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先生全集.net》第3/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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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我谢谢您，先生。其实您大可不必管我的，也不至于殃及了您的鼻子。我知道，您刚才替我挡了不少拳头哩。”



“姑娘呵，驱除暴力、伸张正义，正是一个君子份内之事啊！”华夏先生接着极其小心地瞥了姑娘一眼，“只是，我不明白，姑娘，你――真的是――那个吗？”



“是的，”姑娘低低的说，她把脸背向华夏先生。



“天呐！在此之前，我以为这种职业早己绝迹了，真想不到――万万想不到――唉！”继这一声长叹之后，华夏先生随后发出了第二声长叹――“这是文明社会多不和谐的音符呵！”



华夏先生直到此时才开始对面前的姑娘进行较为全面的、仔细的观察。呜呼！好一个举世无双的美人儿：华夏先生方看了五六秒钟，便这般想道。据华夏先生双目所见，那位姑娘有着百看不厌的容貌，令人魂不守舍的腰肢，和欣喜如狂的美腿；她的清澈明亮的双眸恰似钻石一般金光万道；她的颇富曲线感的朱唇给人一种想亲吻的冲动。华夏先生正欲从她身上挖掘出更多的美，不期竟被下文的问话中断了，往后也一直未能接上。



“您在俯视我吗，先生？”华夏先生确也比她高那么一分米。



“俯视？”华夏先生一脸茫然。



“我的意思是，您似乎是在鄙视我――鄙视我是干那行的。”



“鄙视？我的天！”华夏先生喊叫起来了，“误会了，姑娘，你误会了――完全误会了。随意鄙视人，绝非君子所为，姑娘。我只想说，姑娘你是个绝世美人儿呃。”



“哦，先生。”姑娘发出微弱的叫唤说，脸色似乎红了一小片。



“我一贯认为，姑娘――”华夏先生把卫生棉球快速的一拔，跟着顺手那么一扔，让它从纸篓的敞口中央落入，然后他道出了后面的格外精彩的言论：“我一贯认为，姑娘，你拥有一流的长相――不，是最出众的长相――那么，你必定同时拥有世上最崇高的美德和世上最纯洁的心灵――这是无须证明的，我一贯这么认为――”



“哦，先生，”姑娘说，友善地瞥了华夏先生一眼。



“别打岔，姑娘。”华夏先生乘兴继续演说道，“听我说，姑娘，凭我四十年的人生经验，我敢说，你没有万分的隐衷，不是万念俱灰的话，你是断然不致沦落到要做这种不堪的交易的。你在过去曾受了多大的打击呵！我能想像，你现在在心里其实是多么的不甘不愿哪！”



“哦，先生。”姑娘热情地说，眼眶湿润地望着他了。



“姑娘，别打岔，”处在无比兴奋之中的华夏先生，把他的侃侃而谈推向了：“姑娘，你是知书达理的好女子，想必知道水中芙蓉吧，想必知道何为‘出污泥而不染’吧。那么，姑娘，我得说，你正是万顷荷塘中那朵最绚烂最迷人的荷花。咳！无奈你眼下却恰恰处于最肮脏最污秽的处所。这儿并不适合你，姑娘。姑娘呵，请让你与生俱来的美德之光照亮你自己吧，请让你那颗最纯洁的心灵复活吧――你可以的，一定可以；我无条件地相信你，姑娘。请早早告别这个污秽之所吧！”



华夏先生的无懈可击的宏论发到这里，如若止住，则最好；但他偏偏画蛇添足了几句：“姑娘呵，你的美貌无可挑剔，但是你的着装，我要说，是有一些欠妥的：这恐怕同你目前的处境有关吧。你的裙子过短，上身的纱衫薄了些：这类服装并不适合你，亲爱的姑娘。”



华夏先生的这次滔滔宏论，充分显示了他的无与伦比的口才和高超的说服力，所以不等他说完，姑娘己经哭成泪人儿了。这是满带悔意的哭，华夏先生想，她应该会从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