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先生全集.net》第77/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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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素儿并不说话，单是从怀里取出一台单放机，然后一按播放键，清亮的话音就一字一句的播了出来――



“张淑娟嘛，胸大无脑，我玩玩她而已她以为跟我上就能当上副总编”



“上苍啊！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他答应让我当副总编的他骗取了我的”指甲剪早落地上了；张淑娟小姐号上了，眼泪鼻涕汇聚到一处，流满了面颊。



让张淑娟小姐当副总编的话，吴德只在必要的时候才说，他不说，便不能达到目的。他说这话已说了半年有余，次次都是敷衍，可张淑娟小姐总是乐观地认为总有一天能兑现的。有时候也问自己，“他或者只是在要我，他其实只想和我，他在用无耻的谎言哄我和他”但全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她不愿深想，亦不敢深想。她不过是个会计，即令知道是被耍，又能拿老板怎么样？和吴德第一次发生关系，简直是被强迫的。她也挣扎，也反抗，却全然无力。那一天她去总编室汇报财务工作，吴德就让她诵读文件。她读着读着，忽感被一只手捏住了，捏得她生疼，她恼了，一个巴掌拍开了那只男人的手，并出惊地往后退开三尺三。然而那只手不久又伸了过来，这一次是摸向了她的被短裙遮着的丰臀，她轻叫一声，脸色红成了晚霞。她又羞又恼又躁，却不敢出声大嚷大喊。另一只手箍住了她的腰；一边把她往怀里搂近，一边又凑过嘴去寻找她的红唇，嫩脖子，等等。她拼命摇头、晃身，又抓又推，他不便得手了，就威胁说，要是不从，就卷铺盖滚蛋；如果从了，她可以当副总编。一边威逼，一边利诱，可她仍不愿从，她不从，行么？她是含泪把衣衫一件一件剥掉的。



一想起这些，张淑娟小姐哭得就更伤心了。素儿忽生了怜悯之心，但这时岂是怜悯之时。



“他这样待你，你不要报复他吗？”素儿试探性地问。



“当然要报复！他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要揭露他的种种丑行前些天他就暗插了人去什么中华君子协会,说要专窃会长等人的隐私他专干这种下流事”



素儿心里一震，嘴上却佯装随口似的问：“有这种事？啊，暗插到中华君子协会的人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是个又矮又小的家伙！女人一见就讨厌！”张淑娟小姐带怒地嚷，用纸帕擦了一把脸。



脸上的涕泪还没擦尽，就有人传她去法庭；她只好边走边擦，随手撒下被她揉皱的纸帕。



大法官把录音带当庭播放的时候，静谧的法庭里就回响起了一对男女的对话――



“死鬼，你让我出庭作证，可那两部书《君子要略》和《我之道德观》并不是你们合著的呀？”是张淑娟小姐的柔媚之音。



“这可全在你了。你一作证，那不就是我们合著的了？”是吴德的嬉笑之声。“吴道是个有头脑的家伙，他当初说那两部书能引起文坛轰动，真让他说中了。”



“唉，果实就是这样被窃取的，原著者就是这样被打击的”



“少假正经了!”



“行啦，一切都已经一目了然，本席可以宣判了。”大法官说。



“天呐！我们要去坐牢了吗？”吴德涕泪滂沱地哀号。



“悔不当初呀！”吴道也涕泪滂沱地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