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先生全集.net》第108/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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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口上照旧闪出一组照片，是关于华夏先生和他的长相标致的女秘书的，是那类极易引起旁人误解的一组照片。平心而论――是的，在这点上我们得客观――照片上的镜头确也不假，然而，那又如何？华孔二人绝对是清清白白的呀――他们像水一样清，像云一样白。可恶的是，上传者运用他的逻辑推理法，单凭几张照片便推出了华孔二人关系暧昧；而且，上传者结合了上两个窗口的私照，再一次高妙地运用逻辑推理法，推出了超出华夏先生忍耐极限的结论：中华君子协会名为中华君子协会，实为中华流氓协会，而流氓之首，首推华孔二人。天！这成什么话！华夏先生只觉有把刀子在剜他的心，在绞他的肉。



“太可恨了！――太可恨了！”丧失了部分理智的华夏先生连连说，右手往桌面重重地击了一掌，使桌面下凹了一会儿。假若可恨的人此时此刻恰好站在华夏先生眼前，相信华夏先生准能让他的脖子非自然缩短一公分――如果那一掌正击在可恨的人的脑壳上。



这时候从门外传来一阵幽幽的啜泣之声，愈逼愈近――华夏先生这么觉着，他便朝门口望去。杂着啜泣，华夏先生对声音的感觉是似熟非熟，正猜着，不期一个满面挂泪的绝色女子进门了。她不是别人，正是素儿。素儿泪水洗面似的来了，真怪！华夏先生对他秘书的这一崭新形象――他可从未见素儿哭过哩――一时无法接受，就愣愣地凝望了素儿二秒钟多一点。



“出了什么事哟，素儿？”等到凝望到第三秒的时候，方才的凝望者问。“瞧你都哭成了什么样子！”是一种贴心的心疼女性的口调。



“先生，”一颗晶莹的泪珠儿从素儿的长睫毛上滑落，“对不起，先生我连累您了。”便将手执的《五礼日报》递予她的上司。原来华夏先生适才在网上的所见己然在《五礼日报》上全部刊登了。



“是我连累你了，素儿。”华夏先生一边说一边去掏手帕。倘若男女双方被人疑为关系暧昧，那首先是男方错了，这一于女人有利于男人不利的观念深植于华夏先生的伟大头脑中，使他毫不犹豫就说了上述的话。这大大宽慰了伤心着的素儿。



“您真好，先生。”素儿用上司递给她的方手帕揩起了哭红的小脸蛋。“我能请几天假么，先生？”因与手帕的磨擦素儿的脸越发红了――仿佛被人泼了红墨水。



“当然！”多么爽快，而又令人为之一喜的答复。



“您真好，先生。”刚刚止息的清泪又开始滚滚而流。“我必须回家一趟，先生。”



“家是充满温馨和人间关爱的圣地，回家是多么美妙多么惬意的事，你该高兴才对。”



华夏先生的劝告失败了。从素儿姑娘眸中流出的清澈之液更汹涌地划过了那张精致的脸面――素儿泪如雨注了。



“先生，我爸爸刚刚来过电话，他要我回家把照片上的原委讲清楚。”接着的一句显然是导致素儿的如珍珠似的清泪哗哗流淌的主要原因。“咳！先生，我爸爸会打死我的！”



“他是你父亲！”华夏先生不信哪个父亲能打死自己的女儿；在华夏先生的深邃头脑中，父亲是慈爱的化身，是儿女的保护神，他们爱下一代远胜过爱自己――父爱如出呃。



“您不知道他是一位多么严厉的父亲！”素儿哭着说，流泪不止。



“如果是这样，我想我很有必要陪你同去，素儿。”思考了三四秒，华夏先生手摸下巴说，“这里面有不少牵扯到我的部分，只怕只有我去了才能说清楚。”



“真的吗？”素儿的哭声停了，泪也止了，仿佛水管子关了闸似的。“您是说真的吗？”



“当然。”是华夏先生的简洁而肯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