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先生全集.net》第67/133页

---

市长先生说，之所以聚五礼市精英于一堂，主要目的有二：其一，谈谈五礼市的现状，说说对市政府的看法；其二嘛，市长先生说等“其一”先解决了再说。



“五礼市的精英们，你们看见它了吧。”钱市长手指国徽道，“它是无比庄严而神圣的。而你们今天的发言也将对着它发，所以你们的发言也将是庄严而神圣的。对于精彩异常的发言，我们将当场笔录，当场录音。踊跃些吧，五礼市的精英们！”



“杨秘书，”钱市长说，打了个响指，“由你宣布开始吧。”



杨秘书翻开一叠文件，例行公事的作了如下的长篇之论：“我先对五礼市的现状略作一点概述――一点儿也不夸饰的概述。在伟大的钱XX的英名领导之下，五礼市经济繁荣，文化昌盛，民富而市强，市民们用语文明，纯洁如玉总之一句话，在钱XX的卓越领导下，五礼市在各方面皆取得了空前绝后的伟大成就（热烈地喝彩）。但钱市长是谦恭的（欢呼，震耳的欢呼),他的品行是高洁的（鼓掌，持续的鼓掌），他总是不满的（又是一阵喝彩），所以他要听听各位的高见，望各位畅所欲言。现在，我郑重宣布，自由发言开始。”杨秘书合上文件，跟着干光了一瓶橙汁，瓶肚都被他吸瘪了。



“英明而伟大的市长啊，”像接力似的，一个家伙接过杨秘书的话头说，“五礼市因你而兴旺发达，五礼市市民因你而富比小康，五礼市官吏因你而清正谦洁”



“精辟呀！”钱市长大喜，一拍桌子道，“他是对着国徽讲的，他的话是庄严而神圣的。杨秘书，记下了吗？录下了吗？――我是说全部！一字不落！”



“当然了，市长！我不会漏掉任何一句有见识的话！”杨秘书扯着嗓子大嚷，生怕侏儒市长听不到似的；谁知道侏儒市长反给不必要的高音惊着了，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杨秘书便又颤栗了一小会儿



在自由发言的过程中，华夏先生一再想发言，却总在即将开口的关键时刻，突地就有人抢先说了，他只好按着耐性坐等。这会儿只剩他独个人未发言了，他倒仍在观望着，等待旁人来发言。



“没人发言了吗？都发过言了”侏儒市长问，笨拙地扭转着脖颈。



“应该没人了，市长先生。”杨秘书说，合上了记录簿。



“等一等，”坐待己久的华夏先生猛地站起了身，“我有意见想说说。”



“您是”



华夏先生自我介绍说他是五礼市中华君子协会会长――华夏。



“您就是名扬九州的中华君子协会会长华夏先生？（华夏先生忙说不敢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哪。”市长先生高高兴兴地说，在把上半身探近华夏先生的同时，与桌面也越贴越近了，“你想说些什么呢？”



“我想说五礼市的道德建设是存在问题的――”



“喔！”侏儒市长收身往椅背一靠，脸布乌云了，“杨秘书，对于华夏先生今天所说的所有忠恳意见，你都要记下，一字一句的记下。你从来懂得速记和斟酌的。”又向华夏先生问道：“您有其他方面的东西要讲么？”



“我只想在五礼市的道德问题上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