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芦苇不开花全集》第39/134页


我退步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小康。别人可能不知道(包括小康),我心理清楚得很。

看看我的思想、学习状态就知道我为什么会退步了。

除了睡觉,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小康。上课,我想着小康此刻干什么?他在听老师讲课、做小动作、看课外书,还是像我一样痴痴地想着另外一个人,抑或其他;下课,我走出教室外,朝着小康的窗户东张西望,看看他会不会出来;晚上睡觉,我在想着小康,想他此刻睡着了吗?如果没睡着,躺在床上想什么呢。那个郭发春会像可恶的袁玉骚扰我一样骚扰他吗?

总之,如果小康不在我身边,我整个胡思乱想,情绪不高,霜打茄子般。如果小康一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我精神抖擞,仿佛吃了兴奋剂,就是不和小康正面接触,我也会和旁边的同学高声说笑,推推打打。就这么亢奋,就这么有表演、表达欲望,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啦――小康成了我提神的鸦片。

当然,我最喜欢的便是周末,平时,我们虽然经常在一起吃饭,但真正亲热的机会不多,每天都装成正人君子,不亢不卑地交往。只有周末才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时间,绷紧的发条突然找到松弛的张力。

每到周六,我和小康故意磨磨蹭蹭等到大家都走了才走。

上了回家的路,我们开始像两个快乐的疯子,在自行车上大喊大叫起来,我捶他的后背,掐他的脖子,毫不客气地掀开他的衣服,把手伸进去,慢慢触及腹部,轻轻抚摩起他结实的腹肌,或者蚯蚓样慢慢往上蠕动,蠕动,直至那小小乳头。

呵,有意思,乳头有了反映,轻轻揉着,缓缓摩动,一下两下,坚挺了,像个很小小的奶嘴,拨弄两下,反弹,真是好玩。小康的呼吸急促了,缓重了,握自行车的手也不听使唤了,车轮碾压出来的轨迹,像个唧唧歪歪扭秧歌老太婆睬出的步子。

我不担心,因为在我前面的是小康,有小康在,我怕什么。

我的手更加不老实起来,轻轻的触到他的腋窝下,淘气揪了揪他的腋窝,他的腋窝还没长出腋毛,同时把脑袋靠在他的后背,张开嘴,隔着衣服咬他的脊背。。。。。。

咣当!只见自行车脖子一歪,车轮撞在路边土坡的沟沿。我一个踉跄,从车上摔了下来。

哎哟!我从车了滚下来,大叫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涛子,你怎么啦!小康一只手还握着倒在地上的车脖子,一只脚卡在自行车的三角架上,身子半倒在自行车身的架子上。

我趴在地上一声不吭,我几乎是从后坐一骨碌横着摔下来,感觉闪了腰,我用手捶了捶。

小康慌了,他挣扎着从车上爬起来,迈着一瘸一瘸,混乱的步伐过来。

“啊,涛子,摔痛了?伤着了吗?”

小康猛地紧紧抱着我,掀开我的衣服,慌忙在我腰上揉着。

“是这吗?痛吗?舒服点了吗?”

小康使劲揉着,脸上还沁着汗水。

见他焦急紧张样,我忽然觉得腰也不怎么痛了。

我抬起头,对准小康湿湿的嘴唇就是狠狠一吻,我栏着他的脖子,痛苦地说了一声。

“小康,我痛!”

小康一边在我嘴唇上舔着,一边不停地揉着我的腰。还一个劲道着歉。

“涛子,你要是伤着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向你爷爷奶奶交代?”

我却躺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我早已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他一眼。我在惬意地享受着小康的焦虑、着急和紧张。

那是一种在心底默默流淌的幸福,我喜欢这种感觉,没有来由,无缘无故。

平时在学校,小康对我也相当好,甚至还会舍下脸面带着我上他三姨家讨生扎米粉吃。

龙溪的中午,大大的太阳下,汗流浃背,他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他不时回过头来看我的位置,然后停下来等我一小会,拉着我的手再跑,我能感觉到他那温情、柔和的目光,更能感受到他手掌心漫泻出来的温度、热力和厚实。他拉着我咚咚咚地跑,我在后面咯咯地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我说:小康,你悠着点。

说完,蹲了下来,捂着肚子,假装一个劲喊痛。

小康也蹲了下来,捋了捋我的衣领,关切地问:涛呀,要我背你吗?

恩,我小心翼翼答着,起身欲倒在他背上。

双手刚揽着他的脖子,肚子一接触他的后背,我的下体就硬得不行了,我把屁股往后拱了拱,找了个方便点的位置,趴在他的后背,一动也不敢动,下体却火辣辣的。小康的脊背很厚实、温暖,和着他的体味,我简直快迷死了,全身酥软软的,我在想,此刻小康就是要我为他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答应。

我说:“小康,如果我生病了,你会这样背我去医院吗?”

“那当然!”小康未加思索就回答,“你没生病我也背你,只要你要我背我就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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