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先生全集.net》第52/133页

---

“噢――”吸剩的半截烟就掉了下来。



“可憎的尼古丁啦！”华夏先生以强烈的谴责语调发表了如下观点：“你是催命的厉鬼！你是索命的妖魔！你在悄无声息中，你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你会损坏一个女人娇弱的五脏，曼妙的身段，和她的比黄金还珍贵的玉嗓子噢，你的魔爪会首先伸向她的玉牙，使它们由洁白如雪变得黄光闪闪，黑斑烁烁”



“先生！”从素儿的玉喉里发出了微弱的、颤抖的、带制止性质的喊声，这表明华夏先生列举的尼古丁的危害己让素儿害怕了――起码是着慌了，“先生，我改！我保证改，先生！我是在酒店里养成的这恶习，先生，您能宽恕吗？您能原谅吗？”



“当然啦，素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华夏先生说。



孔素玉便从她心爱的小皮包里摸出了三盒香烟：两盒“红金龙”的，一盒“熊猫”牌的。她将它们一并掷入了路旁的垃圾箱里。



这时候，一帮勾肩搭背的青年恰从素儿身旁经过，一齐爆发猥琐嬉笑的同时，都馋猫似的盯着素儿看。华夏先生觉着这些眼神透着邪气。一路上，他的秘书确也博得了超高的回头率。须知，满大街的男人一见了素儿，个个是眼珠直凸，而口水直流的。这缘由当首推素儿姑娘的天生丽质，其次嘛，怕是与她的穿着打扮分不开的。本传作者写作至此，也未尝好好描描素儿姑娘的画像，真有些对她不住。所以作为补救，他马上要试着替她描描画像了。毕竟，他只能是试试，因为替美女画像，向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我们从下往上慢慢说。触地的是一双锃亮的高跟皮鞋，鞋尖儿向上翘成了弧，极优美的弧，在宣告着它是极时髦的款式。两条光洁如玉的美腿，颀长而且匀称，敷上了一双肉色的长丝绒袜。再往上，便是镶着花边的超短纱裙，因略薄而略显透，己是很招人眼了。加之上身的一件薄衫，短而紧，露出肚脐以上大约一寸不说，使她的富于光泽的雪肌玉肤也暴露了三分之一，这就愈招人眼了。无怪过往路人直看得乌珠直凸，凸得快要跳出眼眶来；口水直流，流得快要汇成了奔腾的长江。



“素儿，”华夏先生说；他说他要向素儿提点意见。



“什么意见呢，先生？”素儿问，一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看着华夏先生。



“你留意到了吗，好多人都在看你？”华夏先生环视一圈，尤为吃惊地发现看的人几乎无处不在：街道上的，凸珠流涎的看；窗口里的挤着脑袋看；伏在阳台上的斜视着看；啊，倘若天上有飞机飞过，我们毫不怀疑机上的人会俯视着看。



“我有感觉，先生。”孔素玉春风满面地说，“我一向是魅力四射的，先生。我敢说我的容貌不比四大美人差的，先生，您认为呢？”



“这我不怀疑，素儿。”华夏先生说。“可是，我要说――”华夏先生停顿了片刻，因为他要说的话对他这个君子来说有点儿难度。“可是，我要说，素儿，他们看你的眼神多半带着邪气呀。这真令我忧心。我本来不想这么看他们的，但事实是这样啊――”



“噢――”



“而他们所以带着邪气看你，素儿，”华夏先生极快的扫视了孔素玉一遍，“我认为――凭我的观察我认为，是与你的穿着大有关系的。”



“哦，先生，”孔素玉便审视起自个的衣着来。



“所以我想说，素儿，你最好把你的裙子放长一些，起码也要换成短裙；也最好把你的上衫换得宽松一些。它们最好不要又薄又透，素儿。”



素儿忙说这还是她在酒店时的穿着，她情愿照华夏先生说的去做，但她没法立即照做，因为她手上没有一件可供一换的衣裳。“好像我带出酒店的全是这一类女装”素儿暗自想道，她便征询华夏先生她能否去买几套衣服。华夏先生不单答应了，而且情愿陪同前往；素儿说华夏先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