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待梧桐栖全集》第19/247页


不一会,他那腹黑性格又暴露了,一脸坏笑地拿起她房间里的毛笔写道:“霖儿想我了吗?”写毕,还满目含情地看了她一眼。

她翻了翻白眼,这古人不是很含蓄的么?怎地他比自己这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还直白?既然他单刀直入了,她也不拖泥带水了。她肉麻地对他说:“睿哥,人家可想你了!”边说边放着十万福特的电压,企图让他触电。

没想到他的抗肉麻能力颇为强劲,鸡皮疙瘩都没起,还径直地走向她,一手揽着她的腰,脸慢慢凑近了,便是深情的一吻。

他的吻热烈而深切,浑重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房间里四下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他的手有些不安份了,有意无意地碰到一些不该碰的地方。

正当此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姐姐,甘兰给你送了点夜宵……”甘兰刚推开门,看到这暧昧的场景,“呀”的一声转过了声,飞也似的逃了,只留下一句:“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

很显然是不能继续的了,林濂睿有些扫兴地摸了摸嘴角,不满于每次皆有人来打扰,仿佛是有人特意的。松开了揽着她的腰的手。她倒也乐得轻松,若是甘兰不出现,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他走到门前,双手将门合上,她不由得心一紧――他要做甚?她又想歪了,他没有向她走来,而是拿起毛笔在纸上飞舞着:“我们离开这吧!”

“为何呀?你的伤还没好啊!怕痛是不行的!”她严肃地对他说。

“你当真把我看成那种怕皮肉之苦之人?这个地方不寻常。”白纸上又出现了他雄劲的字。

“我知道这儿不寻常,可是既来之,则安之,他们能治你的伤,何不顺水推舟呢?万事等伤养好了再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既然他们没有什么动静,我们不如静观其变。”沉霖一一道来。

他没有再写,盯着她看了一会,又低下头看着明晃晃的白纸,似是在思考什么。半晌,他抬起了头,在纸上写道:“我明白了,就按你说的做吧!我走了。”顿了顿,回头眼角带笑地举着纸:“霖儿可要想我哟!”

他还是一脸坏笑,走到她的面前,她没再就着他,推着他的背赶他到窗边,对他说:“得了得了,您老慢走,不送!”

他叹了口气,摇头看了她一眼,便飞回他的房间去了。

她关上了窗,躺回床上,寻思着明天如何跟甘兰解释今晚的这一幕,像甘兰如此传统的女性看到这般场景,她怕是百口莫辩了,也罢,随他去吧!

她心事重重地进入了梦乡。

窗外点点寒星散着明灭可见的星光,铺洒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摇曳不定,是那枝头轻声叹惋的雪桦花,和编织着一帘幽梦的少女心。窗外风已平。

林晨……是那个许久不闻的女声。

林晨……再叫她便要醒了!

林晨……她真的醒了,窗外温和的阳光斜射进房间,清晨独特的气息扑鼻而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她伸了伸懒腰,整理好衣衫便走到窗边,往下一看,林濂睿已然在池水中“受罪”了,不过他一反常态,没有龇牙咧嘴地干瞪着甘大夫,而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泡在池中,倒是那甘大夫龇牙咧嘴地瞪着他,仿佛他不受罪自己心里就不舒服一样。

她走出了房门,在走廊上碰到了甘兰,她一见干了,连忙说道:“昨晚的事纯属误会,我与他之间没什么的!”

甘兰哧哧地笑了:“姐姐不必多解释,甘兰心里明白的,虽说甘兰还未有中意之人,但是这男欢女爱之事甘兰也略懂一点,姐姐放心好了,甘兰不会多说什么的。”

甘兰这么一说,她便更解释不清了,佯装生气地虚打了甘兰一下,嗔怪道:“甘兰又胡说了,我与他当真一清二白!”

甘兰也未理会她的解释,只是笑盈盈地拉着她的手走了。经过池子时,林濂睿微笑着向她招手,正欲起身向她走来,甘大夫干咳了两声,示意他眼下正光着身子呢,他只好作罢,老老实实地呆在冷池水中。

那池水还是如往常一样,不断地变幻着颜色,恍若天上的虹一般,倒映着在风中摇曳的雪桦草,清清柔柔地映衬着林濂睿墨色的瞳,深深的,幽幽的,她看不见底。他随意划了一下水面,搅碎了一潭彩虹似的梦,留下一池破碎的清影。她觉得自己心里仿佛也有什么,随之碎开了。

稍楞了一会儿,甘兰拉了拉她的手,她才意识到自己发呆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着甘兰去用早膳了,只留下笑得春风得意的林濂睿与那龇牙咧嘴的甘大夫。

小二送来了膳食,却为当即回客栈,而是坐着跟她们寒喧了几句:“哎!眼下外边世道不太平啊!听说夏凉的皇帝要来访羌羯了。”

她一下子未明白小二的意思,便问道:“他来就来呗,有何不太平的?”

“姑娘可是有所不知呀!这夏凉的皇帝亲自造访羌羯,怕是没那么简单,其中必有阴谋,难免会掀起两国的战争,这太平日子定是不久咯!”小二摇头说道。

“那又如何呢?”她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其实她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是个穿越人,对生死这种事也不是很在乎,不过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要有胸怀天下的气度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是所有穿越人士的准则,关心关心黎民百姓的疾苦也是应该的。

“还能怎么办,真打起来了就卷铺盖走人呗。只是可惜了这客栈,这几年掌柜的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客栈,就这么说没就没了,掌柜的心里边不知道多难过呢!”小二叹气道。

甘兰在旁边喝着稀粥,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但目光却始终未离开小二,她想是因为古代女子不便议论战事,但又好奇的缘故吧!

吱――门开了,是林濂睿和甘大夫走了进来,林濂睿满目笑意,走起路来好不潇洒,甘大夫却把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看着林濂睿这般舒坦,他心里倒不是个滋味了。

林濂睿坐在了她的旁边,端起了她的稀粥,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也未理会她是否吃过,像赌气的孩子一般。

她瞪着眼睛问他:“我还未用过呢!你怎地都不问问我还吃不吃!”其实她吃不吃倒也无妨,大不了就当减肥呗,这些日子来好吃懒做的,是养肥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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