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先生全集.net》第55/133页

---

“这说明你有暴力倾向，经理先生。这可不好，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甫经理硬生生地说，死脸孔一板。他平素对顾客的态度是“要买东西去找店员；我是经理，不是服务员！”



素儿把右掌一摊开，先前在试衣间被她翻到的一个小物件就显现了，在右掌中央。



“你这是干什么？”甫经理的血眼盯住了小物件，血眼在进一步鼓大。



“在试衣间找到的，想同你聊聊。”素儿稍带调侃味地说。



“到试衣间去。”甫经理说，在进门前他作了两次鬼头鬼脑的环视；进门后他又把门反锁了。这预示着他们的谈话不算个大秘密，起码也算个小秘密。



“你想怎么样？”甫经理问素儿，依然是一副死脸。可见其人面部表情单调得很。



“针孔摄像机呀，在你们试衣间找到的――”



“别逗了，这分明是你自己的。”甫经理狡辩道，脸也不红耳也不赤。



“假如我现在出去说我是在试衣间发现它的，而你却说是我在存心诬陷你们，这两者之间，经理先生您觉得耳聪目明的顾客会信谁？”素儿觉得这个答案不言而喻，她便十分得意地把右掌上的针孔摄像机竖直上抛一段，然后又跳跃了一下接住。



“你在威胁我？”血眼圆瞪的甫经理以骇人的眼光逼视素儿了。



“本姑娘威胁的就是你！”响亮应答的素儿以怒眼对血眼。



“我的天！”甫经理哀叫，显出了极端懊丧的表情――此乃他在面部表情史上的重大突破，宣告了他的死脸表情垄断的终结。“我的店员决不敢这么对我讲话的！他们决不敢！”甫经理说素儿讲话好嚣张。



“你看清楚了，”素儿说，“我可不是你的店员。”



失了锐气的甫经理果真照素儿说的想去看看清楚了；待他用消失了威慑力的血眼分辨了素儿一秒钟他说，“嗯，是的，你确实不是我的店员。”接着他问素儿她想怎么样。



素儿说，第一，她身上穿的这条裙子归她了，免费的；第二，甫经理得给她加赠一条同质量同款式的裙子，但是颜色要换成纯白色；第三，甫经理还得给她加赠一条同质量同款式的裙子，但是颜色要换成淡绿色。素儿最终没忘了强度一句：三套裙子全得免费。



“你胃口太大了！它们是五百块一条的高档裙子呀！”甫经理于是乎有了自出生以来的第三种表情――大惊失色。



“你是要我出去公布我的发现？”素儿故意迈开一条腿，作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