冷冷的顶了他一句,他飞的离自己太近了,飞行训练中有没有可能这样离距离摆脱飞行器的说明,我想着,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没有,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打算用自己的飞行器与‘漫步者’一起坠毁,但这只有实战中才能遇到,而在实战中能遇到的机率又是多少那,3%还是4%?安东,你这个飞行中不要命的笨蛋,我恨恨的想着。“想出来吗,‘漫步者’的师机”那面又传来他散漫的声音,就象是他正在与一个人在聊天晚餐吃什么一样的轻松。“这样吧,还是我教你吧,不过你可欠了我一个人情,怎么样,迪玛?”他用一个反问句让我给出他回答,“就算欠你一个人情吧”我冷冷的说。

“可行吗”我大声的说,时间不允许我多考虑什么,“信不信由你”后面的‘漫步者’中安东依然用那他特有懒懒的似乎漫不经心的声音说着。如果用他说的方法去做会怎么样,完全越超了飞行训练时所学的还有这些年来执外勤时所处理的危险状态。相信他?不相信他?手中的燃料推进器猛然向回收到了底,然后将操纵系统完全收起,一瞬间所有的仪表盘上的指针都快速的回转起来,‘漫步者’在一瞬间失去了动力,处在了快速的掉落状态,直线下落近似于完全失控。时间如死了一般的寂静,失落状态的下降中耳中只有一种嗡嗡的声音,“飞起来”他的声音传来的同时我将燃料推进器向外推至了极限,操纵器全力拉向自己,在那刹那间我似乎看到了地面,那是种绿色与天空蓝色的不同的绿色,‘卡特星’的绿色离自己的视线是那样的近,近乎于可以触手及到。正在失控中旋转着的仪表盘上的指针猛的开始快速回升,‘漫步者’与我被猛的一震,“迪玛,你升太快,稍微收一下燃料推进器,然后再推进一次,‘漫步者’已到了极限”。

“你是我见过的最不要命的笨蛋”我恨恨的说着,‘漫步者’已进入了正常的飞行状态。我看着此时已飞在了前面的安东的‘漫步者’对着通话器说。“这不是很好使吗,你现在摆脱了我的追击而变成了你追击我,迪玛”。我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的语气,我才刚刚从死亡线上将自己的‘漫步者’又一次的拉回到空中,他却依旧保持着几分钟前的口气,有些冷冷的声气中那样的懒散,就象是一场与己无关的飞行训练课。突然我看见前面‘漫步者’中的安东举起了双手,随后他转过了头,他在向我示意,虽然只是一个侧面,但我看到了他的笑与他那特有的眼神。有什么可以说的,也许只有象安东这样的家伙才会用这种完全没有被写入飞手训练手册驾驶技术来摆脱追击。谁会想到在紧紧的追着对方飞行器完全处在一种高速飞行状态中,对方的飞行器在一瞬间失控而坠落了下去。当自己飞过那片空域后转头想看一下那架已坠毁的飞行器落在地面上的样子时,却看到的是那架应该是完全坠毁的飞行器不知何时又一次的飞了起来,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自己从追击者被成了被追击者,对手利用了飞行器坠落的瞬间让过了自己的飞行器,随后他再一次拉起飞行器时便正好落在了追击自己的飞行器后面。更可怕的是要是这果对手在后面使用一小颗的飞弹,那么天空中将多一颗冒着火光的流星。这也正是所说的,狩猎者有时会在不小心中变成了被狩猎者吧。

而能用这样的战术的家伙大概只有安东这样的家伙吧,如果动作做小了对方的飞行器也跟着追降下来,那么这个战术就失败了。或是动作大了真的变成了自杀性的坠落,或是拉起飞行器时没有掌握好对方飞行器的位置而正好撞在对方飞行器的中间或是尾部,那么这一切的后果似乎都是无可挽回的。能做到这一点不仅需要足够的经验,也需要相当大的自信,或许还有一些亡命的色彩在里面吧。突然间一种莫名的感觉,安东与我的‘漫步者’此时已降慢了速度,‘卡特星’绿色的大地与蓝色的天空中我和安东并排飞行着。难道,我是与安东一样的人吗?这个想法突然的跳跃在了脑海中。是的,安东这样的飞,我也是这样的飞,难道我们是一样的人吗,可是,可是,我并不赞同他,可为什么可以做出这样的飞行动作。

“成长的很快”他又露出他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又是简短的几个字,又是那双看似还有些挑衅般,很露骨的,大胆的,盯着人的眼睛,又是那种散漫的似乎总是漫不经心的口气。听不出他是在表扬我还是多少有些暧昧嘲讽,这个家伙。

他又走了,我并不想知道他的晚餐上哪去吃,反正他是这不合群的家伙,他不会象我一样与飞行基地的人员们坐在一起吃上一顿晚餐,如果有一天真的他会与我们坐在一起会怎么样?也许大家都会非常的不自然吧。谁都搞不清楚在飞行结束后他能去哪,但这一次我没有象以往一样转身离去,而是站在‘漫步者’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一直到他的身影嵌夕阳的余辉里,随后逆着光慢慢的淡去,直至完全的消失在夕阳的余辉里……

卡特星 第三章 卡特星――凡那的基地―泰德

象以往一样我站在地面上看着空中的‘漫步者’做着一个个飞行动作,而此时与以往不同的是我感到了压力。我又将目光似乎是不经常的看过去,安东站在不远处脸上浮现的不是表情很怪,带着一种特殊的微笑,微笑?在这样的时候,他居然还带着微笑,不是我不相信他的改进技术,而是我有些的怀疑在他这样的亡命者的手中刚刚被改进过的‘漫步者’,会出现怎样的事故。安东是以他的标准来改进的‘漫步者’,而跟他一起飞的时候从来没有感觉过有安全感这个词,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机师无论从飞行技术上,还是从纯技术角度来讲,他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机师。记得也是在几年前在接受训练时,也就是那个现在进入配电系统的阿亚,就是他说的,‘一名好的机师是会驾驶飞行器,但是一名优秀的机师是不仅驾驶飞行器,同时并能够调整、适应、改时飞行器。能准确掌握几种飞行器的飞行原理、试飞新型的飞行器时能够敏锐的找出其的优缺点这是才是最优秀的。’换句话讲就是做一名师机的同时还要是一名飞行器机修人员,再用阿亚的话来讲,就是‘能将一大堆飞行器零件准确的安装起来的人要比把它飞过来的人更出色,能在试飞中找出新改进的飞行器缺陷的人更加的伟大……’。

他还在微笑着,这种微笑如果是换成别人一定会认为是一种挑衅,他太散漫了,在基地的空地上他就那样的目无旁人的微笑着站在那里。这个自信的家伙,在他到基地的八个月时间里他差不多完全成为了一个人,没有任何一名基地成名愿意与他接近,而他似乎也更愿意亲近孤独。就在我走神的盯着东安的瞬间,一团光在视线的一角猛烈的燃起,等再将目光投向那个方向时一团银色与桔色已交织在了起,在背景是蓝色的天空中落了下来,随后绿色的大地上溅起来一层桔色。就象是一枚蛋落在了地上,蛋黄飞溅而起,而‘漫步者’的碎片就如如那破裂的蛋壳,瞬间撞在地面上被击的粉碎。“锐克……”身边不远处一起在看着这次试飞新改进的‘漫步者’的机师们发出了呼叫同伴已失了声的声音。我的心被猛的一震,然后就是窒息,我从没有这样近的看过同是‘漫步者’机师同伴的死亡,就在昨天晚上大家一起吃晚餐时锐克还在那里为能试飞新改进的‘漫步者’而格外的兴奋。而现在我什么都已看不到,眼前只有桔色的火焰正在吞没着球星的绿色,将它们变成灰与焦土。猛然我将目光又一次的投向安东的方向,我看到的是安东正轻轻的放在唇边,然后轻轻的碰了碰双唇,这是一个很诡异的动作。但最令我吃惊的不是他的动作而是他脸上的表情与眼神,那样的平静,他陷入了一种思维的状态,就象是一个数学家正在破解一个公式而陷入了沉思中一般,平静、安静,一个生命就在他的眼前消失,可他却是这样的平静。忽然我的直觉触到了什么,这个直觉压得我用手压住了咽喉上,努力的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才缓解了些。安东,安东也许早就料到了这次试飞会失败,所以他并不感到意外或是震惊,他在等,他就是在等着,等着看到‘漫步者’从空间落下摔碎在绿色的星球上,这些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意外,而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是你杀死了锐克”一名愤怒的机师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面无表情隐在沉思中的安东的衣领,“你说什么”他就象被人从睡梦中叫醒了一样淡淡的听不出任何语气的说。“你这个混蛋,是你杀死了锐克……”,我认出了抓住安东的机师正是锐克最好的朋友达尔森,他愤怒的眼睛没有一滴眼睛却布满了快要被血液充爆的红色血管,“你这个混蛋,是你的设计使得‘漫步者’坠毁……”发哑的声音从愤怒者口中喊出,可就在那声音还没有完全喊完时达尔森的身体就倒向了一边。“真没礼貌”又是那熟悉的淡淡的懒懒的多少听上去还有些任性似的口气。修长的手指轻轻理了理被达尔森弄皱的衣领,安东依旧用他平时最常用的眼神看着面前已围上的一群愤怒的机师们,而那样子好象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的确就在刚才他出手的刹那,不仅是快,而且是稳、准、狠,达尔森在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情况下被安东一拳打中此时倒在了地上。安东的举动激怒了在场的正处在失去同伴悲伤中的机师们,他被围在了中间,孤立的被围在了一群充满敌意与愤怒的人中间。

“飞行器的改进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试飞‘漫步者’的机师不能准确的掌握飞行技术与处理不当造成了飞行器的坠地,所以如果你们一定要打上一架的话,那么我只能应战”安东的口气换了一种声调,在那听上去有些怪怪的语气中多了一种含着冷冰的挑衅。我看到了他的眼睛,怪怪的冷冷的就象是一只要在黑夜中狩猎的饥饿的狼一般凶狠。“我相信安东的话”一个声音冲破了一触即发的局面,围住安东的机师主动让开了一块位置,飞行基地总指挥官施泰德走过来站在了安东与机师的中间。“我相信安东的话,刚才的坠机时的确‘漫步者’的机师犯了一个飞行上的错误,虽然在未改进前他这样做是对的,可是在驾驶改进后的‘漫步者’如果这样操作是错误的,是误操作,完全会造飞行器坠落的后果”。

“你怎么样认为,中尉”在施泰德与安东边变成沉默起来的机师中一个机师大声说,我看了一眼安东,这家伙突然将看向我的目光又转成了一种暖味的微笑,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形势,他居然象是安全处身于事外的人,这个家伙。“我相信施泰德指挥官的判断力,在事故鉴定结果未出来之前,我保持中立,一切等调查报告出来以后才能做出最后的结论”。作为中心指挥基地的特派人员我知道自己不可以轻易的做出回答,‘凡那’要塞的飞行基地指挥官施泰德此时正站在这里。

“为什么帮我说话”,在人群散去后安东还站在那里,“我有帮你说话吗?”我愤愤的说完转身离去,他竟然用一种象孩子一样的呆呆目光看着我。

我又一个人坐在了丘陵上,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飞行器坠落时的景象此时还不时的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还有的就是片片断断的昨晚与锐克他们一起吃晚餐时的情景。为什么今天我会做出这样的回答,是因为安东吗,是因为安东我才说‘保持中立’吗,或许是,或许不是,哪一面的成份多一些那。几只白色的大鸟从头顶飞过挡住了阳光将一片阴影撒在了我的脸上,然后又是阳光照在脸上、眼睛上,温暖,融和了‘卡特星’最温暖的气息。也许是因为施泰德吧。

十几年前的大战在一片城市的废上,一个小女孩站在被战火毁坏的废墟上,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周围的废墟,在她的身后被损的建筑正燃着大火。马上用不了多久她就将被战火与战火中的城市所吞灭,她在等待着,茫然的等待着,她感觉无论走到哪里跑到哪里都是战火与废墟,身后火焰正向她逼近着,而她已不想再逃亡,或者说是已放弃了逃亡。不远处入侵者的飞行器与保卫‘卡特星’的飞行器正激烈的在空间交战着,小女孩还呆呆的站在那里随都有可能被破碎的飞行器碎片击中。直到一架飞行器落在了离她很近的一小片空地上,一个人从驾驶舱内跑出来,跑到到她身边将她抱起然后又抱着她跑回飞行器时,小女孩在他的肩头看到了她曾站着的地方已被倒塌的建筑墙壁所堆积,燃起的火焰将建筑的断破碎壁笼在了一种桔色的柔和的光中。她已什么也感觉不到,她麻木了,她也许想哭,却忘了眼泪是什么样子的了。

又过了些年那个小女孩终于实行了童年的梦想穿上了制服,成为了一名见习‘漫步者’机师,那时当还是‘凡那’基地最出色的‘漫步者’机师出现在他们的队伍前时,小女孩认出了他就是那个从战火中将她救出的人。她看着他,她知道他已根本认不出当年他救了的那个小女孩,此时已成为了一名见习机师就站在他的面前,可她却记住了他的名子,施泰德。是的,能够成为‘漫步者’机师为保卫‘卡特星’而战是这个女孩的理想,同样也是因为他,是他给了她全部的动力与信心,因为她想过有一天要驾驶同样的飞行器飞行在‘卡特星’的天空中。于是她默默的关注着他,一直保持着沉默,有时又在静静的欣赏着他,或许就是在童年他已成为了她最欣赏的人。

一种温热充满了眼睛中,好象应该是眼泪吧,可为什么要有要流泪的感觉。

卡特星 第四章 卡特星――安东的兴奋―困惑

“迪玛中尉请将这份报告转给安东”从施泰德的手中接过报告时还是不自觉间的看了一眼指挥官。他的样子几乎和当年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更加的成熟而沉稳了,但他与卡莫将军不同的地方在于他更显的激进一些,而卡莫将军更多的是沉默。“怎么迪玛,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他看着我的眼睛有时会在他眼中显出的那种特有的温和正含在他的眼睛中,让人感觉不出距离感。“安东是对的,是吗”,不知怎的我与施泰德私人交谈时从来感觉不到压力,有时说话可以很随意就象是与普通的师机们在一起时的交谈方式。“是的”他的语气那样的温和平静,阳光正从他身后的窗子外照进来,将他笼在了一团光芒,慈爱而温暖。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和施泰德,淡黄色温暖的光中在瞬间有时感觉。这样温暖的光,就象是十几年前的那天他抱着我奔向飞行器时,在他背后将脸贴在他的肩上看着背后被大火吞食着的城市的废虚,没有恐惧、没有惊慌,只看到跳跃的火焰将废墟边仅存的一小片长着‘星罗兰’的绿色溶入了火焰中。“能告诉我,您为什么维护安东吗”我的眼睛没有看施泰德而是停留在了窗子外正发出光源地方,淡黄色的光照在我脸上眼睛上一切都显现出了一种柔和的温暖色泽。

“你还是问了,我知道那天飞行器试飞坠毁时你就产生了这个想法,但是你当时并没有指出来你的看法,而是保持了中立。”他平静的说。“是的,我相信你那样做是有您的道理的,施泰德指挥官”,被他说中了那天的想法自己似乎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意外,有时很不明白对于与施泰德在一起时自己从来感觉不到陌生,就象是有一种天性上的亲近感,所以于对和施泰德说话时我非常的直接,直接到有时忘却了他是‘凡那’基地的指挥官而将他当成了离自己最近的人。“迪玛,我知道你是卡莫将军特派来的,你有你的任务,但我并不想知道,如果我想知道,你或许不会对我隐瞒,但我并不想知道,或者说我已经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他依然用那种温和的目光平静的看着我,我没有看他的眼睛却能感觉到那目光,我感觉不到冷静,感觉不到陌生,更多的反尔是一丝慈爱的温暖。光很柔和,从外面撒进来透着一种详和的平静,我就站在这位自己一直默默关注并欣赏着的施泰德面前,但却不能表露出一丝的超出正常情感范围的表情,也许每个人的做事风格都不同吧。“我欣赏安东,更欣赏他的才能,他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机师,我相信他的改进能给‘漫步者’带来新的生机,将有全新的,更先进的‘漫步者’诞生,你也是一名机师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所以我支持他。”他停了一下,“迪玛,我要在‘凡那’基地组建一只强大的飞行舰队,所以需要最好的机师来改进‘漫步者’,同样也需要你这样的机师”,“我明白,指挥官”,我敬礼后转身向门外走去,施泰德已经说的很直白……

好象大概只有我能找到那个安东吧,他居然有着和我一样的爱好,在离基地很远的丘陵上我找到了他,过去的一段时间我经常看到他在那里坐着。他正坐在丘陵上发呆似的看着远处,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说他能想些什么。“怎么,特意来找我”又是那样的大胆的笑容与懒散的怪怪的口气,我站在他身后时一直以为他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你怎么发现我来的”,“燃料的味道,你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漫步者’燃料的味道”,他大胆的看着我的眼睛,“还有一点香料的味道,混在一起的味道很特别,不过,我喜欢”突然的他用嗓子微微的笑了起来,那怪怪的笑声听上去真让人怀疑是发自于一名一流机师。“少来了,要是施泰德指挥官让我把报告给你,没有人会找你”我不客气的将报告扔在了坐在地上的安东的腿上。“是施泰德,你对他交办的事情都很尽心”他还在笑着,笑的让人弄不明白他为什么在笑,他真的是在笑吗。“报告交给你了”我转身正要离开身后安东停止了笑声,“看来我说中了”,“你什么意思”我转过身看着安东,今天他真的有些激怒了我。“我说我没有错呀,飞行器的坠地完全是由机师的不当造成的,所以我是对的”他将一只手放在了脸上轻轻的,又是那个诡异的动作,他用手指触了触双唇。我发现自己有些的失态,不过他那散漫的象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的生气。那份夹在淡蓝色文件夹中的报告并没有打开依然放在他的腿上,他正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我的脸,好象我的回头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似的。“你没有看报告就知道你是对的”我冷冷的看着他用了一些微微嘲讽的口气。“我,相信,我自己”又是那种暖味的口吻加上大胆直视的目光,“我也没看报告,因为我相信无论对错,你都会认为自己是对的”,我冷笑了一下转身走去,“你越来越聪明了,越来越可爱,真让人感到……”背后又传来安东怪怪的暖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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