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马恺撒大传全集.net》第13/56页


“我听说他机智地保全了自己的性命,不过这倒没什么坏处。”提起这个话题,西塞罗显得高兴起来。
“那你的兄弟昆图斯和他的儿子呢?”
西塞罗刚高兴起来的脸被愤怒和激动扭曲了。“他们没有一个愿参加法萨卢斯会战―――我弟弟昆图斯总是说,虽然他不愿与恺撒站到一边,但他敬重恺撒的为人,以至于他永远不愿与他作对。”西塞罗耸耸肩说,“这是我经历过的最糟糕的内战,因为它离间了我们的家庭。”
“我到死都不会向恺撒低头的。”
“我也是,加图,不过我不会用你那种法子。现在我可不是强健的武士,我的身子骨远不如以前硬朗了。我现在正考虑回到意大利去组织平民反抗恺撒的统治。”
第一部分第49节:第二章(3)
第49节:第二章(3)
加图紧握拳头,暴跳如雷。“你敢!”他咆哮道,“跑回意大利在民众看来就等于承认自己是恺撒的手下败将。”
“呵!得了,我抱歉自己说了这番话!”西塞罗用微弱的语调说道,“但我们目前该怎么办呢?”
“当然,我们最好立即打点行装,把我们的伤兵都带到科库拉岛去。目前我们这里还有些船只,不过如果事一迟疑,迪拉基乌姆的人也许会将它们焚毁。”加图说,“一旦安全地与格涅尤斯?庞培会合,我们就可以获取更多相关的情况并决定最终的目的地。”
“八千伤兵再加上我们的战备粮草?我们的船只相差得太多了!”西塞罗叹息道。
“如果,”加图带点嘲讽地说,“盖尤斯?恺撒可以把两万士兵、五千勤务人员和奴隶、所有的骡子、四轮马车、炮弹和其他战备都塞进不到三百艘破破烂烂、随处有漏洞的船里,安全地穿越了不列颠尼亚与高卢之间广阔的海域,那么我们也有理由把四分之一恺撒的数目装进一百艘牢固的大船里,顺着平静的海面,沿着海岸航行,安全地到达我们的目的地。”
“喔!哦!没错,没错!你说得完全正确,加图。”西塞罗站起来,用微微发抖的手把他的那只大酒杯递还给史达代卢斯。“我必须马上打点行装,你准备什么时候起航?”
“后天。”
快到九月中旬的时候(按季节也就是那年的初夏时节),科库拉的海军元帅格涅尤斯?庞培在他的指挥部里召集了一次小型会议。
只有八人到席:格涅尤斯?庞培,加图,三个西塞罗家族成员,提图斯?拉比厄努斯,卢基乌斯?阿弗拉尼乌斯及马尔库斯?佩特雷乌斯。
阿弗拉尼乌斯和佩特雷乌斯担任庞培的副将多年了。在恺撒将他们抛掉以前,他们一直在西班牙为庞培方面征战。由于存活下来的老将屈指可数,因此他们在格涅尤斯?庞培的军队里是最为德高望重的。
他们带来了更多讯息―――这些消息很大程度上取悦了加图,而令西塞罗的心情更沉郁;在罗马共和派掌控下的阿菲利加省,抵抗恺撒的斗争仍在继续酝酿。由于邻邦努米底亚国王尤巴公然与共和派站在一边,所以法萨卢斯战役的幸存者带上所有他们能招募到的兵力都投奔到阿菲利加省去了。
“那你父亲呢?”坐在自己的兄弟与侄儿之间的西塞罗神情凝重地问格涅尤斯?庞培。
“我写了一封信,并派人沿着欧尔海东岸的几十个地方寻找他的下落,”格涅尤斯?庞培平静地答道,“可到现在为止依旧音信杳无。我打算近几日再试试别的法子。有消息说,他曾去过勒斯波斯与我的继母和小塞克斯图斯碰过头,如果事情真如传说的那样,那我的信使肯定在中途错过了他。奇怪的是:从科尔涅妮亚?墨特拉及塞克斯图斯方面也没有传来任何有关我父亲的消息。”
“格涅尤斯?庞培,那你自己下一步准备怎么办?”一如既往地带着无意识的面肌抽搐的拉比厄努斯龇出一口的黄板牙向格涅尤斯?庞培吼道。
“地中海季风伴随天郎星到达之前,我想按兵不动―――这少说也要再等个把月,”格涅尤斯?庞培答道,“然后,我想带着全部人马率领自己的舰队驶往西西里、墨利特、高多斯及渥尔卡尼亚诸岛等地。只要找到一个站稳脚跟的地方,我一定会扰得恺撒及他统治下的意大利人和罗马人寝食难安、饥馑连年的。只要意大利人和罗马人食不果腹,那么恺撒想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他们身上就难上加难了。”
“不错!”拉比厄努斯心满意足地把身子向后*在椅背上,赞叹道,“明天,我也要与阿弗拉尼乌斯及佩特雷乌斯一道去阿菲利加剩”格涅尤斯?庞培扬起眉毛说:“我可以支援你一条战船,拉比厄努斯,不过为什么你赶得这么急?再呆一段时间,或许你可以多带些加图已经复原的伤兵一道走。我这里有足够的船只供你们使用。”
“不行!”拉比厄努斯答道。接着他站起来向阿弗拉尼乌斯和佩特雷乌斯打了个招呼。“我想先到塞特拉和克里特岛去走走,看那里是否可以顺便弄到些在那里避难的军队―――就用你奉送给我的船。如果我在那里果真找到了士兵的话,我会就近征用更多的船只。虽然我的士兵们都可以划船,但只要一有可能,我会再征些职业划桨手来划船的。这样,就可以把我们自己的士兵们的精力留着等到了西西里再用。”
第一部分第50节:第二章(4)
第50节:第二章(4)
接着拉比厄努斯就告辞了。阿弗拉尼乌斯和佩特雷乌斯就像对主人忠心耿耿的、友善的老狗般尾随他而去。
“拉比厄努斯真让我受够了,”西塞罗咬牙切齿地说,“我想说,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他了。”
我也如此,加图本想这么说,不过他还是谨慎地把这几个字咽进肚子里去。他转而对格涅尤斯?庞培说:“我从迪拉基乌姆带来的那八千人该怎么办呢?目前,至少有一千人可以马上起航去阿菲利加,而其余的大部分人都需要更多时间养伤。他们中没有人愿意坐以待毙,如果你离开这里,我可不能抛下他们不管。”
“呵!我们的新元首似乎对独裁官(指恺撒)亚德里亚海一带的兴趣还没有对小亚细亚的兴趣高。”格涅尤斯?庞培轻蔑地抽了一下上唇,对加图的话不屑一顾,“如果你乐意;在伊利乌姆你最好吻吻土地以表达对恺撒的祖先埃涅阿斯的崇敬之情!接着再赦免特洛亚人的赋税!找找赫克托耳的坟墓!”他忽然露齿笑道,“这种优哉游哉的时日不多了。今天我接见了一位信使,他告诉我说:法尔那西斯王已经从基米利亚出发入侵本都了。”
昆图斯?西塞罗纵声大笑。“一定是沿着自己老父亲的脚印去本都的,对不对?恺撒已经率兵去阻止他了吧?”
“没有,据说恺撒好像还在继续南下。不得不迎战米特拉达梯大帝之子的人是那个叛徒杂种卡尔维努斯。这些东方的王!活像九头蛇怪海德拉一样。你砍掉了他的一个头,在原处又会冒出两个或更多的头来。所以我敢说,与平常一样,这场法尔那西斯发起的战役一定会席卷整个亚那多利亚。”
“那就是说,在欧尔海东头的恺撒实在是‘大有可为’的,”加图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们也可以借机壮大在阿菲利加省的兵力了。”
“加图,难道你没有意识到拉比厄努斯可能会抢在你和我父亲、还有其他人之前在阿菲利加省确立起自己的领导地位吗?”格涅尤斯?庞培问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其他人那么急切地赶往那儿的用意吗?”他把一只紧握成拳头的手用力地击打在另一个手掌上,显得异常苦闷。“噢,要是我知道我父亲在哪里就好了!我了解他,加图,我知道法萨卢斯会战后他的心情会多么阴郁。”
“他总会回来的,不要担心。”加图安慰格涅尤斯?庞培道,“至于我,我对指挥权一向没有多大兴趣。”他向西塞罗伸了伸头说:“那里坐着的是我的上级,格涅尤斯?庞培。马尔库斯?西塞罗是一位执政官,因此等我到达阿菲利加省后,那里的所有人都要听从他的命令。”
西塞罗发出愤怒的吱吱声,气得暴跳如雷。“不,不,不,不!你这个伪善之徒,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长着猪脑袋的魔鬼,马尔库斯?鲍基乌斯?加图,你简直不想活了!把我们带到这个鬼地方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把庞培?马格努斯推入到内战战火的人也是你!当时,我带着恺撒那些合理而公平的和平协议与他会面时,说惧怕那种恺撒主宰世界的生活而大发脾气的人也是你!你又是尖叫,又是咆哮,又是呼嚎,直到把马格努斯吓得缩成一堆烂泥―――你曾对恺撒拥有像卢库鲁斯这样卑躬屈节、奴颜婢膝的手下而颇不以为然,可在你身边,总是不乏比卢库鲁斯更卑鄙下流的货色!不,加图,我认为该为这场内战负责任的人是你,而不是恺撒!”
格涅尤斯?庞培气得脸色发青,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西塞罗,你这个从山尼乌姆山后蹦出来的石猴子,竟敢诬蔑我父亲,说他被吓得缩成一堆烂泥?我父亲什么时候卑躬屈节、奴颜婢膝了?你最好把吐出的口水舔回去,否则看我能不能用我的拳头敲碎你的烂牙齿!”
“绝不,我绝不后悔说过这番话!”站在格涅尤斯?庞培身边的西塞罗咆哮着,“我就站在这儿,我看你敢怎样!你的父亲,庞培?马格努斯活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他总是想玩弄恺撒。挑起内战这个念头就是在他那随着自负而急剧膨胀的头脑里滋生出来的,他从不相信恺撒可以只用区区一个军团的兵力就征服了整个卢比孔!从你父亲威胁苏拉、让他授予自己同等的指挥权开始,他就把自己的经历当成一个神话,他深信自己是马格努斯之子,不过这种自欺欺人的神话终于在一个月前的那场称之为法萨卢斯的战役被打破了!尽管从战术策略及政治方略方面来讲,庞培?马格努斯连给恺撒系鞋带都不配会令我非常痛苦,可我还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第一部分第51节:第二章(5)
第51节:第二章(5)
格涅尤斯?庞培被西塞罗的一席话气得目瞪口呆。一旦从麻木中惊醒过来,他一声怒吼,举起拳头就给了西塞罗重重的一拳,接着他又伸出双手扼住西塞罗的脖子。
昆图斯家的人没有一个人上前劝架的,他们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以至于当他们眼看着格涅尤斯?庞培收拾自己家族的暴君时完全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加图赶到这个受了极大污辱的庞培大帝之子前面,把他的双手紧紧钳祝“闹够了没有?”加图眼中充满怒火,厉声喝道,“格涅尤斯?庞培,你最好回去照看你的舰队。马尔库斯?西塞罗,如果你拒绝提供忠诚的服务的话,那就回你的意大利好了!”
“对,赶快滚!”庞培大帝的儿子叫喊道。
西塞罗被格涅尤斯?庞培的话气得双颊绯红;他把托加袍的一大堆衣料都挽起来搭在左肩上,带着侄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去。他的兄弟稍停留片刻也尾随而去。
“我操你们俩的祖宗八代。”西塞罗走时还振振有词。
不过,这句话只招来格涅龙斯?庞培的一阵哄笑。他把头埋在双手中纵声大笑。
“我觉得没什么好笑的,”加图一边探头探脑地搜寻着酒橱,一边对格涅尤斯?庞培说。
“对你而言什么都不可笑,加图,”当加图终于从大笑中缓过神来时,格涅尤斯?庞培对他说道,“按照字面上来理解,一个奉行斯多葛主义的人是毫无幽默感可言的。”
“那倒是真的。”加图赞同道。他坐下来小心翼翼地给了格涅尤斯?庞培一只高脚杯―――没有剩余的酒樽和杯子供格涅尤斯?庞培使用了―――斟满萨摩斯岛上特产的佳酿。“可是,格涅尤斯?庞培,我们还没有就如何处理我和这些伤兵达成一致意见。”
“说实话,你认为在你的八千士兵中到底有多少可以重返战场?”
“至少有七千人吧!四天后,你可否支援我足够的船只将其中恢复得最好的千余名士兵送到阿菲利加省去?”
“不行,我必须尽快离开这儿。我恳求你,在你离开这个地方以前,想法子把我剩下的士兵送到阿菲利加省去。虽然你的任务也很紧迫,可是我的请求也不是完全与你没有关系。我现在的任务是尽量保存你父亲托付给我的这些英勇的战士。他们在战场上的确能够出生入死,这从他们身上的累累伤痕就可见一斑。”
“正如你了解的那样,”格涅尤斯?庞培叹了一口气,“你让我把这伤兵给你送到阿菲利加省去还存在着不小的困难―――我马上也要等着这些船只派上用常如果今年的埃特西亚风来晚了,我可不能保证他们能把船只带到阿菲利加省去。”他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事实上,你们有可能被搁浅在海岸的任何地方。”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虽然加图仍用那种果断的音调答道,不过声量明显较惯常小了些。
四天后,加图把那些已经复原的士兵及战备物资装在十五条船上,准备从迪拉基乌姆启航去阿菲利加剩“带着这个吧,我自己还有好多,”格涅尤斯?庞培轻快地对加图说,“这是恺撒对你的小小敬意。”然后他递给加图一捆卷成小筒的文件,每一份文件都被火漆封好并用绳子系紧了:“这些都是从迪拉基乌姆寄给你的信件,一定是你老家的消息。”
加图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接过那些信件,数了数。然后将它们塞进自己轻巧的皮胸甲袖筒里去。
“你难道不想现在就读读这些信吗?”
加图那双灰色的眼睛显得异常冷峻,也带着深深的忧郁。平时那微微上翘的、和蔼的嘴角似乎被痛苦牵动着不由自主地抽动了几下。“不了,”他用最具挑衅意味的音调答道,“等我闲下来时,再读吧!”
最后一只船终于驶出港口,向远处的地平线驶去,海面上只剩下稀稀落落的深色桅杆穿梭在薄暮的苍穹下。
卢基乌斯?斯克利波尼乌斯?利波已经在指挥部等候他了;格涅尤斯?庞培勉强止住了一个哈欠。毕布卢斯过世后,卢基乌斯?斯克利波尼乌斯?利波取代他成为庞培?马格努斯麾下一名非常出色舰队司令。随后他又深感荣幸地服从庞培的儿子调遣。这些似乎都是在情理之中的事。这位斯克利波尼乌斯家族的旁系子孙之所以能够擢升得如此之快,完全是因为格涅尤斯?庞培看在了他那有着夺魄销魂、笑靥如花的漂亮女儿的分上;庞培后来与自己那令人生厌的老妻克劳狄亚离婚与卢基乌斯?斯克利波尼乌斯?利波的女儿结了婚。
第一部分第52节:第二章(6)
第52节:第二章(6)
格涅尤斯?庞培与岳父共进晚餐。商讨即将在西西里及其附近城镇展开的军事行动以及阿菲利加省共和派的秘密抵抗运动―――还有庞培大帝可能的去向。
只可惜格涅尤斯?庞培还没有等到自己的父亲庞培大帝的回复,就获悉在埃及的佩卢西姆的烂泥坝上自己的父亲死于呆钝无比的小国王和他的宫廷宦官之手。
当然!当然!哦,父亲!这样的死法也许对你更好!这样,你就不会在恺撒的恩赐下苟且偷生了。
格涅尤斯?庞培将加图的六千五百多名伤兵送到阿菲利加省的拉里斯?泼玛尼尼、尼普图尼和斯泼斯处;接着他开始把自己的舰队和人马运送到西西里附近的海军基地去。
科尔西拉为数甚少的土著居民说不清该为这些罗马人的离开感到高兴还是遗憾,总之这里在渐渐脱去它的伤疤,重返往昔的清新甜蜜。渐渐地…… 2加图决定将士兵和非战斗工作人员当做划桨手使用;他想,如果它不过分逼迫他们用劲,那么划船将是一项非常利于康复的训练。目前,西风正一阵阵地从西方刮过来,所以帆根本就派不上用场,不过好在天气异常的明净澄澈,在温柔微风下的大海显得非常宁静。虽然目前加图对恺撒恨之入骨,不过他还是挤出自己宝贵的时间阅读了恺撒亲自写作的、笔调明快、态度超然的《高卢战记》;加图绝不允许自己出于对恺撒的负面情绪影响而对《高卢战记》中所包含的许多基本事实视而不见。其中最重要的是恺撒在任何困难的情况下都能与自己的各级士兵同甘共苦的精神是自己最应当借鉴的。虽然内心深处的本能在驱动他诋毁和消解恺撒的每一次行动,不过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吸收了其中的某些教训。
当酒力未发作时或者夜魔拒绝被放逐时,加图会突然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当加图的舅舅达鲁苏斯政敌们的下属将一把小巧、但极其锋利的刀子刺入达鲁苏斯的胸骨,并且在里面搅动以造成无法医治的内伤的那个晚上;这场暗杀见证了政治与爱情的混合会变得多么致命。达鲁苏斯痛楚的尖叫声十里相闻,价值连城的马赛克地板上血流成河。当六个孩子全部亲眼看见达鲁苏斯可怕的、拖延很长时间的死亡过程时,在五岁的同父异母卡厄庇阿的拥抱中,加图感觉到了极大的抚慰。加图将永远无法把那可怕的一幕驱除脑海去。
即使在接受军事训练时,他们俩也从来没有分开过。没有卡厄庇阿,当塞尔维利亚向自己喷射蔑视的毒液时,加图就会缺少一个坚强的后盾。就因为加图是检察官与第二任妻子―――自己奴隶的女儿―――不名誉的结合的结晶,塞尔维利亚总是取笑加图从母亲那里遗传下来的赤褐色头发。当然,她知道卡厄庇阿的亲生父母是谁,但由于卡厄庇阿继承了她自己父亲的姓,因此她只好把自己的全部恶意集中到加图身上。
接着,他的头脑中掠过侄儿布鲁图的影子,他是塞尔维利亚的独生子。不可否认,马尔库斯?尤利乌斯?布鲁图是她与自己第一任丈夫的亲生子。出于怨恨之情,庞培?马格努斯曾冠以布鲁图叛国罪名。没有父亲照料的布鲁图在恺撒的女儿―――朱莉亚―――的身上耗费了好几年青春时光,甚至想尽办法才与她订了婚。这可乐坏了塞尔维利亚!她寻忖道,假如她的儿子与恺撒的女儿结婚,那么她就可以牢牢地把恺撒抓在手里。到时候,她就再也用不着绞尽脑汁向自己的第二任丈夫西拉鲁斯编借口来隐瞒自己与恺撒之间的风流韵事了。西拉鲁斯不久就死了,不过他不是死于庞培?马格努斯的利剑之下,而是死于对塞尔维利亚深深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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