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先生全集.net》第76/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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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淑娟小姐是吗？”大法官问。



“是的。”对方简略地答。



“你能保证你的证词真实可信吗？你今天的全部证词，都将被如实地记录在案。”



“我凭良心发誓，我今天的所有证词将比此时此刻是白天还真。我要说，吴德、吴道是一对大骗子！”



“我的老天！你在说什么？”二吴且惊且嚷。“你昏了头啦？”



郭大律师亦是一惊，看看女会计，又看看二吴，蒙了。会长先生亦蒙了，他以为是否听觉出了状况；但下面的话使他打消了这个担忧。



“法官大人，我敢担保，我的神志绝对是清醒的，比任何人任何时候都清醒！吴德、吴道是一对大骗子！他们窃取了这位先生的果实！”张淑娟小姐一面说，一面纤手一指，指向了原告席。“我也被吴德骗了呀”说着她就呜呜地哭了。



女会计的出现，使审判有了意想不到的转机，直朝着有利于会长先生的一面发展。而被告二吴和郭大律师，显然由于变故太突如其来了，三人都傻了眼，只一味你看我我看你的，相互传递着茫然的神色。



这当儿，一直低垂着头的高大律师陡地昂起了头，精神抖擞，说他要呈上一盒录音带，是女会计提供的物证。其实这是孔素玉在开庭之前交予他的，并叮嘱他得这么说。他不照办，就得不到多加给他的十块律师费。从上文可知，他的确老老实实的照做了。



这桩著作权纠纷案件审至此处，己生出许多扑朔迷离的地方，欲再往下叙，先要道清了原委才好。这一来，我们就该引出久不着墨的素儿姑娘啦；须知审判的转机与素儿姑娘的聪明伶俐是分不开的。



倘使读者用心读过本书，当不至于不晓得素儿是请过三天假的。是时候揭晓谜底了。她请假的第一天，摸清了五礼出版社的大体情况，尤其是二吴的情况；在请假的第二天，她意外的发现了吴德总编和女会计之间的亲密关系，并凑巧得知他们所找的出庭证人恰是女会计；在请假的第三天，素儿根据所录的吴德和女会计的声音，在专门技术人员的帮忙下，仿录了两份录音带。一份她在开庭之前交予了高律师，另一份她自留。就在开庭的同时，她带着自留的一份录音带去寻女会计了。



“呃，你是张淑娟小姐吧？”素儿对正在修指甲的女人说。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快瞟了一眼素儿，继续去修指甲。



“也许我们能谈谈。”



“不与陌生人交谈是我的一贯准则。”



“你真该改改你的准则，因为这个话题你会很感兴趣的。”



张淑娟小姐的好奇心给激发了，停止了修指甲的工作盯着素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