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先生全集.net》第71/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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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说穿了他是要您贿赂法官。”孔素玉注解道。



“老天爷！这不是知法犯法吗？您是律师，而且是大有名气律师，您就该维法护法，甘为中国的法律事业献出自己的一滴泪、一汪血，这才是律师的光荣使命呀。”



“但是，先生，我得说，律师们是常常爱钻法律的空子的，法官们也常常把玩法律于股掌之上，他们吃了原告吃被告”



“住口，素儿！”素儿被华夏先生喝止了。“你越说越离谱了，越说越不像话。”单纯的华夏先生对法官、律师等人是怀有无比美好的幻想的。



“咳，先生，”素儿撇了一撇小嘴——湿润红活的小嘴——说。



整间屋子顿时沉寂了。



素儿一时是说不得话了；古中西先生这时趁着静，倒品味起素儿的芳容和纤腰来；华夏先生则以求助的眼光看着高律师，指望他能指出别的妙法，可他是没有的，于是装着去深思了，手掌托着下巴。



“嗳，”在沉寂中渡过了一分钟左右，孔素玉忽对故作深思的人说，“假如五礼出版社社里有人肯出庭为我方作证，并提供物证，这场官司您能保证赢吗？我是说百分之百的赢，不存在不赢的概率！”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就敢对天起誓，赢这场官司必是个毫无悬念的必然事件！”高律师凸起个肚子说，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



“有您这话我就有底了。”孔素玉又把脸转向华夏先生说，“先生，我要请三天假，我希望您能准我。您能准我吗？”



“你是因为我刚才对你讲话重了点，而想避开我三天吗？”华夏先生以男性的柔和声调说，“要真是这样，那么——”



“先生！”孔素玉的高音掩盖了华夏先生的低音，“您以为您的秘书就那么小气吗？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请三天假，先生。”



“听你这么说我很欣慰，素儿，你要请三天假，我当然准许。”



“谢谢您，先生。”心里又在想，“您真好啊，亲爱的先生，也不问问我为什么请假，去干什么。”



好奇的读者先生或女士不禁要问，她究竟为什么请假？而又去干了些什么呢？这里我们先且不谈，一谈就揭穿了谜底，没了谜底，谁还会对猜谜感兴趣？为了使诸君能接着往下看，本书作者他还得故弄玄虚一回。



我们不必拘于常法，而啰啰嗦嗦的大述一通在开庭之前的诸多琐事，我们只需放开手脚，大胆着笔，而直接将审判的整个过程真实、生动并饶有情味地展现于读者的慧眼之下。审判的可靠性不容生疑，因为它被无所遗漏、不假雕饰地记录在了中华君子协会的档案里。我们只消翻开档案，便可见到关于这一次审判的全面叙述，其叙述内容具体如下——一九九九年十月二十日，天朗气清。这一天对于五礼市的黎民百姓来说不过是极平凡的一天，而对于伟大的中华君子协会而言，这一天是意义极其重大的一天。在这具有特殊意义的一天里，伟大的中华君子协会会长华夏先生，带领他的足智多谋的秘书孔素玉、凸肚子的律师高马口、短脖子证人古先生和中华君子协会会计古太太一同加入了一场捍卫著作权的人权大战中。而上述诸君在这场大战中的突出表现，将无愧于他们在档案中留下大名，而传之后世。



且说伟大的会长先生和他的随行人员一同候在了法庭外的长廊；离肃穆庄严的开庭只剩一刻钟了，然而在会长先生沉稳性格的优良影响之下，他们个个从容自若，镇定有余，这不是在吹，这是真话。



忽然，在光线稍嫌暗淡的长廊里，咚咚的响起了清脆的回响，是有一队人缓缓地走来了。会长先生在若明若暗之中，忽而见到了一对小眼，接着又见到了一对，这一奇异的景象促使会长先生的伟大头脑开始飞旋，待到两个小眼人走近一些的时候，会长先生就知道他的头脑若再飞旋就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