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第342/344页


  容瑾轻笑了一阵,抬手松松环着她的腰,轻声道:“对不起,又让你受苦了。”
  笙歌蜷在他的胸膛,咬紧了双唇:“容世杰骗你的,李铎没来得及对我怎么样……就是燃燃他……”
  “别担心……他没事,抢救及时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真的?”她喜极而泣!
  “我不骗你。”
  “嗯,你不骗我。”
  容瑾不再开口,二人就这样静静待了几分钟,很快笙歌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的腰迹处,有不易察觉的濡湿感,液体渗入肌肤,温热粘稠。
  而他的手刚好搭在她的腰迹处,她不会傻到认为他手上出了汗,那么这粘稠的液体只能是血!
  他的气息似乎也很微弱。
  想至此,笙歌惊慌失措地喊了声,“阿瑾!”
  外面大火燃烧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可这幽闭处却没有人回答她。
  “容瑾!”
  她叫了几声,容瑾这才微弱地“嗯”了一声。
  笙歌的心稍微安了一些,急忙问道:“除了刚才被打的,你是不是哪里还受伤了?你手上有很多血……”
  容瑾按住她乱动的手,轻声开口:“真是瞒不住你,刚才扑过来的时候,手臂割伤了。”
  “只是手臂?”
  “还有内伤。”
  “真的?”
  “我想这个问题刚才我已经回答过了。”他顿了顿,继续道:“歌儿,阿启现在就在外面,我刚才看过了,这里倒塌的结构很安全,在他进来救你之前,应该不会塌掉。”
  “是救我们。”她不悦地强调了一句。
  容瑾停滞了几秒才继续道:“秦燃就在附院,爷爷的病情顺其自然吧……还有容氏的事物三叔会处理,你出去后不用操心,容氏的股份足够你半生安稳无虞……”
  他缓了口气,“歌儿,你不是一直想听犯罪心理学折页上那句话是什么……我现在说给你听好不好?”
  笙歌心底涌上一股很不安的情绪,“我不听,等我们安全出去了,你再跟我说。”
  黑暗中,容瑾抬手碰了碰她的脸庞把她的头颅缓缓压低,“听话……我没力气了……我只说一遍……你认真听……”
  “我不听……”她抗拒着,可推在他胸膛的手却很无力。
  她听见容瑾沙哑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一字一顿,格外清晰。
  “你知道吗?歌儿,我,爱你……”
  心间仿若长出一根刺,每伸长一寸就刺痛她一分,疼得几乎不能呼吸。
  笙歌想起了书上的原话,那句原话当是如此说的:【你知道吗?卡莱尔,我,爱你……】
  她泣不成声,“都说了我不想听,容瑾,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温热的液体灼在容瑾的脸庞,他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抬手想要给她擦掉眼泪,却发现此刻的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意识逐渐混沌,眼皮子越来越重。
  歌儿,我只是怕现在不说的话,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顾笙歌,我爱你,所谓的蓄谋已久,不过是我的一眼钟情。
  “哐当”一声响声,笙歌面前的三角形墙体被砸出了一口大口,借着倒映进来的火光,她终于看清此刻容瑾的模样。
  她气得恨不得打他,可始终只是小心地搂紧他。
  “骗子……容瑾,你这个大骗子!”
  哪里只是手臂受了伤,明明浑身都是伤,尤其是头部,鲜血潺潺而下,本来漆黑的眸子淬了血,显得格外可怖……
  “我只骗你这一次,原谅我……好不好?就算不原谅……也没关系了……”容瑾的声音越来越弱,浓墨的眸子逐渐黯淡无光。
  笙歌咬着牙,捡起刚才她丢在地上的小刀,狠狠道:“容瑾,你他妈得要是敢死!我这辈子……下辈子,就算做鬼,也绝对不会原谅你!”
  *
  初夏之际,微风和煦。
  笙歌看向窗外,再次开口;“那时候我发现,容瑾最严重的伤是在头部,被一片弹片穿伤,那是我从医以来做得最艰难也是最痛苦的一次手术,没有任何医疗器械,没有高度照明灯,有的只是我面前的燃火还是我手里那把煅烧过的小刀,头顶的墙体摇摇欲坠,而在我刀下是我最爱的男人,我无法形容那时候的心境,你们可能也没办法体会,那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不能死,索性……我成功了,即使事情不如人愿,但是我已然满足。”
  向启叹了口气,“那天突然下了大雪,否则火也没有那么容易被扑灭,想来也是天不绝人。”
  “是啊,天不绝人。”
  肚子突然抽疼了一下,笙歌摸了摸肚皮,回头看着病床上男人俊美却有些惨白的侧颜,温软一笑,“阿瑾,豆豆闹得好厉害,你帮我教训教训他好不好?”
  说罢,她拿起容瑾的手轻轻搭在自己已然隆起的肚皮上,和往常般,感受到父亲的亲和,豆豆奇迹般地安静下来。
  笙歌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向启见状,悄然地离开病房。
  此时此刻,豆豆刚好七个月。
  没人注意到,容瑾的小指头几不可见地动了动,与此同时,笙歌肚皮上浮现出一片小小的凸起,豆豆小小的手掌与父亲慢慢贴合……
  ---题外话---万更啦啦~
  马上就大结局了,潜水的宝宝们出来冒个泡,评论区冷冷清清的。。。

  ☆、274.274章 正文大结局(下)

  豆豆八个月的时候,笙歌的肚子比常人要大上一圈,而且闹腾格外厉害。
  李妈在她孕期的时候总是说,这么调皮,肯定是个男孩,本来都是很开心地说,可说着说着到最后她总会偷偷跑到角落里掉眼泪,笙歌没劝,但是也没有跟着她一起哭。
  因为厂房爆炸的那一天,她似乎已经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尽。
  况且,现在的结果对她来说已然满足,她不贪心。
  豆豆的来临得很意外,起初的时候并不稳定,反反复复地吓了她好几次后,到底还是在她肚子里稳稳地扎了根撄。
  容世杰已死,最后关头,他和季琬君一起保护了容皓,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终于齐心协力了一次,她听说二人死的时候十指相扣,血肉几乎都烧融到一处,怎么都分不开。
  生者或许犯了太多的过错,但是死后万事都已消弭,容皓提议将二人合葬进容氏祖坟时,她和容世泽夫妇都没有反对偿。
  容氏的事物全权由容世泽暂代,暂代这个词是他说的,他说等一等,他相信容瑾这个祸害很快就会醒来。
  却不曾想容瑾堪堪往那里一睡,就好像没打算醒了一样。
  米拉有孕后,本来他已打算功成身退,现在容氏所有重担都压在他身上,可他又不想错过米拉孕期的陪伴,医院、公司、家里三头跑,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忙得像只陀螺。
  容氏的事物很多,实在累极的时候,他总忍不住上医院骂上容瑾两句,但是骂完一切又照旧,他继续做他的陀螺,容瑾还是不动声色地躺着。
  容老爷子的病情已经有很大的好转,豆豆四个月稳定下来的时候,征求容世泽的同意,笙歌和王主任制定了详细的手术计划,在有七分把握时候,二人合力给他做了手术。
  只是,人虽然已经苏醒,但是白发送黑发人的疼痛把他最后的一丝神采熠熠都剥夺去,他偶也会去看容瑾,但是很多时候,他都选择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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