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先生全集.net》第10/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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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太太，你提出了非常宝贵的意见，”古先生赞赏有加地说：“非常宝贵的意见啦！我们将慎重的考虑是否采纳。（温情地看他老婆）不过，我亲爱的太太，你现在可以做饭了么？



先被丈夫蜜语滋润，后被丈夫温情注视的古太太，这会儿是又驯良又妩媚又贤惠，她乖乖的照着丈夫的指令拎了买来的菜跑去厨房了，身后扬起老高的一片尘――它们来自于古太太。古先生见此情景忧虑重重。一方面他担心老婆的高跟鞋会折了――这成为他长期忧虑的源泉之一；另一方面，他又痛苦的怀疑他呆会是否会咽下一顿尘土和成的饭菜――他真怕他的肠胃消受不了。



“老伙计，我想――”华夏先生说。



“我想你表妹的话很有见地，”古先生打断了华夏先生。“我们可以起诉，通过公正的法律解决这件事。这是挽回著作权的最佳方式。”古先生停了一忽儿――像在蕴酿什么话――就面带骄意说：“我的这位太太，真是一位富于见识的当代女性！”



“我想的是――”华夏先生怕古先生又来打断，就忙说：“请别再打断我，这可不礼貌。我想的是咱们先不控告――”



“先不控告？”这一个死不悔改的人，又一次打断了华夏先生。“你说先不控告？你打算白白便宜那两个家伙吗？你情愿含冤受屈吗？但是那是两个流氓、社会渣子！”古先生说得口渴了，举起一个塑料杯子一口干了。



“跟杯子有仇吗？（古先生喝干水，把杯子捏得惨不忍睹。）”华夏先生道，“我的意思你并不明白，激动的表妹夫。”



“你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先和谈――通过和平谈判收回著作权。这完全有可能，小表妹夫。动用法律远不比这样来得仁慈，我以为。”



“如果和谈失败呢？”



“那就只有动用法律了，听你的，去起诉。”



古先生把倍受他折磨的纸杯吹复原状，从陶士壶里又倒了一杯水，咕咕的喝了后，重新入座。



“老伙计，”华夏先生捋起了胡子，若有所思的样儿宛若他是个高深莫测的智者。“老伙计，还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你一定得帮我。”



“什么事呢？”古先生又捏起了杯子。



“你大概不知道，老伙计，我最近一直在想――”



“在想什么呢？”古先生插了一句。



“活见鬼！老伙计，请不要打断我！你以前可没这毛病。”华夏先生就继续说：“我最近一直在想五礼出版社的事。它很不正常，一点儿也不正常。它在畸形发展，在往一条死路上走，却自以为蓬勃兴旺，何其愚蠢！我因此连日来苦苦思索造成这种现象的背后的根源，但一直没结果。但是，就在刚才，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其实，这都是世风渐堕、人心日下、道德渐丧的结果。没错儿，道德是在滑坡，是在日益淡化――这是何等危险的信号！因此，为了挽救世风的堕落，为了升华芸芸众生的素质，哦，也为了让道德复苏，我得说，老伙计，我们是非得做些什么的；你要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